「滅口?」


    諸伏景光隻能想到這種原因,而這也跟降穀零的想法不謀而合。


    「拉姆斯知道的不多,所以放他走沒關係,還能讓他製造混亂,給滅口這件事創造機會。」


    降穀零猜測背後策劃人的想法,「朗姆是組織的二把手,在烏丸蓮耶生死不明的如今,肯定有不少人希望他徹底閉嘴。」


    諸伏景光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頭提出異議:「可是朗姆肯定知道自己什麽不能說,舒朗跟我說過,朗姆在之前的提審中隻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但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知道,甚至親手操縱的東西肯定不止那些。」


    「但是我們現在沒有機會知道朗姆到底都隱瞞了什麽。除非我們能抓住急於殺了他滅口的傢夥。除了朗姆,也隻有被拿捏的本人知道那個弱點是什麽。」


    降穀零敲著照片思考,他突然向舒朗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組織裏有沒有這種風格的殺手?」


    根據分析,降穀零更加傾向於朗姆的死是幾方人合作的結果。


    有人提供機會,有人負責聯絡,有人出手殺人。提供機會的應該是組織曾經在警視廳裏的合作人,位置不低,有不小的權利能夠打探消息。


    甚至在公安和fbi合作的羈押點裏安插自己的人手。負責聯絡的也有可能是被利用,而真正出手殺人的,這種幹脆利落又毫無痕跡的手法,透著濃濃的組織風格。


    「跟你說過了。」


    舒朗十分不耐煩,他皺著眉,語氣很不客氣:「貝爾摩得能做到,庫拉索能做到,非要說的話我也能做到。」


    「我問的是其他人!」


    降穀零被舒朗糊弄一樣的迴答激怒,他指著舒朗的鼻子低吼道:「現在很有可能有一個危險的殺手在外麵遊蕩,保不準他能從其他地方拿到你或者貝爾摩得的消息。」


    「你們兩個背叛了組織,這個人敢殺了朗姆,沒人能保證他不敢對你們這些叛徒下手!」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過於情緒化,降穀零冷靜了一會,才追補道:「既然想當普通人就有點普通人的意識,你死了或許算罪有應得。但是hiro跟你住在一起,他也會有危險。」


    這句話說服了舒朗。他垂下眼睛,認真思考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我想不到,組織裏公認最出色的殺手就是琴。但你們都知道,這不是他的風格。悄無聲息的殺人這種事貝爾摩得更擅長一些,我跟庫拉索不熟悉,之所以會提到她也是因為她之前展示出了潛入的能力。」


    他有點不耐煩地抿了抿嘴唇,才繼續說道:「非要按照這次的行事手段分析,最有可能做出來的人確實是我。我擅長潛入,還跟朗姆有私仇,更是不止一次出入過羈押點,屬於半個內部人員。」


    「行了,閉嘴吧。」降穀零打斷了舒朗的話,「你確定不知道組織裏還有其他這種能力的殺手?」


    「就我所知的組織成員,沒有。」


    舒朗說的很謹慎。


    「那就算了,總之你們兩個最近一段時間也小心。」


    「知道了,別太擔心,zero。」


    諸伏景光出言安慰自己焦頭爛額的幼馴染,他把降穀零送出門,自己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舒朗走過來摟住諸伏景光,低頭親吻他的額頭。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迴抱住舒朗,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湊近他的耳邊輕聲問道:「是你做的對嗎,舒朗。」


    舒朗摟著諸伏景光的手臂下意識用力收緊,繼而放鬆下來,也貼近諸伏景光耳朵,小聲迴答他:「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可雅做的最後一件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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