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委的秦非韓馬上就想通了這卦的含義,諸葛神卦每卦必準的名聲他當然是知道的,現在從母親這裏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心中對家族的擔憂少了許多,既然‘酒’可救家族,那就讓‘酒’多努力吧。


    秦非韓去了秦父得到禦酒的釀酒坊,見了管事,發現這裏毫無問題,自然也沒有線索。


    失望的秦非韓離開酒坊在大街上閑逛,隨意一抬頭便看見了風荷齋的牌匾,突然他想起酒坊門口玩耍的小孩手中的糕點就是風荷齋的紫米酥。


    風荷齋的糕點以精致昂貴出名,秦非韓吃的起,但一個酒坊小姑娘可吃不起。


    秦非韓原路折返,去尋找這個小姑娘。


    沒想到她已經不在原處了,秦非韓以為線索就在這裏斷了的時候,酒坊的仆人邀請他進去,說他家大小姐有請。


    想見秦非韓的人是酒坊坊主的大女兒遊青簾,她告訴秦非韓他要找的人是她的妹妹。


    遊青簾知道秦非韓在查的事情。她願意把她知道的內情都告知秦非韓,但希望秦非韓保證,不讓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無論之後發生什麽,在秦非韓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將酒坊在這件事中摘出去。當然,如果事情已經到了秦非韓也無能為力的時候,那便當她什麽都沒有說過。


    秦非韓答應了。


    遊青簾告訴他,曾經有個人誘騙她的妹妹往一批禦酒中放入了燕知草,本來燕知草是無毒的,但它正好和他們家釀酒的酒曲相克,經過發酵,這酒便成了無色無味的劇毒,銀針也驗不出來。


    知道此事的遊青簾卻必須保密,因為禦酒出事,第一個被清算的一定是酒坊。


    秦非韓追問誘騙之人是誰?遊青簾說不知道,但她的妹妹記得那個人腰間佩戴著金魚袋。


    金魚袋啊,朝廷四品以上才有資格穿紫袍佩金魚袋。而他們秦家不過是邊陲小鎮一個小小的九品世家,怎麽會招惹這樣的大人物親自出馬呢?


    謝過遊青簾的秦非韓離開酒坊後,在侍女脈脈的提醒下,想起了師傅荼玉川,現在能幫助他的人就隻有師傅了。


    幾天後,荼玉川便到了秦府,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與秦非韓同歲的小孩子桑田。


    原來上一次的兩婦爭一女的案中,荼玉川剛開始其實並沒有發現自己判錯了案,但和他同行的黑衣男子卻直接追上婦人,搶迴了孩子。這當然歸功於六扇門的人都知道荼玉川神奇的破案邏輯,那就是第一次抓到的一定不是兇手,換句話說,荼玉川努力的排除了一個錯誤答案。


    六扇門的人扣下那個婦人後,為了將這個拐賣案所有犯人連根拔起,就將案子移給了桑田的父親,所以倒黴的桑田就沒人管了,沒法子,荼玉川隻好接手了。


    荼玉川從秦非韓這裏知道了他對禦酒事件的調查進展,對秦非韓表示的深深的同情。


    這位未知的四品以上高官是對秦家多麽的恨之入骨啊,居然繞了這麽大的彎子來讓秦家萬劫不複。


    有了荼玉川作證,加上秦非韓查到的證據,自然打消了秦父上貢禦酒的打算。還好禦酒還沒有上貢,不然怕是荼玉川唯一的選擇就是帶著徒弟一家離開大乾國了。


    但秦家必須查清楚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是誰,不然這次是秦非韓運氣好,居然會好奇到去查酒是否有問題,下一次怕是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而諸葛山莊在這件事中扮演什麽角色還或未可知,如果這個人在十年前就已經計劃滅族之事的話,那秦家的敵人就太可怕了。


    但這一切都是猜測,而為了不打草驚蛇,秦父也勸住了想讓哥哥來幫忙的芙蕖夫人。


    敵人還不知道秦家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這就給了秦家緩衝的時間,要是因為芙蕖夫人哥哥插手,逼得背後之人狗急跳牆,誰知道秦家是否就此萬劫不複了。


    而此時荼玉川卻突然收到了他的一位朋友的飛鴿傳書,荼玉川為了徒弟的安全,直接打包把秦非韓和桑田一起帶走了。


    反正要等到貢品上貢期後,敵人才會知道秦家上貢的不是禦酒,他的計劃沒有成功。而在此之前,秦家還是安全的。但誰知道秦非韓身上的毒是不是這位隱在幕後的人下的,要是還有其他黑手呢?


    李惠然翻到下一頁,才發現已經看完了。她放下書冊,有幾分悵然若失。


    “你說秦家能否逃過一劫,這幕後又是誰在布局,還有荼玉川收到友人的來信是查到關於林尋被殺的什麽線索了嗎?”


    喬月讀書慢,才讀到秦非韓送信向師傅求救,而且她也沒有讀過第一冊,自然不知道李惠然說的是什麽。


    李惠然沒有拿到的隻是這第二冊,第一冊她早就在家裏看過了,這就不得不說不愧是長安書社了,要是海棠書社,這時候怕是才出了第一冊,可長安書社幾天前就已經出了第二冊了,要知道喬靈給的書稿也隻到這裏罷了。


    “我,我還沒讀完。”喬月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李惠然這才發現喬月才看了大半,便知道喬月很少讀小說,不然不該是這個速度。


    “沒事,我就是有點不得勁,隨意問問,喬月表姐不必介意。”


    李惠然心情很好的擺擺手,就去找了她小圈子的‘小姐妹’聊故事去了。這個說秦非韓好聰明,那個說也不知道荼玉川到底是什麽身份,還有的笑著遊青簾不知羞,居然單獨和秦非韓聊了那麽久。


    一群人說來說去,公認了還是荼玉川才是最有魅力的男子,暗暗希望重崖居士不要給他配一個嬌妻才是。


    喬月也不介意李惠然扔下她的事,繼續低頭沉入書中。


    京城,城門口。


    張恨水笑眯眯的和自己的紅顏知己花柔嘉辭行,看著花柔嘉依依不舍的水眸,張恨水得意極了,紅顏閣十大花魁之首的柔嘉姑娘對他情根深種,怎麽能不大大的滿足他的虛榮心呢。


    可惜,柔嘉姑娘不過是個風塵女子,即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也不落人下,但也當不起他的正妻之位。


    如果不是因為張恨水出身市井,既非世家也非寒門,他早就和高門貴女訂婚了,正妻人選又何須他親自出手。


    別看現在張恨水已經是那些高門的座上賓,這段時間他算是看清楚了,如果他不能入仕為國效力,改換門庭,他就別想真正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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