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謝太後又是一頭載到在了地上,心裏麵隻有如此的氣憤了,這可怎麽是好?這樣的一幕,會不會成為現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此刻隻期待著事情不會這麽嚴重。


    曹公公急忙將謝太後扶起,立即安慰,“太後,你老人家可要放寬心啊,現在事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你可是南宋的主心骨,你老人家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謝太後不操心才怪,事情非常嚴峻了,甚至她都想一死了之。


    ”曹公公,曹公公,你快....快帶著人去追趕賈宰相,這是一個不好的寓意,我等...我等不能前去冒險。”


    “還....定要把賈宰相給追迴來,千萬千萬不能有事啊,......旦出現什麽重大差錯,我南...我南宋真的會完蛋哎!


    曹公公立即帶著人跑了出去,跟在謝太後身旁多年,他的血早已經融入到了南宋,融入到了骨子裏,南宋亡,他同樣亡。


    上百人衝出皇宮,直擊目的地,不願耽誤一分一秒。


    賈似道的隊伍,已經往前方慢悠悠出發了,他也不著急,上千裏地,去早了沒用,還得去幫忙守城,還不如等忽必烈擊破之後,再去偷襲。


    他們行走了一陣,到了午時時原地休息,有人在準備食物做飯,賈似道坐在原處石頭上,帶著許多擔憂。


    很快曹公公帶著人追了上來,他看見了賈似道,急忙前去噓寒問暖,帶著關切。


    “賈宰相,你這是帶著將士們打算去到什麽地方啊?”


    賈似道瞪了他一眼,十分不在乎的樣子,“曹公公,我想知道你帶人追來是幾個意思?你究竟有什麽話要問啊?賈爺我帶兵前去與忽必烈決一死戰,難道還要你的同意?”


    後者尷尬,急忙解釋,“賈宰相,其實卑職不是這個意思,隻.....隻是今日太後得知賈宰相已經帶人出動了,所以說....所以打算讓賈宰相帶兵迴去。”


    “帶兵迴去?賈爺我行走了這麽久一段距離,你說迴去就迴去?那豈不是白忙活了?賈爺我作為一個宰相,難道辦事情還需要你的插嘴?你說是不是?”


    後者不斷解釋,也不斷將謝太後的意思轉達,但是賈似道就是不信,非常可惡,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既然已經出去了,那豈能有白白迴去的意思?


    “曹公公,麻煩迴去轉達一下賈爺我的話,告訴謝太後,既然賈爺我以後帶兵出動了,就沒有迴去的理由,誰也不好使。”賈似道並非開玩笑,而是實話實說,現在再不去偷襲忽必烈,下一次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他怎能願意放過?


    此話一出,曹公公自然而然是臉色不大自然,賈似道真是好大的膽子,就連謝太後的麵子也不給,隻不過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賈宰相,實不相瞞,讓你迴去乃是太後的意思,小的也是傳話,再說你可是宰相,小的就是有再大的膽子,那也不敢為難賈宰相你啊!”


    賈似道已經認定了,無論如何也不會迴去,反正他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也要去到丁家洲偷襲忽必烈,一旦成功,南宋的局勢立即會有改變。


    ”曹公公,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迴去告訴太後她老人家,就說沒有找到我,你看怎麽樣?況且,本相已經決定了,既然決定了要離去,那就要離去,不然的話,南宋怎麽辦?”


    曹公公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已經把話放到了這裏,賈似道不聽,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況且也無法迴去找謝太後交代啊。“賈爺.....賈宰相,你老人家就饒了我吧,萬一你不迴去,小的怎麽找太後交代?這還怎麽說啊?她老人家萬一怪罪,小的還有命活?”


    對方的糾纏,賈似道已經受夠了,他現在著急時間趕路,沒有時間搭理,否則還要不要活命?


    “苗副將聽命,將曹公公等人趕走,如果繼續敢不服從命令,那就打了再說知道不?”


    ”是賈爺!”


    上萬將士圍了.上去,他們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賈似道說什麽他們就辦什麽,賈似道的話就是聖旨。


    曹公公帶著人沒得辦法,他鬥不過賈似道,此刻除了原路返迴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路走了,此刻的他隻能帶著人立即返迴皇宮,找謝太後。


    行走了大半天,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來到後花園時,立即跪地,“太後,奴才迴來了,隻是奴才沒有把事情辦好,還望太後定罪。


    謝太後心都涼了,此刻的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心裏很不是滋味,怒火攻心。


    “曹公公,你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吧,哀家也好看看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他賈似道難道真的如此大的膽子?”


    曹公公一臉膽怯,但還是開口說了實話,“迴太後,奴才的確是已經碰到賈宰相了,奴才也把話告訴了他,....是賈宰相根本就不給麵子啊,你說怎麽辦?”


    ”太後的旨意,奴才已經說了,但賈宰相也說了,要奴才告知太後,就說沒有碰見他,太後,此事你說怎麽辦?”


    後者身子顫抖了一下子,緊接著無力一陣,她早就已經感覺到了什麽,從文武百官口中也聽到了什麽,這個賈似道,難道真的不是什麽好人?


    謝太後不願相信,因為這可是一個國家的宰相,宋理宗的小舅子,也算是自己的弟弟,.可....可是她現在就算不相信,好像也已經遲了。


    “曹公公,哀家問你,剛才你口中所說的,可是全部屬實啊?哀家為何還有一些不相信?要知道,賈愛卿可是做過許多好事,為我大宋立下許多汗馬功勞,哀家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


    曹立即跪地,十分真誠,都快哭了。


    “太後,奴才願意用性命擔保,剛才所說絕對沒有一句假話,太後,你可一定要相信奴才,奴才願意對天發誓,口中絕對沒有一句假話啊太後。”


    謝太後整個人又衰老了許多,精神頭更加不好了,她心想完了,一切都已經完了,現在還來得及麽?來不及了吧,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吧。


    這可是南宋的宰相,這可是自己唯一看好的人,他為什麽就不願意帶兵迴來?莫非是要帶人投降?


    曹公公還在繼續說:“太後,奴才最近都已經聽說了,這個賈宰相可是做過壞事無數,朝廷中的許多忠臣都是已經被他陷害而死。”


    “不僅如此,太後啊,還有當初的宋慈,當年理宗皇帝給了一些補品讓賈似道帶去,太後你一定想不到,賈似道把這些補品一路吃了,然後換成白蘿卜。”


    “不僅如此,就連當時一個村子,也被賈似道下令全部殺死了,同時還栽贓給了宋慈,太後,屬下願意付出生命代價擔保。


    謝太後已經半信半疑,恰好此刻有十幾個大臣走來,恭敬跪地。


    眾人今日就是來揭發賈似道,不為別的。


    有人道:“迴太後,數日之前臨安城外,賈似道為了自己高興,派人將幾個孩童扔到水裏淹死,太後,此事已經被過路人看見,並且寫在白紙上,現在整個臨安都知道了。”


    “不僅如此太後,這個賈似道還用毒藥堵死了許多百姓所養的魚苗,使得他的主人全部都已經白搭了。”


    “還有還有,賈似道為了自己的雅興,下令手下放火,故意燒毀老百姓房屋,死傷數....


    “還有還有啊....”


    聽著這些大臣們的告知,謝太後腦袋大,賈似道若是沒有做過壞事,老百姓為什麽要去栽贓陷害他?他要是沒有做過壞事,為什麽民間都在罵他?


    這一刻謝太後已經相信了,已經完全的相信了,她知道,自己用錯了人,宋度宗也用錯了人,宋理宗同樣用錯了人,當初若是選擇了宋慈父子,那還是什麽樣一個局麵?


    北宋要是不殺死嶽飛將軍,雖說沒有南宋,但是,至於被他忽必烈欺負成這個樣子?


    謝太後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發火,天啊,為什麽會是這樣?這是為什麽?這個賈似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難怪老百姓不願意參軍,不願意保衛大宋,有了賈似道,有了這個群貪官汙吏,他們的心都被傷了,為什麽還會這樣?謝太後這一刻好是後悔,當年被殺害的重臣們,自己對不起你們那些被賈似道殺害的忠臣們,南宋對不起你們。


    “諸位愛卿們,哀家真是信錯了人,信錯了人啊,這個賈似道,這個賈似道,哀家居然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人,哀家真是失望,真是萬分絕望啊。


    “當初你等如此告誡哀家,也有大臣為了扳倒賈似道為之付出了性命,可....可是哀家為什麽就沒有相信?這這....這可如何是好?”謝太後萬分愧疚。


    她現在真想自己罷免了自己,糊塗啊,早一些拿下賈似道,還能早一些正常呢,可....可是誰能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有大臣道:“太後,你也不必擔心,總之事情也不能全部怪你,我等也是有責任,當成若是把事情全部解釋清楚了,也不會有今天的一幕,你說是不是?”


    謝太後還是心裏萬分愧疚,她很是自責,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安慰自己的話,她怎能看不出來?


    “諸位愛卿啊,現在賈似道已經帶人往蘇州去了,我等根本攔不住他,軍營還有唯一的十幾萬人也被抓走了,這可怎麽是好?”


    ”現在除非是他主動迴到皇宮,主動迴到軍營,不然,我等根本就攔不住他,也抓不住他,此事,有些難辦。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此刻帶著點點的無奈與歎息,誰人都不知道此事該怎麽辦。


    “太後,恐怕我等現在隻能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等待賈似道兵敗,他要麽會被忽必烈所殺死,要麽就會逃迴臨安,到那時,我等在一起拿下,你看怎麽辦?”


    眾人覺得有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除此之外什麽招也沒有,倒也現在,此事隻能這麽辦了。


    謝太後想了一會兒,隻得無奈的答應,她現在都恨死了賈似道這個東西,都恨死了對方,這個賣國賊,這個奸賊。


    宋理宗當初眼瞎,宋度宗也是眼瞎,自己當初也是眼瞎,為什麽就會選擇這個東西?


    如果不是挺,大宋指定不會有這樣的一幕,如果不是他,自己軍營怎能隻有十幾萬人?這些事,都是賈似道這個東西整出來的。


    “盧大人,毛大人,還有章大人,此事,哀家就交給你們去了,從即日起,安排將士們守在皇宮外,隻要賈似道前來,立即逮捕,還有他的親信,一個都不能少,知道不?”


    “是太後,微臣一定照辦。


    “嗯,我等現在是一點也不敢耽擱了啊,你們自己看看吧,現在南宋都已經成了什麽樣子,成了一副什麽破爛之楊,哀家真是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話說到這裏,謝太後居然想哭,好好一個南宋,到了自己手裏,為何就成了一副這個樣子?自己愧對天地,愧對老祖宗。”行了諸位愛卿,你等都迴去吧,記住了,今日所交談的事,一個字不許透露,尤其不能讓賈似道知道,否則,我等將會白忙活一場。”


    “是太後。”眾人離去了,慢悠悠走出了謝太後雖居住的宮殿,此刻隻剩下後者還坐在原地。


    與此同時,賈似道這邊,他們還在繼續趕路,不斷往丁家洲而去,距離太遠了,有一千多裏,每天走五十裏,都得將近花費一個月功夫。


    到了傍晚,軍隊停了下來,原地搭建帳篷休息,有將士準備晚飯去了,人太多了,十幾萬人行軍,不是一個容易事。


    帳篷之中,苗副將走了進來,賈似道道:“苗副將,賈爺問你,你說今日,為何太後她老人家會吩咐太監前來阻擋我等?”“難道說,太後知道我們會不是對手,她老人家在擔心我們的安全?”


    這個問題苗副將也不知道,他想了一會兒,隨即開了口,”迴賈爺,這個問題屬下也不知道,但是屬下覺得賈爺剛才的擔憂不無道理,有可能太後她老人家的確是這麽想的呢。


    “再說賈爺你可是宰相,當今唯一的宰相,她謝太後擔心自然是正常事,隻不過,她是如何知道我等已經離開臨安去到丁家洲?”


    賈似道站起身子在帳篷內不斷走動,他現在就在猜疑這個問題,心裏還有些拿捏不準。


    看的剛才太監的語氣,有些慌張,還有些怒火,如果是換在別的時候,賈似道早就已經動怒了,或者下了殺手,至於還和對方如此如此的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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