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宋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此案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案發現場早已經沒有了任何證據,現在隻能從別處找到線索。


    “那麽,你夫君一大早來到此地做什麽?他是路過此地,還隻是隨便出來逛逛?”


    “大人,其實是我們村裏的一個光棍想要吃魚,他讓我們捉一些然後賣給他。


    “我們當時在家裏合計吧,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多捕一些魚,這樣還可以賣給村民們。”


    “可是誰能想到....可是誰能想到現在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早知如此,當時就不應該出來了,哎,世事難料。


    宋清看著水麵,這個池塘很大,不知道水有多深,緊接著宋清隨即找到一根木棍往水裏一插。


    再撈起來時一比,水深隻有自己胸口,這麽一點水位,完全不能淹死一個成年人,此案或許有別的原尾。


    “大姐我問你,你們池塘裏的水是否一直都是如此的多?”她反應到了什麽,立即:“是啊是啊大人,再說我們這邊最近兩年幹旱,也沒有漲水,就是不幹旱都不錯了。”


    宋清道:“既然水位不高,那就代表此人不是淹死,有可能乃是被人殺害拋屍在此,也有可能是被按到水裏淹死,這個可能性有,但是證據,還得一點一點的查。


    “大姐我問你,平時走這條路的人多麽?比如白天時有多少人行走?”


    “這個...大人.估計也就是一天有十來個人路過這裏,此地比較偏僻,莫說是行人了,就連狗都不會路過。”


    宋清心想,路過的人少,但不代表就無人行走,此事案中!的死者被人殺死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但兇手是誰,目前就不好說了,想要徹底的找到證據,看來還得下一翻功夫。


    “大姐,既然如此那你迴去了吧,此案宋某已經知道了,今日我就會立即審查此案,隻要你夫君乃是被冤枉宋某絕對不會放過真正的兇手。”


    婦女離去了,宋清看著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目光炯炯,不知道腦海之中想的是些什麽。


    朝副將道:“大人,此案我們立即立案重審麽?隻可惜當事者已經死去了,我等現在是十分被動,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宋清道:“立案必須是要立案,否則此事豈不是就這麽算了?行了,你們跟我圍著這個池塘轉一圈吧,關於此事,宋某是非找出兇手是誰不可。


    眾人圍著此地轉了一大圈,可是依舊還是沒有收獲,太久了,已經一年過去了,想要找到兇手的確不容易。


    宋清也不灰心,此地沒有線索不代表知縣那邊沒有,隻要卷宗上有漏洞,此案就可以被排除。


    返迴到了駐軍的地方,眾人收拾完畢,緊接著這才往縣城而去。


    走了足足三個時辰,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街道上行人眾多,都是當地居民在上街購買蔬菜以及別的一類,算得上熱熱鬧鬧的有些繁華。


    宋清等人將一萬將士安排在了縣城外,緊接著領著數十人,一路行走一路問話,終於來到了縣衙門。


    外麵站有站衙役,一旁放有鳴冤鼓,單從此點看,這個縣城就比別的縣要好了許多。


    宋清帶著手下走了上去,這群人一看,也不敢放肆,畢竟都是官員,他們可不知道宋清與知縣相比誰的官職要高。


    進到內部,緊接著馬峰知縣秦水走了過來,見得宋清等人時,卻是迎了過來。


    “這位大人,不知你是?為何本官沒有見到過你?”


    宋清道:“知縣大人,在下乃是刑部提刑官宋清,今日路過貴縣,打算過來看看,順便再了解一些情況。”


    秦水笑道:“原來是宋提刑宋大人,卑職剛才疏忽了,也沒有出門]迎接,實在是慚愧的很啊。


    秦水繼續道:“宋提刑,卑職知道你趕路已經好幾個小時,一路上顛簸勞累,要不這樣,來人啊,趕快給準備一桌好菜,今日本官要與宋提刑好好喝上幾杯。””


    宋清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知縣大人了,對了,不知隻需貴姓?”


    ”宋提刑,卑職姓秦,單名一個水字,在此地已經為官二十餘年,不過宋提刑,卑職見你年紀輕輕的,看不出來竟然還是一個提刑官。”


    宋清迴禮,算是接受了秦水的誇獎。他們進到內屋相視而坐,十分客氣。


    “宋提刑,你一路不知從何處而來?又或者是宋度宗皇帝要你在全大宋視察?這可是一個苦力活,這天下也太大了,哪怕每天不停走路,想要每個縣城都要去上,那麽一年也走不完吧。


    宋清道”秦知縣嚴重了,此差其實還算不得累,不僅沿途徹查貪官汙吏,還可以在大宋境內遊玩,算得上不錯。


    “不過秦知縣,宋某還沒進到縣城時,就聽見了當地有百姓議論一年前此地出現一樁冤案,據說此案中的兇手已經被砍頭處理了。不知秦知縣,此事可是屬實啊?”


    秦水神色不變,完全沒有一j點的慌張,他繼續道:“宋提刑其實嚴重了,至於此案,當時卑職可是經過了一月的徹查,同時又經過了刑部的批文,這才認定了兇手。”


    “至於老百姓在外麵議論,或許是他們不知道本案當中的案情吧,再說這個兇手,他附和作案時機,也附和作案動機,在牢房中供認不諱,卑職可是沒有動用一j點的私刑。”


    這些話,宋清分不出真假,完全不知道所說是否屬實,畢竟各有各的說辭嘛。


    “行了秦知縣,既然這樣,那你能不能把事情給我詳細的說說,宋某也好知道知道,你說對不對?”


    秦水稻:“既然如此,那卑職就說道說道吧,此案案發在去年的八月十一,這一日都是陰雨綿綿的,卑職當時一大早從床上起來,緊接著見到屋外有人擊鳴冤鼓。


    “於是,卑職立即詢問此人,在他的告知下,然後得知縣城二十裏外有人在池塘邊被人殺害。”


    秦水繼續道:“宋提刑,關於此案,卑職到了現場以後,發現了,當時死者死在了距離小道邊上數十米之外,當時已經被打撈起來了。”


    宋清點頭,此人與死者妻子所說完全相同,沒有一j點的誤差。


    “宋提刑,一個正常趕路的人,她怎能墜落到距離數十米外的池塘?哪怕是意外也不可能,當時陰雨不大,完全不能影響行路,同時泥濘的小路,哪怕摔倒,也不至於倒在數十米外吧。


    “所以,卑職當時就有了兩個判斷,其一乃是死者自殺,其二,乃是有人將其殺害拋到池塘。”


    這個說法,宋清比較滿意,此刻他也是這般認為,意外直接被排除了。


    “秦知縣,你繼續說說吧,說說當時的情況,說不定,宋某還能幫你找到一些什麽。


    秦水恩了一聲,“宋提刑,卑職當時就審訊了一下,又通過案發現場,可是兇手並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線索,於是就將嫌疑目標放在了這個報官者,胡三身上。””


    宋清有了疑問,“那麽秦知縣,你又為何不敢斷定此人乃是自殺身亡?有這可能哦。


    “宋提刑,卑職當時也有了這個認為,但是吧,死者身上還有行李,乃是一個布袋,卑職覺得,就算此人想自殺,那她怎能帶著行禮自殺?這也說不過去吧!”


    “同時宋提刑,這個死者乃是隔壁鄉裏的人,距離案發現場有二十裏地,卑職心想,她就算想不通要自殺,至於跑到這裏來?”


    “還有,這兩個村子裏相聚太遠,根本就不認識,為何此人會死在池塘裏,宋提刑,這是一個問題啊。”


    宋清知道,此案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複雜一點,這個知縣所說不無道理,現在想要弄清楚這個案子,看來是比較複雜了。“秦知縣,那麽你又是如何斷定這個胡三就是真實兇手?”秦水道:“宋提刑切莫著急,現在卑職就一點一點的給你分析,看看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同時咱們也要說道說道此案是不是冤案。


    “首先宋提刑,本案當中的兇手胡三,與死者根本就不認識,所以此案仇殺的可能性比較小,同時,此案當中他們二人也沒有仇恨,本來不可能存在在胡三頭上的殺人罪,怎麽就成立了呢?”


    “此話還得從案發的數日之後開始說起,宋提刑你可不知,卑職抓走這個胡三時,從旁人口中得知,此人平時喜歡賭博,之前可是敗光家產。


    宋清道:“所以知縣大人你就把胡三當成了謀財害命的兇手?


    “不錯啊宋提刑,卑職之後就順著這個線索往下查,先是走訪了死者,得知他們夫婦沒有吵架,死者乃是帶走十兩銀子迴娘家。


    “卑職連夜迴來審查這個胡三,大人你可不知道,此人身上還真的有十兩銀子。”說著,秦水信誓旦旦,他不相信此案有冤,一點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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