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皇上,這位大人說的在理阿,皇上可要明鑒,千萬不要聽信了某些人的讒言,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大意。”


    宋清與季大人臉色同時一變,他們已經感覺出什麽來了,看來自己兩人果然沒有料錯,這個朝廷中的勢力果然在救這三人了。


    此案,自己兩人沒有絕對的證據,再說隻憑片麵之詞,恐怕宋度宗不會答應,還有,這些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


    宋度宗道:“嗯,這個說法倒是算得上有些合理,我說季大人提刑官宋大人,此案你們二位大人怎麽看啊?同時,何愛卿這個解釋之法,朕也比較同意。”


    季大人道:“皇上,此案為何之前宋提刑詢問時此二人不答,如今確實有了幫手的情況之下才紛紛附和?微臣覺得其中應該有炸。”


    宋清也有這個意思,此案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了。


    何大人身後,王大人與孫大人紛紛站了出來,紛紛指責。“季大人,你這話可謂是把我們給推到了貪官汙吏一類,試問,何大人說出此言,隻是在說出他一個懷疑而已,我說你至於這般懷疑?”


    “就是就是嘛季大人,你這話可是十分的沒有良心,照這麽說,日後選德殿有爭論,一旦有某位大人出來幫忙說話,那麽都是有貪腐嫌疑了?”


    “皇上,所以微臣三人覺得此案必須發迴,甚至都不用重審,微臣覺得這三,人乃是冤枉。”


    宋慈頭一次感覺自己落敗,他敗在了權利上,明明已經可以定案的案子,此刻完了,一切都已經完了。


    他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起,甚至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季大人也是同樣,兩人臉上十分沒落,打了敗仗。


    但另外六人之中,臉上卻是有著毫不掩飾的喜色,尤其是曹監三人,他們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得救了。


    宋度宗衡量了一會兒道:“行了諸位大人,既然季大人與宋大人也已經無話無說,那麽此案就代表這三人乃是被冤枉。”“你們三人,由於在開遠縣城已經有了臭名,眼下是不能在此地繼續為官了,要不這樣,朕調你們到劍南東川如何?”


    劍南東川?宋清腦海猛地一震,這是不是就代表,這三人日後還要與自己為敵?


    季大人全程不發一言,甚至是開始頭疼,他現在又想辭去這職務了。


    曹監三人大喜,他們立即謝主隆恩。


    何王孫三人臉孔上也是出現了難以掩飾的喜色。


    早朝結束了,眾人一一離去,今日宋度宗並沒有留下眾人鬥蛐蛐。


    宋清與季大人行走在出宮的路上,他們十分的沒落,且不說得罪人,單是這三人不死,就令得他們十分的傷感。


    季大人深吸一口氣,他與宋清站在了城外的河邊,早年時,宋慈與陸遊也曾經不時站在此地,多少年以後,已經物是人非了。


    “宋賢侄,今日一事本官早已經料到了,實在是可惜阿哎,你我二人有心抓賊,奈何宋度宗偏偏站在了貪官汙吏一邊。”“哎,經過這麽一下子,你看吧,從今往後大宋官場將會越來越腐敗,越來越腐敗。”


    宋清也是將這一點看出,這也是沒有奈何的事,這或許就是天意吧,天要滅大宋,誰也沒有辦法。


    “季大人,你我二人可是已經將這三人,甚至是另外三人得罪,宋某長期不在臨安,一切倒沒有什麽大事,反而是季大人你,從今往後就要多加小心了。


    “小心?嘿嘿,我就不相信這個東西敢隨對付我,畢竟這可是臨安城,天子腳下有誰如此大的膽?”


    二人說話間,後方有六人同時走了出來他們臉有狂妄之色,很顯然對於今日的一幕十分滿意。


    遠遠的,曹監出了聲,“我說季大人,還有宋提刑,你們一定不會想到皇上明察秋毫,然後還了我等一個清白之身,怎麽樣?你們是不是失望了?”


    “季大人,你不是提刑官,此案對我們造成了誤會,此事我等不怪你,但是宋提刑啊,這可是你的強項,怎麽還能出錯呢?


    宋清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他知道這些人要對付自己了,但是他不懼,身為提刑官就要不懼強權。


    ”幾位大人,首先宋某恭喜你們恢複自由,今竟然逃過了一死,但是宋某還要告訴你們的是,你等雖說暫時安全了,但是不代表將會一直安全,可知?”


    袁正喜高高揚起了下吧,高傲的道:“宋提刑此話聽起來怎麽如此的怪異?莫非是真覺得我等乃是貪官汙吏?”


    “我說宋提刑,你的父親宋慈可是比你強多了,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比如說今天,如果換作是宋老提刑,他就不會像你這般魯莽。


    宋清緊盯對方,“幾位大人,此刻皇上不在此地,我等就不要拐彎抹角了吧,一句話,此案就算拒絕承認,宋某也知道你們六人之中,皆與此案脫不開關係。”


    曹監冷笑道:“宋大人可就說錯話了,既然如此你知道我們與此案有關,那剛才在選德殿不能指正出來?嗬嗬,說白了,宋大人無非是想將我等一軍,是不是?”


    “就是就是嘛宋大人,我等也不是傻子,剛才若不是何大人還有王大人與孫大人替我等說話,搞不好今日我等還要吃一個冤枉,我說宋大人,你可真是替你父親宋慈丟臉阿。”


    宋清冷漠的望著他們,心頭有火,他知道對方這是在故意恥笑自己,但是他毫無辦法,此案還真的不能拿對方怎麽樣。季大人冷眼看著他們,此刻出了聲。


    “幾位大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等請便,我與宋提刑有要事要商量。”


    袁正喜道:“莫非二位大人是要商量如何對付我等?嘿嘿,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等想要做什麽就隨意,我等沒有意見知道不?


    二人不語,顯然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六人匆匆離去,前方傳來了各種恥笑的聲音,非常刺耳。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宋清陷入了沉思,這些人還得去到劍南東川,自己與他們定然還得有來往。


    季大人一臉無奈的望著他,“宋賢侄,大宋官場的局麵你也看到了,此刻不是本官危言聳聽,現在恐怕朝廷已經被這些個貪官汙吏給占領了。”


    “同時吧,本官還懷疑宋度宗已經被架空,或者是他已經被這些人給洗腦,大宋恐怕是久不了了。”


    “其實,大宋此刻可以堅持多久,完全取決與蒙古軍何時進攻,目前雖說安全,可宋賢侄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安全都是買來的。”


    “買來的?這句話什麽什麽意思?”宋清想不明白。


    季大人歎息一聲繼續道:“為了不讓蒙古繼續進攻大宋,在宋度宗的要求下,當朝宰相賈似道每年要給蒙古進貢糧食萬萬斤,馬匹百萬,還有銀子千萬。


    宋清愣住了,他身旁的唐月月以及幾個手下也是愣住了,花銀子保平安?


    隻是,這能保得了一時,保得了一世麽?萬一把蒙古養肥了,到時候來一一個突然翻臉,恐怕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季大人還在說,“滿朝之中,有大半的人支持進貢,還有人主張投降做一一個附屬國,但是關於反擊者,一個沒有,宋大人,此刻你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吧!”


    宋清被震驚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本以為官場腐敗也就罷了,此刻居然還有賣國的存在,此刻他已經受不了了,這可不是每一一個人的問題,而是一群人的問題。


    此事,不能怪這些大臣們,大宋的這幾十年來皇帝十分有責任,他們罪責難逃。


    尤其是宋理宗與宋度宗,他們責任最大。


    “季大人,剛才你所說的可是屬實?...這個朝廷內,就沒有一個聰明人?又或者,他們在故意裝傻?”


    季大人搖頭,十分無奈,“聰明人?這些大臣哪一一個不是聰明人?他們隻不過是不想打戰,也不想死而已,混幾十年就辭官不做,然拿著高額的俸祿以及收受的贓錢,下半輩子將會衣食無憂。


    宋清懂了,他與季大人在此地聊了許久,緊接著終於各自離去。


    唐月月十分失望的看著他,“大人,我們現在怎麽辦?此事..事真的就這麽算了?”


    “不然呢?”宋清抬頭看著上空,非常的無奈與無助。


    “月月姑娘,這個案子此刻不是我等可以解決了的了,主要問題在於宋度宗,他不覺得這人乃是貪官汙吏,所以,我等恐怕是無法解決了。”


    “...這麽說.....”唐月月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不錯,不僅殺不了他,我等日後還有麻煩了,如果我沒有料錯,這三人會在劍南東川等著我們,嘿嘿,到時候將會是一一場惡戰。”


    所有人都已經沉默,可以有這樣的一幕他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案子非常複雜,但是說白了,這些事情主要都看宋度宗,他若管事,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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