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夫人餘氏所說,他根本不介意,自己目前兩萬人,有誰無法拿下?


    “夫人,關於此事你就不要擔心了,宋某自有辦法,你隻需老老實實待在軍營裏,這一切,都有宋某去辦。”


    連氏點頭,她忽然想起一事,可是又不知該如何說起,此刻思緒低落,目光呆愣。


    良久之後才深吸一口氣道:“夫君,如果有時間,我希望你帶我迴建陽縣城,我想去拜祭一下你的父母,還有餘姐姐。”


    這一點,宋慈倒是爽快答應,給予承諾,將蘭竹縣事情解決就返迴建陽。


    已經這麽久了,該迴去看看了。


    與此同時,南河縣,衙門中,此刻走進了一隻隊伍,他們整齊畫一,由陸遊帶隊,進到內部後,將當地知縣許安找到。


    後者嚇得不輕,不知道這是怎麽了,還以為自己犯下什麽錯事,二品官員前來,他不敢放肆。


    “那個...不知道今日駕臨我南河所謂何事啊?來人啊,快去準備一桌好酒好飯,好好的伺候大人,不能寒酸了陸大人。”


    下人正欲行動,陸遊就擺手道:“不用了許知縣,今日本官前來這南河,其實是為了奉太後之令而來。”


    “太後?”許安都快尿褲子了,非常膽怯。


    “不錯,此事就是由太後安排,此事不為別的,許知縣,本官問你,在你這縣城之內,有多少人在玩弄與蛐蛐?同時,是不是有人借著賈貴妃之名,在縣城裏招搖撞騙?”


    許安不敢隱瞞,隻得如實說來,“陸大人,的確是有人在縣城玩蛐蛐,而且還不少,至於這個賈貴妃之名,又該如何說起?”


    陸遊冷喝道:“陸大人,你還需要本官提醒你麽?既然這樣,那好,本官問你,是不是有人自稱乃是國舅爺,在你這裏騙吃騙喝?”


    許安身子一陣哆嗦,他有些怕了,關鍵在於他已經相信了賈似道,此刻不敢把對方供出去。


    可是眼前的陸遊乃是二品官職,同時又是太後的人,不管那一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陸大人,關於這個國舅爺,其實....”


    “其實怎麽了?你一個知縣,莫非還能被一個娃娃給騙了?”許安啊了一聲,非常震驚,莫非此子乃是騙子?他忽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了。


    而且一看陸遊的樣子,怎能是欺騙自己?當朝二品,還是奉太後之命,權利大過皇上。


    許安恭恭敬敬的道:“陸大人,縣城裏的確來了一個自稱是國舅爺的人,還望陸大人把情況點明啊!”


    陸遊道;“許安啊許安,你可真是糊塗,一個娃娃說自己乃是國舅爺你就信了?若他說自己乃是太子,你是不是也要相信?


    “下....下官知罪了。”許安頭皮發麻。


    “知罪?既然你知罪,那就好辦了,告訴你吧許知縣,賈貴妃根本就沒有什麽弟弟,她隻是孤身一人,父母早死,哪來的弟弟?至於這個國舅爺,根本就不存在,你若是不信,本官可以找太後給你下旨,你可相信。”


    “信信信,下官相信。”


    “既然你相信,那就好辦了,最好將此人抓獲,同時嚴懲不貸,你可知道?否則,莫說太後皇上怪罪下來,就是這賈貴妃一句話,就足以讓你死上十次八次的了。”


    許安尿都快被嚇出來了,內心不斷咒罵著這個賈似道,都快把自己給嚇死了,實在是豈有此理啊。


    也隻怪自己當初膽小,竟然還相信了,這朝廷要是在不派人下來,那豈不是更加完蛋?


    屋外,賈似道一夥人把這一幕聽得清清楚楚,嘴中低語,在狂罵。


    “兄弟們,咱們趕緊逃命吧,這個南河是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否則被知道可就完蛋。


    眾人立即偷偷摸摸逃跑,不敢繼續停留,很快就消失在了眼皮子底下。


    大廳之中,陸遊還在繼續道:“許知縣,你不僅要抓捕這個騙子以及同夥,還要把這南河縣關於蛐蛐的事給完全打壓了,太後給你一個月時間,若你無法辦到,那麽隻能提前告老還鄉了。”


    許安哪裏還敢拒絕?他心髒都是撲通撲通直跳,賈似道都快把他給害死了。


    “陸大人,下官記得了,下官定要嚴懲此事,你放心,關於冒充國舅爺之人,下官保證他會落不下一個好。


    陸遊點頭,又交代幾句,隨即便離去,隻剩的許安陰森著臉站在原地。


    “來人啊,給我全城通緝這幾個小東西,若發現蹤影,立即給本官抓來,不得有誤。”


    立即有衙役跑了出去,剛才的事他們已經聽見,此刻自然不敢多問。


    與此同時,蘭竹縣境內,這一日宋慈與秦小月等人分頭行動,很快就來到茶館內,還是昨日那般,隻不過是宋慈此刻多帶了幾個穿著粗衣的將士而已。


    行走在茶館中,三個公子哥看見了,立即將其招唿而去,坐在跟前。


    “宋公子,你昨日可是一男兩女,今日為何卻是多帶了如此多的人?”


    宋慈道:“公子有所不知,昨日的時候啊,我迴家的時候被人攔路搶劫了,這不,為了自身的安全,所以這才多雇了一些人,不過沒事,一月就多了二十兩銀子開支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有人感歎道:“我蘭竹縣的治安一直很好,怎麽會突然有了搶劫的?這也太不思議了吧!”


    “或許正是有人妒忌公子的財富,所以他們才如此大膽,不過沒關係公子,我讓我叔叔給知縣打一個招唿,就說嚴查各種偷搶的,隻要有嫌疑,那就統統打了再說,不得有誤。”


    宋慈注意著眾人臉色,關於死者一案,他始終要問出一些什麽不可,否則今日豈不白來了?


    “三位公子哥,你看我等關係也不錯了,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知道那日那死者是如何落到樓下摔死?而且吧,這圍欄也高,達到一米出頭,我想隻要是成年人,怎能輕易落下?”


    話語一落,宋慈緊盯對方,企圖尋找著任何的蛛絲馬跡,三人之中,老大說道:“公子,既然如此,那告訴你又有何妨?前提吧,是我叔叔關係夠大,和知縣關係也熟,在這縣城裏,除了知縣就是我叔叔了。


    這一點,宋慈並沒有意義,有那個有錢人會與衙門沒有一點關係?說出來恐怕你們都不會相信。


    “其實那日,那個死者的確是我們茶館裏打雜的,一個月也就是一兩銀子不到,此人你說多可惡?來這裏學了幾個月之後不做了,要自己去開個茶館,你說公子,我叔叔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宋慈道:“人家並沒有與你們簽訂賣身契,為何就不能離開?再說,難不成就是因為不做了,所以你們就要把他給殺了?”


    他搖頭道:“如果隻是單純的不做了,我們自然不會這樣,隻不過啊,此人還想著在縣城開另外一家茶館,把從我們這裏學去的東西,全部都拿去現學現賣了,公子,這可是偷師學藝,你覺得可能麽?”


    宋慈心想,此事雖有不妥,但並未違反大宋律令,哪怕知縣大人來了,那也不能責罰對方。


    由此可見,這個茶館掌櫃的,甚至在某些方麵權利還超過了知縣,這就是銀子的魅力。


    瀟湘瞪著他們,“喂,難道說,你們就把他給故意推到樓下砸死?”


    三人之中,有人搖頭,“非也非也,故意推下去這麽多人看著,實在是有失妥當,再說把客人嚇著了,以後還有誰敢來吃飯啊?”


    “所以說啊,我們提前就已經把人打死了,然後趁人不注意,從某個角落處扔了下去,嘿嘿,這樣一來,還真沒有人知道乃是我們做的,你說這不挺好?”


    宋慈道:“在下現在不就知道了?我說,你們就不怕我去報官?”


    “報官?知縣大人都是我們的人,你們這還怎麽報官啊?再說公子,你也不是一個普通人,我相信你不會去管這件閑事是不是?”


    宋慈倒也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不錯,宋某隻是好奇而已,現在既然知道死因了,那我就不怕了,畢竟我也不去惹事不是?


    幾人哈哈大笑,小二繼續送來一大桌吃的,此刻他看向宋慈的眼神都變了。


    飯桌上,眾人大口暢飲,酒足飯飽之後,宋慈也有了去會見會見這個茶館老板的意思。


    對了公子,宋某一直久仰你叔叔的大名,要不這樣,趕的巧不如趕的好,今日,你就引薦我去見見你們叔叔,如何?”


    尹山立即道:“不錯,其實我也有這個意思,兩位賢弟,走吧,去找我們叔叔,順便把宋公子介紹給他,說不定有了宋公子的幫助,日後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呢。”


    眾人趕路,沿著二樓往東行走,很快就來到一屋外,尹山伸手敲門,待得裏麵傳來應答聲以後,立即推門而入。


    屋中,宋慈一看,隻見得有一中年人此刻正撫摸著手中古玩,是一花瓶,不知道是那個朝代所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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