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起身怒喝,“唐大人吳大人,你們切莫說話,宋愛卿,你繼續說,哀家覺得你說的十分有理,同時,我感覺證據已經被一點一點的揭開了。”


    宋慈把畫師拉了出來,隨即道:“老人家你目前就在這選德殿指證,看看當初是誰找你畫的像,你也不要害怕,如今太後皇上在此,無人敢對付你。


    老人沒有絲毫怨言,他看著唐吳二人,伸手就指,”就是這兩人當初要草民畫的,皇上太後,還有宋大人,草民敢保證就是他們,除了他們,絕對不會還有別人。


    宋慈道:“老人家你可要看仔細了,你敢確定就是他們二人?


    “不錯大人,草民是一個畫師,記性可是非常不錯,草民敢保證,除了他們絕對不會還有別人,當初我把畫像畫好,還給了我十兩銀子。


    唐吳二人瑟瑟發抖,雙腿一彎,都快站不住了。若不是還有著最後那一j點執念,恐怕就要跌倒。


    “皇.上太後,這個宋慈在故意潑髒水,此...事絕對子虛烏有,我等....我等怎能殺害同僚?”


    “大膽宋慈,你可知罪?仇大人,你看這宋慈用心之險惡,為人之歹毒,你怎能還看的下去?你為何不像對付曹力洪那般除了他?”


    仇大人哪裏還敢動?此刻他都快嚇癱倒過去了,若是殺了宋慈,豈不是不打自招?


    這二人的狂言狂語,太後完全沒有聽進去,她臉色都變了,大宋的腐敗,已經參透到了骨子裏,目前是時候刮骨療傷了。


    “宋愛卿,你繼續說。”


    宋慈領命,“唐吳二位大人,如何你們若是還不想承認,那好辦,宋某手中有一長劍,據說啊,是那日在迴去的路上撿的,不知兩位大人可感興趣?”


    說罷,宋慈捏入手中,這兩人一看,倒也沒有有覺得有何不妥。


    “宋慈,你有話說話,你手中拿的什麽武器本官不在乎,還是那句話,除非是實質性的證據,否則....哼。”


    宋慈也不急,此刻慢慢道來,“兩位大人,這長劍啊,其實那一日乃是你們的人在殺害朱之安之後返迴的途中所掉落!”


    吳曦當即一笑,“宋慈啊宋慈,你說我們的人乃是走水路,可是如果從船上落下,應該落在水中,上千裏的大河你也能撿到,不覺得很假麽?”


    ”不錯宋慈,你滿口胡言,此刻終於被找到破綻了吧,皇上太後,就憑這一點,宋慈剛才所說就可以被完全推翻,還望皇上太後明鑒。


    宋理宗道:“宋慈,莫說他們覺得奇怪,就連朕也是覺得奇怪,要不你就好好解釋解釋,否則兩位大人可是會不服氣。”


    “好的皇上。”宋慈繼續道:“其實吧,那日宋某從案發現場返迴時,也是偶然間路過一個村子,皇上太後一定想不到,正是這唐吳二人的手下由於船上食物用盡,他們竟然在村子裏搶奪家畜,於是落下長劍,被村民撿來給我。”


    宋理宗又是把桌子一掀,咒罵道:“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不把我大宋律令放在眼裏,宋慈,你把長劍遞給文武百官看看,看看究竟此物乃是誰的手下所用。


    宋慈道:“皇上,不用給這些大人看了,他們看了也不敢說出實話,此刻臣帶了一個鐵匠來,我想此物是誰打造,應該會一目了然吧!”


    唐吳兩人不知不覺中尿了褲子,有酸臭味傳來,十分嗆鼻,使得他們身旁的大人都是遠遠避開。


    宋慈把鐵匠喊來,隨即道:“師傅,你看看此物是否乃是你打造?”


    他看了一眼,隨後猛地跪倒在地,“皇上太後,此物的來曆,草民已經知道了但是草民不敢說話!”


    太後冷喝一聲,“你直說無妨,今日哀家和皇帝給你們做主,沒有人敢動你,否則哀家將他大卸八塊。


    老人站了起來,緊接著慢悠悠走到唐吳二人身旁,聲音沙啞,毫不掩飾的道:“皇上太後,此物就是他們要求打造,已經過去數月了,但還是沒有瞞過老頭子我的眼睛。”


    “你你....你大膽!”“大膽刁民,你竟敢....


    “你們才是大膽!”太後的咆哮聲傳了過來,“唐諧吳曦,你們二人乃是朝中重臣,哀家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敢賣國求榮,今日,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啊.....太後,臣冤枉啊,此事絕對子虛烏有,絕對子虛烏有。


    “這個宋慈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太後,你老人家可要明鑒。“胡說八道?實打實的證據已經擺在了眼前,你們二人還有什麽話說?嗬嗬,我寧宗皇帝真是糊塗啊,真是用錯了你們,二品官職,在沒有宰相的情況下,你們二人堪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哀家沒有想到你們卻..噗嗤..”


    太後嘴中吐出一口血沫,理宗皇帝急忙將其扶住,宋慈等人也是大驚。


    有太醫立即上前看了一眼,緊接著便告知無大礙。


    宋慈知道這二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此刻也是來了注意。


    “仇大人,此刻的局麵你也看出來了,唐諧吳曦今日或許是逃不掉了,今日你若是願意檢具他們,宋某沒準還能替你求情如何?”


    “...仇大人在思考之中。


    吳曦厲喝,“仇大人,你可不許說胡話,千萬不要把沒有的事說出來。”


    宋慈見狀,給了一顆定心丸。


    “仇大人,今日你隻需交代一月之前為何要殺害曹力洪就可以了,別的事,隻要你沒有參與賣國,我想理宗皇帝,還有太後都不會追究。”


    太後此刻感覺好了一些,也是盯著下方,“仇大人,今日哀家替你做主,有什麽話你就說,哀家願意放你一馬。”


    仇大人撲通跪地,痛哭流淚的道:“太後皇上,臣殺害曹力洪也是被逼無奈,那日要是不照做,這二人就要殺我滿門,太後,臣乃是被逼無奈啊!”


    唐吳二人癱倒了,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迴天了,徹底的失敗了,這個宋慈十分不簡單,明明就沒有證據的案子,怎麽就被找到證據了呢。


    仇大人還在說,”皇上太後,唐諧吳曦害怕這個曹力洪交代出他們,於是那一日,他們就威脅臣,必須殺了對方,你.....你說我該怎麽辦?”


    宋理宗怒喝,“那你那一日為何不說出來?為何今日才說?”“皇上臣該死,隻怨這二人乃是皇上眼中紅人,莫說是臣,就是整個朝廷也無人敢對付他,當然,陸大人與宋慈除外。


    太後與皇上聽得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她們失望透頂,本以為乃是朝中之重臣,沒想到竟然還是賣國賊,將大宋出賣的幹幹淨淨,此事,決不能忍受。


    “兩位大人,說說吧,說說這究竟乃是怎麽一迴事,說說這究竟是為何,為何你們要這樣做。


    唐諧與吳曦自知瞞不住了,他們感覺天都被捅破了,這件事已經無法為自己開脫。


    他們撲通跪地,痛哭流涕的道:“皇上太後,我等..我等也是逼不得已,這邊境金人實力如此強大,這要是不給他們一些好處,恐怕.....”


    “是啊是啊,皇上太後,我等二人雖說沒有功勞,但也有苦勞,怎麽說,這些年金人也沒有南下侵占我疆土不是?”


    太後一聲咆哮,險些又要跌倒。


    “如此說來,你們還想在我與皇上這裏邀功了?”她繼續說,“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把朝廷下發的軍餉完完全全送給了金人,耽誤了我大宋最佳時期,此刻,你們可知罪?”


    有大臣跳了出來,對著兩人就是一頓狂罵。


    “太後皇上,這吳曦與唐諧兩人,可謂是我大宋之禍害啊,你看看吧,看看他們究竟都幹了一些什麽?朝中大臣,有不少人被他們所威脅陷害,往皇上太後嚴懲不貸。”


    “不錯,這二人簡直就是最大禍害之一,要不是他們,我大宋江山已經鞏固,要不是他們,金人早已經被打迴,....哎


    正所為樹倒猴孫散,牆倒眾人推,這些大臣,有許多都跳了出來。


    他們說什麽的都有,但是卻唯獨沒有好話,真是氣死個人。理宗皇帝慢慢走了下來,“兩位大人,你們真是讓朕好失望,非常的失望,此時,你們還有什麽說法?”


    “皇上,臣知罪了。”“臣等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不,你們依舊敢,隻不過會做的更加的隱蔽是不是?隻是,朕今日怎能還給你們機會?”


    “你們把朕的大批軍餉糧草送給金人,養肥了他們的隊伍,對自己手下將士不管不問,每年病死餓死冷死的一大堆,超過上萬人,朕有愧。”


    ”朕有愧與先皇,有愧於列祖列宗,有愧與朝中百官,更是有愧與大宋子民,你們爛了,朕的心也爛了,你們這些人若是全部都爛了,那我大宋就會完蛋啊諸位。”


    “近年來反賊不斷出現,這是為何?你們告訴朕,這是為什麽?”


    百官不語,他們低著頭,此刻宋理宗正在氣頭上,怎敢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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