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照你的意思...”


    宋慈道:“此案不排除拋出這裏的可能,但,但更大的可能乃是,將死者引誘在此,然後,趁機下了毒手,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可能。”


    “而且,瀟湘的夫君乃是一個粗人,他上山砍柴,很有可能是一場預謀,一場栽贓陷害的預謀,其目的,就是把兇手嫁禍到此人頭上,這樣一來,真正的兇手才能安心。


    雙目看著遠方,宋慈道:“此地晚上不可能前來,因為山路太難走了,況且還容易摔倒,現在隻能兩種可能,其一,趁天色還沒黑下時,兇手就將死者帶到山頂。”


    “而且,他們並沒有走東西兩側,有可能走的北邊上來,那邊人少乃是山林,很難被他人發現。


    眾人點頭,繼續聽著宋慈解釋。


    “同時一個女子,不可能跟著一個陌生人來到這山上,有可能乃是熟人,極其親近的熟人將她騙到山頂,然後做了殺機。


    “但是,此人有可能熟悉瀟湘夫君,同時知道他要上山砍柴,死者恰好死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你們覺得會是一個巧合麽?”


    秦小月道:“聽大人這麽一分析,我們感覺像是撥開了雲霧,一下子就看見了朗朗晴空。”


    ”是啊是啊,大人不愧是大人,我盧生要是跟著大人久了,將來有可能也要學會破案,嘿嘿,到時候我就成了一個破案高手了。”


    宋慈又走到北邊,望著下方懸崖,路雖難走,但都是年輕人,自然不能與老人相提並論。


    腳下,秦小月驚唿一聲,她發現了地麵竟然有一根繩子,直接墜到了最下頭,經過半年的風吹雨淋,繩子已經腐爛了,根本不能使用。


    “大人,你看,這跟麻繩是不是就是當時幫助了兇手與死者上岸?”


    宋慈蹲下身一看,此刻也是不敢保證,”這個問題,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如果是瀟湘夫君所用,但也有可能是兇手得知後,同樣也在使用。”


    “這跟繩子,隻要是被兇手用過,那麽剛才宋某的推斷或許就要被推翻了,有了麻繩,他完全有可能乃是將人殺害之後,隨即背到山頂。但,這個可能卻是不大。”


    任遊道:“為什麽?大人能不能解釋一下?”


    ”這個,人都死了,在山下隨便一處都可以扔掉,實在沒有必要帶到山頂,但不排除某些人為了保險起見,於是不嫌麻煩。


    “隻是,如果真的是兇手所為,那麽,他為什麽不把這跟繩子弄走?是想借助此物下山還是?”


    宋慈腦海中,又多了一條清晰的線路。


    眾人來到山下,行走在迴去的路上,秦小月道:“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去衙門?還是去到許府?”


    “當然去許府,以我們現在的身份去衙門,遲早要被趕出來,甚至還有被抓進大牢的可能。”


    走了一會兒,終於來到了目的地,此刻恰好,有一輛黑色馬車開了過來,停在了大門外,車上下來一男一女,一看這樣子似乎就知道乃是許的主人。


    二人來到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緊接著還沒關門時,宋慈立即上前道:“兩位,能否等一下,宋某有話要問你們。“


    男的道:”你是何人?我不認識你,你找我所為何事?”


    “這個....此地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而且,宋某沒有惡意,隻是想隨便詢問幾個問題而已。”


    他們夫婦相視一眼,考慮了一下子,隨即讓出一條路,走了進去。


    進到內部,宋慈看著四周,這裏算是比較豪華了,什麽都有,有假山噴泉,還養有許多鳥兒,像是富裕人家的生活。


    二人吩咐宋慈等人坐在一旁,隨即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話要吩咐,在下現在沒空,實在是沒有時間陪你,如果你沒事,那麽現在就請便了。


    “這個....你們不是已經迴到了屋中麽?還有什麽著急不著急的?莫非,宋某打擾到了你們?”


    細看在這女眷臉色,宋慈見得她臉色十分不好,不知是受到了驚嚇,還是此刻正患病。


    她進到屋中給砌了幾杯茶出來,放在了石凳上,算得上是比較客氣,不像是歹人,但不知是不是已在掩飾。


    “兩位,其實我們是想詢問一下關於半年前,你家中發生的那起命案,不知,你們可否願意說上一說?”


    許元臉色更加難看,他想起了傷心事,心裏鬱悶,從旁邊拿起酒一口喝幹。


    見得他不語,宋慈急忙岔開了話題”許公子,你這府上算是不錯,一看你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不知,你為何不雇傭一些丫鬟,或者是下人?”


    這女眷此刻開了口,“丫鬟和下人曾經有過,但是在出事那段時間裏,她們被全部開除了,現在是一個也沒有了。”


    “開除了?這是為什麽?莫非是他做錯什麽事?”


    “....算是吧!”許元繼續說道:“從哪以後,我這家裏隻有我們三人,但是不久之後,我的一個小妾被人殺害,..不說了,實在是令人氣憤。”


    宋慈安慰道:“你也不要過於悲傷了,人終有一死,誰也有這一天,誰也逃不掉,死亡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


    秦小月也是安慰道:“許公子,你不妨把這件事仔細說說,我們家大人覺得這件事有冤,或許,她的死乃是另外一人所人。


    大人?這二人臉色巨變,猛然就烏黑一片,甚是嚇人,像是塗抹了一層黑色的東西,宋慈將這一幕看在眼裏。


    他們稍稍穩定了一下心智道:“大人?不知閣下是?”


    宋慈道:“在下是刑部提刑官宋慈,昨日來到石榴縣時得知這案情,覺得有冤,所以就打算前來看看,順便破個案。


    他們顯然有些慌了,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驚唿道:“你就是那個上任沒有幾月,卻破了許多大案的宋慈?天啊,你這青天大老爺怎麽來了?”


    “什麽青天不青天的,宋某吃皇糧,自然就要對得起這份差事,總不能指望宋某成為一個貪官汙吏吧!”


    他們接連搖頭,隨即道:“宋提刑誤會了,我們夫婦隻是感到驚訝而已,沒想到您這麽大一個官竟然來到了這石榴縣,實在是看不出來啊。


    ”越是貧窮偏遠的地方越是容易滋生腐敗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二位,你們說說就說說死者死亡那幾天出現了什麽異樣?”


    “異樣?好像也沒有什麽異樣?那幾天她經常外出,也不知道弄什麽去了,都是一大清早就出門,大半夜才迴來。”


    “那你就沒有詢問過?或者是跟蹤一類的?你的小妾這鬼鬼祟祟的行為,你就沒有感覺到一點什麽樣子?”


    “這....也沒有啊,她每一次出門都隱蔽的不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跟蹤,宋大人,你說這件事兇手會是誰?會不會是她自己自殺的?”


    宋慈否認道:“沒有這個可能性,一個人好好的,為什麽要去自殺?而且還是大山上?她有如此的想不通麽?這個可能性我覺得應該沒有。


    “許公子,現在宋某想問你的是,你們有沒有仇人?又或者是最近得罪過什麽人?”


    他想了一會兒,“宋大人,我們一直老老實實的,從來沒有得罪誰,你說究竟誰會去殺她?是仇殺,又或者是劫財害命?”


    到驚訝而已,沒想到您這麽大一個官竟然來到了這石榴縣,實在是看不出來啊。


    “越是貧窮偏遠的地方越是容易滋生腐敗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二位,你們說說就說說死者死亡那幾天出現了什麽異樣?”


    “異樣?好像也沒有什麽異樣?那幾天她經常外出,也不知道弄什麽去了,都是一大清早就出門,大半夜才迴來。”


    “那你就沒有詢問過?或者是跟蹤一類的?你的小妾這鬼鬼祟祟的行為,你就沒有感覺到一點什麽樣子?”


    “這....也沒有啊,她每:一次出門都隱蔽的不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跟蹤,宋大人,你說這件事兇手會是誰?會不會是她自己自殺的?”


    宋慈否認道:“沒有這個可能性,一個人好好的,為什麽要去自殺?而且還是大山上?她有如此的想不通麽?這個可能性我覺得應該沒有。


    “許公子,現在宋某想問你的是,你們有沒有仇人?又或者是最近得罪過什麽人?”


    他想了一會兒,“宋大人,我們一直老老實實的,從來沒有得罪誰,你說究竟誰會去殺她?是仇殺,又或者是劫財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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