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陸承鈺麵無表情地看了安冉一眼。


    “陸總,我冒昧問一句,到時候你也會參與投票嗎?”安冉的聲音很甜美,有種小女兒家的嬌俏之感。


    “會。”陸承鈺點了點頭,讓她和桑南希離開了辦公室。


    她們前腳剛離開,後腳韓城就走進了辦公室,“總裁,安冉是莫婉慧的閨蜜。”


    陸承鈺點了點頭,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上次給他發桑南希和顧一澤照片的神秘賬號,他查過地址,和莫婉慧的住所非常近。


    陸承鈺輕輕眯了眯眼睛。韓城這時候又問,“總裁,菲歐娜和安冉比賽調香,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陸承鈺的唇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說道,“我相信她。”


    五天的時間匆匆而過,桑南希和安冉都各自配置好了一瓶香水。桑南希的那瓶香水是溫柔剔透的藍,在陽光下十分好看。安冉拿出來的香水則是深藍色的,給人一種深沉悠遠之感。


    兩瓶香水被放進了一間小房子,陸氏集團的員工一個一個進入其中,細細品香之後,選出一瓶香水投票。


    桑南希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一旁,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恬淡的模樣,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


    安冉則拿著一張紙寫寫畫畫著什麽,她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最後幾位員工也從那間房子裏出來了,隻剩下……陸承鈺。


    陸承鈺走進房間,望著放在台上的兩瓶香水,唇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他先打開的是深藍色的香水,一股清甜的味道彌漫開來,夾雜著淡淡的花果香味。過了一會兒,淡淡的清甜香味變得濃鬱起來,薰衣草的味道夾在其中。等香水揮發開來,味道稍稍有些刺鼻。


    陸承鈺麵無表情地把它放下,轉而拿起了透藍色的那瓶香水。打開蓋子,淡淡的清香蒸騰而起,仿佛感到自己置身於花海之中,耳邊時不時傳來鳥鳴聲,令人神清氣爽。過了一會兒,可以感到淡淡的清香中夾雜著花香和泥土的清香,眼前的空氣仿佛都是淡藍色的,水蒙蒙的,說不出的美感。


    香水的後調是悠遠綿長的,令人迴味無窮。陸承鈺毫不猶豫把自己的這一票投給了淡藍色的這瓶香水。


    結果公布,桑南希的香水獲得的票數,足足比安冉的香水獲得的票數多一倍。


    安冉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努力扯出一個微笑。


    “菲歐娜總監,技不如人,願賭服輸。”安冉朝桑南希伸出手,桑南希迴握著她。


    “安小姐如此年輕,能有這樣的成就很不錯。”桑南希笑著誇讚。


    安冉默默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下午再也沒有出來過。莫婉慧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她給安冉撥了個電話過去。


    “小冉,怎麽樣了?”莫婉慧迫不及待地問。若是可以,她真想趕去陸氏集團,親眼看著桑南希出醜。


    “輸了。”安冉歎了口氣,說道。


    “什麽?怎麽可能?”莫婉慧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一個八度,“那可是高阿姨的香水,上一任華爾街香水大師都敵不過她!”


    “桑南希的票數比我的票數多一倍。”安冉的臉色陰沉下來,迴答莫婉慧。


    莫婉慧咬了咬唇,跟安冉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高阿姨,小冉她輸了。”


    莫婉慧的聲音很沮喪。電話那頭是一道女聲,似乎安慰了她些什麽,莫婉慧的臉上重新浮現了笑容。


    桑南希的香水被送去了天盛集團,靜靜等待著比賽結果。毫無疑問,桑南希的香水被選中到前十名,又進入到前三名的行列。


    天盛集團的人打電話來通知桑南希的時候,她正在香料室裏工作。


    “你好,哪位?”桑南希一隻手抹了抹頭上的汗水。


    “菲歐娜小姐,我們是天盛集團的人。您的香水在比賽中獲得了第二名,希望您出席三天之後的頒獎大賽。”


    “好的謝謝。”桑南希掛了電話。


    三天之後的頒獎會陸承鈺會陪著她出席,桑南希硬生生被陸承鈺拉去海城中心商廈,挑選了一身高定禮服。


    淡粉色的薄紗長裙,層層疊疊的裙擺襯得桑南希的身段愈發纖細,v領的設計讓肌膚若隱若現,十分動人。陸承鈺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拉著桑南希迴了公司。


    頒獎會。


    身著禮服的主持人站在舞台上,宣布獲獎名單。第三名是海城本地的一位知名調香師,她笑盈盈上台捧迴了獎杯,優雅地走下舞台。


    桑南希站上舞台,有媒體立刻湊上來問,“菲歐娜小姐,您第一次拿了一個香水比賽的第二名,請問您有什麽感想?”


    桑南希落落大方地笑了笑,說道,“我會繼續努力提升自己,這個第二名對我來說是一種激勵。”


    她笑盈盈捧迴了銀色的獎杯,美好的一幕定格在了照相機裏。


    “第一名,lily小姐。”主持人念出了一個名字。


    一位身著銀色薄紗禮服的女子緩緩走上台前,對於在場的大部分觀眾來說,她的麵孔是陌生的。


    但是當桑南希和陸承鈺看清楚她的臉時,臉色皆是一變。桑南希的腦海中有一道驚雷炸開,呆呆地盯著台上的那一位笑盈盈的女子。


    女子的容貌……與薇薇安一模一樣!


    她落落大方地站在舞台上接受著采訪。桑南希抿了抿唇,道,“她是……薇薇安?”


    陸承鈺搖了搖頭,薇薇安三十多年前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她怎麽可能還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何況,薇薇安早就離開人世了。


    lily跟媒體闡述了一下自己的經曆,“我是近期才迴國的,之前在一家海外公司當首席調香師……”


    桑南希和陸承鈺離開了會場,她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她仔細看過薇薇安的照片,那個女子……簡直和她沒有半點差別!


    “會不會是整容?”她這樣問自己。


    “菲歐娜總監,lily小姐想見你。”有人敲了敲辦公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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