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一下八月初的監控。”
杜修男邊說邊走到監控屏幕前，剛剛說話的小保安忙往後退開，把座位讓給杜修男。
其他幾個保安這時才反應過來，也忙忙地從座位上站起身，跟杜修男打招唿。
杜修男坐下後就仰著頭對給她讓座的小保安說：“你把……”她想了想，那晚上好像是八月四號，又不是很確定，“八月三四五六號晚上七點到十點的監控都調出來給我看。”
她不記得帶那個男人到酒店的具體時間，不過，肯定在七點到十點的範圍內。
小保安愣了一下，沒動。
“找啊！愣著幹嘛？”
“啊……好的，大小姐。”小保安麻溜地找出了杜修男要求的監控，杜修男先從八月三號開始看。
看完八月三號繼續往後看的時候發現時間不對：“怎麽直接跳到五號了？四號的監控呢？”
小保安忙答道：“四號晚上的時候，監控出了問題，所以沒有那個時間段的監控視頻。”
杜修男皺了一下眉頭，繼續往後看，五六號的視頻都沒有出現她和那個男人的身影。
不是三五六號，就肯定是四號，偏偏四號的監控壞掉了？
“你確定四號晚上監控壞掉了？”杜修男盯著小保安。
小保安：“我確定，那天晚上剛好是我和小劉值班。”
“誰是小劉？”杜修男往另外幾個人看了一眼。
那幾個忙擺了擺手。
小保安解釋：“小劉今天休息，後天是他的班。”
“保安經理呢？”
“啊？”小保安有點慌。
雖然隻是一瞬，還是被杜修男捕捉到了：“去把經理叫來！”
“哎！”小保安不敢不去，答應了一聲，就急忙出了監控室。
出了監控室，小保安並沒有直接去找保安經理，他拿著手機進了樓梯間，四處看看，沒有人，就撥了個電話號碼出去。
杜修男在監控室裏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小保安和保安經理迴來了。
“大小姐，小王跟我說了您來調監控的事情，四號那天晚上，監控確實出了問題，維修部門檢查線路就用了大半個晚上。”保安部孫經理進來後不等杜修男問就解釋起來，“您是不是丟了什麽東西？要不要我跟竇經理匯報一下，在酒店裏給您找找？”
“不用了！既然是監控壞掉了就算了吧。”
本來也不過是抱那麽一丟丟的希望，即便找到那個人，他也未必會負責。
就算他肯負責，也許自己還不想讓他負責呢。
那時候醉酒覺得他好看就撲了過去，要是自己清醒著未必看得上他。
她不過是一時想起來酒店有監控，才興衝衝地跑過來，既然監控壞掉了就算了。
不過，杜修男還是覺得那個小保安有古怪，臨走前還特意多瞅了他兩眼。
小保安被它瞅得有點不知所措，尷尬地笑著跟她說再見。
*
離山別墅3號。
當杜修男風風火火地跑出客廳的時候，牟彤接到芳姨打給她的電話。
臥室裏，兩個傭人正在用力按著床上一個不斷叫喊的女人。
牟彤和杜修染站在一邊。
聽到手機鈴聲響了，牟彤對著兩個傭人說道：“你們一定要按住她，修染，你去看看阿杭怎麽還沒到？”
說完，她就走出了臥室，在走廊盡頭，沒有吵嚷聲了才接起電話。
聽完蘋姨的匯報，牟彤的臉都白了，她不可置信地、確認似的又問了一遍電話那頭的蘋姨：“你是說修男懷孕了？”
杜修染按照牟彤的吩咐下樓去看阿杭來沒來，走到樓梯口，還沒往下走，就聽到了牟彤的話。
牟彤因為太過吃驚，聲音比平常大了很多，杜修染一字不差地聽了個清清楚楚。
凡是和杜修男有關的事情，她都有興趣聽聽，何況是懷孕這麽大的事情。
她很想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
杜修染往下下了幾個台階，避開牟彤，靠在扶手上，靜靜地聽著牟彤說話。
“蘋姨，你確定你沒聽錯？是修男親口跟你說的，她懷孕了，孩子不是久蕭的？”
電話那頭的蘋姨：“夫人，是大小姐親口說的，她還讓我晚上熬烏雞湯給她喝，說對胎兒好。”
“對胎兒好？她還要生下那個孩子！”
“大小姐剛剛又出去了。看她那神色很不善啊。”
“唉，這個丫頭，她又想幹什麽？你說我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不省心的。好了，蘋姨，先掛了吧，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
牟彤掛了蘋姨的電話，正打算給杜修男撥過去，臥室的門開了，剛剛還被兩個仆人壓著的女人就跑了出來，她連忙往臥室跑，攔住了女人。
“辛妍，你安靜一下吧，我已經給修爵打了電話，他正往迴趕。你迴床上躺著等他，好不好。”
牟彤心裏惦記給杜修男打電話問她懷孕的事情，對女人說話時，語氣不免急迫。
剛剛還又哭又鬧的女人，聽到牟彤提杜修爵，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兩隻空洞的眼睛也閃起了光芒：“修爵要來？他真的會來嗎？”
牟彤點了點頭，哄著她道：“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
“你騙我，修爵肯定恨死我了，他不會理我的！”說完話，女人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他。他不會原諒我的！”
“辛妍，你看看，你現在住的就是修爵的房子，是他讓你住在這裏的。”
舒辛妍僵硬地轉動著腦袋，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裏真的是修爵的房子嗎？”
“當然是，你忘了，那天晚上你遇到了修染，是修染把你帶過來的。”
舒辛妍木木地重複：“那天晚上，修染帶我來找修爵……”
她恍然大悟般睜大眼睛：“是那天晚上，修染帶我來找修爵的，當時……當時修爵披著睡衣就跑出來接我了！我想起來了，修爵還抱著我進了房間。他沒有怪我，還一直安慰我。”
“對呀，修爵沒有怪你，她還讓你住在他的房子裏。我們迴房間等他，好不好？”
舒辛妍唇角帶上了笑，點了點頭：“好，我迴房間等他。”
舒辛妍一邊說，一邊動作呆愣地轉身，兩個傭人忙上前攙扶住她的胳膊，架著她就迴了臥室。
牟彤重重地舒出一口氣，跟在後麵一起進了臥室，親眼看到舒辛妍老老實實地躺到床上，又乖又安靜地讓傭人把她扯掉的輸液針頭重新插入手背的血管。
杜修男邊說邊走到監控屏幕前，剛剛說話的小保安忙往後退開，把座位讓給杜修男。
其他幾個保安這時才反應過來，也忙忙地從座位上站起身，跟杜修男打招唿。
杜修男坐下後就仰著頭對給她讓座的小保安說：“你把……”她想了想，那晚上好像是八月四號，又不是很確定，“八月三四五六號晚上七點到十點的監控都調出來給我看。”
她不記得帶那個男人到酒店的具體時間，不過，肯定在七點到十點的範圍內。
小保安愣了一下，沒動。
“找啊！愣著幹嘛？”
“啊……好的，大小姐。”小保安麻溜地找出了杜修男要求的監控，杜修男先從八月三號開始看。
看完八月三號繼續往後看的時候發現時間不對：“怎麽直接跳到五號了？四號的監控呢？”
小保安忙答道：“四號晚上的時候，監控出了問題，所以沒有那個時間段的監控視頻。”
杜修男皺了一下眉頭，繼續往後看，五六號的視頻都沒有出現她和那個男人的身影。
不是三五六號，就肯定是四號，偏偏四號的監控壞掉了？
“你確定四號晚上監控壞掉了？”杜修男盯著小保安。
小保安：“我確定，那天晚上剛好是我和小劉值班。”
“誰是小劉？”杜修男往另外幾個人看了一眼。
那幾個忙擺了擺手。
小保安解釋：“小劉今天休息，後天是他的班。”
“保安經理呢？”
“啊？”小保安有點慌。
雖然隻是一瞬，還是被杜修男捕捉到了：“去把經理叫來！”
“哎！”小保安不敢不去，答應了一聲，就急忙出了監控室。
出了監控室，小保安並沒有直接去找保安經理，他拿著手機進了樓梯間，四處看看，沒有人，就撥了個電話號碼出去。
杜修男在監控室裏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小保安和保安經理迴來了。
“大小姐，小王跟我說了您來調監控的事情，四號那天晚上，監控確實出了問題，維修部門檢查線路就用了大半個晚上。”保安部孫經理進來後不等杜修男問就解釋起來，“您是不是丟了什麽東西？要不要我跟竇經理匯報一下，在酒店裏給您找找？”
“不用了！既然是監控壞掉了就算了吧。”
本來也不過是抱那麽一丟丟的希望，即便找到那個人，他也未必會負責。
就算他肯負責，也許自己還不想讓他負責呢。
那時候醉酒覺得他好看就撲了過去，要是自己清醒著未必看得上他。
她不過是一時想起來酒店有監控，才興衝衝地跑過來，既然監控壞掉了就算了。
不過，杜修男還是覺得那個小保安有古怪，臨走前還特意多瞅了他兩眼。
小保安被它瞅得有點不知所措，尷尬地笑著跟她說再見。
*
離山別墅3號。
當杜修男風風火火地跑出客廳的時候，牟彤接到芳姨打給她的電話。
臥室裏，兩個傭人正在用力按著床上一個不斷叫喊的女人。
牟彤和杜修染站在一邊。
聽到手機鈴聲響了，牟彤對著兩個傭人說道：“你們一定要按住她，修染，你去看看阿杭怎麽還沒到？”
說完，她就走出了臥室，在走廊盡頭，沒有吵嚷聲了才接起電話。
聽完蘋姨的匯報，牟彤的臉都白了，她不可置信地、確認似的又問了一遍電話那頭的蘋姨：“你是說修男懷孕了？”
杜修染按照牟彤的吩咐下樓去看阿杭來沒來，走到樓梯口，還沒往下走，就聽到了牟彤的話。
牟彤因為太過吃驚，聲音比平常大了很多，杜修染一字不差地聽了個清清楚楚。
凡是和杜修男有關的事情，她都有興趣聽聽，何況是懷孕這麽大的事情。
她很想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
杜修染往下下了幾個台階，避開牟彤，靠在扶手上，靜靜地聽著牟彤說話。
“蘋姨，你確定你沒聽錯？是修男親口跟你說的，她懷孕了，孩子不是久蕭的？”
電話那頭的蘋姨：“夫人，是大小姐親口說的，她還讓我晚上熬烏雞湯給她喝，說對胎兒好。”
“對胎兒好？她還要生下那個孩子！”
“大小姐剛剛又出去了。看她那神色很不善啊。”
“唉，這個丫頭，她又想幹什麽？你說我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不省心的。好了，蘋姨，先掛了吧，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
牟彤掛了蘋姨的電話，正打算給杜修男撥過去，臥室的門開了，剛剛還被兩個仆人壓著的女人就跑了出來，她連忙往臥室跑，攔住了女人。
“辛妍，你安靜一下吧，我已經給修爵打了電話，他正往迴趕。你迴床上躺著等他，好不好。”
牟彤心裏惦記給杜修男打電話問她懷孕的事情，對女人說話時，語氣不免急迫。
剛剛還又哭又鬧的女人，聽到牟彤提杜修爵，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兩隻空洞的眼睛也閃起了光芒：“修爵要來？他真的會來嗎？”
牟彤點了點頭，哄著她道：“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
“你騙我，修爵肯定恨死我了，他不會理我的！”說完話，女人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他。他不會原諒我的！”
“辛妍，你看看，你現在住的就是修爵的房子，是他讓你住在這裏的。”
舒辛妍僵硬地轉動著腦袋，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裏真的是修爵的房子嗎？”
“當然是，你忘了，那天晚上你遇到了修染，是修染把你帶過來的。”
舒辛妍木木地重複：“那天晚上，修染帶我來找修爵……”
她恍然大悟般睜大眼睛：“是那天晚上，修染帶我來找修爵的，當時……當時修爵披著睡衣就跑出來接我了！我想起來了，修爵還抱著我進了房間。他沒有怪我，還一直安慰我。”
“對呀，修爵沒有怪你，她還讓你住在他的房子裏。我們迴房間等他，好不好？”
舒辛妍唇角帶上了笑，點了點頭：“好，我迴房間等他。”
舒辛妍一邊說，一邊動作呆愣地轉身，兩個傭人忙上前攙扶住她的胳膊，架著她就迴了臥室。
牟彤重重地舒出一口氣，跟在後麵一起進了臥室，親眼看到舒辛妍老老實實地躺到床上，又乖又安靜地讓傭人把她扯掉的輸液針頭重新插入手背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