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我不喜你自作主張。”


    程琛臨走前,居高臨下瞥了一眼沈宴,神情淡漠。


    沈宴是個厚臉皮,雖然剛剛程琛怒了,但這還是程琛第一次動怒。


    程琛一進休息室,發現雪白的地板上躺了一個女孩,發絲淩亂平鋪在地麵,肌膚似雪,眉目如星,嬌唇輕咬,眼神迷離。


    方辭此刻已經亂了心智,全身酸軟無力蜷縮在地上,身上總感覺有萬隻螞蟻在爬,兇狠啃食著她的皮膚組織。


    程琛靠近了她,方辭全身顫抖,迷離的眼神小心翼翼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起來。”


    程琛抬眸掃視了一圈,地板上還有幾塊甜點,他忍著慍怒,這麽饞嘴,早晚有一天羊入虎口。


    當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掌觸碰到她滾燙的身子時,程琛終於察覺到她被下藥了。


    方辭軟若無骨癱在他的懷裏,任由他將她撈到了一旁的床上。


    她意識很朦朧,加上體內的春.藥作祟,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貼緊眼前放大的俊臉。


    她心裏是這麽想的,手上的動作也是這麽做的。


    下一秒,臉上一熱,男人隻感覺到臉上一陣細膩光滑的觸感,獨屬於稚嫩少女的清香撲麵而來。


    方辭用盡渾身力氣,將滾燙的俏臉貼近了男人冰冷的臉。


    “滾開。”


    程琛推了她一下,方辭無力跌落到地板上,眼神迷離。


    程琛臉色一沉,薄唇微抿,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倏爾無奈又重新將她撈到了懷裏。


    他對她,其實也沒那麽抵觸身體接觸,隻是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身體上的溫度越來越滾燙,就像火山爆發前的唿嘯一樣,蓄勢待發。


    “唔……救我……我好難受……”


    她的鼻子小巧,睫毛又黑又冗長,因為難受,鼻子一抽一抽的,睫毛也輕輕顫抖,嗓音啞了幾分,聽起來就像小貓撓人般,不經意間勾人得緊。


    程琛矜冷瞥了她的唇一眼,少女嘴唇微張,白裙子的輪廓微微起伏,他快速移開了視線,將她放到了真皮沙發上。


    “救我,嗚嗚嗚……”


    隨著“嘩啦”一聲,她已經熟練解開了白裙子的拉鏈,雪白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空氣中一陣陣清涼緩解了體內的躁動,她嚐到了一點甜頭後,又繼續手上解內衣帶的動作,笨拙、青澀、生硬。


    他瞥了她一眼,趕緊伸手去阻擋她,大掌指節觸及到她的肌膚時,這該死的觸感,讓人不自覺鬼迷心竅,他唿吸一緊……


    翌日——


    程琛疲憊拿了西裝外套從vip888出來時,沈宴正和周淮南打賭。


    沈宴:“淮南,琛哥這次可真破戒了。”


    周淮南從腦子裏思索了一番以前的場景,幾乎每一次程琛都不會容許女人靠近他,就算是很隱蔽的地方,他也不會。


    周淮南抿了一口酒,搖了搖頭,“不會,琛哥不是什麽女人都瞧得上。你又不是不知道琛哥的情況……”


    周淮南話還沒說完,程琛已經從門外踢門進來了,臉色看起來如常,冷漠不近人情。


    “琛哥……”


    周淮南尷尬叫了一聲,偷偷和沈宴使眼色。


    沈宴桃花眼轉了轉,一臉不懷好意盯著他褶皺的西服外套:“看來,琛哥昨晚戰鬥力驚人……”


    程琛慢條斯理將西服脫掉,一旁的男服務員趕緊接過他的外套,小心翼翼掛了起來。


    “沈宴,你可以去非洲玩幾天。”


    程琛薄唇輕抿,說出來的話毫無溫度。


    身邊的友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這麽明目張膽。


    “琛哥,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沈宴趕緊起身,知道程琛一向不喜歡開玩笑,不苟言笑。


    這迴事情鬧大了。


    沈宴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琛哥,我這也是幫你啊,你也喜歡方辭的。你看,她多漂亮,那張臉很高級,人又幹淨又純粹,我隻是想送你一件禮物而已,琛哥,沒必要搞這麽嚴肅吧?”


    周淮南見程琛這迴似乎真的動怒了,也趕緊起身幫沈宴求情:“琛哥,沈宴也是好心,都是兄弟一場,這次就算了吧。”


    程琛揉了揉太陽穴,語氣平淡:“下不為例。”


    他極度厭煩別人插手他的私事,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行。


    程琛是一個警惕心極其強烈的人,坐下來看了看手腕上戴的表,沒兩分鍾,人已經乘了私人電梯下樓了。


    程琛一走,沈宴擦了擦冷汗,癱坐在沙發上,抱怨道:“都是兄弟,一個女人而已,琛哥這一迴是真狠心啊,傷了兄弟的心。”


    周淮南捏高腳杯的動作頓了頓,有些心照不宣:“沈宴,這迴是你太莽撞了,你明明知道琛哥的情況。”


    沈宴:“我知道啊,但這麽隱蔽,除了我們知道,誰會知道這件事?再說了,昨晚他不也抱得美人歸了麽?”


    周淮南搖了搖頭,也懶得和沈宴聊這事了,一口悶了高腳杯中的最後一口酒,然後說:“你別大驚小怪,趕緊將那女孩送走,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沈宴桃花眼冰冷,盯著周淮南離開的背影。


    程琛剛從私人電梯降到一樓,電梯門正準備打開時,他又快速按了指紋,電梯往上升。


    沈宴去休息廳看方辭時,方辭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一臉呆滯,眼神有點渙散。


    她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了,隻感覺腦子疼得厲害,身體也很酸,特別是手腕的位置,似乎被人狠狠掐過似的,手腕上麵還有深深淺淺的淤青。


    “小辭辭,你醒了啊。”


    沈宴給了她一個招牌笑容,他一向如此平易近人,自來熟得過分,方辭不禁脊背一涼,主動和沈宴拉遠了距離:“沈先生,我昨晚為什麽會在這裏?”


    沈宴臉上維持著痞痞的笑容,佯裝思考道:“我也不清楚,似乎你昨天喝酒喝醉了,然後一個人到這個房間休息了。”


    方辭心中警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雖然記不清昨晚的事情了,但此地不宜久留,方辭沒再說什麽。


    沈宴派了一位電梯小姐,特意囑咐送方辭下樓。


    方辭在電梯裏那一刹那,腦子處於極度混亂,大腦根本思考不起來,隻覺得很疲憊。


    好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跡,身子也沒有其他不適,除了手腕上的淤青……


    方辭水眸發怔,一直盯著手腕上的痕跡,難道是不小心撞到了?


    昨晚,蔣琬為什麽不帶她迴去?


    她想著想著,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電梯門一開,電梯小姐一臉微笑:“小姐,歡迎下次光臨。”


    方辭快速搜索了一遍,上次來海景別墅,電梯小姐好像沒有這句台詞吧?她加快了步伐,隻感覺身後電梯小姐的笑容很詭異。


    方辭從海景別墅出來,正準備攔車,一輛黑色的卡宴已經停在了她身邊,方辭以為自己擋道了,後退了幾步,司機卻下車了。“”


    “小姐,先生吩咐我送你迴去。”


    “啊?”


    “小姐,請上車。”


    司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辭漂亮的眸子掃了一眼,這個中年司機倒是看起來衣冠楚楚的,西裝革履,應該不是壞人。


    “小姐,請您上車,先生特意交代了,務必送小姐迴學校。”


    “哪位先生?”


    “程先生。”


    不知為何,方辭聽到是他時,腦子裏倏地閃現了他那張禁欲冷淡的臉。


    “我跟他不熟,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迴去吧。”


    方辭趕緊繞道,小跑了幾步,快速攔了一輛車跑了。


    司機趕緊原地打了一個電話:“先生,方小姐已經打車走了,她不願意坐我的車……”


    對麵沉吟了幾秒鍾,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快速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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