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對現場的不了解,長峰是能試探性的去分析狗的行為。


    他的猜測非常大膽,“我是這麽想的,如果狗從一開始就跟著兇手那麽它定然會死在離家不遠的地方,而不是拖著腸子走到三好街。那麽就會有這樣的疑問,狗究竟是在哪裏中槍的呢?”


    “對,雖然我們沒有抽調警力去查證狗是在哪裏中槍的。”,王一拿起一串羊肉串,“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狗應該是在兇手家裏中槍的。我猜兇手之所以沒有打死狗,大概是這樣的情況。”,長峰抿了一口酒,“你沒養過狗吧?”


    王一搖頭。


    “如果你養過狗,或許你會有這樣的經曆。當您收拾完衣服出門買菜,你走的很急完全沒有注意周圍的事物。當你準備進到超市的時候,店員忽然攔住你,這時候你猜發現你家的狗一直跟在你的身後。”


    長峰猜測當時的情況很有可能是這樣,兇手慌忙之中忘記了家中還有一隻狗,這隻狗就這樣跟在他們兩個人身後到了兇手的住所。而兇手也是在準備開門的時候才發現狗竟然跟了來,而且兇手也知道牧羊犬是非常聰明的動物,所以他選擇了殺死它。可兇手的槍法也許並不精準,這一槍沒能順利打死狗,受到驚嚇的狗反而跑的更快消失不見了。


    但說到這裏王一腦子裏冒出一個疑問,“那,你怎麽解釋這條狗不迴家,反而朝著三好街跑呢?”


    “這我還要繼續調查。”,長峰用指尖點著桌子,“不過兇手是誰,我大概已經能猜到了,既然槍已經被他遺棄之後大概也不會繼續出現受害者,所以我還是先不和你說的好。免得到時候一郎又來嘲諷我,這家夥的品行真是越來越差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的推理和一郎說的。”,稍微頓了一下,“不過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我一定會如實轉達。還有件事我想問你,最近一郎和純子要結婚你知道嗎?”


    “知道,純子還說要他搬去自家住,這樣就能節省很大一筆房租支出。”


    “搬到她家?”


    王一想到的還是最初的那棟老舊公寓,後來猛然一個激靈,原來純子在三好街買了房子。


    長峰點頭,“沒錯,可兒也住在那不是嗎,聽說房子是雪繪買的。”


    又是雪繪,王一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雪繪這個名字了,不過雪繪做過的事情他還記憶猶新。托雪繪的福他才能這麽順利的晉升到警視廳工作,可當年的無頭冤案到現在也沒能找到兇手,最後以自殺結案實在是有些勉強。


    倘若雪繪不出手幹預,這案件最終也許還會以自殺定案,可是她既然出手,就表明她必須讓房東的死定為自殺否則將會對她不利。監視雪繪的事情交給長峰,隻要雪繪和純子見麵一定逃不脫長峰的眼睛。在後來,長峰接到線人的報告說雪繪似乎知道有人盯著她看似的,眼神總是能找到他們,盯到他們渾身難受的地步。


    好比上一次雪繪帶著純子去吃大排檔,雖然是大排檔也算是比較高級的餐館。長峰的線人就坐在對麵的桌子像普通人一樣吃飯,不得不說他們的演技已經到了頂點。為了避免被對方發現眼神他們甚至沒有去看雪繪的那一桌,隻是在合適的距離放了一隻勉強能夠接收到音頻的錄音筆。可就是這樣,雪繪依然在去過一次衛生間之後坐到了正對著他們的這一麵。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簡直就是煎熬,雪繪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看,隻要他們兩個一抬頭,準能看到雪繪正死死地盯著他們兩個。從那以後這兩個人再也不敢去盯梢雪繪了,生怕這個女人會對他們不利。可事實證明,雖然雪繪每次都能準確的找到餐館裏盯著她看的人,卻從來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鑒於被這個不愉快的女人搞壞了心情,兩人隻喝了一個鍾頭便各自迴家去。迴家的路上遇到從咖啡廳出來的一郎和純子,長峰紅著臉對他們打了招唿。一郎似乎有些疲憊,十有八九是超不過這個平時斯斯文文的小山純子。小山平時給人的印象是文文靜靜的幾乎不會與人爭吵,可長峰看人比較深刻,當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一旦認準了什麽事情是絕對不會做出半點退步。


    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一郎並不了解這個情況,如果一郎要搬去住可兒就必須另外租房。這算是一郎一個大男人搶了可兒的住所,這是大男子主義的一郎所不能接受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女人爭,更不能和朋友爭,總而言之他不想把可兒趕出去,所以兩人開始了這場從下午到天黑的大辯論。


    顯然一郎已經有些疲憊,實在是提不起精神和長峰打招唿。純子倒是蠻精神的,換上一副笑盈盈的臉,“你要呀長峰,好久沒見你來了呢。”


    “也就三五天吧,你們這是怎麽,聽說吵架了?”


    “一點小事,你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看來兩個人打算到了飯館繼續吵,長峰可不想跟他們唧唧我我,“我吃過了,方才在酒吧碰到一哥聊了幾句。我就不奉陪,店裏還沒收拾我要趕快迴去,否則小綠又要罵我。”


    純子的精力旺盛是顯而易見的,這時候她還有閑心和長峰扯家常,“你就不管可兒啦?聽可兒說你已經好幾天沒聯係她了,我和可兒住在一起作為朋友必須得提醒你幾句,多去看看可兒,那姑娘也怪可憐的。”


    “瞧你說的,我沒來之前她不也是這麽過的麽。”


    一郎肚子開始咕咕叫,連忙拉過純子的袖子,“別和他說啦,這就是一個相思病遇上個大傻子,何必跟他們浪費口舌呢。”


    長峰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一郎這家夥竟然打算借著自己緩和他和純子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果然,團結一群人需要的不是相同的利益,而是共同的敵人。這句話很少有人提起,但卻是至理名言,共同的敵人才是團結的根本,這就是團體的可笑之處。當然,這用在朋友之間並不恰當,因為朋友比團體要堅固得多,隻是有些人會把團體誤以為是朋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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