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愁眉不展的站在小區門口,迎接他的人正是一個叫做馬勇的人。


    死者四十三歲女性,屍體從天台摔下來但致命傷應該是從右向左的一處刀傷,發現屍體的人是馬勇。當時馬勇來到段國強家裏找人,沒想到門大敞四開地麵上還有血跡,立刻他就想起了報警,隨後看血跡一路向上到了天台,再從天台往下看就能看到摔在灌木叢裏麵的屍體。


    報警之後馬勇立即給家裏打了電話,碰巧那時候段國強也已經到達了馬勇的家,聽到妻子遇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被馬夫人用涼水拍醒,終於打了一輛出租車朝案發現場趕去。


    另一麵王一帶著那呆頭呆腦的刑警已經抓到了賣藥的年輕男子,找人的事情已經交給其他幹員,他自己決定到新的案發現場來看一看。果然被長峰那小子給說中,這家夥竟然真的會對被害者的家人下手。局長在麵子上有些過意不去,但人已經死了隻能加大力度繼續追查巫馬忠的下落。小區過於老舊根本沒有監控錄像,這無疑又是讓巫馬忠鑽了個空子。


    如果說從前王一還對巫馬忠有那麽一丁點的可憐,畢竟女兒慘死兇手並沒有得到應得的懲罰,他這麽做也在情理之中。可現在不一樣了,巫馬忠竟然還準備對他們的父母動手,這家夥或許已經到了癲狂的狀態必須盡早將他抓捕歸案。


    男人總是要比女人冷靜,可段國強竟然會扔下馬夫人自己在家,獨自一個人前往案發現場。


    就在段國強發現事情不對勁,和馬勇迴合,被訓斥一番準備打電話迴去提醒馬夫人注意的時候,電話已經接不通了。兩人又一次匆匆忙忙的趕往馬勇的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鍾,帶著一位刑警三個人開了家門。好在門是被反鎖著,可屋子裏一丁點燈亮也沒有讓兩人的心揪了起來。不知是怎麽一迴事,對於馬勇的愧疚之情竟然超過了妻子的亡故。而馬勇本人,因為妻子抓狂一樣的埋怨,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傷心。


    三個人開了燈,屋子裏沒有血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喊了幾聲馬夫人的名字,空蕩蕩的隻有迴音沒有迴答。


    就在兩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臥室的門被風吹開了,原來窗子被一根筷子撐著死活關不上。一具屍體直挺挺的掛在臥室門前,馬夫人死於半個小時前,致命傷是胸口的一刀,兇器是廚房的廚刀還插在她的身上。


    周然推了推眼鏡,“指紋經過鑒定的確是巫馬忠無疑,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殺人魔。”


    兩天的時間裏,同一個殺手,殺死了五個人。


    立即從警視廳緊急抽調了三十名刑警來到三好街分局支援,當晚十二點在警署大堂成立了新的搜查本部,指揮官隻從警視廳派來的老刑警。當即決定連夜抽調所有警力,包括所有的交通警察,實行地毯式的搜捕。整個s城簡直像是炸開了鍋,幾乎每一個上街的人都會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深夜高速公路設了無數個卡口,每輛通過的車子必須全部要接受檢查。


    可就是這樣的搜捕,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也沒有任何收獲。


    周然敲著桌子問坐在電腦前麵看監控錄像的王一,“怎麽,王大偵探也沒有頭緒?”


    “我的腦子鏽住了。”


    王一隻說了這麽一句話,這句話是他對於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自己應對結果的總結。在慌亂之中,原本打算尋求保護的馬勇和段國強不見了,警署上下都在忙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


    真正注意到他們消失的人,竟然是遠在千裏之外的長峰。


    忽然王一接到長峰的電話,長峰劈頭蓋臉的就問那兩個男人是不是在警署。王一讓周然去看,周然小跑迴來說那兩個人早就不知去向。王一給他們打電話,雖然能打通但始終沒有人接。


    這下子王一的冷汗冒了出來,周然說兩個人在警署辦公室聊了一陣子,原本打算派兩個刑警保護他們,可新到任的指揮官說不需要,隻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裏。因為沒有派人去看著,他們就在警署辦公室聊天,後來王一再讓他去看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六點多鍾,連夜加班的刑警已經開始準備輪換,但沒有一個人清楚他們兩個去了哪裏。


    為了保護兩個人的安全局長特意允許王一帶著兩個小組去找人,可對於這兩個成年男子能去哪裏他們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兩個人出警局便打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的牌號已經派人去查,但這個時間恐怕開夜車的司機已經睡覺了。


    長峰也恰到時機的鑽了出來,坐在王一的車子裏,並沒有任何可以提供給他的線索。


    “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會做什麽呢?”


    王一楞了一下,“喝酒?”


    “沒錯。”,長峰點點頭,“他們一定是去哪裏喝酒,熬了一晚上得夜,喝完酒一定想到迴家睡覺。”


    也就是說,他的意思是巫馬忠大概會等在他們迴家的路上。


    很快刑警聯係到了出租車,出租車司機給出的地址在臨近段國強家的一處小飯館。王一接到電話以後帶著五名刑警,兩輛車子趕往小飯館,另外又派了人到小區門口說不定能找到蹲守在那裏的巫馬忠。


    迷迷糊糊的段國強和馬勇兩個人搭著肩從飯館走出來,兩個人決定迴段國強的家裏睡一覺再去討論抓捕巫馬忠的事情。兩人喝了不少,被清晨的風一吹酒醒了一大半。


    對麵有早餐鋪,馬勇提議,“買兩碗豆漿喝吧。”


    早餐攤前麵已經坐了一些人,天不錯大家就坐在門口兒的小桌子上吃。兩個人大大咧咧的找到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下來,點了兩碗豆腐腦和幾個包子,喝了一晚上的酒肚子有些空落落的。酒醒了兩人又開始義憤填膺起來,在早餐鋪裏開始大肆議論如何逮捕巫馬忠,兩人是越說越來氣,最後眼睛都發了火嗓子簡直都要喊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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