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一個謎題非常簡單,那就是任何地圖都可以使用四種顏色來表示,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告訴你為什麽會是這樣。時至今日人們對於四色定理的理解也隻是它肯定會是那樣,至於為什麽會是那樣我們不得而知。


    於是人類的盲目自大便開始發揮他的作用了,人們並不清楚那些安樂死的人是否感覺到痛苦、並不知道植物人是否能夠感覺到疼痛、不知道腦死亡是否就是真正的意識死亡。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我們不清楚那些躺在病床上的所謂的植物人,那些被催眠不停的吞噬鋼珠的受害者,不清楚他們是否會感受到疼痛。因為不知道所以模棱兩可,因為想要撫慰死者的家屬,所以人們盲目的選擇了相信他們在臨死前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


    可能告訴你他們在臨死前是否感受到痛苦的人,已經再也不能向你們傾訴了。甚至有些時候王一會想,如果人真的是擁有靈魂的而靈魂並不在大腦,那麽死亡以後是否也能感受到肢體呢?如果死亡以後也能感受到肢體的話,火化的滋味有會是什麽樣呢?


    “人類永遠不可能知道一切,我們之所以是人類,正因為我們永遠不可能知道一切。”


    當王一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已經漫步在漫天飛雪的昏黃街燈下了,馬路筆直筆直的很少有車輛往來。路麵太滑了,還沒來得及上防滑鏈的車子不敢隨隨便便的開出來,他們害怕出了事故。所以王一可以優哉遊哉的走在馬路上,感受著飛雪、昏黃的路燈和漫天的烏雲,雖然他隻看到了黑漆漆的夜空。既然月亮也不在的話,那麽天空大概是烏雲密布吧,所以月亮才隱去了它的光輝。


    月亮一直在,烏雲未必會在,看不到月亮所以可以推測出烏雲在,簡單地三段式分析問題的方法。


    坐在窗邊已經可以隱約感受到寒冬的氣息正在一點點的侵入這個燥熱的世界,穿著單褲站在屋子裏已經可以感覺得到絲絲寒意,到了夜裏更是如此。冰涼的牆壁仿佛要上一層霜,用手去摸卻還是幹巴巴的隻是覺得指尖冰涼。躺在枕頭上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由於外麵雨夾雪下得非常大所以小店提前關了門。小綠害怕打不到出租車也早早的迴了家,整個咖啡廳就隻剩下了長峰一個人。


    孤獨的夜色對於他來說早就不陌生,反若是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倒會讓他傷透腦筋。從窗戶往外看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所有的窗子都在前一天做好了防風措施所以並沒有吱吱的恐怖風聲。一切也並不安靜,一躺下長峰就能聽到雨夾雪打在窗戶玻璃上的聲音,記憶迴到了他的童年時代。


    那是他上高中的時候,由於沒有家長所有的事情都要有長峰一個人操辦,至於他是怎麽申請入學的或許也能算是一個善良的謊言吧。總而言之高中生活並不是萬事順心,首先高中沒有他熟悉的圖書館,對的,一般高中都不會設立圖書館。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高中生完全不會也沒有必要讀書,他們隻要將發到手的教材爛熟於心,將發到手裏的卷子做得天衣無縫便是一個完美的高中生,一個完美的高考狀元了。


    “我覺得你好帥啊。”


    一個普普通通的夏日晴天,長峰逃課出來吃晚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當然他逃的是晚自習就算是班主任也不太管他。反正他的成績不高不低,上課基本在看課外書,新來的老師隻要一念到他的名字就會被全班同學提醒不需要提問他任何問題。從高二開始漸漸地全學校的老師已經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了,為了最大限度的節省公共資源長峰的位子也變成了萬年最後一排。


    或許是為了心理平衡,即便是最後一排左右的位置還是一周一動。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長峰在這三年裏不僅僅沒有交朋友甚至連班級上學生的名字也認不全。為了盡可能的安靜長峰選擇了女生比較多的文科班,果不其然整間屋子四排作為隻有一排是男生其他三排都是女生。這些女生也入長峰所料想的一樣安靜,這讓他多少覺得這個學校有些可愛了。


    當女生說出那句“我覺得你好帥啊!”這句話的時候,長峰正因為買了很多台版書而陷入資金周轉的窘境不得不在食堂吃三塊錢一份的蛋炒飯。食堂大廳粉刷著潔白的牆壁,桌子倒是那種非常簡陋的藍色鐵皮桌,椅子也是一到了冬天就能病出個好歹的鐵椅子。或許是為了清潔還是為了防止學生們故意破壞不得而知,這麽多年幾乎就沒換過。桌子下麵,桌腿和桌板的接合處有一條縫隙。長峰至今也不清楚那是誰設計的,是無心之舉還是故意為之,究竟是誰發現的也一並不得而知。那接合處剛好可以作為起開“宏寶萊”瓶裝汽水的瓶起子,非常完美,隻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完美的開啟一瓶汽水,這個便捷的功能一代代的在這所學校傳承下去。


    猛然一抬頭,給女生相了相麵,很有禮貌的問,“你是我的同班同學嗎?”


    女孩在眾多女生當中應該算是比較高個子的類型,中長發不是很順從梳在腦後,如果讓長峰來形容有點像是上個世紀港台風格的女人,至於到底是什麽樣子還要參考他那清奇的腦迴路。白色的短袖外麵套著一件小牛仔服,在那個時候的高中生來說已經算是比較時髦的女孩了。長峰不太注意鞋子,不過既然沒有產生厭煩的情緒,女孩應該是沒有露出腳脖子的。


    “我是你們的班長啊?不認識我啦?”


    長峰的眼珠滴溜溜亂轉,想了好一會兒決定繼續埋頭吃飯,女孩不依不饒的將一隻腳跪在椅子上兩隻手撐著桌子問,“你真的不認識我?每次發卷子的都是我呀,你該不會這麽絕情吧?”


    長峰心想我記不記得你和絕情又有什麽關係呢?心裏這麽想著嘴裏卻不敢這麽說,向來長峰是不願意惹女性生氣的自然也不願意接近他們,正如同孔子對於鬼神的敬而遠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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