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種雜誌隻在b城才有出版,而且早在兩年前就被查封了。”


    “被查封?”,白月掐著書本的一角皺著眉抬起頭看向長峰。


    有關於雜誌社到底因為什麽關門大吉長峰並不算十分清楚,從店長的話裏話外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約莫是雜誌上麵的文章觸及了某個重要人員的利益而被查封。當然這都是長峰的一廂情願,想要搞清楚具體原因最好是能找到雜誌社最初的創始人。


    長峰隻能敷衍說咖啡店的老板是這麽說,具體情況還是不清楚,還說隻要看了上麵的文章白月大概就能明白。其實不需要讀太多隻要稍微看一看就能明白這本雜誌根本就不像介紹的那樣,雖然封麵上畫著稀奇古怪看起來像是懸疑小說,翻開內容完全不是那麽一迴事。白月稍微看了下,重點翻了翻他哥哥所寫的無言的挑戰書,越到後麵越是緊鎖眉頭似乎有些疑惑而後又變得釋懷。


    “確實像我哥哥的風格,他是個怨天尤人的小子能寫出這種東西也不算意外啦。”


    白月翻了個白眼將雜誌仍在床上起身去拿冰淇淋,長峰在穀歌地圖裏搜索信封上的地址沒一會兒就有了結果,b城雖然繁華卻不算大信封上的地址距離他們所在的酒店隻有三五條街的程度。長峰對於出版並沒有什麽了解,雜誌是怎麽樣印刷之後又是通過什麽樣的渠道運輸到顧客手中,他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但也並不算完全。如果隻是在公寓樓這些工作大概是沒辦法正常運轉,將印刷工作外包出去倒是可以節省放置龐大印刷機的空間。


    無論如何還是要到這裏看一看,作為為客戶退款的最後工作地點或許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可為了什麽呢?長峰方才抬起腿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就算弄清楚雜誌社是怎麽一迴事,就算搞清楚了狄風曾經給這家叫做荒屋的雜誌投稿,又能怎麽樣呢?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栽贓陷害給白月的嫌疑人,還是說從內心裏已經認定了白月就是兇手呢?


    殺死狄風的直接受益者就隻有白月一個人,除此之外就是公司裏的一些人,可這些人全都不具備作案條件。長峰從沒有想到一條狗竟然會成為洗脫嫌疑的關鍵性證據,當天大白就趴在白月的腳邊怎麽可能繞過白月行兇呢?就算人有可能一早就被藏在密室之中昏迷不醒,注射藥物的時間也是在淩晨十二點以後,這個時間有誰能夠進到密室裏呢?


    怎麽想最有可能作案的兇手就隻有白月和他的舅舅兩個人,白月的舅舅也算是家財萬貫殺死狄風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從作案動機角度來想就隻有白月有可能做到。可是白月完全不像是一個殺人兇手的樣子,不僅僅是直覺,她的種種驚訝反應也都是貨真價實的。不管怎麽想長峰還是得去查一查那家叫做荒屋的雜誌社,除了這家雜誌社外他想不到任何可以摸清狄風底細的途徑。有句話叫做死馬當活馬醫,長峰如今也隻能碰一碰運氣了。


    做好了決定就和白月打招唿,白月正在吃著冰淇淋看電視,挺著肩膀迴了迴頭問,“你要出門?”


    “嗯,出去走走。”


    “要我陪你嘛?”,嘴角還沾著粉紅色的奶油。


    長峰將外套搭在胳膊上,擰開門把手迴頭對白月說,“不用,我晚餐之前迴來,如果不迴來的話給你打電話。如果刑警找你的話,也撥電話給我。”


    從酒店出門直接叫出租車很快就能到達信封上寫著的地址,看寄信日期已經快兩整年了原本寄信的人到底還住不住在這裏也是個未知數。地址是十三樓,沒有電梯卡的長峰隻能一步步的爬上去,小區門口的保安對他倒還是蠻客氣。長峰說是要見朋友,磁吸式的小區門被保安一腳踹開隨後長峰灰溜溜的鑽了進去頭也沒敢迴。


    房門前還掛著茼蒿和紅色折紙葫蘆,門前的鞋架上麵也放著兩雙雨靴看樣子最近有人居住。沒有門鈴隻好敲門,漆成藍色的鐵皮門在敲過三聲之後朝裏麵開去,從對麵探出一個肥胖的女人臉。從年齡來判斷大概三十歲左右,黃色的齊劉海馬尾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您是?”,那女人上下大量著長峰,房門的縫隙開得不是很大。


    長峰沒有隱瞞的說明來意,對方果然就是曾經幫助荒屋雜誌打款的人。那人給長峰相了相麵將他請進屋子,屋子不算整潔空氣還算流通得不錯,進門右手邊就是廚房,冰箱上麵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似乎一碰就會發生不可挽迴的崩塌。客廳非常小隻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有紙和筆但沒有什麽帶有文字的東西。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宅女吧?衛生間的門關著從地板狀況來看似乎是沒怎麽打掃,長峰被請到靠北的一間屋子是一間與客廳差不多大小的房間。房間裏有一隻茶幾和沙發,對麵又電視機和魚缸,魚缸裏麵滿是綠藻看不清有什麽。雖然女主人端來了茶水,但看著綠油油的魚缸長峰總會有不好的聯想,所以茶水他一口也沒喝。


    “你叫長峰是吧?真是奇怪的名字。”


    女人做了自我介紹,她的名字叫做雙複姓語文長峰叫她雙姐。提起兩年前的事情雙姐有些猶豫,似乎不太想提起曾經的往事。


    直到長峰說出,“那個,有一個筆名叫狄仁傑的作者您還記得嗎?”


    雙姐歎了口氣,“大概是阿風的筆名吧,其實當年算我在內,荒屋的作者隻有三個人。”


    “隻有三個?我看雜誌上發表的文章大概有,有十幾個?”


    雙姐閉上了眼睛,“那都是我們三個人以不同的筆名發表的文章罷了,印刷和郵寄全部由我們獨自完成。自己排版、自己印刷、自己付郵費郵寄到讀者手裏。”


    雖然不清楚兩年前的郵費什麽標準,如果是物品的話最低也是八塊錢起步,荒屋的售價是五元光是郵費就是一筆巨額虧損。說到這裏長峰已經明白,這本雜誌的出版並不是為了利潤。


    “每賣出一本雜誌我們大概會搭進去十七塊錢,每一本虧損十二塊,每個月大概兩萬塊到三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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