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坐了好一會兒突然隱約的聽見有刑警說話,“諾,你的男朋友在那邊等你那。”


    長峰這才反應過來方才與那年輕刑警說的話,白月一轉彎就看到蹲在角落裏的長峰,長峰尷尬的對她笑了笑。白月半臉的吃驚更多的則是無奈的表情,兩個人相視一笑白月拉起坐在小馬紮上的長峰。


    “你在做什麽呀,真是,不是叫你在酒店等我嗎?”


    “你讓我在酒店等我怎麽待得住呢,怎麽樣沒事吧?”


    白月皺了皺眉,心裏想要說沒事可又說不出口,畢竟也不是真的沒事。


    “還好,先酒店再說。”,白月隻能這麽敷衍一句。


    出租車不願意在警局門前停車兩個人又往前“出溜”幾十米才叫到車子,問司機為什麽不在前麵停車,司機隻說在那個地方停車不吉利,至於為什麽不吉利大概是的哥之間傳出來一些不著調的傳聞罷了。


    的哥剃著鋥明瓦亮的光頭,一邊抽著煙一邊說,“我寧可在火葬場停車也不願意在那前邊停車,這不是信不信鬼神的問題,這叫什麽,這叫民不與官爭。我們說的不吉利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圖個清靜,誰也不願意摻和那檔子事。”


    “你們倆這是?”,司機用一種曖昧的眼光看著後座的兩個人。


    “我弟弟打架,沒什麽大事。”


    司機點點頭不再言語了,從警局到酒店並不算太遠隻是白月忍受不了烈日的暴曬。白月的胳膊在外麵露著是不是的碰一下長峰的衣服,偶爾還會挎著他的胳膊,這都讓那個時候的長峰領略到一種別樣的刺激。兩人的關係說不上親密隻是在網上比較聊得來,大概持續了半年的時間,可謂是無所不談。白月欣喜的發現年齡並沒有成為兩人交流的障礙,她對長峰的博學有著特殊的興趣。


    當然這也得益於白月的哥哥死去的狄風,白月曾經對長峰說他與她哥哥年輕時候很像,當然狄風有著名校畢業的文憑,但他似乎對於畢業的專業一知半解。相反的在其他領域,特別是世人看起來毫無用處的領域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了解。特別是有關於佛學,風看起來不著調可對於佛學有著異常的執著。不僅僅是佛學,同樣是文字對於文學他也頗為感興趣,文學作品就好像是他專注佛學之餘的放鬆。


    車子停在酒店門前長峰付了車費兩人牽著手迴到房間,白月準備洗個澡長峰這會兒倒是不怎麽困了,翻出手機裏麵的通話錄音準備再聽一次的時候耳機裏傳出花灑淋水的聲音。長峰有些害怕他的作品會被水打濕關閉了錄音功能,認真的聽起手機裏錄製好的對話錄音。錄音經過存儲變得更加不真實,有點像是在打電話。


    “那個,我哥是在哪兒被發現的?”


    很顯然這是白月的發問,屍體就藏在,當然也不能說是藏。屍體光明正大的擺放在一層的插間,也就是長峰所見到的那擺放著貝克街景觀縮影的狹窄的走廊。屍體靠在西北角的牆壁上,由於光線的原因很難發現,另外那邊有一個凹陷放置著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小的置物台。置物台上放著一些手工工具可見這些景觀有相當一部分是在這個小桌子上誕生的,長峰想象著當晚入睡的房間,確實有那麽一個凸起的牆壁。


    起初長峰認為那是為了遮擋陽光而設計的,在原本應該放置床頭櫃的地方突出一塊牆壁,在牆壁上粘著一些突出的置物架以充當床頭櫃的作用。如果屍體靠在那個地方的話,長峰想了想,或許當時他和屍體隻隔了一堵牆的距離。


    具體的死亡時間呢?長峰仔細聽著。


    由於安樂死藥物屬於緩慢生效,所以並不能肯定注射時間到死亡一共用到多長時間,想到得到具體的數值就必須清楚他一共被注射了多少藥劑。盒子裏少了一整隻的計量,如果注射範圍在半隻到一隻之間的話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一個小時以內,如果是在半隻到四分之一的話死亡時間則會推移到四個小時左右。另外由於死者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進食,身體的虛弱有可能導致他提前死亡。


    “所以我們幾乎可以得出結論,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淩晨一點鍾到清晨四點鍾這段時間,請問這段時間......”


    長峰關閉錄音開始思考,也就是說在長峰睡熟以後這位叫做風的男子死在了與自己僅僅相距一牆之隔的地方,兇手是誰呢?首先這位叫做風的男人頭部遭到重擊,雖然不清楚使用了什麽樣的工具,但可以肯定被擊不輕很有可能導致昏迷。長峰曾經在一本書上讀到,講一個人敲暈和敲死所需要的力量相差無幾,隻要稍微用力很有可能直接把人打死。也就是說敲暈風的人已經下了殺手,繼而害怕風再一次蘇醒給他注射了致命的藥物,而藥物的來源不得而知。


    當晚房門上了鎖,當人不排除有溜門撬鎖的能人異士,兇手想要將屍體拖到那個地方無論如何也會驚醒白月。這麽想來要麽白月是兇手,要麽白月是兇手的幫兇,要麽兇手用了什麽不會驚動白月的方法。等等!大白還在屋子裏!


    “不對不對,大白,大白還在。”


    長峰忽然想到那隻白色的大狗,如果大白在的話不可能讓陌生人堂而皇之的將屍體拖到密室之中,姑且算它是密室吧,因為長峰正在嚐試給白月做無罪辯護隻能這麽認為。有什麽辦法能繞過大白和白月成功的將屍體轉移到密室之中呢?白月的證詞是從淩晨十二點左右她入睡,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完全沒有什麽不正常的事情發生。假設白月睡得很死,那麽兇手也一定不會在大白的攻擊範圍以內,換句話說,大白認識這個人。


    不對,還有一種辦法。或許有辦法能讓大白睡著也說不定,不過什麽藥物可是讓狗狗暫時睡眠而不產生副作用呢?長峰想不到,另外大白那麽靈活和兇猛,要怎麽給他喂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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