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又看了看黏在自己身上的可兒,雖然可兒也是個太平公主,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明顯的女性特征。不對,這個小花兒哪裏都像女生,就是胸平的不自然。


    “嘿呀!撲克牌!”


    小花兒迴過頭將撲克牌放在桌子上,可兒興衝衝的在裏麵翻找大小鬼完全沒有注意長峰的眼光落在了什麽地方。直到小花兒發現長峰盯著他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禮,連忙也低頭傻笑起來。大家不明白怎麽迴事,也幫著可兒翻找大小鬼,沒一會兒六張撲克牌放在了眾人麵前。


    “好啦好啦!大鬼算贏小鬼倒黴,來抓牌抓牌!”


    可兒興衝衝的看著周圍的人,眼睛眯得像個月牙,“來嘛,動手吧,我最後摸。”


    大概是因為被可兒的興奮帶動一郎第一個摸了牌,兩隻手攥著放到眼前瞄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翻開一看原來是一個二,於是眾人發出掃興的聲音繼續摸牌。王一摸到一張廣告牌沒什麽用,長峰抽到大鬼悻悻然的聳了聳肩,最後小鬼被高綠抽到遊戲結束。


    “小綠選哪個?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哎?”小綠想了一會兒,“那就大冒險好啦。”


    王一和一郎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看著鍋子裏的肉,小花覺得很好玩兒眼巴巴的看著長峰。


    “額,大冒險的話,小綠抱抱可兒吧。”


    可兒方才還銳利的眼神緩和了下來,長峰深唿一口氣慶幸自己是如此的機智。不過看兩個人的感情似乎沒什麽問題,可兒雖然偶爾會吃醋但也不是那種患得患失的人,況且大家心裏都清楚,在場的眾人裏最有覺悟的就隻有長峰一個了。


    可兒心裏還有一個打不開的心結,那就是與長峰的原則相比自己永遠是第二位,他可以為了自己的生活離開這座城市離開自己,並且是毫無顧忌的離開自己。


    “別玩了,吃飯吧我們都快餓死了。”


    王一提議道,大概是覺得這個遊戲並不適合在座的諸位可兒也不再堅持,隻有小花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大概是因為和周圍人不熟小花兒雙手抱著雙腿下巴放在膝蓋上盯著眾人,好像是在看什麽有趣的東西時不時的露出傻笑。如果仔細去看小花兒真是可愛,並不是那種妖豔的美可以比擬的,五官精致不說玲瓏之間還透著一股剛毅,這種臉型一般多生於混血家庭。


    大家覺得有些太過於忽視小花兒,便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小花問題。比如從哪裏來呀,老家還有什麽姐姐妹妹沒有,喜歡什麽樣的衣服呀,周末要不要一起去逛街種種。很快小花就和那些女生打成一片,王一和一郎湊到長峰的身邊開始倒酒。或許是因為長峰經常往小花那邊瞄,所以他也覺得小花總是看著自己,每次四目相對兩個人就不約而同的笑一笑。


    一郎舉起杯和王一碰了一下,“感謝一哥收留,從今往後我又是三好街的刑警啦。”


    “你也得小心點,你的案底毀譽參半能不能轉正還不好說,不過我努努力應該沒問題。”


    大概是覺得一郎在局裏的威望不減當年王一也覺得他應該可以再三好街混下去,再說當初看好的小個子朱亮有點讓他失望,這小家夥有點太體製化,必須得給他點刺激不然不能成才。


    大家都不願意做體製內的人,在座的諸位無論是我還是素不相識的小花兒,從一言一行之中就可以看得出大家都是向往自由,心裏有著屬於自己一畝三分地的人。這樣的人能夠聚在一起真是人生一大樂事,還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呢?


    王一的單核大腦這個時候似乎屏蔽了周圍的所有聲音,將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看過去。


    一郎,這個突然出現在三好街的刑警幫了我不少忙,至於他為什麽會從警視廳調到三好街又在警視廳工作了多久全都是個謎。雖然看起來一郎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但隻要稍微一推敲就會發現他的迷離程度不亞於長峰。首先沒有人知道他在科警研做了些什麽,其次他是怎麽入職到警視廳,又為什麽從警視廳調到三好街都沒人清楚。


    長峰,他自然不必說簡直就是一個幽靈的存在,兩年的時間對於熟悉一個人來說已經足夠,但在這兩年之中沒有一個人能夠弄清楚他的真實姓名。他從哪裏來,他的童年是什麽樣子?長峰自己說過很多個版本,但這些版本錯綜複雜甚至有些互相矛盾,大可不必相信。


    目光繼續順時針移動來到了小花兒的身上,嗯,隻是一個看起來比較特別的女生。然後就是可兒,可兒這時候正笑的前仰後合,真沒想到長峰竟然被她搞到手,這孩子身世也很悲慘大概是引起了長峰的共鳴吧。最後就是小綠,自己和小綠算是結下了深仇大恨,往後相處恐怕要艱難得多。


    看過一圈才發現長峰正用筷子在桌子上畫著什麽,於是好奇的問。


    “我的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嗎?”


    蘸著酒水的筷子在桌麵上留下痕跡並不是很清晰,但經過燈光的折射還是可以勉強看得清楚。王一用大拇指錘了錘自己的額頭,明白了自己清楚長峰的身世和不清楚他的身世毫無分別,雞蛋好吃何必認識母雞呢?於是伸出兩根手指在桌子上蹭了蹭,將那層水漬蹭掉。


    然後將濕掉的手指在餐巾紙上擦了擦,“前些天的事情我表示抱歉,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追問你的身世了。”


    “難得你能這麽想的開。”


    一郎正在和小花兒說著什麽沒有注意到這邊兩人的對話,酒過三巡大家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笑聲漸漸地代替了說話聲。長峰並沒有試探王一的意思,如果這一次他想要知道那就將自己的姓告訴他也無妨,在這座城市住了這麽久,總應該留下點什麽。


    王一不合時宜的問,如果有一天你出了車禍橫躺進太平間,該由誰來認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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