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哈哈大笑,“哈哈,你小子這話要是讓紫熏聽了還不得弄死你。”


    “她早就走了,我看著她走的。”


    “你們真是怪胎,都不需要睡覺嗎?”


    “隻是你最近變懶了而已,難道科警研的人也都像你這樣?你該不會是因為經常遲到所以才被辭退的吧。”


    一郎打著哈哈說你怎麽也不相信我是主動辭職呢?實際上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的心思所以一郎才打著哈哈的說,長峰雖然不知道他在那邊搞什麽研究,不過一郎一點進入研究的範疇就會變得有些怪裏怪氣,對於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也會極其較真。都說日本是一個動畫大國,一郎一旦一門心思的撲到研究上就會變得像個動漫中的人物,偶爾還會冒出一兩句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來,就比如:加油吧各位!為了美好的明天而戰!或者是,同胞們一定要堅守住最後一班崗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些話在他的嘴裏說出來好像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意味,當然,這也是聽純子講的。和這麽一個怪人最初相處或許還會覺得好玩,時間久了便會覺得身邊多了一台動畫放映機而且還是三維立體版,並且每時每刻都想要自己參演。長峰想要說教他或許就是因為你這種古怪的行為導致和大家不合群,但是畢竟自己不了解內情,說這個無疑是自討苦吃。


    他更想要問的是日本的那件事,“你說在日本的時候,是怎麽迴事?”


    “那個啊,以後有時間在告訴你吧。”


    一郎用腳踩熄了煙頭然後拾起來扔進紅色的垃圾桶,太陽已經升的老高,明天就是星期日後天就是星期一,是純子答應礫夢帶她迴家的日子。一郎表示就算破門而入也要帶著她們迴家看看,不過能不用這麽暴力的手段還是不要用這麽暴力的手段,況且那個防盜門長峰真沒有信心能搞定。


    長峰心裏想著的還是約定的時間和解決問題的方法,王一的警察手冊還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裏並不是完全沒有勝算,隻是稍微有些冒險。雖說不是心思縝密,但這麽乖張的一個買主應該也不會那麽容易對付,到底應該怎麽辦呢?


    “那個別收拾呀,中午還想接著吃呢。”


    長峰扭過頭投以詫異的目光,雖然快到吃中午飯的時間也不至於再蹭一頓吧,況且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嗎?


    “剩下好多已經處理過的肉不吃浪費了,你看這天氣半陰不雨的多涼爽。”


    “那純子姐的事怎麽辦?你可別說你不管。”


    “哦,那件事啊。”,一郎從口袋裏翻出一枚鑰匙,“就是這個吧,雖然偷人家的東西不太好,不過一哥早晚也得交給你。昨晚他睡得死我去廁所迴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東西掉在車子的座位上,大概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吧?”


    長峰拿過鑰匙看了看,非常奇怪的形狀,與那厚重得出奇的大門頗有些匹配。


    “這,不好說吧,這兩天我一直跟著他,我們都是一頭霧水。而且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都說了你沒那麽聰明,一哥將事情的經過打電話告訴了我。我呢就稍微的做了一下分析,很簡單的就聯係上了房主。”


    “什麽?”,長峰詫異的問。


    其實那天晚上從豪宅迴到局裏之後王一就給一郎打了電話,一郎很詫異為什麽那棟房子會空著。一郎對礫夢的事情比王一還上心,不管是之後純子的原因還是之前出於自身的原因,所以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信箱有使用過的痕跡就證明有人和房東進行信件上的交流,而且寄信人隻能將信寄到這個地址。寄到這個地址有兩個原因,第一點就是他們隻知道這個地址可以郵寄信件,第二點就是安全。


    所以一郎做出了大膽的假設,這個寄信人很有可能是礫夢的父母。


    “寄信人是礫夢的父母?這麽說礫夢的事情有後文了?”


    一郎搖了搖頭,“隻是我的猜測,所以我讓王一在信箱裏留下了紙條。紙條是純子寫的,大體上就是她對孩子的寵愛雲雲,想要帶著孩子迴家看看。”


    於是第二天信箱裏就出現了一枚鑰匙,隻是可惜的除了那鑰匙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恐怕自那以後房東再也不會露麵,而且那信箱也不會再被使用了。


    “雖然拿到了鑰匙,不過卻錯失了找到礫夢父母的線索。今後想要找到房東更是難上加難,大概是出於這層原因吧,他暫時還不想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你。”


    “放進信箱的信是房東親自來取的嗎?”


    一郎搖搖頭,“不清楚,我們當時沒想那麽多,如果早知道會這樣他肯定會先抓住取信的人再說。”


    長峰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問到。


    “你說那個房東,怎麽知道什麽時候有人將信件塞進去呢?如果說他是在等候礫夢父母的通信,那麽至少不會每天都去翻信箱。一天之內立即就將鑰匙放了進去,我覺得收信的一定就是房東本人。如此推斷,他本人應該就在距離那棟房屋不遠的地方,或者有什麽東西......”


    “監控攝像頭。”


    一郎提示到,“屋子外麵有一個監控攝像頭連接屋子裏的無線路由器,將信號通過類似電腦主機的東西傳輸出去。”


    “要繼續查嗎?”


    一郎說他覺得沒什麽必要,甚至覺得查下去會出現不可彌補的過失。王一並不打算管礫夢的事情,既然鑰匙到了手裏就這麽拿著總會有人來找他,房東守著這棟房屋兩年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鑰匙到了自己手上就說明房東很有可能準備與我們交涉,但他似乎並不想與警方交流,所以隻能讓純子去試探著看看。


    如果房東願意單獨聯係純子的話,或許就能知道房東和礫夢的父母之間有什麽關係,或許可以知道礫夢的父母為什麽離開。隻是純子這個點還是個不可控因素,因為純子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她會權衡之後決定是否應該把真相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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