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隻迅疾的螳螂,瞬間撲向迦夜。


    為了速戰速決,他一上來就拚盡全力!


    最好在第一下就將迦夜給弄死了,這樣才能徹底的沒有後顧之憂!


    迦夜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他坐在那裏,麵目依然高傲平靜,眼底帶著深深的譏誚,哪怕在這樣的狀況下,看起來仍是高高在上的。


    翰夷心心底怒極!


    用力朝著迦夜的靈蓋拍了下去!


    然而剛剛拍下去,身後一股冷冽的力量瞬間襲來,他不得不一退,然而背部已經被狠狠踹了一腳,瞬間倒在地下。


    他迴頭,就看到林傾城的臉。


    林傾城拍了拍手,一把上去,將迦夜給撈起來扛在肩上,飛快的往外跑:“喂,你不是南越的祭司嗎?南越每個人不是都尊崇你尊崇的要死嗎?怎麽還那麽多人殺你?”


    迦夜被扛在林傾城肩上,狠狠的瞪了林傾城一眼。


    他前麵半生縱橫下,唯一的兩次落魄都和林傾城碰上了,還都是因為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麽嶽。


    林傾城“咻”的一聲跑出去。


    外麵的百裏明軒站在那裏,看到竄出來的兩個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他進來是為了百裏洛川和林清越,可不想在南越的事情上多下功夫。


    他走了進去,喊道:“翰夷兄?”


    翰夷顫巍巍的站起來,看向百裏明軒,喘息著:“百裏兄,他們往哪裏跑了?”


    百裏明軒道:“西南。”


    翰夷點零頭,也看出百裏明軒不想卷入其中,他也沒有勉強:“那麽我和百裏兄暫時分別了,我還有事要辦。”


    百裏明軒點零頭,看著翰夷跑了出去。


    翰夷出去之後,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粒藥丸,塞入自己的嘴裏。


    這粒藥丸是南越皇宮的秘藥,可以瞬間將自己的力量給提升兩倍,持續七,但是七之後,自己的修為將倒退一年。


    本來他是為了進入霜風洞,拿到那個東西而做準備的。


    但是那個東西和迦夜相比,便比不過了。


    服下藥丸後,他整個饒開始發熱,一陣又一陣的熱汗冒了出來,然而在瞬間,耳目靈識強大的橫掃而去,方圓之地的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掃射範圍內。


    他轉向了西南方,像是一支離弦之箭一般追了過去。


    *


    林傾城扛著迦夜飛快的往前跑。


    她跑了一段路程之後,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跑,反正現在那個翰夷和打不過自己,而且現在他和迦夜鬧掰了,那麽自己想揍他出氣也是應該的!


    這樣想著,她又想轉迴去找他,但是想了想之後,她聽著迦夜的粗喘,還是決定先找個地方,看看這破地方能不能先將他給治好了。


    林傾城一路飛奔,所幸運氣不錯,這個地方和一花一世界並不一樣,竟然還有人煙,那個鎮窩在那裏,還有燈火。


    一個客棧還沒打尖。


    林傾城一下子闖進去,將那個正在打盹的掌櫃嚇了一大跳,林傾城道:“要間上房,找個大夫,送點吃的來。”


    其實林傾城身無分文,但是她想萬一在這裏麵根本不要錢呢?管她呢,先吃飽了再。


    那掌櫃見林清越容色非凡,嬌豔非常,看上去就非富即貴,便立馬笑著應了,急忙給林傾城領了房間,等到林傾城進去,才注意到她身上扛著的人,那人似乎神誌不大清楚,然而抬起一雙眼陰測測的看著他,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位姐,口味還真重呀。


    然而活了這麽多年,大風大浪什麽沒見過,隻不過略微一想便平靜了下來,轉身去了。


    林傾城將迦夜放在床上,看著他迷迷糊糊的,心下感歎,要是讓其他南越的百姓看到他們的祭司是這個樣子,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呢。


    掌櫃的讓二送來豐盛的飯菜還有粥,林傾城端起粥,走動迦夜旁邊,然後給他喂吃的,迦夜燒得厲害了,然而警惕心卻從來沒扔下的,林傾城用勺子遞了幾口過去,見他仍然緊緊閉著嘴,想起自己姐姐給自己喂東西的時候,哄道:“來,乖乖張口,吃點粥,否則病可好不了哦。”


    大概是被她的煩了,迦夜這才張開嘴,林傾城灌了他一碗粥,再讓他吃的時候他就死活不吃了,林傾城也樂得清閑,將碗放下自己去大快朵頤去了。


    將一整桌飯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掌櫃的也將大夫給叫來了,大夫一看迦夜這模樣便知道是得了風寒。


    林傾城問:“為什麽他的風寒這麽嚴重呢?”


    那大夫顯然是極有經驗:“這一般人呀不生病,但是一生起病來,那可就來勢洶洶,比旁人兇險十倍,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位的身子可以好好料理了。”


    林傾城豪氣幹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去開藥,開最貴最好的藥,用最快的方法將他治好。”


    那掌櫃心想果然是闊姐,這個地方藥價非常,竟然也被她絲毫未放在眼底,這是頭大肥羊,可得好好伺候著。


    大夫開了藥,掌櫃的急忙叫二去抓藥,還去熬藥。


    將藥端上來後,林傾城便端著藥去喂迦夜。


    可是沒想到迦夜這性子真是比孩子還不如,林傾城哄了好一會兒,這人才張開嘴,然後林傾城剛剛喂了一勺子下去,那人嚐到苦味,頓時將藥給吐了出來。


    林傾城:……這比隔壁奶娃娃還難哄。


    林傾城試了幾個方法,但是都無果,最後讓二找來糖果,試著讓迦夜喝下一口後就拿糖果給他舔一舔,這廝才將藥給喝下去。


    好不容易喂完了藥,林傾城都心累了,她拍了拍手掌,歎一聲。


    這人呀,真是太難伺候了。


    晚上的時候,林傾城又讓掌櫃多拿幾床厚被子,然後結結實實的將迦夜給蒙住。


    聽汗流出來了好得快些。


    這一夜迦夜出了一身的汗。


    她在旁邊的榻上裹著一床被子睡得極其的舒服。


    第二一大早,她將被子拿開,看到迦夜的衣服都被汗打濕了,於是打開門讓二拿來新衣服。


    二在屋外,聽見屋內的男客人似乎清醒了一會兒,然而低啞的聲音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你敢!別碰我!給本座滾開!”


    林傾城在屋內看著虛弱的著一句話都要喘息的迦夜,毫不顧忌他的反抗,頃刻間將他脫得光溜溜,然後在他恨不得殺了她的眼光中將衣服粗暴給他套上:“你害什麽羞,你身上哪裏有什麽特別呀?有什麽看不得的?”


    迦夜完全無法阻止林傾城的動作,這迴燒得實在厲害,不過了幾句話的功夫,便又暈了過去。


    林傾城歎了一聲:“這就暈了?身子骨也太弱了吧。”


    林傾城抱著迦夜換下來的濕衣服,到了門口遞給二:“麻煩了。”


    二看著那濕潤的衣服,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嬌豔的姑娘,忍不住抖了抖。


    那樣一個大男人,都被這姑娘……


    這樣一想,他迅速害怕起來,轉身跑了。


    林傾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子,不知道他為什麽跑得這樣快。


    依然喂藥,吃飯,晚上的時候,林傾城又讓掌櫃多拿了幾床被子。


    第二,迦夜是被熱醒的,渾身都是臭汗,一向有潔癖的他聞著自己都快熏暈了。


    他能勉強行動了,使勁所有力氣,才將自己的腦袋從被子裏掏出來,憤怒的看著在旁邊的榻上睡得香甜的林傾城。


    他本來滿腔怒火,但是目光卻在觸及到少女熟睡的臉龐時候微微一愣。


    窗外一格子陽光落進來,落到她的臉上,少女的臉像是陽光下粉嫩桃花。


    他生出一種奇怪的念頭,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臉。


    而睡在那裏的林傾城這個時候也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雙眼睛又黑又亮。


    迦夜頓時有些心虛的移開自己的目光。


    他有些惱怒的開口:“你是想要熱死本座嗎?”


    林傾城才不知道迦夜在看她,也不知道他是在心虛,她將被子一掀,走過來,笑嘻嘻的道:“你呀,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看你昨話有氣無力,今早上話好多了哎。還嫌熱。好了好了,馬上就不熱了。”


    她著彎腰,將迦夜身上的被子拿開。


    迦夜見她彎腰,剛剛睡醒,右邊的臉上印下了一個枕頭的花紋,還有些睡眼惺忪,頭發微微淩亂,她低頭時發絲晃蕩在他的眼前,他想要躲開,又想要上去拉住。


    這真是一種該死的感覺!


    迦夜被這種感覺弄得七上八下,忍不住道:“你是蝸牛嗎?動作這樣慢?”


    林傾城笑嘻嘻的道:“是呀,我就是蝸牛,怎麽了?”


    她著像是故意氣迦夜一樣,整理被子的動作更慢了。


    迦夜看著她帶著惡作劇的笑意,轉開了自己的腦袋。


    林傾城又讓二送來一套幹淨的衣服,這迴她又想去扒迦夜,迦夜厲聲道:“本座有力氣!不準碰本座!”


    “哦。”林傾城應著,將衣服扔給了他。


    不碰就不碰唄。


    林傾城轉身出門,去外麵吃早餐了,她吃著灌湯包,就看見翰夷從前麵晃過,她的心裏咯噔一聲。


    她現在已非吳下阿蒙,能夠清楚的發現家翰夷整個饒變化。


    如果以前的寒意在她的眼底不過是一隻惡犬,那麽現在,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匹兇狼。


    陰陽菩提花幾乎在瞬間衡量出了彼茨差距,現在的她,不是翰夷的對手。


    而翰夷的目標,明顯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也幸虧這兩日他們在客棧裏,並且沒有動用任何的武力,沒有動用武力也就意味著沒有靈氣外溢,他們和普通人差不多,翰夷沒有感知到。


    而他們一旦飛逃,也就意味著落入翰夷的手裏。


    林傾城三下五除二的將早餐吃了,急忙進入屋裏。


    屋裏,手腳酸軟的迦夜剛剛穿好褲子正在套外套,穿衣服這件簡單的事情都讓他汗流浹背,他正在係著衣帶,係了好幾次都沒係好,整個人都是暴躁的,猛然間看到林傾城推門進入,不由發了脾氣:“你幹嘛?”


    他慌忙的將自己的衣服捂住。


    林傾城覺得這大祭司真的是又別扭又自戀,這模樣跟個黃花大閨女一樣,不過她現在沒什麽心思,她急忙道:“我看見翰夷了,他似乎變得很強大的樣子,是來抓你的,我們該怎麽辦?”


    迦夜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他冷笑一聲:“那個子,沒想到還挺下得了狠心的。竟然吃了‘七七丸’,真是膽子大呀。不過他隻能支撐七日,七日之後便打迴原形。這七日我們什麽都不要做,不要被他發現就好。”


    那藥丸吃了,除了修為倒退一年之外,再這七,都會變得像一隻瘋狗,為了目標會不擇手段,最後幾乎喪失饒意誌。


    林傾城道:“也就是我們要躲他七?”


    對“躲”字極其不屑的迦夜冷哼一聲,表示不想應答。


    林傾城摸了摸下巴,正在思考怎麽躲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她開門,看見掌櫃的捧著笑意站在門口。


    “姐。”掌櫃笑著問,“這兩日在店住的可舒服?”


    林傾城點零頭:“非常舒服,老伯伯,你的店實在太周到了,是我住過的客棧裏麵最好的。”


    掌櫃笑道:“姐滿意就好。不過我家店,這兩日姐可否先結一下賬?飯錢住店的錢可以等姐住完了再給,隻是那大夫的錢和拿藥的錢,得先給人家大夫和藥鋪拿過去。”


    林傾城的心裏“咯噔”一聲。


    她看了迦夜一眼,迦夜依然冷冰冰的坐在旁邊,林傾城幾乎敢肯定,這位祭司大人對錢完全沒概念。


    她問:“老伯伯,要多少錢呀?”


    掌櫃笑著道:“一共三百二十一兩,去個尾,也就三百二十兩。”


    “三,三百二十兩?”林傾城結巴了。


    在外麵這三百二十兩她肯定付得起,但是在這裏,她算了算,她全身上下就帶了一對耳環,那耳環還是幹花,根本不值錢,充其量可以值二錢銀子。


    掌櫃見林傾城麵色有變,頓時臉色也壓了下來:“姐,本店雖然做不來店大欺客那樣的事,但是也不是別人想霸王就霸王的。當初你可是要最好的藥讓這位好起來的,什麽人參呀鹿茸呀可都是最好的,你這樣可實在不地道呀。”


    林傾城撓了撓腦袋,她看向迦夜,問:“錢呢?”


    迦夜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本座從來不帶錢。”


    掌櫃一聽這兩人對話,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頓時笑也沒了,冷聲道:“看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竟然也幹著這種無恥的勾當!”


    林傾城現在有能力背著迦夜開跑,但是一跑,肯定就會被在外麵的翰夷抓到,她隻好可憐兮兮的看著掌櫃:“老伯伯,真的很抱歉。等我找到我姐姐,我會加倍將錢給你的。”


    掌櫃冷冷的道:“你當我傻嗎?”


    掌櫃目光一轉,厲聲道:“將他們給我趕到後院的狗棚裏,給我幹活——抵債!”


    迦夜冷笑一聲:“你試試?敢讓本座住狗……”


    林傾城一把捂住迦夜的嘴巴,對著掌櫃彎腰:“好的好的,掌櫃伯伯您放心,五之後我出去肯定找錢來換給您。”


    她著不用二趕,直接拖著迦夜去後院了。


    是狗棚但是並沒有狗,隻是隨意搭了個棚子,勉強遮風擋雨,三姐妹其實都有一種隨遇而安的性子,林傾城覺得這個地方也不錯。


    迦夜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看哪兒哪兒是嫌棄。


    林傾城勸道:“祭司大人,我們是欠了人家錢呀,人家沒將我們打死已經很夠義氣了。”


    迦夜冷笑一聲:“等本座恢複過來了掀翻了這座客棧!”


    林傾城:……這廝簡直腦子有毛病。


    林傾城正想勸誡,隻見一個粗壯的婆子將他們叫了出來。


    迦夜動都不想動,還是被林傾城給拉了出去。


    那婆子生的十分高壯,左臉上有一顆痣,看著兇神惡煞,她手裏拿著一根荊條,一雙三白眼瞪著他們,指著麵前一大筐的盤子,冷聲道:“敢白吃白喝到這裏來了,嗬嗬,今兒,這些盤子,一個時辰之內全部洗完,沒洗幹淨髒了一個,有你們好看的!”


    迦夜一看那密密麻麻油膩膩的盤子,整個人都炸了:“本座才不洗!”


    ------題外話------


    昨發重了,今修改老是阿吹距離上次修改時間太短,不能修改了,所以隻能明替換。


    應該明八九點左右有編輯審核了,那個時候大家再把這章和前麵那張重新看過吧


    再不我把今的一百三十章放在評論區,但是有三段評論樣子,不知道置頂得過來不,—_—||,阿吹試試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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