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爍盯著他,頗為得意:“魏廷煜,你怕是還活在夢裏吧,你的女人?嗬嗬。”魏廷爍低頭輕笑著。


    “你笑什麽?”魏廷煜站起身,直麵著他。


    魏廷爍閑閑的背起手來:“恐怕得戳破你的美夢了,星兒與我,已經情投意合,共赴巫山了。”


    “你!!”


    魏廷煜心中似千刀萬剮一般,嫉恨交加,暴怒到極點,抄起手邊的凳子便砸了過去,撲上去與魏廷爍扭打在一起。


    魏廷爍不甘示弱,閃身避過迎麵飛來的凳子,先下手為強地掄起了拳頭撲上去撕打。


    二人皆未用武功招式,沒有那些花招套路,皆是隨心發泄,拳拳到肉的撲打著。


    魏廷爍吃了幾拳,一個鷂子翻身將魏廷煜按在地上,反剪著他的雙手,根本不顧自己麵上的傷痕,狠狠地扯著他:“打呀,你不是很厲害麽?怎麽不動了?魏廷煜,你拿什麽跟我鬥?連星兒如今都跟了我,你哪一點比我強了?”


    魏廷煜掙脫鉗製反手給了他兩拳,撲上去壓住他:“就算跟了你也不是心甘情願的,我心裏有底,憐星心裏隻有我一人,我自會帶她離開。”


    “到如今你還在覬覦我的女人麽?”魏廷爍暴怒,複又上來與魏廷煜扭打在一起。


    二人撕打良久,魏廷爍略占上風,倆人都掛了彩,衣衫淩亂不堪,失了皇子氣度。


    “你就為這個來關外麽?你明知今日弄不死我。”魏廷煜喘著粗氣。


    “你已經有了顧淩薇,你若肯乖乖同她永遠待在關外,我便念在手足之情饒你不死。”魏廷爍許下承諾。


    “哈哈哈哈,誰給你的底氣?你好大的口氣。”


    “你是有駐軍不錯,但你以為攻關便那麽容易麽?關內皆是百姓,是關外駐軍的父母兄弟,你忍心令他們自相殘殺麽?”


    魏廷煜冷笑:“如今來跟我走什麽懷柔政策?你屠顧將軍府時怎的沒有絲毫仁心?”


    魏廷煜直起身子:“你把憐星放迴來,我便不動百姓毫發,隻打抵抗的士兵。”


    “你休想!你還是不死心麽?”魏廷爍見他一再出言不遜,幾步搶上去要繼續與他撕打。


    魏廷爍一把揪住魏廷煜的衣襟,猛然拉向自己,魏廷煜往後閃身避之,一下子拉扯的衣襟大敞,一樣事物跌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魏廷爍掃了一眼,立刻鬆開衣襟俯身拾起事物,一瞬間驚異的無以複加。


    魏廷煜撲過來搶走事物,仍貼身放在衣襟裏。


    “這是什麽?”魏廷爍不敢置信地問著。


    “你管是什麽。”魏廷煜不欲理會他。


    “星兒的白玉蘭簪子怎的在你這裏?”魏廷爍心中燃起無名怒火,簡直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魏廷煜笑笑,隨手抹了下唇邊的血跡:“自然是她親自送與我的定情信物,這是她貼身之物,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魏廷爍怒極,渾身微微顫抖。


    “少拿一些不知誰繡的東西來糊弄我,你強行囚禁憐星,她恨你都來不及,更誑論會愛上你了。”魏廷煜拂了拂身上的灰塵:“魏廷爍,別自欺欺人了?你以為,你能騙得了你自己麽?”


    一句話湮滅了魏廷爍最後的理智,他竟未料到她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利用自己的信任與魏廷煜私會,還將白玉蘭簪子送給了他。難道自己在她心中,真的隻是個可笑的笑話而已麽?


    “給我。”


    “給你什麽?”


    “簪子給我。”


    “這是我的,憐星也是我的,甚至整個天下都是我的。”


    魏廷爍沉著臉退後一步,打了個響指,數名暗衛閃身出現,迅速將他圍住。


    “我要簪子。”


    魏廷爍冷冷地下了命令。


    暗衛們聞聲而動,立刻向魏廷煜發動了衝擊,魏廷煜亦馬上發出暗號,門外隨侍瞬間破門而入,將他護的密不透風。


    “不必戀戰,迴去吧。”魏廷煜吩咐著。


    雙方實力不分伯仲,須臾間便已拆了幾十招,甚至魏廷煜的隨侍隻為防守,具有更大的靈活性且早已安排了撤退路線,僅有少數人負傷,不消片刻便順利地離開了酒樓消失在沙漠的盡頭。


    暗衛無功而返,皆跪伏在地,拱手請罪。


    “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上責罰。”


    “即刻迴宮!”


    魏廷爍心中鈍痛的不行,手中緊緊捏著錦囊,原本充滿祝福的錦囊如今卻像個笑話一般,那條胖魚似乎也在瞪著他嘲笑他。


    難怪他當日向她討要白玉蘭簪子她卻不肯給,原來根本早就給了魏廷煜。可是他分明見她在宮裏戴過。


    是何時,究竟是何時?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兩個人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私會了。


    是那個她常去的園子麽?因為常在那裏私會,才會執著於那個平平無奇的破園子麽?


    到底什麽時候見的?見了幾次?都說了些什麽?都做了些什麽?


    無數的問題湧入魏廷爍的腦海裏,他痛苦地捂住頭,頭顱裏痛的似乎快要炸開了。


    他的心似被撕碎了一般,痛不欲生,難道真的無論自己怎麽努力都隻是一個笑話麽?魏廷爍自嘲地笑笑,他竟然還想著殺人誅心,用這些小伎倆來這裏刺激魏廷煜,卻沒想到真正被誅心的竟然是自己,自己活像個跳梁小醜一般。


    “立即迴宮!”


    魏廷爍咆哮了一聲,率先跨出門去,匆匆出了酒樓。


    宋勵急急迎了上來,焦急詢問著:“三皇子這是怎麽了?怎的如此突然便要走了?三皇子且略等等,微臣去備馬車。”


    “牽我的馬來。”


    魏廷爍一把推開他,拒絕了馬車,徑直走到馬邊,翻身上馬,舉起馬鞭狠狠抽了一鞭,馬身上立刻便湧現出一道猙獰的血痕。


    馬兒劇痛,嘶鳴不已,發足狂奔,瞬間變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眾人心知不妙,急急紛紛上馬。匆匆往前追趕。


    這一路風雨兼程幾乎不休不眠,也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馬,在馬兒們的接力之下,短短數日便奔至京城。


    魏廷爍一路風吹日曬,不顧儀容不換衣衫,早已憔悴不堪,雙目通紅布滿血絲,但他仍不顧下屬的勸阻,瘋狂地奔向皇宮。


    好容易入了皇城,魏廷爍扔下馬匹,徑直匆匆往迴趕,待見到院子時,甚至發足狂奔,一把推開了院門。


    “嗯?你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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