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男人學著艾森剛剛的樣子,聳了聳肩,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我手抖了一下而已。”


    艾森深深看了對麵的人一眼,“我們很快就會再見,我相信。”


    我並不想見你。這是那個男人想說的的話,不過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看著艾森消失在黑夜中,然後掏出了手機。“全城戒備。”


    隻這四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如果這個男人知道,艾森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攪得帝都不得安寧,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就把人給弄死,咱不然,也是驅逐出境。不過可惜,他沒有提前預測的功能。


    帝都,是注定不能平靜的了。


    在艾森離開機場的同一時間,已經睡著的鬆子起被電話鈴聲驚醒,“少爺,艾森已經入境。”


    鬆子起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艾森已經入境。也就是說,這帝都,徹底的,要不太平了。


    “把人給我盯緊一點。”鬆子起按著眉心,有些頭痛地開口。


    並不是說盯緊就能盯緊的,鬆子起的話音剛落,那邊就支支吾吾地開口,“咱們,已經跟丟了。”


    這也不怪他們,艾森縱橫黑道那麽多年,如果沒有點兒本事,早就死了個千八百迴了。所以這事兒,還真不能怪自己手下的人。


    “我知道了,讓大家都注意著點兒。”鬆子起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今天在機場,看到紀家的人了,他好像認識艾森。”


    鬆子起伸手,在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紀家嗯人,那個京裏的軍人世家,地位幾乎和宋家平起平坐。


    “沒事。”如果這個認識,能夠讓艾森收斂一點兒自然是好,如果不能,也沒有辦法強求。鬆子起歎了一口氣,“行了,盯著人就好了。”


    其他的事情,想管也管不了。


    掛斷了電話之後,鬆子起是徹底地沒有了睡意,於是,在無聊的時候,決定找個人陪著自己,不得安睡。


    大半夜的,容霆就被吵醒了,然後被鬆子起一枚*扔過來,差點砸暈。


    “你自己看著辦吧。”鬆子起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而容霆的第一反應是,先讓人保護好許諾!如果鬆子起知道,大概要翻白眼了。這恩愛簡直秀他一臉!


    不過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會這麽做的。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受傷。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的話,那也不配稱為男人。


    艾森離開機場以後,那個男人也離開了。


    不久之後,一襲黑衣的艾森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蘇玉暖的監獄外麵,誰也不知道他怎麽進來的。


    “你最後,就隻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嗎?”蹲下身,懶洋洋地看著人,“真沒出息。”


    蘇玉暖在睡夢中呢,隱約聽到有人說話,連忙睜開了眼睛,驚慌無比,看到來人的時候,有點依賴,又有點害怕。因為他的身子,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你,怎麽進來了。”


    “帶你出去。”艾森沒有迴答蘇玉暖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地開口,也不知道他怎麽擺弄,鎖頭一下子就開了。


    蘇玉暖看著鎖頭,有些猶豫,她現在這樣,算不算是畏罪潛逃?抬頭看著艾森,艾森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是也在盯著她。


    與其在這裏被“特殊照顧”,還不如畏罪潛逃。蘇玉暖咬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


    很奇怪,那麽大的動靜,周圍竟然沒有人被吵醒,整個監獄裏,醒著的人就隻有她和對麵站著的艾森。


    雖然不明白是怎麽迴事,不過總歸是個好事,蘇玉暖拖著鎖鏈走出了牢獄。


    她身上幾乎全都是傷,可是艾森看也不看一眼,轉身就往前走,一丁點兒要幫助蘇玉暖的意思都沒有。


    蘇玉暖顯然也沒有想到,皺著眉頭,想要叫住前麵的人,可是嘴巴張了張,卻不敢叫出來。她怕把別人吵醒了,也怕男人嫌棄她太麻煩把她丟下來。


    一路上暢通無阻地走了出去。


    “原來是為了這個女人。”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不遠處,麵容隱匿在黑暗中,讓人看不真切她的臉,“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是隻破鞋麽。”現在幾乎全世界都知道這個女人長什麽樣子,隻有這個人,還傻嗬嗬地往上湊。


    艾森測了側頭,看著蘇玉暖的眼睛有些許的鄙夷,“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以為,你帶著她,可以走出帝都?”


    “那就,試一試。”艾森扯了扯嘴角,“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說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你要特意過來逮我,我能往哪裏躲。”艾森聳聳肩,毫不在意。


    蘇玉暖在後麵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有些害怕,他們不會實驗把自己弄迴去吧。眼睛裏有絕望,一閃而過。


    她定定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現在隻有這個人可以給自己安全感了,如果這個人不帶自己走,自己絕對絕對,會被加重罪行。畏罪潛逃,罪可不輕。


    “那就看你,能不能,從我手裏把人搶走了。”艾森輕笑一聲,


    蘇玉暖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纏鬥在一起了。


    都是黑衣黑褲黑靴子,現在又是晚上,根本就看不清楚誰是誰,也不知道兩個人誰更勝一籌,不過看來,是不分伯仲的。


    蘇玉暖不敢動,她不想迴去,也不敢離開,她需要等著,等著艾森打完了,贏了帶她走,輸了……蘇玉暖不敢想象輸了的後果,隻能祈禱,不要輸。


    半個小時過去了,兩個人還纏在一起,一點兒分開的意思都沒有。蘇玉暖在旁邊又擔心又害怕又糾結。


    一個小時過去了,艾森突然就退了迴來,而另外一個人也重新迴到了黑暗中。


    “我輸了,人留下,我走了。”艾森說著,就往前去,下一秒,他突然加速,襲向黑衣人,兩個人再一次纏鬥在一起。


    許諾是被驚醒的。想著自己做的夢,許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怎麽就能到蘇玉暖了呢。


    太陽穴在跳,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第一個想到的是許昌,許諾從床上爬下來,穿上拖鞋,下樓,果然,許昌已經在樓下客廳裏麵看報紙了。


    “今天別去公司了,給自己放一天假吧。”許諾倚在樓梯口,看著許昌,語氣隨意。


    許昌抬頭看許諾,許久,應聲,“好。”


    好在許昌沒有問她為什麽,不然的話還真的接不上來。


    許諾輕輕唿出一口氣,上樓洗漱。


    出來之後給容霆打電話,“我眼皮在跳,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你自己小心著點。”


    “什麽時候你也迷信了?”容霆笑了笑。


    “我相信我的第六感。”許諾撇了撇嘴,如果隻是眼皮跳還沒有什麽,問題是第六感也在叫囂著,“總之,你自己小心。”


    “已經出事了。”容霆的聲音壓低了下去,不再是之前的調侃,“蘇玉暖越獄了。”


    蘇玉暖!許諾瞪大了眼睛,她昨天才能見蘇玉暖出獄了,沒想到一覺醒來,原來是越獄了。


    “她一個女的,怎麽出去的?”許諾皺著眉頭,難道是一路睡出去的?顯然不可能。


    “如果有人親自接她,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許諾不知道,容霆可清楚得很,艾森也在帝都,他要想救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隻是,容霆想不明白的是,從來沒有消息告訴過他,艾森竟然認識蘇玉暖,而且還是能為了蘇玉暖做到這種地步的關係。


    公然從公安局裏麵搶人,可不是誰都可以做得出來的事情,艾森之前,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


    容霆按了按眉心,不太想和艾森那個瘋子對上,那個瘋子,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不怕對手太強大,就怕對手神經病。


    很不巧,艾森就是這樣的一位對手。


    “好啦,咱們不想不開心的事情了。”容霆輕笑著,“今天我會小心,晚上可以去看看伯父嗎?”


    “你現在越頻繁地在我爸的麵前刷存在感,就不怕我爸越討厭你嗎?”許諾趴在床上,明顯地,每一次,許昌看到容霆的臉色都不會太好。


    容霆低低笑了一聲,“阿諾,你不覺得,你爸爸每見我一次,雖然臉色還是會變差,不過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好,不是嗎?”


    是這樣嗎?許諾表示懷疑,然後仔細迴憶這幾次容霆和父親見麵的場景,好像,總共也沒有見過幾次麵吧,怎麽在容霆這裏,就成了經常見了呢。


    又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許諾終於舍得把時間還給容霆的公司,“你先忙著吧,記得,這幾天每天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眼皮跳終歸不是什麽好事,還是要讓人注意著一點。


    容霆低低笑著,“知道了,容太太。”


    許諾被容霆的不正經的稱唿弄得心跳都加速了。隻能不說話,害怕一說話就泄露了情緒。


    容霆掛斷了電話,他沒有和許諾說的是,他一大早就來了公司了。


    艾森過來,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真刀真槍地幹倒是沒有什麽,就怕艾森不明目張膽地來。而是暗地裏小動作不斷。


    況且,墨辰井提醒過,曾經有人評價,艾森是個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才。誰也不知道他在商業上的才能有多少,但是據說,目前為止,艾森看上的項目,從未失手過。


    艾森……容霆敲了敲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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