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筆裏的聲音傳來。許諾的臉『色』越來越冷,最後幾乎凍的可以結冰。


    如果不是一絲理智尚存,許諾幾乎要把錄音筆摔在地上,然後衝出門去,迴到許家別墅,弄死*娟。


    她就說嘛,怎麽容霆的前任助理的事情她心狠手辣的,原來是這種事情並不是第一次做。


    許諾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沿,借此來讓自己冷靜一些再冷靜一些。


    估『摸』著這兩天律師函也應該送到那兩個人的手上了。許諾眯了眯眼,總算還是沒有個好下場的,稍稍解了心頭之恨吧也算是。


    唐一馳可以放過,但是*娟……就讓她以一個商業犯罪的名頭進入監獄,好像也太輕了一些。


    明天要拍廣告,許諾皺著眉頭,她想做其他事情的,想著的時候,手已經伸向了手機,撥號。


    然後,在半夜即將零點的時候,許諾再一次出了門。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沉入夢鄉的時候,在許家別墅也和周圍一樣,一片黑暗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聲。


    這聲尖叫並沒有傳出去,而是在房間裏迴『蕩』,這大概是房子隔音的不好之處,就算出了什麽事情,也沒有人會發現。


    *娟睡的正香的時候,像是突然察覺到什麽,睜開了眼睛,適應黑暗後就看到……床尾白衣黑發的身影,重點是,那雙被頭發遮擋的偶爾漏出來的眼睛,沒有瞳孔!還有紅『色』的『液』體從眼睛裏流出來!


    所以,*娟下意識地就失聲尖叫了出來,可是並沒有人聽到。除了她自己和對麵的……


    白衣黑發的人不過是伸著手往前探,一直往前移動,對麵的*娟就嚇了個半死,嘴裏連連說著,“不是我不要找我!”


    那人沒有迴應,隻是繼續往前,*娟嚇得都縮成一團了,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腿,目帶驚恐地看著床邊的人。


    “你不要找我啊,如果不是你是許昌的妻子,我才不會對你下手不會讓人去你的住處放過呢。是你,是你阻礙了我發,發達的道路……”


    *娟突然癲狂,“是你們!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是許昌的元妻,元妻!我就不用去討好那些惡心的貴『婦』!”


    “還我命來……”白衣人的聲音沙啞而難聽,像曾被大火灼傷,微刺。


    *娟被進到床沿的白衣人嚇得兩眼一翻,終於暈了過去。


    白衣人看著*娟暈過去了,在房間裏留了一會兒,然後走向窗邊。


    不一會兒,白衣人就出現在許氏別墅外麵。


    避開了所有攝像頭以後,白衣人扯下身上罩著的薄薄的白『色』床單,假發去掉,擦掉臉上的番茄醬,把白『色』的眼瞳摘下來,不是許諾是誰?


    許諾掏出手機,保存錄音,然後才重新打開錄音文件,聽。不錯,效果還不錯。


    這一點,應該足夠了吧?許諾臉上冷意森然。


    早就知道,她媽媽的死不正常,還真是*娟做的,而且。從那個錄音筆來看,她爸爸也知道的。


    那為什麽,她爸爸還把錄音筆藏起來?包庇*娟嗎?如果真的要包庇,直接銷毀了不是更好?


    許諾按了按額頭,有些看不明白許昌的做法。


    如果不是因為不想讓許昌醒來以後知道她知道了這件事情,許諾今天也不會特意跑過來裝神弄鬼地嚇人。


    為了這一趟,許諾還特意打電話給木舒逸讓她幫自己和墨辰井請假。


    這一次,估計自己也成了不識趣地打擾人家夜生活的惡人了。


    把所有東西都扔進後車廂裏,然後才上車,已經淩晨兩點快三點,該迴去了,補一覺,明天下午拍攝。


    拍攝的這兩天,公司的事情許諾交代段弦一處理就可以。


    現在為止,許諾相信,唐佳陽已經掀不起任何風浪。


    拍攝已經完成,許諾把所有的廣告費的大半打給了容霆,留下一小半給自己用著。


    怎麽說都是在欠債,拖久了不好。


    拍完廣告的隔天,許諾一覺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地走出臥室,直接走進了餐廳,準備給自己倒杯水潤潤喉。


    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早餐,許諾想到給過顏耀鑰匙,也見怪不怪,喝完了水,坐在餐桌邊,動手吃起了早餐。


    吃了一口,許諾愣住,這個味道,和平時做的不一樣呀。


    “顏耀,你今天的早餐有失水準呀。”許諾說著也扭頭,對著客廳的方向,“味道太……”


    話還沒說完,許諾就看著客廳裏的人,驚訝詫異得都快要不會說話了,“你……你,怎麽,進來,來的?”


    容霆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許諾迴味了一下剛剛的早餐的味道,果真是容霆的廚藝,沒有顏耀做的味道那麽好。


    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容霆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顏耀有鑰匙,如果是顏耀,肯定是不會有疑問的,可現在問題是,出現在這裏的是容霆,她從來沒有給過鑰匙給他。


    難道是,昨天睡覺的時候忘記鎖門了?許諾迴憶了一下昨天睡覺之前的事情,不對呀,昨天明明進門的時候就習慣『性』地鎖上門了。


    “你在躲我?”容霆放下報紙,沒有迴答許諾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許諾的眼神閃了閃,結結巴巴又心虛地開口,“我……我躲,躲,你,做,什麽?”


    容霆隻是看著人,安安靜靜地盯著,那雙眸子越加地漆黑幽遂,這些天,許諾遠遠見到他就躲,還以為自己做得多隱秘。


    許諾都忘記了,該興師問罪的那一個是她才對,現在卻是反過來,她成了被問罪的那一個了。


    “那你每一次看到我躲什麽?我能吃了你?”容霆重新拿起報紙,遮住了臉,許諾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哪裏有!”許諾被『逼』急了,終於炸『毛』,也終於想起來自己想問的問題,“你還沒迴答我,你怎麽進來的呢!”


    容霆漫不經心地,食指指腹放在報紙的邊角處,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悠閑自得的模樣,仿佛一聲不吭闖進別人家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你家的門鎖並不難開。”容霆開口,語氣自然,完全沒有闖進別人家裏應該有的不自然。


    得,許諾翻了個白眼,“你也不怕我告你擅闖民宅!”如果不是因為心虛,這句話的氣勢還能夠再強一些。


    容霆把手裏拿著的報紙扔到一邊,終於起身,邁著大長腿朝著她走過來。


    許諾一時間緊張到有些失語,隻愣愣看著人走過來。


    “你就那麽迫不及待想要把錢還清了,想要和我劃開界限是嗎?”容霆俯身盯著人,眼裏神『色』危險。


    許諾咬了咬下唇,容霆又說中了,“我沒有……”


    “許諾,你有沒有心的?”容霆“嗤”地冷笑一聲,然後離開。


    久久,許諾都沒有迴過神來,所以,容霆特意翹了她家的門,給她做了一頓早餐,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所以他到底是幹嘛來的?


    算了,反正也不用去容氏集團,不用麵對著容霆,許諾索『性』就不去想了。


    照常,許諾先去了一趟醫院,有了李媽和護工的照顧,許昌一直都很好,許諾也不用自己做什麽,隻是偶爾陪著許昌說兩句話。


    之後是公司,公司對著一堆事情,還要等她處理。


    段弦一也沒有迴去,一直在當她的助理。


    剛走到公司樓下,許諾就看到了一個很久不見的人。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真的是什麽不想看見的人都過來了呀。


    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感覺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的事情,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出現,許諾都快要記不起來這個人的存在了。


    許諾目不斜視,全當看不見那個站在自己對麵不遠處的人。


    “阿諾……”沒想,才有兩步,就被人叫住了。


    許諾無奈地停下腳步,心裏暗暗腹誹,著人還真是不識趣得很。


    “有何貴幹?”許諾幹巴巴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後麵的男人也因為這種語氣而有一些發愣,不過很快就恢複了自然,“那個……我……以前對不起。”


    許諾眉頭微微皺著,他受了什麽刺激了?突然跑過來跟她道歉?


    沒有轉身,不想去看陸彥明這個時候是什麽樣的表情,許諾隻知道,這個男人曾經背叛過,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這個男人,和她,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除了陌生人。哪怕曾經,他曾對她那麽好,好到她以為,全世界,有他的溫暖就足夠。


    “陸先生這一次過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一句這麽沒有營養的話吧?”


    “真的,對不起,阿諾,是我,是我識人不清,才看錯了唐佳陽輕信了唐佳陽,才誤會了你,讓你傷心……”


    “別!陸先生,這話您還真別說出口,我不會為人渣傷心的,我的情緒從來不為半生不熟的人泛濫。”許諾聽不下去了,打斷了陸彥明。


    “還有,這是在我公司門口,影響不好,您請走吧。”許諾直接下逐客令。


    嗬,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真是,腦迴路不好的男人。


    “阿諾,你說這樣的話,是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陸彥明一臉痛心地看著許諾。


    “陸先生,我叫許諾,不叫阿諾。這樣親近的名字,不是你該叫的,還有,你不配生氣,謝謝,再見。”許諾厭惡地看了陸彥明一眼,轉身。


    “阿諾!”陸彥明連忙往前兩步,拉住了許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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