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迴去之後,她把靈兒準備的女子騎裝全部換成了中性的,要不就是男子的,她覺得,即使她是墨天辰的王妃,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在軍營還是多有不便,會有很多異樣的眼光。


    “你自己看著辦。”墨天辰皺了皺眉頭,還是由著她了。


    “謝過王爺。”


    風蘇琬一到後帳床榻,倒是一個挺寬敞的地方,風蘇琬打量著這裏,放下包袱,再迴到前帳的時候墨天辰已經沒人了。


    風蘇琬獨自走出營帳,明天就是出征的日子了,大家都在忙著事情,聽人說晚上好像有個踐行宴,全軍將士都會一起參加,鼓舞士氣。


    到了偏近傍晚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都聚在一起休息說笑,風蘇琬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卻隱約看見不遠處的山上有個熟悉的人影。


    走近了,風蘇琬才想起這個人是誰,這個時候,他應該沒有時間站在這裏。


    “祁王殿下怎麽會在這兒?”或許是墨天祁想事情太過入神,風蘇琬站在他的身後好久都沒有被發現。


    墨天祁迴過頭正對上風蘇琬詢問的眼神,風蘇琬也是捕捉到了他那臉上殘留的一絲淚痕。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是什麽事讓這堂堂的七尺男兒流淚了……


    “原來是嫂子。”墨天祁很快就掩飾了自己剛才的情緒,笑臉對著風蘇琬,“在此祭拜一個故人。”


    “哦?”若是她想的不錯,就是這個‘故人’讓墨天祁流下了淚水,再看前方,果真有一塊墓碑。


    “愛妻顏九兒之墓。”墓碑的旁邊還有幾株桃樹,隻是現在入了冬,早已謝了桃花,隻留下光禿禿的樹枝樹幹。


    “九兒,很親切的名字。她喜歡桃花吧。”風蘇琬雖然不知道這裏的九兒是墨天祁的什麽人,但是看得出來,立這塊碑的人一定很愛這個九兒。


    風蘇琬看著那桃樹,突然就想起了城西的桃花林,這個時候,那裏的桃花開得正鬧吧……


    “是,她的確很愛桃花。”墨天祁的眼前仿佛就出現了一個女子,笑地那樣甜,一聲聲地叫著她天祁哥哥……


    可惜,她再也迴不來了,她就那樣死在他的懷裏,花一樣的笑容染上了血,一點一點地消逝,墨天祁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風蘇琬聽著墨天祁說話,突然就怔怔地看著他:“你是祁天?”


    祁天,那個白衣男子,那天在桃樹下獨自彈琴的白衣男子,那個說她是知己的白衣男子……


    “祁天?”墨天祁想起了一年前,他確實有告訴一個女子他的名字叫祁天,就在那一片桃花林,桃花絢爛的時候……


    那個女子,他至今還記得,墨天祁看著風蘇琬,突然想起了什麽,“嫂子莫不就是那日的女子?臣弟早該想到的。”


    “我也是今日看見這桃樹才想起,原來,你我早就見過。”風蘇琬淺笑,原來,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是啊。”墨天祁也笑了。


    “嫂子今天怎麽這樣打扮?剛開始還有點認不出來了。”墨天祁有意扯開話題,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心裏的一道傷疤,永遠都愈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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