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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見到司徒嫣的麵,便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現在你已經恢複了郡主的身份,與父皇再無關係,所以我已經決定請求父皇賜婚,娶你為妃。”


    司徒嫣聞言當即愣住,道:


    “此等大事,楚王切不可說笑。”


    白黎軒道:


    “我是認真的,我已經聽說父皇不日就要將你賜婚給洛一辰,所以我必須要趕在前麵請旨,否則就來不及了。”


    司徒嫣一聽心中也不由得一陣煩亂,不知道這個皇上為何總對她的婚事這般的關心!


    白黎軒的話很快就傳到了白惜玉的耳朵裏,雖然她此時無法入宮,但是要向宮內傳遞個消息還是能的,於是她便將白黎軒的想法告知了白柏康。


    白柏康得知白黎軒的想法之後大怒,命人將他軟禁在王府之中。


    接著宮裏便又傳出了一個消息,攝政王白鈺,三日後即將大婚,迎娶尚書家的小姐。


    司徒嫣在聽說白柏康要將自己賜婚給洛一辰的消息之後,便派人去天惜堂送信,約白鈺三日後在匯賓茶樓相見。


    到了那天,司徒嫣早早的就到了茶樓等候,但是一整天過去,直到暮色將至,也未見人來。


    她神情失落的走出茶樓,盤算著要不要親自去天惜堂走一趟,卻迎麵碰上了匆匆而來的夜錦瀾。


    司徒嫣立刻將他攔住,問道:


    “你這兩日可曾見過白千墨?”


    夜錦瀾一怔,道:


    “你還不知道嗎?”


    司徒嫣茫然的看著他,


    “知道什麽?”


    夜錦瀾似乎是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道:


    “沒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完便轉身要走,司徒嫣厲聲喝住他,


    “夜錦瀾你給我站住。”


    她說著立刻快步擋在他的身前,


    “告訴我究竟出什麽事了?雖然平時咱們關係不算親近,但是好歹也算是朋友吧,千墨的事,你總不應該瞞著我。”


    看著司徒嫣焦急擔心的神色,夜錦瀾輕輕的歎了口氣,道:


    “想知道他在哪裏,就跟著我來吧!”


    他說完便側身越過司徒嫣,邁步朝前麵走去。


    不多時,他將司徒嫣帶到了一個張燈結彩卻無任何一個賓客的大門前,指著裏麵一個身穿著大紅喜袍的男人說,


    “去吧,他就在那兒。”


    司徒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人的臉上戴著熟悉的銀色麵具,正準備挑開轎簾。


    “慢著。”


    司徒嫣邊說邊朝那人跑了過去,擋在他的麵前質問道:


    “白千墨,你這是要跟誰結婚?”


    白鈺顯然沒有想到司徒嫣會突然出現,眼神閃過一瞬的驚慌,隨後立刻恢複了常態,道:


    “你認錯認了,本王不是白千墨,本王要娶的是尚書府的千金。”


    司徒嫣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道:


    “剛剛夜錦瀾都已經告訴我了,我不管你是白千墨還是白鈺,我也不管這轎子裏坐的是誰家的千金,總之你都不能娶她,因為我要嫁給你。”


    白鈺抿唇定定的看了她幾秒,然後緩緩的抬手摘下麵具,露出滿臉猙獰的疤痕,笑著問道:


    “這樣的我,你還願意嫁嗎?”


    司徒嫣看著他的麵容,心裏一陣的難過,抬手拂過他滿是疤痕的臉頰,哽咽道:


    “你當真以為我是傻瓜嗎?我替雪盈轉送給你的珠釵就放在你天惜堂的屋子裏,在那一刻,我就已經什麽都明白了,這兩日,我一直想見你,就是想等你說明一切,但是你卻躲起來偷偷的與別人成婚了,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


    白鈺淡淡一笑,神色動容,將手中的麵具丟在一旁,道:


    “你想怎麽懲罰我,我都接受。”


    司徒嫣怒嗔的瞪了他一眼,指著停放在院中的花轎道:


    “那她怎麽辦?”


    還未等白鈺迴答,夜錦瀾便走了過來,


    “這個好辦,直接埋了。”


    白鈺也點頭,


    “那就勞煩夜兄了。”


    “埋了?”


    司徒嫣登時就驚的張大了嘴巴。


    雖然夜錦瀾平時說話就吊兒郎當每個正經,但是怎麽今兒白鈺也跟著胡鬧起來了,而且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白鈺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於是抬手撩起了轎簾,隻見裏麵的人已經斷氣多時。


    看到司徒嫣一臉驚駭的樣子,白鈺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你不必驚訝,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世上沒人願意嫁給我這個冷酷的殘廢王爺。”


    司徒嫣走到他跟前,拉起他的手,目光溫柔的看著他,道:


    “我願意,不知,王爺可願娶我?”


    白鈺與她對視了幾秒,便將目光移向一邊,道:


    “你可知我不光麵容已毀,且身有殘疾。”


    他說著露出左腿,


    “如果我不施展輕功,根本就無法正常走路。”


    司徒嫣看了看他麵色窘迫的樣子,笑著道:


    “其實我更喜歡你飛來飛去的樣子。”


    她說著雙手捧過白鈺的臉,


    “看著我。”


    見他順從的將目光重新已到自己的臉上,司徒嫣接著道:


    “皇上很快就要將我賜婚給洛一辰了,我隻說這一句,剩下的,你看著辦吧!”


    司徒嫣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攝政王府。


    皇上要為洛一辰和司徒嫣賜婚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朝野京城,朝臣們雖然都覺得一個曾被皇上寵幸的棄妃再度被賜為洛王府的王妃實在荒唐,但是也沒人進言反對,隻抱著一副看洛一辰笑話的態度。


    可是洛一辰卻被未覺得這樁婚事是羞恥,反而滿心高興的期待著。


    這時倒是有一個人坐不住了,那就是白黎睿。


    “輕點一下人馬,再暗中聯絡一下同本王一心的朝臣,擇日起事。”


    看著白黎睿陰沉漆黑的臉,坐在他對麵的青衣老道皺了皺眉,問道:


    “可是時機尚未成熟,況且寶藏的事……”


    未待老道把話說完,白黎睿就一記淩厲的眼神將他打斷,


    “本王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老道眸色暗了暗,略沉思了片刻,道:


    “貧道這就去安排。”


    自那晚從攝政王府迴來,司徒嫣就一直呆在駙馬府靜候白鈺的消息,但是幾天過去了,卻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司徒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聽著樹上的不絕於耳的聲聲蟬鳴,更加心煩意燥,索性起身,朝院外踱去。


    出了府門,感覺到一直墜在身後的人影,司徒嫣停下了腳步,聲音平靜卻透著幾分不耐,


    “別跟著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後麵的人沒有答話,隻是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經過這段時間鐵叔的指點,和自己的勤學苦練,她的武功已經進步的非常神速了,雖然還稱不上高手,但是自保,應該是毫無問題了。


    司徒嫣一個人邁著閑散的步伐走在街道之上,心不在焉的看著熙攘熱鬧的人群,和街邊不停叫賣著的小販。


    這時前麵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了她的視線,隻見白鈺正站在街角與一名女子在悄聲耳語,不時輕微頷首。


    接下來那女子麵容嬌媚的一笑,身子便斜斜的朝他的胸前靠去,白鈺當即四顧環視了一下,然後攔腰將那女子抱起,飛速的離開了。


    司徒嫣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下,才迴過神來,急忙朝那二人剛剛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雖然她的功夫已經有了很大的進益,輕功也有了不小的進步,但是跟白鈺想比,還是相去甚遠。


    所以,當她拚盡全力追到城郊的時候,那二人早已經沒了蹤影。


    司徒嫣懊惱的跺了下腳,考慮是直接去天惜堂,還是直接到攝政王府,坐等白鈺迴來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在她猶豫未決的時候,便感覺腦後一道掌風襲過,她敏捷的閃身躲過,迅速迴眸,對身後的女子嗤笑了一聲,


    “原來是你?”


    那女子正是白黎睿身邊的青黛。


    青黛見她躲過了自己那一掌,也冷笑道:


    “沒想到多日不見,你竟然還學會了武功。”


    她說著眼中露出了輕蔑之色,


    “隻是,就憑你的那點三腳貓功夫,今日恐怕難逃活命了!”


    她說著便再次抬掌朝司徒嫣猛烈的襲來。


    司徒嫣一邊招架還手,一邊道:


    “那可未必,今日你我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司徒嫣雖然習武時間不長,但是她天資極佳,身上之前已經有了白鈺和白黎睿渡給她的內力,再加上鐵叔的從旁指點,此時她的身手已經絲毫不比青黛遜色了。


    戰了幾十個迴合之後,青黛柳眉漸漸蹙起,她沒有想到司徒嫣的進步會如此的神速,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必須要速戰速決,於是在虛晃了一招以後,一揚手便灑出了一蕩白色的煙霧。


    司徒嫣立刻警覺的閉上了眼睛,然後身體搖晃了幾下,昏倒在地。


    青黛一見她倒下了,唇邊挑起了一絲得意的笑,走近蹲到她的跟前,從靴鞘中抽出一把鋥亮的匕首,陰狠的道:


    “司徒嫣,就是你這張狐媚的麵孔迷惑了王爺,所以,你就算是死,我也定要你成為一個醜陋的惡鬼,即便是你入了王爺的夢,他也定然認不出你了。”


    她說著便將那冰冷的利刃朝司徒嫣的臉上劃去,然後就在此時,本來雙目緊閉的人忽然睜開了雙眼,就在青黛表情微怔的瞬間,一枚金針已經插入了她的咽喉。


    手中的匕首倉啷一聲落地,青黛一個趔趄坐到了地上,抬手指著司徒嫣,道:


    “你……”


    司徒嫣笑著起身,眼中揚起邪惡的笑意,語氣似嘲諷又似感歎的道:


    “跟了白黎睿那麽久,他都沒有告訴你我有百毒不侵的本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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