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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司徒嫣就等著他來說情呢,這樣自己不僅順水做了人情,讓白黎軒有麵子,更會惹起司徒靜的醋意,若是她再發了狂,那才叫熱鬧呢!


    於是她收迴目光,慵懶的拂了下袖子,道:


    “既然楚王都替你們說情了,那就都起來吧!”


    “謝嫣妃娘娘!”


    雖然極其的不情願,但是所有人還是異口同聲的謝了恩!


    此時再看司徒靜的臉色,果然難看的緊。


    待所有人都起身將道路讓開,司徒嫣和白黎軒才並肩邁步走了進去。


    到了正廳,司徒嫣放下手中的香扇,才示意莫言宣讀聖旨,當白惜玉得知了聖旨的內容之後,臉色已經由黑轉青。


    她跪在地上喃喃道:


    “臣妹接旨!”


    那株千年雪蓮是先皇在世的時候賜給她的,沒想到白柏康竟然連這點念想都要從她的手中奪去,難道當真已經絲毫不念兄妹之情了嗎?


    是她,一定是她,在白柏康麵前危言聳聽,攛掇他下旨來奪走她這駙馬府中的鎮宅之寶!


    於是,她將滿腔的怒火都轉移到了司徒嫣的身上。


    司徒嫣當然看得出她眼中的怒火,但是卻並不在意,隻笑著道:


    “勞煩長公主引路,本宮摘得那雪蓮之後,還要迴去向皇上複命。”


    白惜玉雖然百般不願,卻也不敢抗旨,隻得咬牙道:


    “遵旨。”


    白惜玉說完,便起步先行,司徒雪等緊隨其後,司徒嫣這才從檀香木的雕花椅上站了起來。


    見她起身,白黎軒也欲與之同行,這時司徒靜急忙開口,


    “軒哥哥……”


    司徒嫣看了看站在旁側對白黎軒含情脈脈欲言又止的白黎軒,道:


    “楚王還是留下吧,或許你的靜兒妹妹有話要對你說呢!”


    白黎軒聞言以為她心有醋意,便笑著對她耳語道:


    “你不也是本王的妹妹嗎?我到更願意聽你說。”


    司徒嫣淺笑,小聲道:


    “我可沒有司徒靜手裏的那份厚禮,但是禮厚雖誘人,有時候也會是催命的符咒,王爺可要三思啊。”


    她說完便邁步朝門外走去。


    白黎軒被她一番不明所以的話搞的有點糊塗,不由得轉頭看了看司徒靜,問道:


    “你有何話要對我說?”


    司徒靜看了看左右,直接拉著白黎軒的胳膊將他拽進了裏間,才低聲道:


    “我曾派人進宮送信,軒哥哥可收到了?”


    “信?”


    白黎軒微眯了眼眸,道:


    “什麽信,本王未曾收到。”


    司徒靜一聽,當即就慘白了臉,道:


    “難道消息已經走漏了?”


    白黎軒一見她的樣子,知道事有蹊蹺,忙問道:


    “你在信上都寫了什麽?”


    他這一問,司徒靜更慌了,有些語不成句的道:


    “寫了,寫了,有關寶藏和,皇位的事。”


    “什麽?”


    白黎軒一聽腦子當時便一片空白,覬覦皇位,等同謀逆,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以他多疑狠辣的脾性,是絕不會饒過自己的。


    他憤怒的看向司徒靜,咬牙道:


    “你沒事寫那些東西做什麽,你是想害死我嗎?”


    “楚王何必如此動氣。”


    這時東方靈修從帷幔後麵走了出來,笑著道:


    “現在滿朝文武無一不支持楚王,更有太後在背後為你籌謀,皇上體衰多病,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早一日登基晚一日登基又有何不同!”


    白黎軒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東方靈修,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越獄潛逃,竟然還敢出現在本王的麵前?”


    接著,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麽,


    “原來將你從大牢裏劫出來的是駙馬府的人,原來害本王失去禁軍護衛隊的人是你們!”


    東方靈修嗤笑一聲,道:


    “一個小小的禁軍護衛隊楚王就滿足了嗎?難道楚王就不想早日登上那大位嗎?”


    白黎軒看著站在麵前的東方靈修,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東方靈修,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先是抗旨,之後又越獄,現在又想來慫恿本王起兵謀反嗎?”


    “起兵?”


    東方靈修揚起眉毛冷笑的看著他,


    “楚王的手裏有兵嗎?”


    白黎軒一下被問住了,從小到大,他都覺得這天黎國的江山將來必定是他的,所以,這麽多年來,他從未想過要籠絡兵權,培養親信大臣,就算當初白柏康要除掉胡靜山,他都沒有進行半點阻攔,但是現在,就連他手中的那個小小的尋訪護衛隊,都已經被奪了權,他現在可謂是真正的輕身王爺了。


    他慢慢的揚起目光,看著東方靈修,問道:


    “那你究竟是何意?”


    東方靈修淡淡一笑,道:


    “我想與楚王做筆交易。”


    這時司徒嫣已經由白惜玉引路,被眾人簇擁著來到了怡園,頓時感受到了那冰池裏傳出的絲絲涼氣。


    但是她卻握著絲帕在嘴角點了兩下,對司徒雪道:


    “本宮忽然想起剛剛好像將香扇忘在桌子上了,勞煩妹妹去替本宮拿迴來吧!”


    司徒雪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氣,現在一聽她又放著滿院子的丫環婆子不用,偏偏要使喚自己,不由得怒氣往上撞,剛要發作,卻被白惜玉一記淩厲的目光給瞪了迴去,隻好忍著氣道:


    “謹遵娘娘懿旨。”


    司徒雪頂著炎炎烈日,一路小聲的咒罵著按原路返迴正廳,拿起桌上的香扇使勁啐了一口唾沫,小聲嘟囔道:


    “扇你滿臉的口水味。”


    說完她便拿著香扇朝門口走去。


    就在她路過裏間的門口時,聽到裏麵似乎有聲音,在抬頭看那緊閉的門窗,頓覺有些蹊蹺。


    此時正值盛夏,天氣炎熱無比,所以正廳裏外間的門窗平時是全部敞開的,可是現在卻為何無緣無故的都被人給關上了?


    司徒雪慢慢的走進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屏息凝神細聽。


    此時裏麵的東方靈修正在對白黎軒循循善誘,


    “皇兄,舅舅的疑心有多重,對那皇位有多貪戀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他為了穩固皇位能夠犧牲蘭馨,難道就不能犧牲你嗎?”


    父皇對白雪盈的狠心利用,他是知道的,並且一直無法接受,雖然他們並不是一母所生,但是從小一起長大,還是有一些感情的。


    所以他對父皇的狠心冷漠的確有些望而生畏,也曾擔心父皇是否有一天也會那樣對自己。


    他心裏雖然這樣想,麵上卻仍然表情凜冽的道:


    “你不要胡說,父皇是絕對不會那樣對我的,他就要立我為太子了。”


    東方靈修嗤笑一聲,


    “皇兄,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自欺欺人的,他若真的想傳位與你,就不會處心積慮的出去一心支持你的胡靜山,就不會因為一個與你毫不相幹的無頭血案卸了你的職權!”


    她說道這裏故意頓了一下,朝白黎軒走進了一步,眼神灼灼的盯著他,


    “你知道他為何要將你手中的職權移給睿王嗎?”


    白黎軒與她四目相對,問道:


    “為什麽?”


    東方靈修冷笑一聲,


    “因為皇上喜歡睿王的膽小懦弱,隻有培養那樣一個儲君,對他才不會構成威脅,在他的有生之年都不用擔心睿王會謀反。”


    “你胡說!”


    不知是因為屋內的溫度過於悶熱,還是心情過於恬燥,白黎軒的額上已經有汗珠簌簌的滴下,


    “父皇是不會將皇位傳給那個廢物的,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挑起天黎國的江山。”


    這時司徒靜端過一杯涼茶遞給了他,


    “軒哥哥,你先別激動,喝口茶潤潤喉嚨。”


    此時白黎軒又熱又燥,感覺嗓子裏都在冒煙,於是端起司徒靜遞過來的茶咕咚咕咚便喝了下去。


    這時東方靈修與司徒靜交換了一下眼色,接著道:


    “皇兄是聰明人,雖然你現在嘴上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相信你的心裏定是明明白白的,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方才我說的,我助你尋到寶藏登上皇位,你給我當朝公主的至尊之位並賜我一份良緣,如此對你大有益處的交易,你沒有理由拒絕。”


    這時站在門外的司徒雪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這裏麵的幾個人在謀劃的,竟然是造反篡位的大計。


    隻是,那東方靈修不是已經被關進大牢了嗎?怎麽又會出現在駙馬府裏?


    還有她說的那個寶藏,難不成就是母親曾經提起過的國脈寶藏嗎?


    於是,她很快反迴怡園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白惜玉。


    司徒嫣見白惜玉的臉色突變,料定她已然知道了一切,便給身邊的莫言使了個眼色,莫言立刻悄然退出怡園,奔正廳而去。


    當眾人再次返迴正廳的時候,看到的是麵色通紅正坐在椅子上氣喘籲籲的白黎軒,和站在廳裏被莫言點了穴位一動不動的司徒靜,而東方靈修,早已經不知所蹤。


    看到這樣的結果,司徒嫣心中暗自感到滿意,她沒有等白惜玉詢問,也沒有給司徒靜解釋的機會,便吩咐莫言和白黎軒的侍從,立刻迴宮。


    白黎軒沒有反對,駙馬府裏也無人敢阻攔,於是一行四人快速的返迴了皇宮。


    迴宮以後,司徒嫣直接將白黎軒身體不適的事情稟告了皇上,白柏康聞言急忙命太醫前去診治。


    診治的結果是,白黎軒被下了劑量不小的媚藥。


    白柏康當時大怒,


    “竟敢對皇子使這種齷齪的手段,當真是無法無天了,立刻將那個對楚王下手的司徒靜捉拿入獄。”


    然後又對躺在榻上燥熱難忍的白黎軒看了一眼,對魏公公吩咐道:


    “去找個人來,給楚王解解藥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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