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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千墨大手緊緊的環著她腰,絲毫沒有放鬆,笑著道:


    “沒事,師傅今日不再山上。”


    他說完便直接抱起她朝屋內走了進去。


    來到屋內,司徒嫣立刻感覺到一陣暖意襲來,這屋內屋外,儼然是兩個世界。


    白千墨直接將她放到床上摁倒,身體直接壓了上來,司徒嫣下意識的將雙臂環在胸前,側過臉不去看他如火如炙的目光,隻感覺到他灼熱的唿吸吹到自己的臉上,竟燙的有一絲疼痛。


    此時二人的身體幾乎沒有什麽距離,他雖然已經將外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他的胸膛仍然是火爐一般的滾燙,此時司徒嫣的心跳已經亂掉了節拍,撲通撲通響的就好像打雷一樣。


    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大概五秒,白千墨終於抬手朝她的脖頸間伸去,就在司徒嫣緊張的心髒就快要跳出來的時候,忽然覺得枕頭下麵有什麽被抽出,然後身上一鬆,一條薄棉錦被被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煮暖身湯來!”


    白千墨說完便要轉身出去,司徒嫣一把拉住他的手,


    “那個傅吟雪跟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白千墨以為她要質問的是自己之前對她的魯莽之行,沒想到她急著關心的竟然是這件事,嘴角不覺間揚起了一絲笑意,但是他此時真的沒有時間跟她解釋這個。


    突然之間被抓住的手已經有些微微的顫抖,他抿了抿唇,道:


    “此事我稍後再跟你解釋。”


    他說完轉身就要邁步。


    “不行。”


    司徒嫣揚起倔強的眼神看著他,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我要你現在就跟我解釋清楚,否則……就不必說了。”


    白千墨已經抽出一半的手微微一頓,這“不必”二字不禁將他的心頭扣的一沉,上一次她在洛王府門前決絕的眼神又浮現在眼前。


    意念稍一分散,體內本來一直用內力壓製著的熱浪瞬間又翻滾如潮,一時間不由得渾身燥熱,氣血翻騰。


    他立刻將手自她小巧的掌心抽出,後退了兩步,暗中凝聚內力重新將那股在身體裏的熱浪壓製住,須臾,才淡淡開口,


    “吟雪是我舅父的獨女,也是封延國的公主,她小我十歲,在我的心裏,她隻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妹妹。”


    雖然剛才在山上,她已經在二人的對話當中大概聽到了一些,但是沒想到白千墨竟然還和封延國皇室沾著親。


    司徒嫣看著他對自己突然之間的疏離,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小妹妹?恐怕沒那麽簡單吧!若是你們之間真的沒什麽,她會拚了命的想要殺我嗎?而且,你現在這麽刻意的與我保持距離,難道不就是怕她看到嗎?”


    她可是明明聽到那個女人說了,白千墨忌諱她父皇的勢力。


    白千墨緊繃的嘴角露出一絲淡笑,


    “剛剛在練武場的那一幕都被她看到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忌諱她嗎?我白千墨寵愛自己的女人,別說是她,就是這整個天下,也沒有一個值得我忌諱之人。”


    他這話雖然說的狂傲霸氣,給了她一絲安定,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起之前自己差點被他給扒光衣服,司徒嫣立刻麵色緋紅,溫怒的道:


    “白千墨,我還沒追究呢,你竟然還敢提起此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雖然身體裏已經翻江倒海萬浪奔騰,但是他的眼眸中仍然強自保持著一份平靜,


    “你我早已有婚約在身,即便有親密之舉也是光明正大,有何不能提?”


    司徒嫣一聽更加生氣,手指著他道:


    “你休要強詞狡辯,我什麽時候答應嫁給你了?”


    白千墨一聽,輕笑出聲,


    “那這麽說來,我剛剛倒是錯了,我就應該直接與你行了那周公之禮,然後你是不是就肯乖乖的嫁給我了?”


    “哼!”


    司徒嫣冷哼一聲,語氣狠厲的道:


    “若真是那樣,我定會殺了你!”


    白千墨嘴角的笑意一僵,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這丫頭的性子還真是烈的夠可以!


    多虧自己當時及時恢複了定力,沒有被那藥力控製了心神,否則這後果,似乎還真是有點麻煩。


    身體裏的燥熱一陣比一陣強烈,現在必須得馬上離開這個房間,否則在這樣的情況下麵對著司徒嫣,他沒有把握自己還能不能克製得住。


    “你先小睡一會兒,有什麽話,等我迴來再說。”


    白千墨說完,沒等她說話便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司徒嫣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影,身體泄氣般往後麵堆坐下去,嘟著嘴巴生氣的道:


    “嘴上說不忌諱,現在還不是巴巴的跑去找人家了。”


    白千墨出了門,為了避免傅吟雪趁自己不在再來找司徒嫣的麻煩,於是先安排了幾個人守在門口,然後才急忙走進了安放著冰床的那個房間。


    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之後,白千墨從又迴到房間,手裏還端著一碗正冒著熱氣的暖身湯。


    他看著依然在床上坐著的司徒嫣,問道:


    “你怎麽沒睡一會兒?”


    司徒嫣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


    “我這不是擔心你呢嗎?怎麽樣,你那個小妹妹哄好了嗎?用不用我親自去跟她解釋一下?”


    白千墨神情微微一怔,然後一絲笑意迅速在嘴角散開,笑道:


    “我怎麽聽著你這話有股酸味啊!”


    他說著端著那晚暖身湯搬來一把椅子坐到了她的跟前,笑吟吟的看著她,


    “難道你是在吃醋嗎?”


    司徒嫣表情立刻有些不自然,用鼻子哼出一聲笑,


    “白千墨,你少臭美了,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何要吃你的醋?”


    白千墨看著她一嗔一怒的樣子,挑眉笑道:


    “我知道女孩子臉皮薄,但是吃自己男人的醋,也沒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


    “白千墨,你少在這裏跟我東西南北的鬼扯,我問你,你今晚到底抽的什麽風,在訓練場為何要那樣對我?”


    終於還是提起了這個話題,白千墨不禁有些難以啟齒,他能說自己是因為被屬下在茶水裏下了媚藥才一時沒有控製住嗎?


    那也太有失他這個堂堂天惜堂堂主的身份了,於是輕咳了一聲,道:


    “還能為何?自然是對你情至深處情不自禁了。”


    憑自己對他的了解,司徒嫣知道他沒有說實話,於是撇嘴一笑,換了一個話題,


    “那剛剛為何要殺了暮雪,就算她將你的表妹引去那裏,但是她也沒傷到我,況且,不管怎麽說,他都是跟隨你多年的手下,罪不至死。”


    提起暮雪,白千墨嘴角的笑意散去,


    “其實我殺她,並非是全為了那件事,而是她害的我差點犯下大錯,如果我真的在那種情況下要了你,那麽,就等於永遠的失去了你。”


    司徒嫣抬起目光看著他,他說的沒錯,如果白千墨今日真的對自己做出了那樣的事,那麽自己肯定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你不是說你當時對我是情深所致情不自禁嗎?怎麽現在又跟暮雪扯上了關係?”


    白千墨自嘲的一笑,


    “聰明如你,何必還明知故問。”


    臭丫頭,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想給他留。


    聽到他的話,司徒嫣基本可以肯定,看來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一樣,之前在白千墨問暮雪在茶裏放了什麽的時候,她的心裏就已經明白了幾分,定是暮雪在他的茶水裏麵下了媚藥,所以他今天才會對自己失控。


    司徒嫣輕輕的歎了口氣


    “也許她這樣做也是為情所誤,我早已經看出她對你的心思,一個女子為你為情淪落至此,也算可悲,其實你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懲罰她,不一定非要取了她的性命。”


    畢竟輕易的就殺了一個對他忠心耿耿多年的人,難免會讓其他的屬下寒心。


    “她既然已經存了這樣卑鄙歹毒的心思,那我就留不得她了,俗話說,家賊難防,就因為我對她信任,才會渾然不覺的被她輕易的就在茶水中動了手腳,有了這一次,就難保沒有下一次,我總不能每日一邊對付著外麵的人,還要忙著防範自己人,再說,堂裏有堂裏的規矩,無法姑息。”


    司徒嫣撇了撇嘴,語氣酸酸的道:


    “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她那麽喜歡你,又怎麽會害你。”


    白千墨一邊將已經涼溫了的暖身湯一勺勺喂進她的嘴裏一邊道:


    “我不怕她害我,因為她還沒有那個本事,我是怕她的目標是你,如果因我今日對她的一時心軟而讓你傷到傷害,那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千墨……”


    他的話,讓司徒嫣感覺有一股暖流流過心頭,前世今生,她活了兩輩子,還第一次有一個人這樣寶貝著她。


    “好了,你趕快小睡一會兒,否則明日該沒有精神了。”


    聽著他仍然有些沙啞的聲音,司徒嫣舔了舔嘴唇,道:


    “你的身體……沒事吧!”


    白千墨笑著搖搖頭,


    “我沒事,隻要挺過這藥力的時限就沒事了。”


    之前他已經在冰床上將藥力消退了一半,但是因為擔心司徒嫣便沒等藥力完全消退便急忙出來了,不過剩餘的那點藥力已經奈何不了他了。


    “可是,那樣很傷身體的。”


    媚藥不是毒藥,所以沒有解藥也無法將其逼出體外,唯一的辦法隻能慢慢的挨過藥力,但是卻極傷身體,嚴重者會落下陽事不舉的後果。


    “那怎麽辦?難道你想幫我嗎?”


    白千墨說著眼中閃現出邪妄的笑意。


    司徒嫣麵色一囧,咬了咬嘴唇,


    “如果你想,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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