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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錦瀾不禁有些泄氣,小聲道:


    “我說老墨,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裏哪有人,就連鬼影都沒見到一個。”


    白千墨雙眸凝神觀察著四周,沉穩的道:


    “不會錯,這裏是白黎睿的據點,肯定有什麽機關暗格之類的將我們給蒙騙了。”


    他說著便朝書櫃和花瓶之類的東西摸過去。


    夜錦瀾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


    “你以為白黎睿是袁天罡那,還機關暗格,你真是太高看他了。”


    他說著便伸手去書櫃旁的茶壺。


    一拿沒拿動,再拿還是沒動!


    嘿,夜錦瀾這暴脾氣上來了,一個茶壺還tnn的敢跟本少爺做對,手腕運上真氣,使勁一擰,隻聽到咯咯一陣響聲,剛剛還立在他旁邊的書櫃已經移向一旁,中間露出了一扇小門,那門裏還有燈光。


    夜錦瀾表情一呆,心想,還真tnn的有貓膩!


    不禁心裏一陣驚喜。


    他剛要出聲,白千墨一把將他的嘴巴捂住,隨後二人慢慢的走到了門的兩側。


    片刻,裏麵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白爺既然來了,為何還不進來。”


    夜錦瀾急忙驚訝的看向白千墨,用唇語問道:


    “他是你們家親戚?”


    白千墨瞪了他一眼,同樣用唇語迴答他,


    “裏麵的人說的應該是白黎睿。”


    夜錦瀾點了點頭,問他要不要衝進去。


    白千墨搖了搖頭,現在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貿然進去,太過危險,於是抬手伸進腰間,摸出一小塊碎銀,朝門口的花瓶彈了過去。


    隨著一聲此次碎裂的悅耳之聲,裏麵傳出了一聲怒喝,


    “什麽人?”


    接著便見一個白發老道閃電般竄了出來,但是看到二人之後卻沒有急著出手,單刀站定身形聲音平靜的開口詢問,


    “不知二位是何人?夜訪此處有何見教?”


    隻見那人一身青色道袍,須發皆白,聲音空飄渺。


    白千墨忽然覺得心神一散,暗道不好,緊咬著牙關沒有報出自己的姓名,太後封住自己耳後的穴位,接著大喊一聲,


    “不要受他聲音的蠱惑。”


    此時夜錦瀾已經將自己名字的前兩個字說了出來,被白千墨這麽一喊,迅速迴神,已經到了嘴邊的最後那個字便硬生生咽了迴去。


    “不要聽他的聲音,他會幻音術。”


    所為幻音術就是古代到家修煉的一種邪術,使用幻音術發出的聲音能夠控製人的心神,使被控製的人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夜錦瀾剛剛封住穴位,那邊白千墨已經跟白發老道交上了手,因為耳朵聽不到聲音,也無法分辨對方功力的深淺,但是從白千墨與他過招的頻率上看,那老道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白千墨與他頂多也隻能打個平手。


    但是既然來了,也容不得多想,一步竄過去便加入了戰鬥,刹那間三人打的難舍難分。


    高手過招,一般拚的都是內力,白千墨和夜錦瀾在天黎國也算得上是一頂一的高手,二人合力自然夠那老道喝上一壺。


    半個時辰之後,那老道果然漸漸落於弱勢,隻有招架之功已無還手之力。


    夜錦瀾給白千墨使了個眼色便飛身朝老道襲去,此時他再阻止為時已晚,隻見那老道長袖一甩,一道白光從寬大的袍袖內飛出,直接打在了夜錦瀾的身上,將他定在半空。


    白千墨迅速推出一掌,急速掠過去拉住停在半空的夜錦瀾,縱身飛出了窗外。


    因為情況危急,迴天惜堂路途太遠,於是便將他帶到了攝政王府。


    夜錦瀾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人還是清醒的,二人落在王府院內的一刹那,他用力抓住了白千墨的手臂。


    問他為何要帶自己來這裏,但是卻隻看到了白千墨蠕動的嘴唇,這才想起自己的穴位還沒有打開。


    待他解開自己的穴位的時候,白千墨已經帶著他走進了屋內。


    這時傅吟雪也迎了上來,看到渾身是血的白千墨眼裏一驚,急忙問道:


    “鈺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本來被帶到攝政王府夜錦瀾就已經十分的疑惑,現在又聽到那女子稱白千墨為鈺哥哥,驚訝就更甚了十分,但是他是聰明人,知道此時此地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於是便將疑惑壓在了心裏。


    既然白千墨已經將他帶到了這裏,相信他早晚會主動給自己一個解釋。


    白千墨當然也看到了夜錦瀾眼中的訝異,但是也沒空理會他,隻麵色焦急的對傅吟雪道:


    “我朋友受傷了,你趕快去將止血的藥拿來。”


    傅吟雪見他一臉的嚴肅,絲毫不敢怠慢,馬上就把裝著各種大大小小瓷瓶的藥箱子給拿了出來。


    白鈺動作麻利的將他胸前的衣服撕開,夜錦瀾通的渾身一抖,然後道:


    “我這衣服很貴的。”


    白千墨斜了他一眼,板著臉道:


    “沒事,這次你要是死了,我就弄套金縷玉衣給你穿上,保證比你現在身上這套華貴千百倍,讓你風風光光的下葬。”


    傷口在胸前,而且很深,被衝開的皮肉都猙獰的翻向兩邊,看上去像極了一張血盆大口。


    白千墨將石名留下的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夜錦瀾的身體再次痛的顫栗,但是依然用發抖的聲音道:


    “你能不能輕點,想現在就弄死我還是怎麽著,我可還想多活幾十年,等著你兒子給我送終呢!”


    白千墨拿起穿著金線的銀針,一邊動作飛快的給他縫合傷口一邊道:


    “要想有兒子送終自己找人生去,憑什麽到我這來撿現成的。”


    “老墨,你說話不算話……”


    這時傷口終於縫完了,夜錦瀾也終於疼得暈了過去。


    傅吟雪呆愣愣的看著二人,難以置信,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那般談笑風生的……胡言亂語。


    “別愣著了,將藥箱拿下去,記得,今晚的事你就當做沒看見。”


    白千墨說完拉過一條被子扔在了夜錦瀾的身上,然後坐在椅子上獨自沉思。


    沒想到那個老道竟然練成了人劍合一,他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幫助白黎睿?


    本來自己根本就沒將白黎睿放在眼裏,現在想來自己倒是輕敵了。


    因為前一天晚上宮中夜宴進行到很晚,白柏康又是中毒之身,所以下了早朝之後,便迴到寢宮內休息。


    司徒嫣服侍他吃了藥,便安靜的呆在一旁,腦子裏想著自己的事兒。


    這時多日沒有露麵的皇後卻不請自來了,司徒嫣急忙起身行禮問安。


    皇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讓她起來,就直接來到了白柏康的龍床跟前,輕聲細語的道: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這幾天龍體可安泰了?”


    白柏康睜開假寐的雙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已經好多了,皇後無需掛念。”


    “如此臣妾便放心了。”


    皇後說著伸出玉手溫柔的將白柏康的大手握住,


    “臣妾今日不請自來,是有事要跟皇上商量。”


    “哦?”


    白柏康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還保持著半蹲行禮姿勢的司徒嫣,道:


    “你們都下去吧!”


    司徒嫣這才站直了身體,邁著酸澀的雙腿隨著宮女內侍一起走出了乾明宮。


    被白柏康趕出來的那些宮女內侍因為不能隨意走動,便都堆在園子裏,開始嘁嘁喳喳的竊竊私語。


    司徒嫣看了看周圍,覺得自己傻站在這裏很是無聊,她的身份雖然有些尷尬,但是畢竟跟那些奴才不同,隻要不出後宮,隨意到處走走的權利還是有的。


    於是司徒嫣便出了乾明宮,往禦花園的方向走了過去,沒想到卻再一次的碰到了冷淳風,或許也可以說他就是故意站在那裏等自己,因為司徒嫣老遠就看到他的視線剛剛就一直在望著自己的方向。


    既然一個人也是索然無味,那麽多出一個人來說說話也未嚐不可,即便都是一些無關風月的廢話。


    但是這次她卻預料錯了,因為冷淳風這次要跟她說的,並不是她想象當中的那些廢話。


    看到司徒嫣慢慢的走過來,冷淳風往前行了兩步,然後施禮道:


    “淳風見過大郡主。”


    司徒嫣彎唇一笑,風輕雲淡的道:


    “又見到冷將軍了,還真是巧啊!”


    “淳風已經在此等候郡主多時了。”


    他說的不假,從早上一直等到近中午,確實是等候多時了。


    司徒嫣挑眉,現出一絲驚訝,


    “哦?那不知冷將軍等我,所為何事呢?”


    冷淳風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那晚淳風跟大郡主所說之事,不知郡主考慮的怎麽樣了?”


    “那晚所說之事?”


    司徒嫣似乎一臉的茫然,


    “我不知道冷將軍指的是什麽?”


    那晚白千墨離開後,她便覺得他的話也不無道理,於是便決定不再多事,放棄去趟白雪盈和惜若之間的這趟渾水。


    “看來郡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冷淳風嘴角揚起一絲難人尋味的笑意,


    “既然郡主忘了那就不提了,下麵淳風給郡主講一個夜探皇宮的蒙麵俠客的故事如何?”


    司徒嫣心裏一沉,眸色平靜如水的看著他,嘴角掛著笑,


    “既然冷將軍有此雅興,我自當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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