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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沒有時間迴答你,有什麽問題你還是等他醒來之後自己問他吧!”


    暮雪說著將他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對司徒嫣吼道:


    “還愣著幹什麽,過來搭把手。”


    要不是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好,她才不會將這個女人來幫自己。


    看著她兇巴巴的樣子,司徒嫣真想拂袖離去,但是她剛剛的那些話又引起了自己極大的好奇,於是冷哼了一聲,將腳伸進那雙大鞋裏走過去,幫她把白千墨扶迴了屋裏。


    剛剛離開的石名又被人給攔了迴來,邊給白千墨診脈邊嘮叨: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剛剛為那個老頭忙活了一夜,眼還沒眨一下,現在又來忙活你,你要生病好歹也等我歇歇再生。”


    老頭?司徒嫣聽得出他的聲音,就是之前跟白千墨在裏間說話的那個人。心裏疑惑,昨夜他救的不應該是個女人嗎?


    “你少廢話,專心點,有誰生病還要提前預約啊!”


    “我說暮雪姑娘,你這脾氣得改改,要不哪個男人敢要你呀!”


    “你再說,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好了,我不說了,我開個方子,然後你趕緊去給你們堂主抓藥!”


    “那堂主的傷嚴重嗎?”


    “不嚴重,隻是一點小小的內傷,吃幾副藥調養一下就好了,我先用銀針替他緩解一下,讓他多睡一會兒,你快去快迴。”


    石名說著拿出一枚銀針刺進了白千墨的睡穴!


    堂主?


    這兩個字再次引起了本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那兩人鬥嘴的司徒嫣的注意,難道白千墨還有其他的身份沒有向自己透漏?


    這個大夫看上去好像跟白千墨很熟絡的樣子,便打算等那個暮雪離開之後,向這個大夫打聽一下,隻是他打從進屋,一雙眼睛就時不時的在自己身上停留,這讓司徒嫣心裏有幾分生厭。


    石名將藥房開好後,暮雪急忙拿著去抓藥了,司徒嫣起身來到石名的跟前,


    “不知這位大夫怎麽稱唿,民女可否向你請教幾個問題?”


    本來石名自從知道了她是白千墨的女人以後,已經不敢再對她動什麽歪心思了,但是沒有想到現在她竟然有求與自己,此時覺得機會來的太突然了。


    石名首先端正了姿勢,然後又輕咳了一聲,才道:


    “老夫就是人稱鬼手神醫的石名,不知姑娘是……”


    鬼手神醫,司徒嫣有所耳聞,江湖上已經將他傳的神乎其神,說他不但能夠妙手迴春,甚至能夠起死迴生,隻不過那老頭性格古怪,多年前就已經退隱江湖銷聲匿跡。


    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在這裏見到他,司徒嫣不禁朝他細看了兩眼,隻見他須發皆白,滿麵紅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深通藥理保養得當的樣子,尤其是那聲音,簡直就跟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一般。


    於是乎忙拱手道,


    “原來是石老前輩,民女司徒嫣,失敬了。”


    “哦,司徒姑娘,不知姑娘想知道些什麽?”


    “民女剛剛好像聽石大夫稱白千墨為堂主,能不能告訴民女他是哪個堂的堂主?”


    她的問題讓石名有些意外,她不是白千墨的女人嗎,怎麽還不知道他的身份,難道白千墨還沒有將自己天惜堂堂主的身份告訴她?


    本來打定主意無論司徒嫣問什麽都要故意推脫的,現在連借口都不用找了,因為這個答案是根本就不能說。


    白千墨隱瞞肯定有隱瞞的理由,他可不想因為一時嘴快而得罪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石名輕咳了一聲,麵露為難之色,不是裝的,是真的為難,


    “司徒姑娘,不是在下不願相告,實在是這樣的事情你應該親自問白兄才是。”


    司徒嫣以為他是故意刁難自己,便道,


    “前輩若有什麽要求,不用客氣,提出便是。”


    “姑娘的意思是,無論老夫提出什麽要求,你都答應?”


    司徒嫣淡笑,


    “不妨先說來聽聽。”


    “若我要你做我的徒弟呢?”


    石名的話讓司徒嫣感到很意外,之前他跟白千墨的對話自己還記得,明顯就是一個好色老頭,還以為他會跟自己提什麽無禮齷齪的要求,沒想到他竟然想收自己當徒弟!


    不過若他真是鬼手神醫,拜他為師也無不可,待他日報了仇,就帶著星兒她們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她們的地方,開一個全國最大的醫館,逍遙自在的過日子。


    想到這裏,司徒嫣微微一笑,


    “沒問題,隻要你能將民女心中的疑惑都一一解了,我就拜你為師。”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石名一想到即將有一個活體解藥做徒弟,心裏就一陣狂喜,以後他就可以毫無禁忌的嚐百草了。


    “那前輩現在可以迴答我的問題了嗎?”


    “當然可以,你問吧!”


    司徒嫣點點頭,


    “第一個問題,白千墨的身份。”


    “天惜堂堂主。”


    聽到這五個字,司徒嫣心頭一震,沒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令人聞風喪膽,連朝廷都要敬畏幾分的天惜堂堂主竟然是就白千墨!


    隻是他為何要瞞著自己,難道自己就那麽不值得他信任嗎?還是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就隻是一顆棋子,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他的一切。


    司徒嫣壓了壓心中的怒氣,接著道:


    “他昨晚將我擄來,到底是為救何人?”


    石名簡短的迴答了兩個字,


    “鐵叔。”


    “不是還有個女人嗎?”


    石名抿嘴一樂,眼睛彎彎,


    “女人倒是也有一個,那就是你。”


    司徒嫣揚起嘴角,笑道:


    “前輩你可別蒙我,之前我明明聽見你們兩個在另一間屋子說過,隔壁還住著一個女的來著,你們二人當時好像還為那人發生了一點爭執。”


    石名失笑,


    “傻徒兒,我們當時談論的那個女子就是你呀!”


    司徒嫣看了他一眼,心道,我現在還沒拜你為師呢好嗎!


    接著便恍然大悟,白千墨的這間屋子可不就在那間屋子的隔壁嗎?


    可是櫃子裏那些女人的衣服又是怎麽迴事呢?


    司徒嫣剛要開口問下一個問題,忽然感覺胸口一陣刺痛,接著喉中一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石名見狀一驚,急忙將她的手腕拉過,邊為她診脈邊問道:


    “你剛剛與人打鬥了?”


    司徒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搖了搖頭,


    “沒有,怎麽了?”


    石名皺眉,


    “不對呀,你的脈象明明是運功不當,導致體內真氣紊亂所致部分經脈受損,你再好好想想。”


    司徒嫣又仔細迴憶了一下,猛然想了起來,


    “對了,之前我和白千墨發生了一點爭執,打了他一掌。”


    可是她又沒練過內功心法,體內怎麽會有真氣呢?難道之前暮雪說的那番話都是真的?


    “原來他這傷竟是你打的!”


    石名心裏既意外又高興,讚歎道: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武功竟然已經這樣高深,以後我這個做師傅的可要揚眉吐氣了。”


    “哼,你少在那臭美了,若不是堂主將體內的真氣都渡給了她,她會有那麽深厚的內力?”


    這時暮雪端著藥從外麵走了進來,眼神憤怒的看向司徒嫣,


    “可是你非但不感激,還恩將仇報,本來昨晚堂主就為你受了風寒,你竟然還趁他內力沒有恢複的時候對他下那麽重的手,我真不明白,堂主怎麽會喜歡上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對於暮雪的惡言相向,司徒嫣皺眉,


    “暮雪姑娘,請你注意言辭,你們堂主染上風寒,關我什麽事!”


    “不關你的事?”


    暮雪冷笑,


    “昨晚堂主要不是將自己的衣服都裹在了你的身上,他會受涼嗎?”


    她說著看向躺在床上的白千墨,眼神裏滿是心疼,


    “他明明身體不適,還硬要渡真氣給你,否則他也不會這麽虛弱,我跟隨堂主多年,還從未見他受過傷。”


    暮雪的神情,司徒嫣看的一清二楚,她敢肯定,這個暮雪對白千墨絕對已經超出了下屬對主子的感情。


    這時石名已經將白千墨睡穴上的銀針拔掉,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暮雪見他醒了,急忙端著藥來到他的床前,柔聲道:


    “堂主,吃藥吧!”


    白千墨的一雙眼睛卻越過她直接落在了司徒嫣的身上,聲音沙啞的開口,


    “你們都出去,嫣兒留下。”


    “堂主……”


    “出去!”


    暮雪放下藥碗,恨恨的看了司徒嫣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石名也急忙站起身,在走過司徒嫣身邊的時候,悄聲道:


    “乖徒兒,師傅到外麵去等你。”


    待所有人都走淨了,白千墨才從床榻上坐起,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對司徒嫣笑著說道:


    “過來,坐這裏。”


    “不必了,民女豈敢跟大名鼎鼎的天惜堂堂主並肩而坐!”


    看著她冷淡的表情,白千墨挑唇笑了笑,接著便如一陣風一樣飛到司徒嫣的跟前將她抱到了床上。


    之間的這個過程快的讓司徒嫣根本來不及反應,自己就已經坐到了他的身邊,並且他的手此刻還停留在自己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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