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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想問問你呢,你不是去給我請大夫了嗎?又為何會在這裏?”


    杜鵑咧嘴一笑,眼中的驚慌慢慢化成了絕望,


    “你不是都已經聽到了嗎?幹嘛還明知故問!沒錯,毒是我下的,我就是想你死,我現在隻後悔自己當時沒有給你多下點,直接要了你的命。”


    司徒嫣目光清冷的看著她,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承認的到挺痛快,你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


    “哼!”


    杜鵑冷哼一身,努力克製著自己因害怕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在給你下毒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司徒嫣見她雖然害怕,卻強撐著那份骨氣,特別是寧願丟了性命也要替姐妹報仇的那份情誼,難能可貴。


    “百合有你這樣的姐妹,也算是值得了。”


    司徒嫣說著轉身,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你要殺便殺,何必另換地方那麽麻煩。”


    死在這裏剛好還能跟百合做個伴。


    司徒嫣腳步頓住,轉身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我說過要殺你嗎?”


    “嗯?”


    司徒嫣的話和臉上的笑意,都讓她感到意外,


    “你什麽意思?”


    “帶你去見一個人。”


    司徒嫣說完邁步超前走去,杜鵑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人生之大事,無非生死,既然她現在生死都置之度外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司徒嫣領著杜鵑去了別院,然後將她帶到鬆竹的麵前,板著臉道:


    “瞧瞧你給本郡主舉薦的人,竟然下毒害我!”


    “什麽?下毒?”


    鬆竹一臉的吃驚,然後看向杜鵑,


    “郡主說的可是真的?”


    杜鵑此時已經冷靜了許多,一副死豬不拍開水燙的架勢,


    “是真的又怎麽樣?”


    “你,你糊塗啊!”


    鬆竹氣的直跺腳,然後普通一聲跪在司徒嫣的麵前,


    “郡主息怒,杜鵑肯定是被長公主脅迫的,一時豬油蒙了心,還請郡主原諒她的一時糊塗。”


    她說著便伸手去拉杜鵑的衣服,


    “杜鵑你還不快跪下給郡主認錯,求郡主慈悲,饒你一命!”


    杜鵑卻甩開她的手,冷笑著惡狠狠的道: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的裝好人了,百合的死,你也有份,我隻恨自己沒有蓋世武功,否則就將你們一個一個全部殺掉。”


    看著杜鵑麵目猙獰的樣子,鬆竹一下跌坐在地上,喃喃的道:


    “難道你是為了給百合報仇才去給公主下毒的?”


    “對,這就是我接近你們的真正目的。”


    “什麽?接近我們,難道你做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的?”


    鬆竹不可置信的看著杜鵑。


    杜鵑嗤笑一聲,


    “當然,而且這計劃是我和長公主一起商定的,她答應我,隻要我將司徒嫣殺了,就還我自由之身,所以那些打翻茶碗惹怒長公主被貶做粗使丫頭的事情,不過是我利用你接近司徒嫣的一個計策罷了!本來我還擔心她不會輕易上鉤,但是沒想到司徒嫣竟然如此的信任你,事情竟然會這樣順利,隻可惜,我白白浪費了這樣的一個大好機會,敗的如此徹底。”


    此時鬆竹已經淚流滿麵,站起身走到杜鵑的麵前,帶著哭腔道:


    “你怎麽這麽傻?我就是百合啊!我根本就沒有死!”


    杜鵑冷笑的看著她,


    “你騙誰啊?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們到底在玩什麽把戲,現在跟我說這樣的謊話有意思嗎?”


    鬆竹一把抓住她的手,邊流淚邊說道:


    “我真的是百合,是大郡主救了我,不信你看,”


    鬆竹說著擼起了袖子,指著胳膊上一塊月牙型的傷疤說道:


    “這是我們剛進駙馬府的那年,我不小心把長公主的洗腳水弄灑了,被桂姑姑打的。還有這裏,”


    鬆竹接著又擼起褲管,指著角落上的一塊傷疤道:


    “這是那年司徒錦故意捉弄我們害我從假山上跌下來摔的,還有我們曾經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的迴憶,我都可以一一說給你聽。”


    杜鵑張大著嘴巴,眼眶漸紅,


    “你真的是百合,可是你的臉……”


    “這個以後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現在要緊的是要取得郡主的寬恕。”


    杜鵑這次沒有像之前一樣甩開她的手,而是順從的跟鬆竹一起跪在了司徒嫣的麵前,


    “大郡主,是奴婢該死,錯怪你了,下毒的事也是奴婢自作主張,與百合沒有任何關係,請郡主責罰奴婢一人就好,千萬不要遷怒百合。”


    杜鵑的表現再一次出乎了司徒嫣的意外,沒想到此刻她非但不為自己求情,反倒急著攬責任,生怕連累了鬆竹,這樣重情重義打的行為,得到了她的幾分讚賞。


    還沒等她表態,鬆竹又急急的說道:


    “郡主,杜鵑是奴婢舉薦到你身邊的,她犯下如此大錯,奴婢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奴婢願意替她承擔一半的責罰,還望郡主從輕發落。”


    司徒嫣也不說話,隻那樣靜靜的看著她們,直到把二人都看的心裏發毛了,她才一彎嘴角,道:


    “都起來吧!杜鵑犯下大錯,就罰她以後留在這裏做粗活吧!鬆竹也要好好的領導她,讓她以後行事別再那麽莽撞。”


    二人一聽,都喜極而泣,急忙磕頭謝恩。


    將杜鵑留在了別院,司徒嫣和李俊一起迴到了洛王府。


    洛一辰一直沒有迴來,司徒嫣一個人用過了晚膳,便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淩晨,司徒嫣起身上茅廁,在迴房的時候感覺旁邊的樹冠無風而動,


    “誰?”


    洞察力敏銳的她立刻在手裏捏了一根金針。


    茅廁的附近沒有侍衛,那人大方的現身,拿出腰牌,


    “屬下是皇上的貼身暗衛,王礴,奉皇上禦旨,接大郡主進宮。”


    司徒嫣無語望了一迴天,他們老白家的人為何就不能選個正常的時間與她見麵,怎麽不是半夜就是淩晨?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從大門進來的,要是她現在通知府裏的侍衛,那能不能把他嚇跑呢?


    下一刻她就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她真把侍衛喊來,到時候人家把腰牌一亮,被嚇跑的說不定會是那些侍衛。


    在心裏哀嚎了一聲,然後臉色淡淡的道:


    “那請你先等一下,我進去換件衣服。”


    “不必了,皇上還在等著,請大郡主還是隨屬下即刻啟程吧!”


    王礴說著便兩手扣住她的肩膀直接拎著她飛出了洛王府。


    隨著耳邊風聲唿唿吹過,王礴運用輕功以極快的速度朝皇宮的方向掠去。


    肩胛骨一陣酸痛,司徒嫣在心裏暗罵,這tm哪裏是請她入宮啊!分明就是老鷹捉小雞嘛!


    不過這古代的輕功真的是很神奇,感覺就像坐上了滑翔機一樣,她在心裏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將這項本事學到手。


    轉眼間已經進了皇宮,不愧是皇上的貼身暗衛,無需任何通報,就直接將她送到了白柏康的麵前。


    今日逢五,沒有早朝,白柏康一身明黃便服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


    “皇上,人已帶到,微臣告退了。”


    白柏康抬了抬手,王礴便無聲的退了出去。


    司徒嫣往前走了進步,雙膝跪地,恭敬道:


    “民女參見皇上。”


    白柏康麵無表情的審視著跪在下麵的女子,漆黑的雙眸深不見底,良久才沉聲道:


    “司徒嫣,你可知罪?”


    司徒嫣柳眉微皺,自己又哪裏惹到他了,這一大早上的就把自己抓來問罪!


    “民女不知。”


    “不知!”


    白柏康冷哼,起身從龍椅上走下,來到司徒嫣的跟前,


    “朕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本想留你一命,沒想到你竟將這份聰明用到了不該用的地方,那就怪不得朕了。”


    司徒嫣抬頭望著麵前這個渾身散發著王者之氣的男人,不卑不亢的道:


    “民女愚鈍,不明皇上所指,還望皇上明示。”


    白柏康一張麵癱臉看不出喜怒,隻有那雙寒潭般的眸子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你魅惑朝臣,意圖不軌,竟還敢說自己不知罪?”


    聽到他這句話,司徒嫣心裏明白了大半,看來白柏康的怒氣應該來源於洛一辰。


    司徒嫣低垂了眉眼,不卑不亢的道:


    “民女不明皇上所指,還望皇上示下。”


    “好,那朕來問你,”


    白柏康殺氣淩人的目光盯在她的頭上,即使她低著頭不去看,似乎也能感覺的那絲絲的寒意,


    “說吧,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洛一辰,到底想利用他幹什麽?背後究竟有什麽人主使你。”


    司徒嫣心裏一凜,難道自己還皇後之間的事都已經被他知道了?


    但是不管他知不知道,都不能承認,否則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曆來的君王,都不喜歡後宮幹政,更何況是謀害他的寵臣,即便得寵如皇後,恐怕也難逃責罰,而她這個贗品君主,恐怕就隻有腦袋搬家的分了。


    想到這裏,她未及說話,先扣了一個頭,


    “皇上,民女冤枉,民女與小王爺是情投意合,真心相愛的,並無皇上所說的什麽不軌目的,還忘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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