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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嫣說完便轉身要迴自己的墨煙閣,她今日迴來,就想跟這個家做個了斷,這座駙馬府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架子,她也沒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裏了。


    “站住,敢這樣與我母親說話,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隨著一聲厲喝,一道綠色的身影掌風淩厲的朝她襲來。


    司徒嫣穩穩的站在原地,腳步紋絲未動,李俊等人早已先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輕鬆的將來人一掌震開。


    “你是何人,竟敢對本郡主出手?”


    司徒雪一邊揉著被震得發麻的戶口一邊罵道。


    李俊微微施了一禮,不卑不亢的道:


    “屬下洛王府侍衛李俊,奉命王爺之命保護大郡主的周全,若有冒犯,還望小郡主恕罪。”


    司徒雪冷哼,


    “我還當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原來不過是個奴才而已。”


    李俊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冷笑,


    “我是奴才不假,但隻聽命王爺一人,並且會誓死完成王爺的命令,所以今日若是有人敢對大郡主動手,就別怪我這個當奴才的不敬了。”


    司徒雪心中氣惱,但是自己又不是李俊的對手,於是隻好眼睜睜的看著司徒嫣大搖大擺的在自己的麵前走掉。


    “母親,那賤人是從何時變得如此囂張的了?”


    她記得上一次迴來的時候,司徒嫣可是差一點還被自己收拾的死掉,怎麽幾個月不見,她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白惜玉煞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


    “還不是跟她那個不要臉的娘一樣,在外麵到處勾搭男人,先是白鈺救了她一條性命,現在又靠上了你皇帝舅舅寵信的洛一辰,你父親失掉了丞相的位子,就是她慫恿洛一辰搞的鬼。”


    “母親,你可是皇上的親姐姐,父親是他的親姐夫,難道在皇上的心中,你們的地位還不如那個外戚王爺洛一辰嗎?”


    白惜玉輕輕的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要亂說,總之,要想除掉司徒嫣,必須想辦法讓她離開洛一辰,要是真的讓她做了洛王府的王妃,隻怕她會更加難對付。”


    司徒雪不解,


    “母親,女兒實在是不明白,皇上為何會那樣寵信洛一辰,那樣聽他的話,難道皇上有什麽把柄在他的手裏嗎?”


    “住口。”


    白惜玉忽然高聲厲喝,


    “妄議皇上的事,你是活膩了嗎?”


    白惜玉說著朝站在不遠處的李俊看了一眼。


    司徒雪會意,


    “母親教訓的對,女兒知錯了。”


    她說完咬牙朝墨煙閣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裏想著一定要讓司徒嫣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司徒嫣迴到墨煙閣,見鬆竹還守在那裏,正在指使著幾個小丫鬟收拾她和司徒星的屋子。


    “告訴你們,手腳都利索點,把灰都擦淨了,別以為郡主不在你們就可以偷懶了。”


    一迴身看到司徒嫣,臉上馬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郡主,你迴來了。”


    司徒嫣揚起嘴角笑了笑,開口道:


    “鬆竹,叫她們下去吧,我有話跟你說。”


    在鬆竹麵前,司徒嫣已經習慣與她你我相稱了。


    “是。”


    鬆竹將小丫鬟們全部遣退,司徒嫣才開口,


    “將重要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跟我離開這兒。”


    “離開?”


    見鬆竹有些愣怔,知道她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解釋道:


    “對,離開這裏,以後再也不用迴來了。”


    “可是,奴婢的賣身契還在長公主的手裏。”


    司徒嫣微微一笑,


    “這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頓了一下,接著道:


    “那個杜鵑,你可問過她的意思了?”


    鬆竹點頭,


    “問過了,她也願意跟著郡主,前兩天打翻了長公主的一盞茶,被貶做了粗使丫頭,奴婢就趁機將她要了過來,現在就在咱們的墨煙閣裏。”


    “好。”


    司徒嫣點了點頭,


    “讓她進來我瞧瞧。”


    片刻,一個身量微壯的女子的送鬆竹走了進來,來到司徒嫣跟前急忙跪下,


    “奴婢杜鵑見過大郡主。”


    司徒嫣將她從上至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隻見她濃眉大眼有點嬰兒肥,一看就是個憨厚的。


    “你今年幾歲,家住哪裏,家中還有什麽親人?”


    “奴婢今年十七歲,家住外縣一個小村,娘親早已不在,後娘容不下我,從小便被賣到駙馬府為奴。”


    這世上的後娘果然就沒有一個好的,這丫頭的身世倒是跟自己有幾分相像。


    司徒嫣點點頭,


    “原來也是個命苦的,你起來吧!”


    “謝郡主。”


    杜鵑站起身,垂手而立,筆直的身軀隱隱透著那麽一點傲骨。


    “有些話,想必鬆竹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可願意跟著我?”


    “奴婢願意。”


    聽到杜鵑毫不猶豫的迴答,司徒嫣滿意的點點頭,


    “好,你下去吧!”


    “奴婢遵命。”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司徒嫣見她雙手血管分明,虎口處還有老繭,不禁有些納悶,她之前是白惜玉房裏的丫鬟,即使現在被貶去做粗活,但是這短短幾日,雙手也不應該粗糙至此。


    見疑惑掩進眼底,看向鬆竹,


    “這個杜鵑你了解多少?”


    鬆竹以為司徒嫣要改變主意,馬上道:


    “奴婢與她同時進的府,朝夕相處十年有餘,情同姐妹,奴婢敢用性命擔保,杜鵑絕對是個好人。”


    司徒嫣見鬆竹信誓旦旦,心裏的疑慮稍減了幾分,於是笑著道:


    “既如此,就帶上她一起走吧!”


    聽了她的話,鬆竹立刻麵露喜色,


    “謝郡主,奴婢這就告訴她收拾東西去。”


    須臾,司徒嫣帶著鬆竹和杜鵑走出了院子,迴頭朝院門上方看了一眼,縱身飛起一腳,將那塊寫著“墨煙閣”三個字的木牌踢得粉碎。


    落地站定,抬手輕輕的撣了撣衣襟,無半分留戀的離開了那裏。


    行至主院當中的時候,看到司徒雪和白惜玉仍站在那裏,司徒嫣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對那些等候在原地的侍衛們道:


    “走吧!”


    “是。”


    李俊恭敬的答話,然後在前麵引路。


    “站住。”


    司徒雪聲音蠻橫的道:


    “司徒嫣,你要走便走,這兩個奴婢可是我駙馬府的,由不得你說帶走就帶走。”


    司徒嫣嘴角一挑,用鼻子哼出一聲笑,


    “司徒雪,你別忘了,司徒玄淩也是我的父親,我現在的身份是皇上欽賜的駙馬府大郡主,這府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有我的份,今日我隻帶走區區兩個丫頭,已經算是便宜你們了。”


    “司徒嫣,你少在這裏狐假虎威,你以為搬出皇上我就會怕了你嗎?清官難斷家務事,皇上日理萬機,你以為他有時間管你這破事嗎?”


    司徒嫣輕笑出聲,眼裏閃著寒光,


    “那咱們不放到皇上麵前理論一番,看他到是會不會管這件閑事?”


    “司徒嫣……”


    “雪兒,”


    白惜玉適時的出聲,阻攔住司徒雪,


    “不過區區兩個丫頭而已,不要讓有些人覺得咱們駙馬府太小氣了,既然她喜歡,讓她帶走便是。”


    白惜玉說著眼神似有若無的掃了站在她身邊的杜鵑一眼,司徒嫣看出了白惜玉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笑意。


    “那就多謝長公主了。”


    司徒嫣說完便帶著一行人揚長而去。


    看著司徒嫣的身影消失在府門口,司徒雪咬的銀牙作響,


    “司徒嫣,你別得意,我不會讓你猖狂太久的。”


    白惜玉看著她氣憤不已的樣子,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算了,為那種賤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母親,你剛剛為何就那樣便宜了她?”


    白惜玉冷笑一聲,


    “是不是便宜還說不定呢!放心吧,本宮心裏有數。”


    司徒雪抿嘴看著她,


    “難道母親已經有了什麽計劃?”


    白惜玉點點頭,


    “已經在實施了。”


    司徒雪嘴角一扯,露出一排雪白的皓齒,


    “母親就是英明。”


    離開駙馬府以後,司徒嫣讓李俊將鬆竹送到了司徒星那裏,把杜鵑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離開駙馬府時白惜玉與杜鵑暗暗對視的那一眼,讓她心中產生了疑惑,前世練就的反偵察能力讓她隱隱覺得,這個杜鵑似乎有點不對勁。


    要不是鬆竹力薦,她還真不願意將這個沒見過麵的丫頭帶出來,畢竟她曾經是跟了白惜玉十餘年的人。


    相處了半天一晚,司徒嫣覺得杜鵑手腳還算麻利,對於丫鬟分內的事情,都做的妥妥帖帖,隻是不愛說話,隻一味的埋頭幹活,跟鬆竹完全是兩個性子。


    夜幕降臨,司徒嫣便早早的睡下了,因為她心裏有了一個新的計劃,那就是明天早上,她要進宮麵見皇後。


    第二天一早,司徒嫣早早的起身,穿上了正裝朝服,昨晚已經讓李俊迴宮跟白雪盈說了自己要進宮的事,所以一大早便已有宮裏派來的馬車等在門口。


    因為來人拿著蘭馨公主的腰牌,那些侍衛隻自然無人敢阻攔,司徒嫣將杜鵑留在了洛王府,托李俊照顧,然後自己一個人上了進宮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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