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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嫣一路腹誹著來到了簇花坊,按照白千墨教她的方法破了陣進了院子,便看到那些工匠們正在忙碌著。


    司徒嫣走過去看了看已經做好的成品,問了句,


    “還差多少?”


    其中一名工匠道,


    “就要完工了。”


    司徒嫣從腰上解下錢袋,放在一旁的空桌上,


    “完工以後你們就可以拿著錢自行離開,不必等我過來。”


    那名工匠急忙走了過來,


    “嫣兒姑娘,這可使不得,白公子吩咐的事情我們哪敢收錢那!”


    司徒嫣皺眉,印象當中白千墨應該不是那種壓榨窮苦百姓的人,於是問道:


    “白公子人呢,我親自跟他說。”


    “白公子一早就出去了,一直沒有迴來。”


    司徒嫣將錢袋塞進那人的手裏,


    “既如此,你就先拿著,若是他問起,你就說是我硬要給的。”


    那工匠憨憨的一笑,拿著錢袋感恩戴德。


    第二日,司徒家的當鋪突然接了幾筆大生意,來典當的物品皆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品,每一件都價值萬兩黃金。


    這樣的大主顧幾年都難得一見,掌櫃的不禁顯得加倍殷勤。


    “兄台,你要是再有好東西盡管來我這裏,我保證高高的給你作價,即便你這當品不贖了,你也虧不了多少。”


    那人微微一笑,


    “那就多謝掌櫃的了,不過我從來不當死當,這當品是我家傳至寶,我是一定要贖迴的,利息好算。”


    然後看著滿滿的兩箱金磚,眉頭微微皺了皺,


    “隻是我這行商之人不方便帶著這些硬貨,可否折為銀票?”


    掌櫃的又抿了抿唇,表情有些歉意的道:


    “今日我這鋪子裏還真沒有這麽多銀票,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開張憑據,你帶著去我們本家的錢莊兌換一下,我今日實在是忙的走不開,您看還有不少主顧在等著。”


    那人略微考慮了一下,然後非常勉為其難的道:


    “那好吧!”


    “那就多謝您了。”


    掌櫃的感恩戴德的送走了他。


    拉著黃金的車拐了幾拐,來到一個幽深的院落,將車上的黃金卸下藏好,然後那人又駕著車來到簇花坊,將另外兩隻箱子裝上了車,來到了店鋪老板說的那家當鋪,拿出了憑據,很快,兩隻箱子被搬下,替換而來的,是厚厚的一遝銀票。


    易過容的司徒嫣看著手裏的銀票,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白惜玉,很快我就會讓你嚐到傾家蕩產的滋味。”


    剛剛那兩隻箱子裏裝的也是金磚,正是那些工匠們夜以繼日趕製出來的,形狀大小和分量都跟真的金磚一模一樣,隻是材質略有些不同。


    真正的金磚隻有黃金一種材料,而剛剛拉走的那些,則用了三種材料,以鉛為芯,用來調節重量平衡,外邊包一層石灰,以便有些人用牙齒驗貨的時候能留下齒痕,最外麵一層是真金,不過卻隻有整塊金磚重量的二十分之一。


    那些金磚本來是打算等過幾天用來贖當的,沒想到竟然運氣這麽好,可以直接倒兩次手,嗬嗬,白惜玉,看來老天都在幫我。


    典當的時候拿出來的是真金,贖當的時候送迴去的是假貨,而那些當品,也是從司徒冰的嫁妝裏換出來的,也就是說,司徒嫣是用白惜玉的古董,在慢慢掏空白惜玉的當鋪和錢莊,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狠。


    一個月後,白惜玉的幾家當鋪和錢莊都已經被司徒嫣成功的掏空了大半,這日她心情愉悅的帶著司徒星和鬆竹除了駙馬府,想給她添幾件像樣的首飾,以後不用在司徒冰和司徒靜麵前自慚形穢,矮人一頭。


    司徒嫣在一家不錯的珠寶店裏給司徒星買了幾件首飾,並給鬆竹也買了一對鐲子,兩個丫頭都高興的合不攏嘴。


    司徒嫣之所以沒有帶著她們到自己的店鋪裏去選,一來是那些首飾都太過貴重,戴在身上過於招搖,二來,是怕白惜玉認出那些東西惹來麻煩,最主要的一點,是不想讓司徒星知道太多,她才更安全。


    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往迴走,忽然在一個人稀僻靜之處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司徒錦攔住,


    “司徒嫣,你害的冰兒給人做了妾,今天你落在我的手裏,我定要替冰兒報仇。今日我就讓你們姐妹二人全部變成殘花敗柳,讓你們給人連做妾都不能。”


    司徒嫣冷笑的看著他,眼神中盡是輕蔑之色,


    “就憑你?”


    “對付你這樣狡猾的女人,我當然不會傻到一個人來,”


    司徒錦說著朝旁邊揮了揮手,


    “劉兄,帶著你的人都出來吧!”


    話音未落,便見十幾個人唿啦超的圍了上來,司徒嫣認得出,那個被換做劉兄的,正是那日當街騎馬的人。


    司徒星立刻嚇得尖叫了一聲,接著眼淚便流了下來,用近乎哀求的聲音對司徒錦說道:


    “錦少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同一個父親,是一家人。”


    “誰和你們是一家人,我母親是當朝長公主,而你們的娘則是個下賤的蕩婦,勾引了我父親,才會生下你們這對孽種。”


    “錦少爺……”


    “星兒,不要求他。”


    聽到司徒錦侮辱江彩萍,司徒嫣眼中漸漸騰起一抹殺氣,袖口微動,金針落入手中,剛要抬手射向司徒錦,那個被稱作劉兄的卻手臂一揮,


    “兄弟們,給我上。”


    瞬間十幾個壯漢如餓虎一樣撲來,司徒嫣沉穩的將司徒星和鬆竹護在身後,手腕輕抬間,便聽到幾聲哀嚎,然後有人分分倒地。


    “小娘們,沒想到還真有兩下子,讓大爺我來陪你玩玩。”


    隨著話音,那個姓劉的直接奔向了司徒嫣,被他巧妙的躲過了幾枚金針之後,司徒嫣知道,那廝是個練家子,有幾分功夫。


    如若不帶著司徒星她們,自己逃脫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近距離打鬥的時候,暗器已經發揮不了作用,急忙抽出靴鞘裏的匕首,但是因為要護著司徒星她們,司徒嫣漸漸的被尋到了破綻,隻見一道寒光閃過來,鬆竹大叫一聲,


    “郡主小心。”


    便快速的擋在了她的身前,抓著鬆竹流血的胳膊往身後一扯,司徒嫣將她護在身後。


    “媽的,誰讓你們傷了她的,不是說過她是本少爺的女人嗎?”


    見司徒錦急了,那刺傷鬆竹的人急忙道:


    “錦少爺,我沒打算傷她,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鬆竹,你過來,省的他們再誤傷了你。”


    聽到司徒錦這樣說,鬆竹靈機一動,抬手拉著司徒嫣手上的匕首橫在頸間,


    “錦少爺,你千萬別亂來,否則郡主會殺了我的。”


    “她敢,給我上。”


    司徒錦說著自己也拿出了匕首直朝司徒星刺了過去。


    司徒嫣一見,急忙抬手招架,但是因為匕首離鬆竹的脖子太近,為免傷了她動作稍微慢了些,隻覺得手臂一疼,一股鮮血便流了出來。


    雖然受了傷但是匕首卻仍然握在手裏,血順著司徒嫣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的胳膊流過了指縫,滴到匕首上泛著紅光,一雙猩紅的雙眸怒視著麵前的那些人。


    “劉兄,這個小的留給我,大的隨你處置。”


    司徒錦說著便再次抬起了匕首朝司徒星揮去,司徒嫣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抬腳踢向司徒錦的手腕,隻聽他哎呦一聲,手中匕首被踢飛,手腕也軟了下去。


    那一腳她用足了力氣,想必司徒錦的手腕,肯定是斷了。


    剛剛隻顧著護著星兒對付司徒錦,便被那個姓劉的尋到了破綻,一個躲閃不及,手臂上本來就已經受傷的位置又重重的挨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襲來,匕首掉在了地上,姓劉的趁機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駙馬府的大郡主是吧,早就聽說你生性風流,今天就讓爺我見識見識你的騷勁兒。”


    姓劉的說著就將手伸向她的胸前,而旁邊的司徒星也已經落到了司徒錦的手裏,就在她雙目猩紅準備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時候,隻覺得一道藍影閃過,接著便背後一疼,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司徒嫣發現她躺在自己的房間裏,身上到處都是火辣辣的疼,掙紮著起身想看看司徒星怎麽樣了,卻突然看見白黎軒正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看著她。


    司徒嫣剛起了一般的身子就那樣僵在了那裏,


    “楚王,你怎麽會在我的房裏?”


    “因為是我把你送迴來的。”


    “是你救的我們?”


    司徒嫣目光懷疑的看了看他身上的白色錦袍,她明明記得當時在眼前一晃而過的分明是一抹藍色。


    “不是我,是夜錦瀾。”


    “夜錦瀾?”


    白黎軒點頭,


    “對,我當時正在街上跟侍郎府的公子鬥雞,夜錦瀾忽然找到我,並告訴我你有危險,可是當我趕到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倒了一地,我在這特意等著你醒來,就是想問問你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司徒嫣坐直了身體,


    “夜錦瀾當時沒有告訴你嗎?”


    白黎軒搖頭,


    “沒有,他一向不喜歡跟官家打交道,所以我才好奇,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跟他?”


    自己跟他會有什麽關係?司徒嫣一想到他那張邪惡的妖孽臉,就恨不得將他直接毀容,但是畢竟這次是人家救了她,雖然也許是看在白千墨的麵子,


    “我跟他隻不過有過一麵之緣。”


    “真的就一麵之緣那麽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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