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個?”


    鳳汐皺了皺眉,這毒素的威力,比她預想的還要霸道啊。


    “不隻是子時那個,還有一個病重的老太太,好像也快不行了。”上宮冽斂起笑容,希冀地望向鳳汐,“小汐,真的沒有辦法嗎?”


    都說醫毒不分家,他們幾個都不懂醫術,隻有小汐能跟醫術沾點邊兒。


    “沒有。”鳳汐搖搖頭,“現在要救人,隻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治愈術。”


    “不行!”她話音剛落,就被三個人同時拒絕了。


    “一旦你開始救治第一個人,就會有越來越多的病患要求接受救治,到時候,你是就還是不救?”上宮冽蹙眉,“治愈術使用頻繁,會對身體有影響的!”


    鳳汐無奈地攤了攤手,“這是目前惟一的辦法了。”


    “不行。”君凜夜拒絕的相當幹脆,“這一城的人都可以死,但你不能出任何問題!”


    這麽說真的好嗎,帝國的太子殿下?玄辰雖然心裏吐槽,但其實他也讚成這句話。


    鳳汐苦笑,“走吧,先去後院看看再說。”


    病危的是位七旬老婦,老人很瘦弱,被子蓋在身上,卻如下麵沒人一般。


    床沿坐著位身形佝僂的老漢,據負責照料的小丫鬟說,這是病人的夫君,夫妻倆沒有子女,病人去世後,那就隻剩老漢一個了。


    四人進門的時候,老婦正拉著老漢的手,用極虛弱的聲音叮囑老漢,“等我死了,就不能照顧你了...我攢了半輩子的錢藏在棉襖的棉絮裏,你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以後.......”


    看著這一幕,鳳汐忽然有些心酸。


    心頭不知為何,漫開絲絲縷縷的無力感。


    這次她沒有撒謊,除了治愈術,她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所有毒素對應的藥物她都研究出來了,可那些藥物整合在一起,卻會加劇毒素的蔓延。


    她昨晚找了半夜,卻始終沒找到到底出了什麽差錯。


    床榻前,老漢一直哽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忽然衝過去,朝著鳳汐四人跪下了,“俺、俺老漢這輩子沒求過什麽人...求求你們...救救她吧!隻要你們能救她、別說跪下,讓俺幹什麽都成啊!”


    說著,老人就要對著他們磕頭。


    上宮冽急忙俯身扶起老人,“老人家,我們是真的......”無能為力啊......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他就被人拉住了。


    鳳汐輕舒一口氣,轉頭看著幾位少年,“你們幾個,都出去。”


    君凜夜意識到了什麽,墨畫的劍眉微微蹙起。


    “我說,出去。”鳳汐麵色平靜如水,“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


    她可以對昨日那位青年的死亡視若無睹,可對這對相依為命的可憐老人,她真的......狠不下心......


    “小汐...”上宮冽還想說什麽,就被鳳汐瞪得身子一抖,“我再說一邊,所有人都出去,一個人都不許留下。”


    君凜夜深深看了鳳汐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兩位少年無奈,隻得跟了出去。


    老漢也被兩個小丫鬟帶了出去,屋內隻剩下鳳汐和病危的老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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