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親……”她跌跌撞撞的向後退去,口中喃喃低語。


    “鸞兒,答應娘親,不要說出去好不好?”孤夫人笑容溫柔,一步步走近孤靈鸞。


    “娘親……”孤靈鸞一雙清眸直直對著娘親的目光,小手差點撕裂輕薄的紗袖。


    青衣女子步步逼近,孤靈鸞小身子晃了晃,閉上了眼睛,直直的倒了下去。


    等她重新恢複意識,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旁邊坐著她的貼身侍女清雲。


    “清雲,清雲!”她掙紮著坐起身,想要告訴她發生的一切,可當她要開口的時候,大腦突然一片空白,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小姐怎麽了?”清雲擔憂地看著自家小姐,“小姐慢慢說,別急,清雲在這裏。”


    她頓了頓,“清雲,拿紙筆過來。”


    “啊?哦。”清雲有些迷惘,但還是拿來了紙筆,看著自家小姐一隻手緊緊攥著筆,卻遲遲不落,良久,她重重把筆摔倒地上,再不言語。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每當她想說這件事的時候,腦海中就會一片空白。直到她晉升到了靈師境界,才知道封口令的存在。


    想是娘親用靈力模糊她的意識後,給她下了封口令。


    從那以後,她對娘親,總有些懼怕。娘親的話,對她來說比聖旨都要重要。


    那天,在父親娘親的聯合逼威下,孤靈鸞還是妥協了。她很清楚,除非離開孤家,否則她是根本不可能違背母親的意願的。最初的悲憤已經消退,理智重新迴歸。她了解自己的娘親,娘親從來都不是心善手軟之人,想來她這麽做也是有理由的。


    父親出去後,孤靈鸞噗通一聲跪在孤夫人身前,“娘親,告訴鸞兒為什麽,給鸞兒一個放棄的理由。”她的聲音依舊淡漠冷厲,若不是她臉上的淚痕和紅腫的眼眶,怕是不會有人相信,這位孤家大小姐曾在幾分鍾之前失去理智,近乎瘋癲。


    “什麽理由?”孤夫人微微蹙眉,眸中極少見的出現了猶豫。見此,孤靈鸞往前挪了一點,哀求地看著孤夫人。


    如果隻是因為娘親的一番私心,就要她放棄她心愛的人,那她做不到。


    書房被一片死寂籠罩,孤夫人目光幽深,情緒莫測,顯然,對她而言,這並不是一件容易提及的事。


    良久,女子重重歎了一口氣,修長的五指不自覺地緊抓著袖擺,“罷了,想來那瘋子在滄月城就和汐丫頭說過了,我又在這裏糾結什麽呢?”


    滄月城,瘋子,汐丫頭?孤靈鸞下意識地把母親口中的瘋子與那位連到一塊兒了。密信上有說,鳳辰宮主鳳卿瑤也到了滄月城,聽星靈閣外出采購的小丫頭說,宮主曾與神女在議事廳談了許久,莫非……


    可就算娘親修為奇高,二十年前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縣主的女兒罷了,而那鳳辰宮主在先帝時期就已是名震四方的超級強者了,兩人身份差這麽多,又怎麽可能會認識?


    孤靈鸞思緒一片混亂,可一旁的孤夫人已經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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