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開快點,甩掉他!”莉娜冷聲命朝著老陳命令,司徒澤在後麵緊追不舍,讓她看著心煩。


    “老陳,你聽到沒有,把車開快點!”上官雲生怕老陳不聽莉娜的話,又催促的喊了一句,莉娜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可不是開玩笑的,分分鍾能要了自己的命。


    被莉娜和上官雲先後催促,沉穩的老陳將油門踩得狠了一些,車子便迅速的朝著帝都的港口駛去。


    雖然坐船離開帝都轉迴意大利,要比飛機慢很多,但是在水上,同樣安全很多。


    一會兒的功夫,老陳將車子停在了港口的入口處,莉娜抓著上官雲從車子裏出來,放在脖子上的刀改放在女人的後腰處,這裏來來往往人很多,她也明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會得不償失。


    “娜娜,現在你到了港口,安全了,求你放了我吧!”刀尖頂著上官雲的腰眼,女人臉色慘白著祈求。


    “等我上了船開船再說!”莉娜又不是笨蛋,現在雖然平安到了港口,什麽都隻是一個未知數,除非船開了,她才算真的安全了!


    司徒澤的車子很快也在港口入口處停了下來,莉娜看著男人下來,眉頭不爽的皺了起來。


    “莉娜,我最後說一次,放開我媽!”司徒澤臉色冰冷,眼裏也帶著寒意。


    “放了她我還有活路嗎?司徒澤,我和你沒有任何恩怨,我也不會真要為難她,隻要船要開了,我立刻放了她!怎麽樣!”莉娜跟司徒澤討價還價,她來司徒家就是為了報複司徒銘、司徒玦和舒夏那個女人,可現在讓司徒玦和舒夏好命的躲過去了,不過還好,司徒銘那個兇手她報複了!


    “好,但是你告訴我,安娜到底在不在司徒玦和舒夏的手裏?”司徒澤看著莉娜一模一樣的臉問道。


    ,


    “當然,這件事我騙你沒有任何意義!”莉娜冷笑著迴了一句。


    剛好此時,船準備開了,莉娜看準了時機,跳上了船的甲板,然後對著上官雲的後腰用力一推,就將女人推進了海裏!阻斷了司徒澤追上船的可能。


    司徒澤狠狠咬牙,噗通一聲跳進海裏,任由莉娜隨開啟的船駛離港口。


    男人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嗆了水的上官雲拖上了岸,擠壓胸腔迫使她將嗆的水咳出來,但上官雲明顯是受了驚嚇,睜開眼睛朝著司徒澤喊了一聲救命,又再度陷入了昏迷。


    莉娜站在船艙裏,看著司徒澤和上官雲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的帝都的港口也看不真切了,提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隻要離開帝都,她就徹底自由了!


    女人正開始幻想著以後自由生活的美好畫麵,就被一道男人聲音徹底擊碎了。


    “莉娜,我們是意大利警方,你涉嫌黑幫毆鬥,造成多人死傷,另外我們還接到你購買*器官做自身移植的舉報,現在要對你進行拘捕!請你配合!”


    莉娜睜大眼睛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多出來的兩名意大利警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不可能!之前她跟的男人已經死了很久了,還有什麽*器官,林虞是自願捐贈的!


    “你們搞錯了!我沒有涉嫌黑幫鬥毆,我也不是莉娜,我是安娜!我是瑞士銀行大亨的女兒!”緊接著,莉娜神色變得有些不正常,不但情緒失控,似乎連思維也跟著混亂了!


    “如果你需要辯護,可以去找律師!但是現在,請你跟我們迴去接受調查!”說完,其中一名警察就拿掏出手銬準備給女人拷上。


    “不!你們不能抓我!”莉娜猛地推開準備拘捕他的警察,就朝甲板上跑,她不要被拘捕,她好不容易才有了錢,從司徒家偷偷帶出來的那些珠寶,足夠她後半輩子安逸的生活。她再也不能迴到過去那種暗無天日,靠出賣*活著的日子!


    莉娜跑的太急,以至於沒有看到地麵上有個小孩子正蹲著玩玻璃球,直接將那小孩撞了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孩子大哭了一聲,手裏的玻璃球也跟著滾出去了一段距離。


    莉娜隻顧著自己慌亂的逃跑,對於孩子的哭聲,她連一眼都沒看,甚至都沒有發現落腳處的玻璃球,慌亂的腳步踩上玻璃球,微微顯得濕滑的船艙地麵,讓莉娜瞬間失去了平衡,急於向前跑的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之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身後兩名警官迅速追了過來,立刻對她實施了抓捕,但這一次莉娜沒有反抗,隻是一動不動的任由擺布,兩個警察將她拽起來的時候,隻見莉娜的胸口上,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在上麵,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不斷流出來的血染紅了,而深深插入心髒的那把匕首,正是她剛剛用來挾持上官雲的那一把!


    帝都一家福利院裏。


    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陪著一群孩子玩耍嬉戲,不過玩耍的時候會格外小心自己的肚子,而圍著她的小朋友們也很懂事,盡可能的避開她的肚子。


    “安安媽媽,你的肚子裏真的有小寶寶了嗎?”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側著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女人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幹淨柔和,目光泛著母愛的光澤,看著自己的肚子,“當然是真的,隻不過小寶寶還小,過幾個月長大了,就會把安安媽媽的肚子撐的鼓鼓的。”


    “安安媽媽,我要摸摸小寶寶!”小孩子說完,就輕輕的將手搭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小寶寶叫我哥哥呢!”摸了一會兒,那小男孩突然古靈精怪的喊了一句,這一聲喊叫,立刻招的其他孩子也都把手放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看著眼前這一群天真可愛的孩子,女人的笑容更加溫柔起來。


    “安安媽媽,那裏有個漂亮阿姨在看著你,是不是要找你?”剛剛那鬼靈精怪的小男孩指著門口說道。


    女人轉過頭,看到門口站著的舒夏,眼裏閃過掩飾不住的驚喜。


    “安安媽媽的朋友來看安安媽媽了,你們乖,先自己玩一會兒,安安媽媽很快就來找你們好嗎?”


    “好!”孩子們異口同聲的說道,最幹淨的世界莫過於孩子的靈魂!女人笑著點點頭,然後朝著舒夏走了過去。


    “舒夏姐,你怎麽來了?”


    孩子們嘴裏的安安媽媽就是安娜,司徒玦和舒夏把她救出來之後就安置在了福利院,這裏,是諾克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地方!諾克死了,安娜的身體也恢複了許多,每天空閑的時間就幫著院裏的媽媽們照顧這些沒有父母的孩子,雖然有時候會累,但是過的很充實。


    “就是過來看看,看得出來,你在這裏很快樂!”舒夏看著安娜,懷孕初期孕吐讓女人看起來比之前有些消瘦,可是氣色卻很好,尤其是那雙眼睛,幹淨透明,猶如水晶一般通透,會吸引著別人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嗯,在這裏每天和這群孩子們在一起,我很開心。”安娜笑了笑,這裏沒有瑞士大亨的愛女安娜,隻有一個懷著兩個月身孕的安安媽媽。


    “你不打算迴瑞士了?”舒夏也沒有繞圈子。


    安娜搖了搖頭,“舒夏姐,一個人的人生應該有一次自己的選擇對嗎?我喜歡純粹的活著,不想再活在別人給我營造的假象之中了!”


    她一直覺得爹地很愛她,但莉娜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她仔細想過,她以為單純的父女情,卻早已經摻雜了太多的目的性。不迴瑞士,她再也不是爹地手裏捧著的小公主,沒有山珍海味,沒有昂貴的衣服鞋子,可是,她也不用在受父愛的假象左右和擺布,她可以靠著自己的雙手,為自己掙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她可以養活自己養活她的孩子!


    “莉娜死了!”舒夏看著安娜眼裏的篤定淡漠的說道,莉娜的死,隻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值得絲毫同情,懷著報複別人的心,最終報複的人隻有自己!


    “我知道,新聞裏有報道了!”安娜臉上多了一抹悲傷,莉娜雖然壞,也差點害了她,可是,她始終都是自己的親姐姐,她恨不起來!而且莉娜心裏的恨,說到底,都是命運不公造成的。


    “司徒澤在瘋了似的找你!你不打算讓他找到你?還有你們的孩子你都考慮清楚了?”舒夏看了眼安娜的肚子,現在雖然還很平坦,可是很快就要大起來,之後產檢,生產的手續很多,不比國外,安娜一個人,會很辛苦。


    “舒夏姐,我不愛他,至少現在不愛,我沒辦法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生活,即便是有了寶寶,我也希望,將來我是因為愛,和他爸爸在一起生活!而不是讓他變成了我的一個負擔,一個壓力,逼著我去不得不做一件事!”安娜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隻把司徒澤當哥哥,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


    “你想好就行!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找我和司徒玦!”舒夏也沒有多勸說,感情的事是最強求不來的東西,勉強在一起,反倒不會開心,更何況,司徒澤是不是真的良人,還有待考察!


    “舒夏姐,謝謝你和三哥,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會死在那個倉庫裏麵。”安娜說的一臉誠懇,也是因為他們,才讓她有了想要自己為自己活得打算。


    “不用謝,隻不過,你選的路走起來會很辛苦。”當年她一個人懷著樂樂,生下樂樂,過程怎麽樣她親自經曆過,可至少她足夠強大,還有本在一旁幫忙,但是安娜隻有一個單純的自己,將來自己帶一個孩子,會遇到的辛苦可想而知!


    “舒夏姐,你放心,我都不怕!”


    舒夏看著安娜眼裏的堅定,不知道該說什麽,安娜和莉娜是連科學都無法區分的存在,可是心和靈魂卻能將兩個人完全的區分開來,莉娜的瘋狂是因為對悲慘人生的抱怨,但安娜,放下了所謂美好的人生,在這樣的一個福利院裏,依舊活得開心自在!


    很多時候不是環境毀了一個人,而是人看環境的眼光毀了自己!


    從福利院裏走出來的時候,司徒玦修長的身子靠在法拉利的前機蓋一側,男人絕色風華的五官,加上身上尊貴而妖嬈多變的氣質,尤其是此刻*的姿勢,完全是想逼死所謂頂級車模的節奏。


    “這麽站著不累嗎?”舒夏將目光從男人身上收迴來,唇邊多了一抹淺淡的笑容。


    “為了你眼裏那一瞬的驚豔,累死我也甘願!”男人立刻朝著舒夏拋了個媚眼。


    “司徒玦,你真的想好要進行最後一步了嗎?”舒夏坐上車,不想和司徒玦貧嘴調笑,而是盯著男人的眼睛認真的問道,揭穿莉娜身份之後,司徒玦和司徒正史的對峙,讓她更深刻的體會到了司徒玦心裏的悲傷。


    “小夏夏,這是我一直想做的,所以,和你沒有關係。”司徒玦笑著吻上女人嬌嫩的紅唇,這個吻,沒有*,隻是想讓兩個心,感受彼此的存在和守護。


    舒夏讓自己放鬆下來,去迴吻著這個在她麵前像個逗比一樣逗她歡樂,卻又在她身後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不管將來如何,也不管他失去了多少東西,她和樂樂都永遠在他身邊!他守護著他們,而他們也會守護著他。


    原本司徒玦隻是一個純粹的吻,結果女人的迴吻讓他立刻不淡定起來。跑車和美女對於男人向來有著巨大的誘惑力,現在美女坐在跑車裏,還是自己唯一動心的哪一個,加上現在正在進行的這個吻,都在撕扯著男人的神經!


    “小夏夏,這車挺不錯!”司徒玦微微傳著粗氣,聲音裏充滿了挑逗和誘惑。


    “嗯!”女人嗯了一聲,限量版的法拉利,自然是好車。


    “其實車子不一定隻能開,還能做點別的!”司徒玦繼續開口,帶著醉人熱度的氣息,噴灑在女人的耳垂上。比如車震,兩個人,一個充滿了魅惑激情的空間,搖啊搖,搖啊搖!


    “開車!”司徒玦腦子裏正想著令人噴鼻血的刺激畫麵,舒夏冷颼颼的聲音就從耳邊響了起來,這男人的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黃色顏料!


    兩人迴到司徒府邸,一進門,司徒正史就正在訓斥司徒澤。


    “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麽樣子,工地的負責人都來催了你幾次了,你的改進方案呢!我現在還沒將公司交給你呢,你就開始這麽不上心,將來如果真的交到你手上,你還不把司徒家給我毀了!”司徒正史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桌子,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心裏稍微難過兩天也就罷了,居然還為了個女人,不顧工作!


    簡直讓他失望透頂!


    “老爺子,老四這也是希望能盡快找到安娜,讓瑞士查德安心啊!”原本上官雲醒來之後嚇得夠嗆,可是莉娜死亡的消息一爆出來,就立刻生龍活虎了,現在見自己兒子被訓斥,自然是想盡了辦法,為司徒澤找借口。


    “哼,我看就是一個被兒女情長左右的沒出息的!”司徒正史冷哼著說道,三個兒子,老大野心太大,他不喜歡,他最看重的老三為了個女人和他決裂,竟然連老四也為了一個女人,而這樣魂不守舍!真是要活活氣死他!


    上官雲拿手指悄悄地戳了戳司徒澤的後背,想讓司徒澤趕緊說兩句認錯的話,可自己戳了半天,司徒澤卻連一句認錯的話都沒有,看著司徒正史越來越不滿的臉色,上官雲心裏那叫一個著急,老四這到底是怎麽了!


    “老三,就當四媽求求你,你就把娜娜在哪兒告訴老四吧!你看看你弟弟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你就真的這麽忍心看著他這樣下去嗎?”上官雲立刻將話題引到了司徒玦身上,莉娜說安娜是被司徒玦和舒夏救走的,那這兩個人肯定知道安娜現在在哪裏,故意不告訴老四,安得是什麽心!


    “老四是英雄,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也愛莫能助啊!”司徒玦無賴的說了一句,安娜既然說不想讓司徒澤找到,他自然不會告訴老四,安娜在哪裏。


    “老三,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到老四這樣,無心公司的事情,你好趁機接管公司!是不是!”上官雲心裏的不快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四媽,我如果對公司感興趣,從一開始,就連個毛邊都輪不到老四!”司徒玦輕蔑的看了一眼司徒澤,聲音也多了一絲寒冷,他從來就不屑什麽公司的股權,管理權!如果他真的想要,從一開始,司徒銘和司徒澤就沒有機會!


    “你!”上官雲被司徒玦的話氣的夠嗆,老三簡直是太狂妄了!


    “都給我閉嘴!你們一個個的沒一個爭氣的,老四,今天下午如果我再看不見你的改進方案,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用負責了!”司徒正史怒聲說完,就迴了自己的書房。


    “老四,你剛剛怎麽不說話呢!”司徒正史走後,上官雲立刻朝著司徒澤抱怨的說道。


    “媽,對於你,到底是我的幸福重要,還是我能獲得多少股權重要!”司徒澤抬起眸子,看著自己的母親,莉娜和司徒銘的視頻都沒有讓司徒澤看起來這麽疲憊過。


    “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胡話!什麽幸福,如果你沒有繼承權,沒有公司,你能有什麽幸福?”上官雲臉色也被氣的難看,也顧不上司徒玦和舒夏在場了,老四和蓉蓉,她從小就一直在告訴他們公司繼承權的重要性,怎麽一個安娜,竟然讓老四都忘了!


    “媽,有了繼承權就幸福嗎?”司徒澤皺著眉,以前他一直也認為擁有了繼承權就會幸福、開心,可是在爭繼承權的路上,他看到的更多是血流成河,這樣的爭鬥,最後真的能換來幸福嗎!


    上官雲聽司徒澤說完,臉色更加難看:“老四,我看你就是被一個女人折騰瘋了!”說完,就氣衝衝的上了二樓。


    上官雲離開之後,一樓大廳裏就隻剩下了司徒玦、舒夏還有司徒澤三個人。


    “公司,我不爭了,你把安娜的消息告訴我,行嗎?”司徒澤突然開口,人走到司徒玦麵前,第一次用那麽祈求的聲音說話。


    “老四,公司你爭不爭都和我沒關係!至於安娜,她並不想見你!”司徒玦看著司徒澤,不得不承認,在他說公司,他不爭了的時候,自己心裏有那麽一瞬間被觸動了,如果一開始,大家就選擇不爭,或許他就不用走到這一步!


    晚飯的時候,司徒澤的改進方案連個影子都沒有,徹底激怒了司徒正史。


    “司徒澤,從今天開始,公司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許再插手!”司徒正史的話,無異於在宣布,司徒澤被他棄用了!


    “老爺子,先消消氣,我一會兒肯定好好開導開導老四,他就是一時間沒有想明白而已,我跟他談談,他肯定就會知道自己做了多麽錯的事情!”上官雲一聽,立刻去幫司徒澤去解釋,可司徒澤卻不領情是的說了一句。


    “好,我會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好交接!”


    司徒澤說完,上官雲忍不住給了他一個耳光!


    “司徒澤,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這麽多年,費心費力,就是為了讓老四獲得家裏的繼承權,可他剛剛竟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氣死她了!


    “我說的很清楚,我要去找娜娜!”司徒澤捂住被打的臉,上官雲的力氣不大,可是被抽一個耳光也是火辣辣的疼,從小到大,他為了公司的繼承權,暗地裏爭得還少嗎?可是他爭了這麽久得到了什麽!


    他隻覺得爭的越久心裏就越空虛,在他覺得人生或許就應該這麽空虛的活著爭著的時候,安娜就像是一個純潔的天使,為他黑暗人生裏帶來了一束光芒,讓他體會到了光亮的活著,是多麽美好,多麽開心的一件事!


    所以,他現在真的累了,不想再爭下去了,他隻想找到安娜,和她好好的過普通人的日子!


    “混賬!”司徒正史心裏的憤怒,讓他將麵前的幾盤菜全部揮到了地上,搭配的十分漂亮的菜肴弄得滿地都是,氣氛也跟著變了。


    龍燕傾看了眼司徒正好被氣的鐵青地臉,眼裏隻剩下了淡漠,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孽!


    “老爺,公司那邊給你打的電話!”傭人將司徒正史的手機拿了過來,看著地上沒來得及清理的菜,小心翼翼的遞到男人的手裏。


    “總裁,公司出事了,咱們的工地被人舉報,說咱們偷工減料,質監部門現在派人來查了,還有當初讓給蕭家環城水域那塊地,蕭封祁建了一個化工基地,咱們旁邊的兩塊地,本來是打算申請做住宅項目的,前期資金也已經到位了,可是現在環保部審核駁迴,理由是化工基地周邊一公裏不許可建造居民小區,銀行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風聲,要抽迴之前撥下來的貸款。”司徒正史接通電話之後,就聽見裏麵他派在公司的心腹焦急的說道。


    “怎麽會這樣!質監部門和環保局我們之前不都打理好了嗎?怎麽會出現這種事!”司徒正史眉頭緊鎖的說道,這事情發生的也太過蹊蹺,還有蕭封祁,當初老四給他帶了綠帽子,要了那塊不起眼的地,他竟然建了什麽化工廠!


    “總裁,質監和環保的人都說現在上麵查的嚴,他們也沒辦法,銀行那邊催著還款,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司徒正史握住電話的手緊了緊,扶著椅子座了下來。“老孫,你先盡可能的穩住銀行!讓他們無論如何賣我一個麵子!這件事我會用最快的事情解決!”


    司徒正史說完掛斷了電話,銀行的資金一旦大規模抽離,公司的資金鏈就斷了,投入進去錢套現不出來,繼續投資又沒錢,隻會讓公司垮台!所以無論如何要先穩住銀行,穩住錢!


    “老爺子,公司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上官雲還是第一次看見司徒正史有這種臉色和表情,立刻意識到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有人想整垮我們司徒家!”司徒正是握住的拳頭狠狠的砸在餐桌上,可見心裏洶湧的怒氣。


    “整垮我們家?”上官雲臉色一白,誰有這麽大的能耐!


    司徒玦冷眼看著司徒正史臉上的憤怒,司徒家在帝都稱霸太久了,久到司徒正史已經習慣做這個地方的商業霸主,而早已經忘記了應該如何麵對失敗!


    司徒正史的電話再次響起,男人立刻接通電話,聽著裏麵人說話的內容,臉色突然變得更加凝重。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司徒正史久久沒有開口說話,過了大概五分鍾,憤怒的目光才轉向司徒玦。


    “老三,這次的事情,是你在背後搗鬼,對不對!這才是你真正想做的,對不對!”


    司徒正史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著司徒玦的臉,手指都在劇烈的顫抖!


    “是我!”司徒玦懶得撒謊,就是他在背後搗鬼!這個扭曲到變態的家,不正是因為司徒家的輝煌而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很久之前,他就和蕭封祁有了合作,至於後來老四和顧子月的事情,也是合作之後蕭封祁自己自編自演自導出來的,甩掉了一樁他根本就厭惡的婚姻,還能借機從司徒正史手裏拿下一塊地!為今天的事情做足準備!


    質監部門和環保部,蕭家利用媒體的優勢施壓,而自己也做了不少功夫,司徒家準備開發的兩個地塊想要通過環保審批立項,根本不可能,至於銀行,自然是誰有利益給它,它就和誰站在一條戰線上,帝都港口和迪拜港口的直接對聯,對於任何一個銀行,都是足夠大的肥肉。


    “司徒玦,你是我兒子!你姓司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司徒正史厲聲說道,眼睛裏的怒氣恨不得殺了司徒玦,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有一天,會想要毀掉自己的家!


    “姓司徒,不是我願意的!”司徒玦看著司徒正史,眼神沉靜,他如果可以選擇出生,寧願做一個普通人,也不想做帝都第一豪門的玦少!因為對於一個兒子,沒有任何表麵的光鮮能夠比的上父愛的珍貴!錦衣玉食的生活,都不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讓人從心底覺得溫暖!


    “你!我打死你!”司徒正史說著,就抄起一個飯碗就朝著司徒玦的腦袋砸了過來。


    舒夏在一邊看著,卻沒有出手,可那聲悶響之後,女人不認同的皺起了眉,司徒玦完全可以躲開的,可他竟然躲都沒躲!


    龍燕傾自然也看著司徒玦,眼裏透著心疼,自己的兒子,想什麽自己最清楚,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


    骨瓷的碗狠狠砸在男人的額頭一側,然後墜落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摔成一地碎片,司徒玦卻絲毫沒有理會發疼的傷口,而是冷淡的開口。


    “還要發泄嗎?”


    司徒正史看著這樣的司徒玦,捂住起伏劇烈的心口,身子靠在椅背上,“司徒玦,上次意大利軍火的事情,也是你一早籌劃的!是不是!”


    要不然司徒家運行了那麽多年的軍火網,怎麽可能會這麽輕而易舉的毀掉,從而逼得他們不得不再軍火界退身出來!


    “也是我!”司徒玦點點頭,司徒銘想借意大利黑手黨的手除掉他,卻不知道他同樣借黑手黨削去了司徒家最依仗的軍火生意!讓它變成了斷了前爪的老虎,再也不具有真正令人膽顫心驚的威懾力!


    司徒玦簡練的迴答讓司徒正史臉色更加難看,氣息也跟著變得格外不穩,他一直看中的好兒子,竟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對司徒家動了手,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司徒玦是故意的,可是他隻當成了他們兄弟間的互鬥,卻沒想到老三居然存的是另外的心思!


    現在想來,隻生下了捶胸頓足也不能發泄的後悔!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司徒玦,這是你的家!”司徒正史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拍打著桌子,眼裏的憤怒像是燃起了無邊無際的大火,憤怒的想要去吞噬掉司徒玦這個不孝子。


    “家?有這樣的家嗎?三妻四妾,兒女成群,每天靠著爭鬥才能過日的家?女兒隻是你商業版圖擴充的工具,不管她能不能得到幸福,為了保全自己家族的名聲,甚至想過用自己女兒的命去換!至於兒子,也好不了多少,為了50%的股權,你這個父親能親手將自己的兒子,送到監獄將牢底坐穿!這是父親,這是家該有的嗎!”


    司徒玦冷笑著,目光帶著無奈和諷刺、心裏微微的疼痛,這不是家!因為它從來沒有過一絲家該有的溫暖。司徒顏的不幸、和司徒銘的罪有應得,他們的父親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司徒玦的話讓眾人都是一驚,老大涉嫌殺人的事情,他們一直都以為是司徒玦報的案,卻沒想到竟然是司徒正史。至於那50%的股權,大家也不是傻子,想一想就能明白是怎麽迴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司徒澤抬起頭,唇邊帶起自嘲的笑容,這就是他們的父親,能親手將大哥送進去,下一個,是不是也會親手把自己送進去!


    這樣的家,他爭來爭去有什麽用!


    上官雲也是臉色微變,她真的沒有想過,老爺子竟然這麽狠心。


    隻有龍燕傾相對淡定許多,以為她心裏的司徒正史,就是這麽一個人,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那些不切合實際的希望,強加在這個無心的男人身上。他的冷酷無情永遠不會改變!


    聽司徒玦不僅說了他對司徒顏動過殺念,還將老大的事情也抖了出來,司徒正史氣的臉色鐵青,張了半天嘴,卻說不出話來。


    “銀行收迴之前貸款的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爸,這一次,你沒辦法扭轉局麵,還是想想,怎麽宣布公司破產能盡量維持您的顏麵吧!”司徒玦說完,起身離開餐桌,舒夏立刻跟著他上了樓。


    司徒玦最後的那句話,讓司徒正史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


    一會兒的功夫,救護車的聲音在別墅外麵響起,舒夏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司徒正史已經被家裏的傭人抬著上了救護車,龍燕傾和上官雲跟著做了上去,帝都最風光的第一豪門,或許從今天開始,就真的不複存在了!想到這裏,女人微微歎了口氣。


    “醫院的救護車來了!老頭子這次估計被氣的不輕!”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親手導致的,能怪的了誰?


    司徒玦沒有說話,從上樓開始,就維持著一個姿勢坐在床邊,連動也沒有動過,親手毀掉自己的家,氣暈自己的父親,他沒有泯滅人性,他會覺得心裏哪個地方被撕扯得發疼!


    “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舒夏知道司徒玦現在心裏難受,直接拿出醫藥箱,傷口雖然沒有出血,可是這麽一會,那種青紫的淤痕已經出來了,讓原本妖孽的容顏,多了一種狼狽的美感。


    消毒棉輕緩的擦拭著男人的傷口,確定全部消毒了之後,女人才給傷口摸上了消腫祛瘀的藥膏。


    “在我麵前,你可以有脆弱的時候!”女人收起醫藥箱,目光看著男人的眼睛。他們是夫妻,分享歡樂,也應該共擔風雨!


    女人說完,司徒玦一把將舒夏攬在懷裏,緊緊的擁著。


    舒夏的手環住男人的腰,輕緩的拍著男人的後背。


    “司徒玦,你不用自責,因為你沒有做錯!任何錯誤的事情,轉迴正軌之前,都需要付出疼痛的代價!”就如同骨折一樣,一開始接骨就接錯了,如果任由著它漲下去,最後整個人就廢了,想要轉迴這種錯誤,隻能將已經接好的骨頭重新錘開,矯正迴該有的位置!再次碎骨的疼,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男人沒有迴答,舒夏也不再多說,因為,這個道理,司徒玦比誰都懂。


    司徒老爺子被送進醫院的事情,媒體得到了消息,一窩蜂的介入,帝都的豪門圈子都睜大了眼睛,關注著這一次不尋常的豪門巨變,或許,從此以後,司徒家的風光就是一個永久的過去式了。


    “醫生,我們老爺到底怎麽樣了?”上官雲含著眼淚問道。


    “司徒老先生現在的身體不容樂觀,司徒夫人,您單獨跟我來一下吧!”醫生皺了皺眉,才對著龍燕傾說道。


    上官雲立刻不滿的看了一眼那名醫生,他是什麽意思,自己也是司徒夫人,憑什麽要單獨和龍燕傾說。


    “好!”龍燕傾點了點頭,跟著醫生走出病房。


    “有什麽問題,醫生你就直說吧!”到了外麵走廊,龍燕傾才開了口。


    醫生眉頭卻始終緊皺,“夫人,老爺子是怒火攻心,這個年紀,最受不了情緒波動,暈厥也是因此引起的!但是,我們給老爺子,做血液化驗的時候,卻發現了異常!”


    龍燕傾一聽眉頭微挑,“有什麽異常?”


    “我們發現司徒老爺子的血液裏多了很多不該存在的成分。”醫生刻意壓低了聲音,畢竟現在這件事不宜張揚出去。


    不該有的成分?龍燕傾眉頭跟著皺起,眼裏也多了困惑:“是病?還是毒?”


    “毒!”醫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是立刻發作致命的毒,但長期服用,對身體的損耗很大,就比如這一次,老爺子昏厥的同時有了中風的跡象,加上血液裏的毒素,不斷侵蝕著身體內健康的細胞,老爺子這一次就算是醒過來,也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了!”醫生盡可能的將話說的明白又含蓄,現在體內的毒素已經不少,如果發現的再晚的話,估計就是這毒都能要了老頭子的命!


    “先按照你們的搶救方案,搶救!這件事我會弄清楚!”龍燕傾一臉冷靜的說著,到底是誰給老頭子下了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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