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糾結自己要怎麽出去,可事實卻狠狠的打擊了他,因為他完全不用考慮怎麽出去,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司徒玦承包了整個廁所,那種酸爽銷魂,讓男人一貫妖孽的容顏變得慘白不堪,看著鏡子裏再無男神風範的自己,司徒玦抓狂,不是他心裏素質不行,是三個小時的連續腹瀉,神也受不起啊!


    舒夏皺了皺眉這次小不點下手有些重了,讓他腹瀉一兩個小時也就好了,現在都三個多小時了,可別撐不住了。


    正想著始作俑者的時候,舒樂就將門推開一條小縫,準備探頭往裏麵望,一雙警惕的小眼正好和盯著自己的舒夏對了個正著,被人當場抓包,舒樂立刻笑得甜甜的,人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媽咪,我作業做完了,來看看你!”小不點一邊說著一邊將端進來的碗放在桌子上。


    舒夏對於舒樂的謊言也不願意揭穿,幼兒園大班的作業,小不點絕對不會去浪費時間去做的!


    “然後呢!”謊言雖然不揭穿,可女人的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滿和批評,小懲大戒就可以了,再說司徒玦是爸爸,不能讓小不點太任性而為。


    “媽咪,我知道了!”明明舒夏沒有說話,隻是一個眼神,舒樂就乖乖的認了錯,他也不是真的想讓笨蛋爹地腹瀉而死,隻是有些氣不過而已,今天沒接他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他拿妹妹來騙他。


    “張媽剛剛給我熬得宵夜,可好吃了,媽咪,我特地端過來孝敬您的!”舒樂指了指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碗,裏麵熬煮的十分軟爛的香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舒夏捏了捏舒樂圓乎乎的小臉,什麽宵夜,小不點從小就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分明是他見司徒玦沒有下樓吃晚飯,特地讓張媽給熬的。


    想到這裏,剛剛眼裏的不滿指責也褪去了,都說母女連心、父子也連心,就算小不點多生氣,可最終還是會擔心司徒玦。


    舒夏明了的眼神讓舒樂有些尷尬,白淨的小臉蛋也有些紅,他迴去之後,想到司徒玦猛跑廁所的畫麵狠狠樂了半天,覺得悶在自己心頭的氣總算都發泄了,可時間一長他又有些擔心,那藥的藥效不錯,吃一粒管保瀉一小時,三粒,絕對要大於三小時,想到這個漫長的時間,他竟然開始擔心,笨蛋爹地會不會瀉到脫水,或者會不會更嚴重。


    所以他趕快讓張媽給他熬了些好消化的粥,找了個借口端了上來。


    “媽咪,那個,我剛剛去廁所的時候發現裏麵沒有衛生紙了,我去給你換上一卷新的吧!”說完小人影就嗖嗖的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就又跑了進來,手裏多了一卷還沒開封的衛生紙。


    舒夏被舒樂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卻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緒,指了指關著的洗手間:“你自己放進去吧!”


    舒樂一愣,看了一眼其實最腹黑的媽咪,隻好有些不情願的走向洗手間,推開一個小縫,說了一句沒紙了,就迅速將衛生紙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上,人又急速退了出來。


    “媽咪時間不早了,我是小孩子,要早睡早起的,別忘了喝粥哦,媽咪晚安,愛你呦,麽麽噠!”舒樂甜聲說完,一溜煙的迴了自己的臥室。


    終於,司徒玦在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那種腹瀉的感覺才消退了一些,男人看著洗手台上的衛生紙,眼眶都紅了,可卻不是感動的紅了眼眶。


    臭小子,既然都送衛生紙了,為什麽不能送到他手裏,不知道一個人在馬桶上坐了三個多小時,兩條腿已經木到不能動了嗎!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衛生紙就在麵前,他已經瀉到了沒有力氣去拿!


    想到這裏,司徒玦忍不住抹了把辛酸淚,他傷了,這次真的傷到了!


    舒夏看了看時間,心裏想著要不要催促一下裏麵沒有了動靜的男人,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關閉了許久的衛生間門終於打開了,司徒玦拖著一具輕飄飄如同鬼魅一般的身體走出來,原本美豔的臉,此刻看上去像極了白無常,那畫麵完全是地獄裏的白無常從衛生間出場的狀態。


    “還好吧?”女人走過去扶住了男人隨時可能摔倒的身體,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不好,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男人說完,直接摔躺在床上,他能說他身體除了心很疼之外,還有一個位置疼的也很厲害嗎!


    “剛剛樂樂給你送來了粥,他特地讓張媽熬得,還說是他的宵夜,其實是小不點特意給你做的!”舒夏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粥。


    司徒玦聽完女人的話,才挑了挑眼皮,臭小子,給了我一百個大嘴巴之後,才給一顆甜棗!


    “要不要嚐嚐?”女人看著男人有了變化的臉色笑著問道,這對父子,明明心裏彼此記掛,還表現的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


    “你喂我!”司徒玦哀怨又傲嬌的看了眼女人,現在的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摧殘,必須享受點不一樣的待遇才行。


    “好!”這一次舒夏也沒有拒絕,男人翻了個身,舒夏順便將枕頭搭在了男人的腰下,讓司徒玦的身子有一個自然的坡度,然後才端起粥碗,一勺一勺的喂到男人張著的嘴裏。


    “好吃嗎?”舒夏一邊喂著一邊看著越吃眉毛越彎的男人問道。


    “還行吧,味道一般。”司徒玦說的有些小傲嬌。


    “那就別吃了!”舒夏輕笑了一聲,就要將碗放迴去,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比一般好一點點!而且我很餓!”前半句男人說的有些難為情,後半句才找迴了底氣,瀉了三個小時,肚子裏都空了,能不餓嗎!


    舒夏笑而不語,一碗粥很快的就全喂見了底。


    吃過些東西,男人臉上才多了些血色,估計是瀉的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而舒夏卻悄然無聲地出了司徒府邸,去了帝都醫院,安娜如果不是自願而是被迫掉包的話,那麽那間能讓她掉包的檢查室裏很可能也會留下她想要的線索。


    舒夏到達帝都醫院的時候,雖然時間不早了,但b超檢查室還有人在等候做b超,女人直接進去,臉上那種透著寒意的清冷,和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剛好那間檢查室有名孕婦出來,舒夏直接走了進去,並且隨手將門關上。


    “我還沒有叫號!”醫生見有人進來,不客氣的說了一句。


    “今天一早裝成護士的女人有沒有和你說什麽?”舒夏連理睬都沒理睬,發出來的冰冷聲音讓檢查室裏的溫度頓時降了許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舒夏的話讓那醫生明顯一愣,今天他是24小時的班,一早來上班,剛坐下沒多一會兒,就被一個穿著醫生服的男人用刀子威脅,好不容易了事了,現在又來了這麽一個讓人覺得渾身發冷的女人。


    “她們是不是就是在這裏偷梁換柱的?”女人看著每個診療室裏都會有的床簾,很厚實一直低垂到地麵,加上裏麵的光線很暗,很容易掩藏一個人,上官雲被阻止在外麵的那一分鍾,足夠兩個人互換身份。


    “你,你是誰?”那醫生聽舒夏說完,眼裏多了一些懼意。


    “你不用知道,隻需要迴答我,第一個出現在這裏的女人有沒有和你說什麽!”舒夏並沒有迴到對方的問題,而是再一次的問道。


    “沒,沒有,她一直都很安靜,一句話都不說!”舒夏身上那種掩飾不住的狠厲氣息,讓男人膽戰心驚,自然不敢再撒謊。


    舒夏看了男人一眼,將房間裏的吸頂燈打開,立刻黑暗的房間裏,明亮起來。


    女人站到床簾最裏側的迴彎位置,安娜應該就是站在這裏等待假安娜的。地麵上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女人的視線落在她身側的牆麵上。


    平滑的牆麵上有一小片摸上去皺皺麻麻,女人彎下腰,細細看著,紅豔的唇角有了滿意的笑容。


    “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帶她來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們醫院的醫生?”


    舒夏的問題問完,那男醫生立刻搖頭,“不,不是,我根本就沒見過哪個人。”


    “中國人,還是外國人?”舒夏再次問道。


    “這個看不清,屋內光線很暗,而且我當時很害怕,加上醫院要求醫生必須醫生帽口罩都必須帶著,所以我根本看不全他的長相。”男人實話實說,他是真的沒看清也不敢看。


    “最近你還是小心一點的為好!”女人說完,也不管那男人臉上有多少震驚,轉頭就拉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舒夏上了車,沒想到憑感覺來醫院一趟,真的讓她找到了線索。


    迴到司徒府邸,原以為司徒玦肯定已經睡熟了,可一進門,男人正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進門的女人。


    “去醫院查出什麽來了?”他口渴想喝水,一睜眼才發現女人已經不見了,立刻就猜想到了她可能會去的地方。


    “郊區,廢倉庫!”舒夏也沒和司徒玦兜圈子,直接將在那堵牆上看到的字體告訴了司徒玦。


    “你想今晚去?”男人看了看牆上的時鍾,現在晚上10點,夜裏1點是所有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嗯!”舒夏點了點頭,如果是舒樂沒來這個家之前,她可以慢慢去調查安娜的事情,但現在這個假的安娜就像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雷,更有可能會威脅到舒樂的安全,她必須快一點!


    “如果是別人留下的圈套怎麽辦?”司徒玦並沒有阻止女人的想法,但是,萬一今天舒夏去找到的東西是別人故意留下來的圈套就麻煩了。


    司徒玦的擔心她也考慮過,但是她還是要去探探!


    “我陪你去!”司徒玦從床上起來,因為起床的動作牽動了身體還有些疼痛的地方,嘴角抽了抽,才動作緩慢的下了床。


    舒夏點點頭,希望這一次她的直覺還能幫她!兩人做好了準備,才悄悄出了司徒府邸,打了個車前往郊區。


    郊區的廢倉庫裏,安娜蜷縮在地上,廢倉庫裏簡陋的連一個讓女人睡覺的床都沒有,就算有,莉娜也不會那麽好心的讓自己睡床,現在的室溫到了晚上已經很涼了,尤其是風大的時候,外麵露的風就會帶著一股股地寒氣吹過來,安達人還算不錯,雖然莉娜說什麽都不用給她,但每天睡覺之前,安達還是會在地上給她鋪一層厚厚的被子,盡量阻隔地上的潮氣,畢竟現在她肚子裏還有個小生命在成長。


    安娜閉著眼睛,身上還穿著一套和莉娜一模一樣的衣服,她真應該感謝今天天氣冷,莉娜穿了一件很厚實的大衣,所以她才有了這件一模一樣的厚實衣服,不然今晚天氣這麽冷,她一定會凍得感冒發燒。


    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娜臉上的神色不斷的變幻著,她和司徒澤的那一晚,隻是酒後亂性,她對司徒澤沒有男女之情,從感情上出發,當自己得知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她很抗拒,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麽去孕育一個自己不愛男人的孩子。


    可是不過幾天的時間,這種抗拒就變成了本能的保護和依賴,因為不管父親是誰,他現在都在自己的肚子裏,和自己血脈相連,讓她割舍不掉。


    小寶寶,今天媽媽看到你了,你還那麽小,要快快長大,知道嗎?女人在心裏默默的說著,有些蒼白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柔和。


    似乎想到了什麽,安娜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眼黑漆漆的四周,那盞煤油燈在不遠處有一丁點的小亮光,安娜又看向門口的位置,不知道舒夏姐姐會不會發現她留下的東西,如果發現了,又會不會來救她!


    而舒夏和司徒玦讓出租車司機將車停靠在離廢倉庫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防止車子過於靠近,而被人發現。


    “應該就是這個倉庫了!”司徒玦指了指遠處沒有絲毫亮光的廢鐵皮一樣的倉庫,郊區這樣的倉庫有三四個,不過交通便利,適合移送人票,而且附近又沒有人煙的隻有這一個,如果安娜真的如留下的線索所說的那樣,被囚禁在郊區的費倉庫裏,那必然就是這個。


    兩個人一點點的靠近,因為現在正好是人睡眠最深的時候,所以周遭的一切顯得都格外的寂靜,仿佛一根針落地都能被聽的一清二楚。


    選好了地點,潛伏在廢倉庫周圍,舒夏和司徒玦都沒有著急動作,而是慢慢等待著,大概二十分鍾之後,倉庫裏有了些微弱的亮光緩緩移動,隨後,又立刻熄滅,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在附近盯著,很難發現剛剛在這個倉庫裏麵有燈光閃動過。


    光熄滅後,耐心的比拚卻依舊在繼續,大概又等待了近半個小時之後,兩人才開始了動作。


    這個倉庫報廢應該有些年頭了,風吹日曬再加上雨淋,有的地方鐵皮已經破裂成一塊塊細長條的缺口,透風的同時也成了一個個天然的小門。


    舒夏找了一塊最大的缺口身子靈巧的鑽了進去,而司徒玦身材高大,但動作卻也十分麻利,很迅速的跟在了女人身後進去。


    和外麵的星星點點不同,一進入倉庫裏麵,立刻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舒夏嗅了嗅鼻子,有淡淡的煤油味道隨著風吹了過來。


    在那邊!舒夏閉著嘴巴,用手給司徒玦打了一個手勢,兩人立刻朝著女人指的方位走去。


    ------題外話------


    二更晚了,我終於可以去睡覺了,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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