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監獄,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司徒顏卻吃得沒有什麽胃口。


    “怎麽了,吃不下去?”玲老大看了眼司徒顏根本沒怎麽動的飯菜,單調的菜色很難讓人有胃口,可吃習慣了,還是一樣的。


    “是因為段郎今天沒來吧!”黑妞從旁邊打趣的說了一句,立刻就挨了玲老大一個白眼。


    司徒顏放下筷子,她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反常,但是段安歌今天沒來,她心裏確實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習慣了這個時候,有個人在她麵前出現,狼吞虎咽的吃著難以下咽的飯菜,然後跟她說各種硬想出來的話題。當固定會出現的人不出現,心難免有些失落。


    這樣的感覺,她相信隻是一種依賴和習慣,並不能代表什麽!


    “顏美人,不過我聽說別的獄友說,段家可能要遭殃了!”牢房裏一個平時最八婆的女人湊過來小聲的說道,如果市長家出事,估計帝都的政界都要動蕩段日子。


    “別胡說八道!”玲老大冷聲吼了一句,其他人立刻就沒了聲音。


    段家出事的消息,雖然她們是在監獄,但是也有消息流進來的,“以後別議論這些有的沒的!”


    老大發了話,眾人說的話題立刻繞過了段家的事情,司徒顏低頭看著自己被鍛煉的越來越粗糲的手掌,段家真的出事了嗎?


    段家的別墅前,一大批記者從早上開始就堵在了別墅門口,段安歌看著這樣的場麵,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媒體的嗅覺最敏銳,消息也最多,早早的都堵在這裏,事情可能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


    “爸?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段安歌皺眉看著段國強問道。


    “安歌,爸沒想瞞你什麽,爸爸說過,行得正坐得端,但是何家這次偽造了不少證據,紀委應該也有他們的人。”段國強說的有些無奈,別人準備了滿滿一缸髒水,朝著他潑,就算他有能耐,但想完全躲過,幾乎不可能!


    “那現在有什麽消息沒有?”段安歌一臉急切的問道。


    “你劉叔剛剛給我通電話說,紀委的人正在做最後的審議,估計中午過後,就會有結論!”


    “爸,我們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我們也找人,無論如何要查出這件事情的始末!”段安歌抓著段國強的胳膊,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被何家的混蛋們冤枉。


    “安歌,紀委一旦做出了決議,很難改變,這一點我相信你懂!而我們現在根本沒能力找到足夠的證據卻給自己洗幹淨!”何家人這次出手肯定準備了很久,而且政界從來都不是一兩句是是非非,你對他錯就能說的明白的!


    “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著他們汙蔑,爸,我不能看著你晚節不保!”段安歌臉色有些憤怒的紅,他爸雖然做父親不合格,但是做個清官還是合格的,這些年來,兢兢業業的做事情,有時候連他都顧不上,他之所以叛逆,之所以混蛋,惹是生非,沾花惹草,歸根到底,他就是幼稚的想要通過這些讓他爸爸能多關注他一些!


    所以他更加不能任由著別人往他爸爸身上潑髒水,更不能任由著被犧牲父子親情換來的成果就這麽被人毀了!


    “安歌,別說這種話!他們手裏所謂的證據,最多拘留調查一段日子,把我拉下馬,出不了什麽大事!”段國強這點信心還有的,他沒做過惡事,就算栽贓也有限,再說,何運昌要的也隻是他被拉下馬而已。


    “爸!”段安歌還想再次勸說,卻被段國強打斷。


    “別說了,安歌,這件事情過了,好好幹你的工作,隻要你踏踏實實的做個好人,就是爸爸最開心的事情,你劉叔會盡力將你的崗位保住,我想這件事也不會太過牽扯你,還有聽爸一句,就做個普通人,政界,不要踏足!”


    段國強說的有些沉重,這些年他在政界打拚,看似風光,背後的心酸和風浪每一次都可能讓他所有的努力前功盡棄,更可能給他和家人帶來致命的打擊,撐了這麽多年,最後換來了這樣的結果,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再重走他走過的艱難路,做個普通人就好!


    “老爺,外麵,外麵檢察院的人來了!”傭人走過來,臉色也有些難看,連她都看得出來段家這一次,麵臨的風浪絕對不會輕易平息。


    “這麽快?”段國強看了眼院子外麵停放著的車子,檢察院的標誌顯得那麽清晰。


    “讓他們進來吧!”


    檢察院的人繞過媒體,進了別墅,“段市長,我們來的目的您應該知道,請您先和我們迴院裏調查吧!”來的人和段國強還算熟稔,雖然是來拘捕審查,可是態度卻很是謙和,段市長在政界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其實大家心裏清楚,可是上麵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能說的算的!


    “好!”段國強笑著點點頭,心裏很清楚,即便是最後還了他清白,他的政界生涯,應該也算是到頭了!


    “爸!”段安歌抓著段國強的胳膊,卻被段國強扯下來。


    “安歌,爸和你說的話,都好好的記牢!”說完,段國強就跟著檢察院的人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門推開的瞬間,段安歌看見了明亮到刺眼的閃光燈,連成了一片白色亮點,這就是人心,永遠喜歡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讓自己顯得更有價值,更有快樂感!


    “段市長,請問,檢察院的人來是要請您去協助調查嗎?還是事情已經定性,您很快就會移交司法辦呢!”記者的提問銳利的讓追出去的段安歌想要砸了他們的話筒,可段國強一個眼神過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段市長,我們接到內部消息,說是您有三十二條被舉報違規違法的過失和行為,請問這些是真的嗎?”


    “檢察官先生,請問段市長是否會因為貪汙受賄而被判刑,量刑大概會有幾年?”


    “貪汙受賄的金額檢察院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了數字?能否先透露些消息!”記者們瘋狂的提問,完全已經給段國強定了貪汙受賄的罪名。


    段安歌的手狠狠握緊,心沉重的厲害!明明想衝過去狠狠的打這些記者們一頓,可是腳步卻動不了,隻能睜著眼看著他的父親被眾人圍著,任由閃光燈一遍遍的在自己臉上閃動。


    “各位媒體朋友,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也相信我們的執法機關公正公平,謝謝!”段國強的迴答精簡卻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檢察院的人也給了迴答。


    “段市長隻是我我們迴去協助調查,至於你們問的那些事情,沒有定論的東西,我們無可奉告!各位請讓一讓!”


    “段市長,您請上車!”檢察院的人說完,態度依舊恭敬,這是作為他個人對這位市長的尊敬。


    段國強上車的瞬間,突然轉頭,如炬的目光看著段安歌,這個唯一的兒子,用眼神告誡他不能衝動!


    段安歌嘴裏的牙咬的咯咯作響,卻對著段國強點了點頭,平常很少有心事交流的父子,一個眼神,彼此都能明了!


    段國強被帶走,記者們將心裏的不甘心自然而然的轉嫁到了站在門口的段安歌身上。


    “段少,請問……”記者將段安歌團團圍住,那架勢似乎要將他淹沒在口水中。


    “無可奉告!讓開!”男人眼眶有些紅,聲音寒若冰蟬!這樣的段安歌是眾人沒有見識過的,幾乎是出於本能,原本擁堵的人群讓出了一條路,段安歌頭也不迴的走進了別墅。


    段國強被帶走三個小時後,檢察院就召開了媒體發布會,就段國強涉嫌貪汙受賄的事件調查做出了迴應,表示案件還在審理中,不過鑒於是貪汙受賄的指控,段國強名下的財產都要被短期凍結,直到事件有了新的調查結果為止。


    司徒玦看著電視裏的內容,上挑的眼神多了擔憂,這幾天他一心忙著臭小子的事情,沒想到鴿子家居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段家的事情,能想辦法嗎?”舒夏看著畫麵中段安歌站在門口看著段國強的眼神,覺得段安歌變了,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契機,做出不一樣的改變,希望段安歌經過這次蛻變之後,能變得真正靠自己的實力強大起來!


    “隻能盡力!”司徒玦臉色凝重,段老爺子是市長,這次的事情絕不可能是一方勢力就能搬倒他的,這樣的情形,他也說不準,但鴿子是他兄弟,這件事情絕不會袖手旁觀!


    吃過晚飯,司徒玦開著車出了司徒府邸,直接去了都門盛宴。今晚,他約了景豐申、堂明凰、還有段安歌。盡管現在是風口浪尖,可卻也是解決這件事的最佳時間,比起他們三個人去段家找他,鴿子一個人出來會更輕鬆一些。


    車子停到都門盛宴的停車場,司徒玦下車,遠遠的就看見門口有個男人和段安歌爭執了起來,男人臉色微寒,快步走了過去。


    “段少?我呸,沒了你爹的庇佑,你算個屁,還拿市長公子的頭銜來壓我啊!”說話的男人明顯也是一個有背景的,言語輕浮,滿身酒氣,身邊還跟著兩名身材性感的女人,那樣子,和曾經的段安歌那麽相似。


    “雷明,你再說一遍!”段安歌心裏積壓的怒火,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拳頭朝著雷明的眼睛嘴巴揮了出去。


    “鴿子,別發瘋!”段安歌揮出去的拳頭並沒有打在雷明臉上,而是被同時趕過來的景豐申抓在了手裏,堂明凰也從另一個方向跑了過來。


    “怎麽迴事,要打架嗎?”堂明凰看著被景豐申製止的段安歌,裝作一臉詫異的問道。


    “瘋子,你放開我,我要教訓這個雜碎!”段安歌的眼睛都被心裏的怒火燒紅,他現在真的就像狠狠的打一架,將心裏那些窩囊氣都發泄出來。


    “你才雜碎,段安歌,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以前有你爹撐腰,你算個人,現在你爹指望不上了,你就是一條狗!一條永遠都別想抬起頭來的狗!聽說你家裏的賬戶房產都被凍結了,你還出來鬼混,你付的起錢嗎?要不要我賞你點!”雷明笑的諷刺,嘴裏的話要多難聽就多難聽。


    “你們說是不是?”雷明似乎覺得還不夠,笑著朝著身邊的兩個女人問道,在他看來,沒有什麽侮辱,比的過用段安歌玩過的女人侮辱他自己,更過癮!


    “雷少,好歹段少現在還是市長公子,稍微留點麵子吧!”


    “對啊,雷少,何必和一條狗一般見識!”


    兩個女人是圈子裏有名的援交女,專門喜歡勾搭有錢有勢的男人。現在段國強被帶進了檢察院,而且這麽迅速的檢察院就對媒體做了發布會,幾乎就是變相判定了段國強有罪的事實,想要翻身幾乎不可能,所以她們根本不用再顧忌什麽段市長,段少,段家的輝煌到此就終結了!


    “賤婊子!我撕了你的嘴!”段安歌氣的眼角直跳,這些女人,他曾經都關照過,可現在,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鴿子,你現在敢出手,我就帶你迴警局!”景豐申麵部表情的說了一句,現在整個帝都的媒體都在盯著段家,段安歌打人不要緊,可是延伸出來的事端,卻隻會讓事情越發展越遭。


    “瘋子,你別攔著我!”段安歌臉色難看的厲害,從小到大,他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侮辱他,還侮辱了他的父親!他受不了!


    “瘋子讓你別鬧,你就別鬧,和婊子計較什麽?想發泄,我給你來!”堂明凰說完,就上前一步,男人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後從錢包裏拿出了厚厚的兩遝紅色的票子。


    那兩個女人看到錢,眼睛立刻亮了,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想要錢嗎?”堂明凰拿著錢在兩個女人眼前晃了晃,雖然礙於雷明在場,沒直白的說要,可是那種貪婪的眼神卻透露了她們對錢的渴望。


    “知道你們想要!我這就給你們!爺可是第一次這麽大方!”堂明凰突然笑著說道,手裏的錢就朝著兩名女人遞了過去。


    雖然這種好事看上去很怪異,可是錢就在麵前,兩個女人幾乎想都沒想就去接,這麽厚的一遝,估計怎麽也有兩萬塊。


    可女人伸出去的手卻沒有碰到錢,而眼神一直盯著的票子卻狠狠的抽在了兩個女人的臉上。


    錢的厚度夠了,打起人來絲毫不亞於手掌,加上堂明凰雖然看起來有些消瘦,不過常年鍛煉下的身體,力量十足,一下抽完,兩個女人臉上立刻就有了紅印。


    “不是想要嗎?怎麽不拿著!”男人說完,反手又一人抽了一下,剛好讓兩邊的臉都對稱了起來。


    “堂明凰你做什麽!”雷明也被堂明凰突然的動作驚到了,這姓堂的混蛋雖然是打這兩個女人,可分明是在打自己嘴巴!


    “我能幹什麽,警察局長從這裏看著呢,我給她們錢呢!難道你以為我會那麽沒品的動手打女人,瘋子,是不是這樣?”堂明凰說著,精明的眼角看向還控製著段安歌拳頭的景豐申問道。


    “刑法規定,雙方發生口角爭執後,繼而引發身體衝突,可拘留!不過你們目前沒有身體衝突!”景豐申冰川臉頰淡定從容的說道,法律沒有規定,錢給到了臉上,有罪!


    “你們!你們!”雷明說了兩次你們,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用詞。


    堂明凰嘿嘿一笑,“我們很大方,尤其是段少,這些錢,都是他讓我賞給你們這群連狗都不如的禽類的!”說著,厚厚的兩遝票子就扔在了兩個女人和雷明的臉上。


    雷明氣的要死,臉色漲紅的難堪,可身邊的兩個女人卻沒有一絲氣惱,錢落地的瞬間,兩個女人就蹲下身來,一臉著急的去地上撿錢,隻是被錢打了兩下而已,她們才不會傻到為了什麽自尊,舍棄這麽多票子!


    “不許撿!叫你們不許撿!”雷明看著身邊兩個不爭氣的女人,怒聲吼道。


    可女人們卻完全不為所動,眼裏有的隻有掉落在地上的錢。


    “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雷明伸出手指指著段安歌和堂明凰還有一臉麻木的景豐申。今天,他受的侮辱,他一定會想辦法討迴來!


    “你確定你有那個能耐!”雷明剛剛說完,司徒玦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男人從停車場趕過來,將剛剛幾人的對話和動作都看的清清楚楚,妖孽的容顏上帶著清貴的淺笑,那雙染盡桃花煙芒的眼睛,帶著懾人的笑容,隻不過那笑多了幾分凜冽的冰冷。


    “玦少!”雷明沒想到司徒玦也來了,剛剛還怒氣高漲的氣焰,頓時蔫了不少,司徒玦,他現在惹不起!


    “我不喜歡狗擋路,用最快的速度滾開!”司徒玦冷聲說道,臉上的笑意不減,可是那種貴氣卻讓人不得不臣服。


    “還撿什麽,走!”雷明雖然心裏怒的要死,可是卻不敢和司徒玦對著幹,這個男人不是堂明凰,也不是段安歌,而是帝都最讓人摸不透、最危險的存在!


    雷明抓著兩個女人離開,門口總算清淨了下來,司徒玦看著眼前的堂明凰、景豐申和段安歌,唇角揚起一抹明豔的笑容,朋友,就該是這樣!


    “哎呦,我的錢呐!”堂明凰立刻彎腰,將地上沒撿完的錢都撿了起來,心疼的肝都顫了,他辛辛苦苦賺來的票子!


    男人的動作,讓剛剛凝滯的氣氛突然鬆了起來,景豐申放開段安歌的拳頭,眼裏有些嫌棄,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握一個男人的手,握了這麽半天!如果被肖鈺那個女人知道,說不定會剁了他的手!


    “剩的還不少,今天看在你想要揮霍的份上,一會兒的單你來結!”司徒玦笑著伸手將堂明凰手裏抓著的錢奪了過來,挑眉和其餘三個人相視而笑。


    進到包廂裏,段安歌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理智也迴來了,爸爸出事,像剛剛這種事情,他後麵還要經曆無數次,他不能再這麽衝動,沉不住氣!


    “鴿子,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我放心了不少!”司徒玦坐在沙發上,輕笑著開口,他們四人裏麵,段安歌的心理年齡最小,很多時候就像是個十多歲的衝動孩子,做事情,很少考慮,但他看得出來,段老的事情,讓鴿子成長了,或許他的成長在更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剛剛是我衝動了!還好有瘋子擋住了!”段安歌看了眼一旁坐著的景豐申,不管是及時拉住他免得因為衝動壞事的景豐申,還是甩票子的堂明凰,亦或是給他們幾人扛住所有壓力威脅的司徒玦,都讓他心裏暖暖的!


    “還是趕緊商量商量這件事怎麽解決吧!”景豐申最受不了這種煽情的場麵,段老的事情,要想扳迴來,在他的認知裏,很難!


    “先說好,這件事情,我能幫的隻有錢!”堂明凰最先開口,他的人脈還沒打通,這個時候,他能提供的隻有他辛辛苦苦賺來的錢!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轉性了!”景豐申難得挖苦了一句,上次是誰為了一千塊錢和自己墨跡了半天!


    “瘋子,你少擠兌我!”堂明凰佯裝不滿的說道。


    “我能做什麽?”景豐申不再理會堂明凰,而是問向司徒玦,他們四個人有事情商議,一般作戰計劃都是聽司徒玦的,這個男人除了對付不了家裏的一大一小之外,對付別人,都狠的厲害!


    “利用你在圈子裏的人脈,找出舉報的人,還有檢察院給羅列的罪名!我也會用我的關係從中幫你!能打探多少,打探多少,自保為先!”司徒玦謹慎的說著,樹倒猢猻散,冥頑不靈不散的猢猻自然會被打壓,景豐申隻是個警察局的局長,牽扯的不多,但不敢保證,他若出手調查,會引火燒身,所以自保為先!


    “我呢?”段安歌看著司徒玦,緊張的問道。


    “你,做好你自己,不要再出現今天的衝動,踏踏實實的就行!”司徒玦看著段安歌,現在段安歌每一次亮相的表現,直接關係到段國強在大眾心裏的印象,一個連兒子都教育不好的市長,就算有作為也會因為這一點而蒙上汙點!


    司徒玦話裏的深意,段安歌自然明白,一臉肯定的朝著他點了點頭。“我一定能做到!”


    四人在包廂裏隻呆了半小時不到,為了避免記者跟著段安歌追過來,或者是雷明故意通知記者,將計劃部署完,四人就出了包廂。


    “你們先走,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司徒玦對著其餘三人說完,就直接進了都門盛宴最裏麵的包廂。


    “我還說誰這麽肥的膽子,不敲門就敢進來!你這樣沒禮貌,如果衝撞了別人的好事怎麽辦?”蕭封祁銳利微寒的眸子看著門口的司徒玦聲音低沉性感卻又淩厲。


    “歐陽笑不在,你和誰有好事能被撞破!”司徒玦挑起眉峰,眼裏帶著戲謔的笑意,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和蕭封祁絕壁都是真英雄。


    “司徒玦,你現在是有求於我!”蕭封祁被提到歐陽笑,一臉的不爽,這個該死的女人,每次他有了消息,立刻派人趕過去的時候,歐陽笑就已經轉換了地方,像是繞圈子,把他的人耍的團團轉。


    “我是有求,你打算用什麽做交換?”司徒玦求人的時候也是傲嬌的,低三下四這四個字永遠不會出現在他司徒玦的生命裏。


    “我要迪拜港口的優惠使用權!”蕭封祁認真的說道,蕭氏準備從媒體主業進軍海外實業,大量的出口他要拿到一個最優的優惠!


    “這麽早談這個問題,不過我答應,我還以為蕭少跟我開口要的是歐陽笑!”司徒玦撇了撇嘴,眼神輕佻。


    “那個女人,我會自己捉迴來!”再次提到歐陽笑,蕭封祁的聲音裏多了霸道和篤定,隻要歐陽笑還在地球上,他就一定會把她捉迴來!然後狠狠囚禁,日夜蹂躪!


    “有誌氣!那我提前預祝你成功!”司徒玦將茶幾上放著的兩杯紅酒端起一杯,仰頭飲盡。


    帝都的商業不太平大家習慣了,可是穩定了多年的政界也刮起了龍卷風,段老爺子的事情,鬧得很大,蕭封祁暗中讓所屬於他的媒體產業,全力給段老爺子被冤枉造勢,令輿論形成了兩極分化的境況。也讓檢察院迫於輿論壓力,必須仔細核查此次的事件,為司徒玦他們這邊拖延時間。


    司徒玦、景豐申、和堂明凰三人,也同樣在緊鑼密鼓地暗中進行調查,這件事情拖得時間越長,對段老爺子越不利。也因此,司徒家的事情就交到了舒夏的肩上。


    “舒夏姐,你看,定製的禮服已經到了,好看嗎?”安娜懷裏抱著一條雪白的蕾絲長裙問道,臉上是所有即將成為人妻的羞澀。


    “很好!”舒夏看了眼女人手裏的裙子,很潔白純淨的顏色,隻不過不知道現在的安娜到底配的起配不起。


    “那我給你穿上看看!”安娜說完,就抱著裙子進了臥室裏的衣帽間。


    舒夏看了眼安娜的臥室,整潔幹淨的仿佛根本沒有人住一樣,銳利的眼眸落在羽絨枕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麽。


    女人小心翼翼的從枕頭縫隙裏扯出一根金色的長發,舒夏迅速將頭發搓成一個團,放進自己口袋裏。


    “舒夏姐,你看好看嗎?會不會太露了!”安娜從衣帽間出來,一臉羞澀的捂住v領的胸口,低開的設計,讓女人的胸型完美的呈現出誘人的弧度,隻需要一低頭,就能領略屬於這個女人的美好山河。


    前麵胸口低開,後背處也別具風情,半透的蕾絲,讓裏麵的美背處在遮掩和裸露之間,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很美!”舒夏點點頭,這件衣服,將安娜的身材優勢,幾乎全都展示了出來。


    “真的嗎?我還擔心太露會不好看!”安娜似乎放了心,臉上立刻多了笑意。


    “訂婚那天你一定可以豔冠群芳!”舒夏肯定的說道。


    安娜本身長得就漂亮,加上這身每一處都是專門為她設計而成的衣服,整個人完美的無可挑剔,尤其是那一雙純淨透徹的眸子,很容易勾起男人心底最深的渴望。


    “舒夏姐,你笑話我!你和三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且你比我漂亮很多!”安娜臉色微紅似乎有些羞赧,又十分自然的將話題扯到了舒夏和司徒玦的身上。


    “怎麽最近這幾天都沒看到三哥?”安娜一邊低頭檢查衣服到底還有哪裏不合適,一邊隨口的說了一句。


    “他最近有些忙。”舒夏迴答的也很粗略,段家出了事,司徒玦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還段國強清白的事情上。


    “哦,我真羨慕你們感情那麽好,還有了那麽一個可愛的兒子!”安娜一臉羨慕的說道。


    “你和司徒澤,相信也會過得很幸福!”舒夏看著安娜嬌羞的臉,銳利的眼神卻仿佛想要看清這張臉之後的靈魂。


    從安娜房間裏出來,舒夏迴到自己的房間,掏出手機,撥通了本的電話。


    “天哪,涼涼您終於想起給小的打電話了!”電話接通,本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本,你又在胡鬧什麽?”舒夏皺了皺眉,確定自己沒有打錯電話。


    “涼涼,不要賜奴才一仗紅啊,人家好怕怕的!”電話那頭,怪異到讓人肝顫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讓舒樂接電話!”舒夏有些接受不了和這樣的聲音交流,隻好冷聲讓小不點接電話。


    “涼涼稍等!”本好像裝太監裝上癮了,舒夏忍不住摸了摸額頭。


    “舒小主,您傳訊奴才有何貴幹?”這一次是舒樂接的電話,可是那種不男不女的聲音和本簡直一模一樣。


    舒夏被這兩個活寶鬱悶的夠嗆,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立刻就有電話打了進來,舒夏看著上麵顯示的來電顯示,接通電話就不客氣的說了一句:“穿越迴來了?”


    “嘿嘿,逗你玩玩嗎?怎麽了,找我有事?”本的聲音總算恢複了正常,沒辦法,在美國看的甄嬛傳都是電影版的,完全沒感覺,還是看原版電視劇帶勁兒。


    “我要你幫我化驗些東西!”舒夏從衣服口袋裏拿出那根被她找到的頭發,輕聲說道。


    “誰的?”本那邊唯美的古典音樂突然停了下來,男人的聲音也跟著變得更加正經了起來。


    “安娜!”或者又不是安娜!


    “你是懷疑她的身份有問題?之前木木不是給你調過她的資料?你還懷疑什麽?”本也有些糊塗了。


    “我懷疑的是,有人代替了開始的那個安娜!”舒夏說話的語氣幾乎是肯定的,最開始出現的安娜或許是真的安娜,但是,之後的這個,卻不一定!


    “好,我明白了,東西你什麽時候給我拿過來?我半天就可以給你結果!”本自信的說道。


    “我馬上就去酒店找你!”舒夏說完,掛斷了電話,人從房間出去,直接開上車子去了帝都酒店。


    一路上,舒夏都在想如果真的有人代替了安娜,那個人最可能是誰?


    車子停在帝都酒店門口,舒夏直接去了本和舒樂的房間。


    “媽咪!”才一進門,舒樂就衝了過來,抱了個滿懷。


    “以後不許再和你笨叔叔學一些亂七八糟的!”舒夏一邊抱著自己的兒子,一邊給他上教育課。舒樂從小到大幾乎都是本在帶著他,男人帶孩子,難免會教一些小孩子不該接觸的東西。


    “放心吧,媽咪,我帶不歪的!”舒樂在舒夏臉上賣萌的吧唧了一口,成功的堵上了女人的嘴,女人,不管多嘰歪,隻要動動嘴,就行了!


    “樣本呢?先給我!”本這次倒是沒有開玩笑,直接奔入了主題,舒夏這麽著急的照過來,肯定是想立刻知道結果。


    舒夏將那根頭發交給他,心裏也不確定,這根頭發能不能帶給她想要的東西,但是,不試試,就不會知道。


    本拿著頭發一溜煙就跑了出去。舒夏則留在酒店和舒樂聊天,難得的放鬆,讓兩人體會起母子親情時刻來,舒夏臉上的神情不知不覺中變得柔和。


    “小不點,真的那麽想認爹?”女人摸了摸自己兒子柔軟的頭發,輕聲問道。


    “舒大美人,不是我想認爹,是笨蛋……他想認兒子!”舒樂差點喊出來笨蛋爹地,又立刻換了稱唿,他才不想讓舒美人覺得他那麽想要爹。


    “是媽咪不好!”舒夏聽舒樂說完,眼裏有些歉疚,畢竟是她讓舒樂做了6年沒有爸爸的孩子。


    “媽咪,你是全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媽咪!你是我心裏永遠的女神!”舒樂小胳膊撐起身子,又給舒夏送了個香吻,他最看不得舒大美人愧疚的眼神,他又不是沒爸爸,隻不過是臨時分居了而已!


    舒夏被舒樂的舉動逗得一樂,她的樂樂,一直都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


    “對了媽咪,那人呢?”舒樂明亮的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個圈,裝出隨口一問的樣子。


    自從上次遊戲廳之後,他可是有幾天沒看見笨蛋爹地了?難不成,還在研究怎麽攻占他的防守?他是不是表現的太強悍了?適當的需要示弱一點?


    “他有事情在忙。”


    “是那個段市長家的事情?”舒樂的消息很靈通,而且之前他沒少調查司徒玦,自然知道司徒玦和段安歌的哥們關係。這次事情鬧得這麽大,笨蛋爹地是不是要很久才能忙完。


    想到這裏,舒樂眼裏有些莫名的情緒閃過,為什麽笨蛋爹地沒時間過來,他這麽失落呢!


    母子兩人聊了許久,舒樂這才像個6歲的孩子,窩在舒夏的懷裏,聊著聊著漸漸的睡著了。舒夏聽著他均勻的唿吸,低頭看著舒樂嫩滑精致的小臉,和司徒玦小時候的照片相似度絕對在九成以上,等這件事情完了,他們一家三口也是時候團聚在一起生活了!


    正想著,本就輕手輕腳的外麵走了進來。


    “臭小子睡著了?”男人看著已經睡著的舒樂小聲的問道。


    舒夏點了點頭,人輕輕挪動,讓舒樂有個更舒服的睡覺姿勢,自己則從床上起來。


    “結果出來了?”女人聲音同樣不大,眼神卻有著些許急迫。


    “出來了!”本將手裏拿著的資料交到舒夏的手裏,他化驗了那根頭發的dna,然後在基因庫裏做了匹配對比。


    舒夏攤開資料夾,目光落在上麵的比對結果上。


    ------題外話------


    兔子很喜歡四人的兄弟情啊!來談談自己的閨蜜們,有沒有這樣能在關鍵時候,挺身幫你們的中國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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