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段安歌對外麵站著的舒夏渾然不知,手指依舊停留在司徒顏的臉頰上,他是真心懺悔,可是不管他怎麽努力的想要糾正這個錯誤,但司徒顏的人生,因為他,毀了!


    “你放心,不管你醒來,麵對的是什麽,我都會陪著你一起擔當!”段安歌說話的神情很認真,那種認真讓這個從出生就頂著官二代的大男孩一夕之間成為了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


    很多年之後,當在迴憶這一天的時候,已經成熟穩重的段安歌隻是輕輕一笑,那一天,毀掉的不僅僅是司徒顏的人生,還有他原本肆意妄為的快樂生活!


    可是,他依舊無悔!


    司徒顏始終處在昏迷之中,對於段安歌的話,她聽不見,臉上的那雙手,她也感覺不到,有的,隻有是靈魂深處的恐懼和不安!


    她多希望,自己能這樣靜靜死去!不用麵對後麵的一切!


    “希望你說話算話!”段安歌不知道舒夏是什麽時候進來的,直到女人開口說了話,段安歌才仿佛被蠍子蟄了一樣,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迴頭。


    那雙看向舒夏的眼裏有很多複雜的情緒來不及掩藏,那裏麵深深的愧疚更是明顯。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段安歌努力的讓自己將情緒都掩藏起來,他對司徒顏做過的事情,他會負責,可他害怕,害怕這件事司徒玦知道了,他們多年的兄弟情誼也就到頭了!


    不管怎麽說,司徒顏是司徒玦的親姐姐!


    “進來很久了!段安歌,我希望你的愧疚是真的,也希望你能像個男人一樣,負起自己的責任!”舒夏看著床上昏迷的女人,司徒顏的選擇很衝動,可對於司徒顏的性格而言,這就是唯一的出路!


    當她聽到段安歌在電話裏說楚斯文死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不是司徒顏糊塗,而是司徒家的可怕,能讓一個女人的靈魂被囚禁到一種變態的地步,有殺人的勇氣,卻沒有自我逃脫的想法!


    “你是怎麽知道的?”舒夏這麽說,段安歌立刻就明白舒夏知道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他不想迴避,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知道,畢竟連司徒玦都沒有想到那個人是他!


    “猜的!你放心,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司徒玦,但是,我會一直看著你,司徒顏走到這一步,你有推卸不了的責任,這一點,你自己心裏清楚!”舒夏看著段安歌,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裏的擔心,她願意為了成全他們的兄弟情,但前提是段安歌真的懺悔,真的願意做司徒顏今後人生路上的支撐。


    而不是一個瀟灑公子的一時自責和憐憫!


    段安歌抬頭看著舒夏,眼神漸漸的有了堅定的神采,他現在說不清楚對於司徒顏的感情到底是男女之間的情愫,還是純粹的愧疚,但是有一點他已經認定了,就是不管司徒顏後麵會麵臨什麽法律製裁,他都會一直等待著她迴來!


    如果她願意嫁,他就願意娶!


    “謝謝你,我知道我說什麽都隻是一句沒有什麽用途的話,我會用我的行動向你證明!向她證明!”段安歌總是嬉笑的臉變得沉靜,眼神也褪去了風流,變得篤定。


    “我等著!”舒夏點點頭,轉身走出了病房,段安歌眼裏的東西,如果能真做到,說不定會是司徒顏新的人生!


    第二天清晨,雖然昨晚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可是到了固定的起床時間,舒夏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銳利的眼睛精準的看向一旁沙發上的人。


    “醒了!你剛剛看過來的視線,像是要殺人!”司徒玦輕輕一笑,男人絕色風華的臉上,有著一晚未睡後的倦色,畢竟身體才受過重創,一夜的時間,就讓男人疲倦到可以看得出來的地步。


    昨夜,估計他忙的夠嗆!


    “職業習慣!”舒夏下床,隨意的對男人說了一句,殺人的人,隨時都提防著自己被殺,這是殺手的職業習慣!


    “沒關係,習慣也會慢慢改變!”司徒玦眼裏有著紅血絲,可眼神卻依舊是醉人的寵溺。


    “你愛吃的竹筒鹵肉飯!”男人說完揚了揚手裏拎著的袋子,還冒著嫋嫋熱氣,一看就是剛剛做好沒幾分鍾,他是掐著時間點去買的!


    “我去刷牙!”舒夏的目光從鹵肉飯上收迴來,對著男人說完,就走進了洗手間,濃情蜜意會隨著時間的流失化作烏有,可他們從一開始就缺少濃情蜜意這種東西,司徒玦不無賴的時候,兩個人仿佛一對老夫老妻一樣,心有靈犀,很多事情不需要表現的太明顯,對方都能清楚。


    心裏微甜,女人洗漱完迴到司徒玦身邊,男人已經準備好了碗筷,舒夏將竹筒裏的鹵肉飯用勺子分成兩份,將一份遞給司徒玦。


    “先吃點,後麵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現在那點可憐的體力!”而且,她真的不希望男人在自己身體還沒完全痊愈的狀態下就接管其他的事情,但是司徒顏的事情,如果司徒玦不管,司徒家沒有人會管!


    “我體力多少,日後一定讓你知道,現在,我要你,喂我!”司徒玦突然朝著女人張開嘴,不合時宜的無賴,隻是想讓自己的心裏多一些溫暖,提醒著他,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完成自己的計劃!不然,就會有很多個司徒顏!會有更多的不幸!


    舒夏將盛滿飯的勺子送到男人嘴邊,男人順勢吃下,像是一個等著大人寵愛的孩子,一口口的進食,一會兒的功夫,那一晚鹵肉飯就被司徒玦消滅了幹淨。


    “小夏夏喂得,就是好吃!”男人笑著讚美,眼神卻不如以往妖媚。


    “景豐申的人來了嗎?”舒夏放下空碗,拿起自己的那半份慢慢吃著。算算時間,警察局的人應該來醫院,準備為即將醒來的司徒顏做筆錄了。


    “景豐申天不亮就來了,警局的人應該隨後就到!”司徒玦說著見女人唇角沾了些鹵肉汁,自然的從旁邊的抽紙盒裏抽出張麵紙替她擦拭幹淨。


    “和律師溝通的怎麽樣了?”男人的動作很輕柔,舒夏眼神微微一軟,覺得嘴裏的飯菜好像也比剛剛香甜了一些。


    “先按照正當防衛、錯失殺人來辯護!”醫院給司徒顏做了檢查,她身上的那些傷痕,都拍了照片,留了證據。能證實楚斯文的家暴成立,隻要家暴罪名成立,後麵正當防衛、失手殺人的辯解也就容易成立了!就算爭取不到無罪,至少可以輕判吧!


    “如果需要人證,我可以作證!”舒夏難得主動去參與一件事情,還是別人的事情,可這一次,她想幫司徒玦。


    男人聽完女人的話,突然笑了,比剛剛的笑容輕鬆了許多。“小夏夏,作為家屬的你作證,法官的認可度其實很低的!”


    司徒家將她說成家屬,舒夏也沒有反對,對於司徒玦,從接受戒指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承諾了一生!


    兩個人用很迅速的時間吃完早飯,就去了司徒顏的病房,警察局的人已經守在病房內了,確保他們的筆錄,是在女人剛剛蘇醒過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做的。


    不算狹小的病房裏,因為這麽多人的進入顯得有些擁擠,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太陽高升之後,司徒顏才醒了過來!


    司徒顏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看見了一雙雙盯著自己看的眼睛,理智立刻迴到了大腦,楚斯文被自己殺死的畫麵一遍遍的在眼前閃現,她仿佛還能看見楚斯文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在牢牢的盯著自己!似乎在問她,為什麽殺我!


    “啊!”女人尖叫了一聲,本能的揮動著雙手,慌亂中,手上紮著的營養液的針頭都被拔了出來,而另一隻手,手腕處包裹著紗布,漸漸有了紅色漸漸暈開。


    “司徒小姐,請你冷靜一下!”護士立刻跑上前來,縫合的傷口肯定是被女人掙開了,出於職業本能,就要給司徒顏打鎮定劑,這也是一般自殺患者醒來之後,麵臨失控情緒,最常做的事情。


    “等一下!”司徒玦突然開了口,護士擔憂的看著床上還在掙紮的司徒顏,病人現在的情緒,根本就不受控製。


    “司徒顏,你想死,沒人會攔著,但想想白沁言!你的媽媽!”司徒玦的聲音沒有什麽感情,甚至是透著涼意的,如果不是舒夏知道男人內心的想法,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親情淡薄的男人。


    出乎意料的,司徒玦的冷言冷語說完,司徒顏的掙紮漸漸的小了,隨後渙散的意識凝聚集中起來,眼眶跟著紅了起來,布滿血絲的眼球充滿了悲傷和自責。


    她求死,達成心願固然好,可是她媽媽怎麽辦!


    司徒顏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又看見的光亮徹底熄滅了!


    她連死都不能!


    司徒玦見她安靜了下來,才讓護士給她處理傷口,警察局的人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畢竟自己老大和玦少的關係,他們都清楚,能不為難的地方絕不會為難。


    司徒顏縫合的傷口有些地方掙開了線,被護士再次送進去了手術室,重新縫合之後,才被推了迴來。


    女人被打了局部麻醉,除了手腕處感覺不到疼痛之外,人的意識是清醒的。


    “玦少,我們可以給司徒小姐做筆錄了嗎?”一直跟在景豐申身邊的小陳,輕聲問了一句,該走的流程他們還是要走的!


    司徒玦看了眼床上的女人,整個人臉色慘白,眼裏也沒有任何光彩,隻留下了一片灰暗枯敗的空洞!


    “做吧!”男人收迴目光點點頭,司徒顏的事情,他會盡全力,可盡管如此,也不可能真的讓事情從有到無,畢竟死的是楚斯文,有一定背景的楚家!


    小陳得到了答複,這才將事先準備好的筆錄本打開。


    “歐陽小姐,您現在能迴答我的問題嗎?”客氣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對待一個證實了的殺人犯。


    “你問吧,我都說!”司徒顏開口,聲音很輕,還有說不出來的嘶啞,那種殺人之後的恐慌害怕,還有求死不成的痛楚,將她的聲帶折騰壞了。


    “楚斯文是不是您殺的,作案工具,是那把水果刀?”


    司徒顏空洞的眼神閃過一絲恐懼,然後又恢複了平靜。


    “是!我殺的!”


    “案發之前,你們在做什麽?”小陳繼續第二個問題,其實心裏也明白,司徒顏身上那一身傷痕,肯定是在被家暴的過程中,殺的人。


    “他在打我……”司徒顏將眼睛閉起來,楚斯文給她的不僅僅是侮辱打罵,還想將她變成他拉攏權勢的工具!


    “那你是在反抗的過程中殺死的楚斯文嗎?”


    小陳的問話明顯有放水的嫌疑,司徒顏點了點頭,剛剛再進手術室的時候,司徒玦也跟了進去,該說的話,早已經在手術室裏囑咐過了。


    “玦少,我們的筆錄就先到這裏吧!”小陳將主要問題都問完,也不想再去糾結細枝末節,景局勘查現場的時候讓人檢查的很仔細,所以案發現場,已經有了基本還原,司徒顏的筆錄,也全部吻合。


    “好!三天後,等她傷勢穩定一些,我會帶她去自首!”三天後,這件事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那玦少,我們就先撤了!”小陳客氣的說完,才帶著兩名隊友,從病房裏走了出去。


    三人走後,房間內的空間顯得大了一些,司徒顏眼睛看著司徒玦,卻沒有說話,她殺了楚斯文,等待她的必將是法律的製裁。


    “我會盡力!讓量刑最小!”昨晚他和呂成對案件的處理商量了很久,他不能保證什麽,隻能盡力。


    “謝謝!”司徒顏緩緩開口,除了媽媽,司徒玦是唯一給了她溫暖的家人。


    三天的時間,不管是景豐申還是段安歌、亦或者是蕭封祁,都在配合著司徒玦將楚斯文被殺的事情壓製住,楚家人在得知楚斯文被殺之後,一切就再也包不住了,不僅如此,楚家人對於兒子被殺的消息封鎖三天之久,有著強烈的不滿,憤怒之餘要將司徒家連同警察局一起起訴。


    而同時,司徒家也得知了司徒顏殺人的消息。


    司徒玦和舒夏一早帶著司徒顏去警察局自首,對於自衛過當,過失殺人的事情認罪!按照流程,司徒顏現在無論精神和身體,都已經滿足拘捕待審的條件,景豐申自然是按照規定,將司徒顏拘捕,考慮到她身體現在還處在虛弱的恢複期,所以申請了條件設施相對較好的拘留室,對其短期拘留,等待案件審理。


    “瘋子,這次連累你了!”司徒玦看著自己的兄弟,楚家如果真的要上訴,封鎖消息可以說過去,但是對死者家屬隱瞞的事情卻說不通,景豐申多少也要受到處罰。“謝什麽,最多就是被處分一下,大不了就降一級,明年我就又升迴來了!”明明是特別溫暖感性的話,可景豐申卻選擇麵無表情的說,兄弟多年,如果連這麽點事情都辦不了,他當局長有個屁用!


    司徒玦笑笑,伸手捶了一下景豐申結實的胸,“明年升不迴來,我花錢給你買個區級局長做做!”


    “我想我更適合去省級發展!”景豐申微厚的唇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了暖了起來。


    “好,就省級!”司徒玦一臉痛快的答應,有些話,說的太感性,就不是兄弟了!


    從警察局出來,司徒玦和舒夏迴了司徒家,進門的時候,女人拉住了司徒玦,司徒正史一旦知道了司徒顏的事情,自然可以想象出此刻他的暴怒。


    “放心,我不會有事!”司徒玦牽起女人的手,笑著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一樓的大廳裏,司徒正史臉色難看的厲害,而一旁的眾人麵色各異,嘲弄準備看戲的,哭泣不止的,心情舒暢的什麽樣的都有。


    “你個混賬!”司徒玦剛一走近,司徒正史突然站起身來,一巴掌就朝著司徒玦甩了過去。


    可那一巴掌卻沒有落在男人的臉上,而是被司徒玦用手抓住了。


    “出了事情,作為父親,你除了打罵,還能有其他的嗎!”司徒玦看著抓在自己手裏的手,這就是他們的父親,沒有子女做錯之後的擔憂和焦急,隻有責備,這雙手本該是為孩子遮風擋雨,可他去選擇用它,將他們心裏對父愛的憧憬全部打散。


    舒夏看著司徒玦,這個男人,身上的光環很多,可是也會有那麽一刻,是脆弱需要別人疼惜的。


    “混賬!誰允許你可以這麽和我說話的!”司徒正史想要將手掙脫開來,重新再打,可是司徒玦的力氣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哪怕他看起來很疲憊,可是,想要掙脫,卻做不到,被司徒玦頂撞的怒火,加上在力量上較量的失敗,讓司徒正史更覺得憤怒難當!


    “誰不允許我和你這麽說話!”司徒玦臉上的笑容變了味道,那是一種帶著諷刺的冰冷,兒子和父親說話,需要規定用什麽口氣,什麽態度嗎!他不是古代的帝王,而自己,也不是君王腳下的臣子!父子親情,君王或許都有,可眼前的這個人,卻沒有!


    “你,司徒玦,你是誠心想要氣死我!”司徒正史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另一隻手顫抖的指著司徒玦,這個混賬,是想要造反了!


    司徒顏的事情,他故意壓下消息,防的不是別人,是他!


    “我沒有想要氣死你!因為我還有人性!”司徒玦說完,鬆開司徒正史的手腕,這座宅子裏,什麽都有,金銀玉帛,權勢後台,可唯獨缺了人性,缺了該有的親情!


    “老三,你是想要氣死你爸爸嗎!”甄露站在司徒正史身邊,一臉維護老頭子的樣子,憤憤的說道,好不容易看見老頭子這麽生司徒玦的氣,這段日子心裏的不痛快,總算緩解了一些!


    “這裏什麽時候有你說話的份!”甄露說完,龍燕傾就站出來,司徒玦是她的兒子,還輪不到別人教訓!


    這邊爭吵著,另一邊,白沁言從得知了消息之後就一直哭泣不止,眼睛都已經明顯的紅腫起來,可眼淚卻像是永遠流不完一樣的一滴滴的往下落。


    “哭哭哭,現在才知道哭,早就晚了,誰讓你這麽不爭氣,生出來這麽一個窩囊的賠錢貨!還不容易不窩囊了,還變成了殺人犯!”甄露仿佛還覺得不夠,又朝著一旁哭個不停的白沁言譏諷的說道。


    啪!清脆的聲響,甄露就捂住了自己的左半張臉,一臉詫異委屈的看著打了她的人。


    “老爺,我說錯什麽了,明明是她們教出了這樣不爭氣的孩子,您打我做什麽!”司徒正史這一巴掌,用的力道不小,她的臉,現在火辣辣的疼,疼痛還沒什麽,這人,她怎麽丟的起。


    司徒銘將甄露拉到一旁,眉頭緊鎖,上官雲輕蔑的看了眼甄露,這個女人空有囂張跋扈,卻連腦子都沒有,現在這種情況,說司徒顏的不是,就是說司徒家的不是,說老頭子的不是!


    所以老頭子才會這麽憤怒!可這女人卻連這些都看不明白!


    “爸,你先別生氣,這件事,我們全家想想辦法,總會過去的!”司徒澤立刻表了態,雖然臉上是憂心忡忡的擔心,可心裏卻是得意的,他和顧子月的事情,流言蜚語鬧得他頭疼,工程上的事情也一再催進度,好在,司徒顏的事情,成功的替他擋去了風頭。


    “想什麽辦法!”司徒正史怒視著司徒玦,如果事發當天他就知道的話,事情很好解決,舍掉一個司徒顏,這件事情做好公關就會過去!可司徒玦故意將消息封鎖,然後讓司徒顏去自首,有景豐申在警局看著,再想要讓這案子以最簡單的方式了結,就難了!


    所以他才這麽生氣!


    “我已經給司徒顏聘請了最好的律師,大哥應該不陌生,呂成,就是大哥離婚案件審理時,歐陽笑的律師!很出色!”司徒玦邊說著,變看向一旁的司徒銘和甄露母子,司徒顏走到今天,他們有著脫不了的幹係!


    “老三,你別瘋了就亂咬人!”甄露見不得自己兒子的丟人事被重提,立刻朝著司徒玦怒聲吼道。


    “三媽,剛剛你咬的人還少嗎!”司徒玦冷笑著看向甄露,今天,司徒顏的事情,讓這個宅子裏最後的平和都被狠狠扯去!


    “夠了!”司徒正史將被子摔在地上,裏麵滾燙的茶水四濺,茶杯也跟著成了碎片,司徒玦看著滿地的茶水和破碎的瓷片,眼眸裏閃過一抹悲傷。


    “用最好的律師,哪怕花多少錢,都要將這件事處理好!”


    這是司徒正史的底線,老三這麽做,打這場官司已經是必然,現在不管他多憤怒,這場官司都必須贏,老大的事情過去沒多久,老四又和顧子月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現在就連司徒顏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司徒家,再也丟不起這個人了!


    司徒玦看著氣的不輕的司徒正史,眼裏的悲傷漸漸變得清明,他本來就不該再期待,司徒正史的盡全力是因為心疼司徒顏,他的心裏最先考慮的永遠都是司徒家的臉麵!


    帝都已經很久沒有在出現豪門兇殺之類的新聞,所以,當事情曝光之後,大批的記者圍在司徒府邸的門口,等待著掌握一手新的資料。


    司徒正史下令不許家中任何人進出,更不接受任何采訪,這樣的鴕鳥對策,讓舒夏有些失望,不過這樣也好,司徒玦從警局迴來之後,就倒在床上,幾天折騰下來,男人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一旦倒下,要恢複元氣就比尋常人要長。


    好在警察局接受了采訪,含蓄的說明了事件,口風很謹慎,由於當事人身體虛弱,案件還在等候審理,目前初步調查,是和家庭暴力有關。


    而蕭封祁將對景豐申的采訪,選擇了大版麵的報道,將殺人事件和家庭暴力緊緊聯係在一起,利用媒體的傳播功能,和大眾對弱者的憐憫,以及對家庭中女性遭受家庭暴力的憤怒,給司徒顏之後的辯護,創造了最有利的環境!


    司徒玦睡了整整兩天,人才醒過來,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至少不是那麽疲倦了!


    “睡飽了?我先給你弄點吃的!”舒夏看著醒來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多了些少有的溫柔。


    “好,夢裏我都餓了!”男人張了張嘴,唇角帶著戲謔的笑,手掌抹上女人的手指。


    舒夏拍開男人的手,她算計著司徒玦也該醒了,早早的讓張媽備下了些飯菜,還都保著溫,女人下樓,去給司徒玦將飯菜端上來。


    人走到三樓,迎麵就碰上了上樓的司徒銘,舒夏視而不見,繼續下樓。


    擦身而過的瞬間,胳膊被司徒銘的手突然伸過來來的手抓住,女人一個利落的反身,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被她控製在了手裏。


    “下次,再敢碰我一下,哪裏碰了我,我廢了哪裏!”女人冷聲開口,那種圍繞在身上的殺氣,讓她的話不僅僅是一句口頭威脅,因為她有兌現成真的本事。


    “舒夏,司徒玦這次就算替司徒顏將罪名減到最小,老頭子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寬容他!”司徒銘看也不看自己隨時可能被折斷的手腕,老頭子的心思最毒,司徒玦這一次是明目張膽的和他對著幹了,這樣的他,老頭子不會再容忍!


    舒夏聽完司徒銘的話,唇邊多了一抹諷刺的笑意,司徒銘到現在難道還不明白,司徒玦想要的根本不是司徒正史的另眼相看,不是這個家的繼承權,從一開始,那個男人,想要的就是毀了這個沒有人性親情的家!


    “然後呢?”女人收斂唇角邊的笑容,看著司徒銘繼續問道。


    女人的反應讓司徒銘稍微一愣,隨後才帶著一絲蠱惑著說道:“老頭子都知道沒有價值的東西舍棄掉,你呢,沒有價值的人,是不是也該甩掉!”


    “你是讓我甩掉司徒玦?”舒夏挑眉,她以前是不是太高估了司徒銘,一件件的事情走過來,她反倒覺得司徒銘,也不過如此!


    “對,我想我比他更適合你!”司徒銘不知道舒夏心裏的想法,一向自我的男人,自顧自的順著自己的思維繼續說道。


    “別做夢了,下輩子,你都配不上她!”司徒銘等待著舒夏的迴答,可是女人沒有說話,司徒玦的聲音卻突然從樓梯上方響了起來,帶著說不盡的戲虐。


    大便應該去找蒼蠅!而不是他的小夏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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