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徒家的氣氛是不尋常的凝滯,司徒正史臉色鐵青,司徒銘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昨天還覺得自己馬上就成為這座大宅子真正主人的甄露,也是一臉的恐慌,早已經看不見昨日的風光和耀武揚威,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原本的勝負之局就出現了驚天大逆轉,這樣的節奏,讓人心髒都受不了!


    “司徒玦呢!”司徒正史看見舒夏從房間裏出來,立刻寒著臉問道。


    “還沒醒!”舒夏很少和司徒正史對話,但他問了,出於自身教養還是迴了一句。


    “我養的一幫好兒子!”司徒正史怒吼了一聲,司徒銘窺視他的位子,他以為這次是幫著老三算計了老大,卻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在老三的算計當中,他寄予希望的兒子,竟然一刀削去了他司徒家的多半根基,越想越覺得胸口的悶氣難以疏解,糾結在一團,衝的心口直疼,眼睛突然一番,人就朝後仰去。


    龍燕傾反應的最快,一把抓住了司徒正史的胳膊,才沒讓他直接摔倒在地上。


    “老爺!老爺你怎麽樣!”甄露立刻一臉著急的朝著司徒正史奔過去,現在老大已經被搞得焦頭爛額,這個時候老頭子如果出了事,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大姐,老爺子怎麽會這樣!”上官雲也跟著走了過來,眼裏同樣有著關切,老四現在年紀小,蓉蓉更是還不懂事,她現在什麽也沒分上,老頭子這個時候說什麽也不能有事!


    “你們慌什麽!不就是暈倒!去叫醫生!”龍燕傾皺眉喊了一句,那種天生的威懾力,在混亂的情況下顯得更加出眾。


    白沁言是除了龍燕傾最冷靜的那一個,立刻去撥打電話,叫了司徒正史的私人醫生過來,家裏的傭人小心翼翼的將司徒正史抬迴房間,從始至終,司徒銘連動都沒動,如果司徒正史死了,或許會更好!


    舒夏冷眼看著混亂不堪的司徒家,司徒正史象征著司徒家絕對的威嚴,可是隻要是人,就會有老去、死去的那一天!他的威嚴,古板、固執,都會隨著他的死亡而終結!


    “這一次,你和司徒玦稱心如意了!”司徒銘抬起頭來,眼神有著嗜血的殘忍,公司的管理權他交出去,以為換得了更好更貴重的東西,可沒想到,卻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原本是設計司徒玦,可最終卻被司徒玦設計了!這樣的虧,這樣的恨,讓他紅了眼,恨不得直接去殺了司徒玦!


    舒夏看著被逼近了死角的司徒銘,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困獸,男人眼裏也多了許多血絲,看起來好像是遭受過重擊一般,可這樣的他,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人總想著去害別人,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這次,還不是司徒銘最差的結局!


    “你的眼神,在告訴我!是我活該!”司徒銘唇邊泛起冷笑,眼底透著抓狂的憤怒,卻又被無盡的陰冷遮掩,這個男人,盡管是暴怒的時候,都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眼裏的怒氣!


    “你的理解能力有所提高!”舒夏麵無表情的說道,似乎在就事論事,至少她這次沒說話,司徒銘都知道自己在說他活該,比之前明確的告訴他遠離她,卻聽不明白的靠近好多了!


    “舒夏,司徒玦不一定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你現在說這些太早了!我告訴你,跟在他身邊,你不會有任何好下場,如果你現在改變心意,我依舊可以當過去都沒發生過!”司徒銘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舒夏。


    女人很少笑的嘴角卻突然大幅度的揚起,本來就豔麗的一張臉,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笑容,映襯的更加美豔,就連冷靜的司徒銘也是微微一愣。


    “司徒玦成不成為勝利者,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你一定會成為那個失敗者!”女人說的篤定,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紅唇再次開啟。


    “還有,我覺得你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就算老天不開眼,你真的勝利了,而司徒玦失敗,跟著他也比跟你要好很多!歐陽笑就是例子!一個讓自己妻子都不能開心的男人,就算是成功了,也是最讓人唾棄的成功者!”


    舒夏說到最後的時候,眼睛從司徒玦身上錯開,看著已經站在司徒玦身後的歐陽笑身上,在她開口說司徒銘理解力提高的時候,歐陽笑就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舒夏和司徒銘麵對麵,所以自然看得見他身後站立的歐陽笑。


    歐陽笑有些無措,她過來隻是想安慰一下司徒銘,可卻沒想到舒夏會這樣不留餘地的將她拖出來,看向司徒銘的目光仍舊帶著些期盼,可男人隻是迴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充滿了不屑和反感。


    緊接著,就聽到了出自男人嘴裏,毫無感情的話。


    “妻子?我也可以讓她隨時不是!”


    歐陽笑的身子微微一晃,盡管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平穩後努力的站穩,可那晃動依舊那樣明顯,心劇烈的顫動,身體又怎麽能做到平穩,他竟然真的說出了口,他們的婚姻隨時可以無效,她歐陽笑,隨時可以卸下司徒銘妻子的身份!


    傷,很痛!女人看著男人留給她的背影,這個男人的心永遠都不會柔軟!永遠都不會迴應她的感情!


    司徒銘雖然沒有迴頭,可也能感受出來現在歐陽笑的注視,男人厭惡的大步迴了樓上。


    司徒銘走後,一樓除了慌亂準備司徒正史需要的東西的傭人外,隻剩下了歐陽笑和舒夏,兩個人麵對麵站著,舒夏一臉冷淡,歐陽笑卻是一臉淒楚黯然。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逼著我連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為什麽!舒夏,你知道不知道,有時候自欺欺人也是一種幸福!”歐陽笑一邊說著,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有時候明知道事實是怎麽樣的,可是要麵對起來卻是痛苦萬分的,她明知道司徒銘不愛她,可是還是不死心的奢望著男人會漸漸看到她的好,哪怕不愛,至少也能接受。


    可今天,舒夏卻將她的希望都狠狠碾碎!


    舒夏看著黯然哭泣的歐陽笑,她不清楚歐陽笑以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但是能想象到的卻不是這樣一個被愛情困住丟失自己的可憐女人,“你知道林虞是怎麽死的?”


    盡管心裏知道林虞還沒有死,可是對於歐陽笑而言,林虞就是死了,她覺得自己生活中的第三者死了,她和司徒銘之間就還有可能,就還有努力的空間!


    可她不知道,對著林虞下殺手的人就是司徒銘!這個和林虞不知道在一起翻雲覆雨了多少次的男人!


    男人,尤其是像司徒銘這樣的男人,陰冷起來,沒有心,女人隻是他的一個工具,沒有用途的工具,丟棄是必然的選擇。


    歐陽笑不明白舒夏為什麽這麽問,林虞的死因,電視上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黑幫廝殺致死的。


    舒夏將歐陽笑的表情全看在眼裏,立刻知道了在這個女人心裏,從來沒有懷疑過林虞的死和司徒銘有關,歐陽笑和司徒顏不一樣,不柔弱、有主見,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愛情裏,卻把自己陷入了和司徒顏一樣的被動!一樣的沒有自我!


    “真正殺林虞的人是司徒銘!你的丈夫!她的情夫!”女人冷聲說完,歐陽笑的臉色立刻變成慘白一片,眼裏帶著無比的震驚,不可能!司徒銘和林虞之間有那麽親密的關係,甚至為了她幾天幾夜不迴家,怎麽可能會對林虞下手!


    “歐陽笑,不管是林虞還是你,對他而言,存在的理由隻有價值,如果有一天你連價值二字都沒有了,隻會和林虞一樣的下場!”原本,司徒銘和歐陽笑的事情她根本不像插手,可是意大利的對決,讓司徒正史發病,當初司徒銘答應娶歐陽笑,是司徒正史的意思,一旦司徒正史真的出了什麽事,歐陽笑就真的連最後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除了被毫不留情地遺棄,她想不出其他的結局。


    對於這個女人,她談不上多喜歡,可也從沒覺得討厭,而且,司徒玦和她關係不錯,就算是看在司徒玦的份上,她也要給她敲一次警鍾。


    舒夏說完,歐陽笑幾乎是跌坐在地上,出身豪門的她,一直是被像公主一樣對待的女人,第一次將自己折騰的這麽狼狽!隻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舒夏沒有過去攙扶,歐陽笑現在是死是活隻能靠她自己。


    司徒正史的私人醫生劉醫生,帶著急救箱匆匆趕來,後麵急救車跟著停到大門口,隨時候命。舒夏冷眼看著慌亂成一團的一樓大廳,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人則是朝著餐廳走去,司徒正史這樣一鬧,早飯都沒有上桌,司徒玦正在恢複期,餓不得!


    端了碗張媽特地給司徒玦單獨熬的烏骨雞蔥絲香粥,又給自己隨意拿了些看起來味道還不錯的早飯,舒夏轉身迴了司徒玦的臨時臥室!


    “老頭子,還好吧?”司徒玦在舒夏進門的時候看似雲淡風輕的問道,雖然家裏的門都很隔音,可是動靜大了,一樣能被聽到,更別提還有刺耳的救護車的鳴笛聲,稍微一想,也知道是老爺子出事了。


    “既然關心,幹嘛還要這麽做!”舒夏將粥碗放在一旁的小茶幾上,女人坐在床側,看著司徒玦,這個男人對愛情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盡可能的去將愛意表達出來,可對待親情,他確是另外一種狀態,掩藏、深沉、叛逆,其實她一直都沒弄清楚,司徒玦這麽做到底是想做什麽,她一開始也是一味的以為,這個男人隻是對付司徒銘,可現在看,他要對付的是司徒家!


    “我關心他做什麽,你放心,老頭子強著呢,不是那麽輕易就撒手死翹翹的!”男人將臉瞥向一側,掩飾住自己心裏的擔憂!


    舒夏用勺子一勺勺的將粥喂到男人嘴裏,司徒玦很配合的安靜的吃著,一會兒的功夫,一碗香濃的粥就見了底。


    “看你胃口不錯,我再給你盛一碗,”舒夏端著空了的碗起身,司徒玦臉色有些微紅,他家小夏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腹黑了!


    舒夏出了房間,她剛剛喂男人吃飯,如果換了之前,以他的無賴程度,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吃完,可剛剛男人不光安靜,還很迅速的吃了個幹淨,代表的什麽意思,她多少能猜出來。


    去廚房再次盛了一碗,女人目光瞥向司徒正史正在急救的房間,裏麵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在替司徒正史做著檢查,人群已經不像剛剛那樣擁擠圍堵,至少可以讓舒夏在縫隙中,看見已經蘇醒過來的司徒正史,雖然老爺子臉色還不太好,可人卻明顯清明了!


    “老爺子隻是一時激動,心髒超了負荷,沒有什麽大問題,不過,這個年紀段,老爺子還是需要好好保養啊!”劉醫生檢查完,對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囑咐的說道,至於其他的也沒有多說,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謹慎安靜。


    “劉醫生,麻煩你了!”龍燕傾客氣的開口,劉醫生連忙笑了笑,“夫人,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迴去了,老爺子靜養幾天就沒什麽事了!”


    龍燕傾點點頭,讓張媽將劉醫生送了出去。


    舒夏這才重新迴到房間,男人抬頭看著他,等著她的迴到。


    “我幫你看了,老爺子人醒了,大夫說沒什麽大事!靜養就行!”


    “真的?我就說吧,老頭子命硬著呢!哪那麽容易被氣死!”男人說完,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小夏夏,你被帶壞了!現在,喂我!”男人被戳破心裏的擔心,也沒有太過於扭捏,反而嘟著嘴,嚷嚷著要舒夏喂食!剛剛心裏擔心老頭子,錯過了感受女人柔情的機會,現在自然不會再放過。


    司徒玦這次慢悠悠的吃完粥,外麵那種亂糟糟的換亂變得安靜了許多,男人的心情也跟著大好,“小夏夏,吃飽了飯,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麽?”男人一番擠眉弄眼,那樣的風騷,怎麽看都不像是剛剛才從死亡線上搶迴命來的人!


    “你可以看電視!”舒夏說完,打開電視,可看見電視裏正播報的內容時,兩人都是明顯一愣。


    整個電視上,最醒目的莫過於一個個超級大的橫標,帝都豪門大少司徒銘,深陷同性醜聞!


    畫麵裏,是司徒玦和那日在西餐廳裏出現的男人正在低聲輕談的場景,畫麵經過高水準特效的處理後,顯得格外曖昧,不僅如此,不少網站,還在同一時間,上傳了一段火熱的視頻,播報中一閃而過的視頻,顯示著司徒銘正在和另一個男人在床上談情,畫麵清晰度超級高,立刻,司徒銘的名字就上了熱搜榜,而搜索的內容多時豪門大少出櫃外籍猛男!


    “這也是你幹的?”舒夏又看了眼電視裏的畫麵,雖然視頻裏關鍵地方都打了馬賽克,可卻清楚的能夠看清兩人的臉,確實是司徒銘沒錯,女人有些詫異的扭頭看向司徒玦,這男人,未免也太陰險了,讓司徒銘吃了這麽大的虧,還把這樣的屎盆子扣在男人的頭上!


    她可沒有真的認為,司徒銘是個gay!


    司徒玦也是一雙眼睛猛盯著電視裏勁爆的畫麵看,我擦,看不出來,老大居然有這樣的癖好!這畫麵,如果不打馬賽克,可能更養眼。


    “不是我幹的!”男人搖頭,這麽那啥的事情,他還真做不出來!問題是,他也不知道誰能找來老大和男人愛愛的視頻!


    見司徒玦搖頭,舒夏也有些困惑了,不是司徒玦,還能有誰?這樣的舉動雖然不會給司徒銘帶來什麽致命的打擊,可是,亂中添亂還是有的!


    而美國另一端,舒樂喝著手裏的爽歪歪,看著電腦屏幕裏的畫麵,樂的合不攏嘴,剛剛掉了顆牙,笑的時候,喝到嘴裏沒來得及咽下的爽歪歪就會情不自禁的順著空了的牙床往下流。


    抄起旁邊的紙巾,小家夥連忙將流出來的液體擦掉,雖然處在掉牙期是很無奈的一件事,可是,他舒帥該有的瀟灑,不管到了任何時候都是要保持的!


    電腦裏聊天工具的提示音響起,舒樂看了看右下角的頭像,將對話框點擊了出來。


    “師傅!”舒樂開心的打了兩個大字,還給了一個親親的圖像,立刻慕曖就迴複了過來。


    “臭小子,是不是你搞得司徒銘!”慕曖話雖然是詢問的,可是那語氣分明是肯定,她看到這新聞鋪天蓋地的時候,也以為司徒銘是個gay,但覺得時間趕得太巧了,所以她特意處理分析過那段視頻,結果發現,果然是被別人做過修改重組的!


    “師傅,別總是和小孩子說搞不搞的!我這麽小,能搞誰!”舒樂說的義正言辭,絲毫沒覺得自己說這句話說的讓人浮想聯翩,可慕曖聽著卻是嘴角都抽搐了,確實啊,臭小子,才6歲,那麽小,就是想搞誰也搞不了!


    “真的不是你,不是你還能有誰?”慕曖也有些不確定了,如果不是臭小子,她真想不出來誰會做這些。


    “師傅,雖然我很好,很優秀,可是你也不要太高估你徒弟好麽!這樣的話,我以後進步的空間會很有壓力!”舒樂說完,又發了這樣我會很心塞的表情。


    “那奇了怪了,會是誰呢!”慕曖被舒樂給騙的團團轉,沒了和舒樂說話的興趣,滿腦子都在努力搜索著誰還和司徒銘有仇,而且報仇的手法還這麽……


    舒樂關掉電腦,笑的彎彎的小眼賊賊的,司徒銘今天的新聞當然是他搞的,現在數碼技術這麽發達,憑空捏造的東西看起來比真的還真,真當小孩子天天除了會喝爽歪歪就不會幹別的了!他可是自學了特效製作,裏麵很多牛逼的影射和重塑技術都已經練得如火純青,除非專業級的去分析,否則,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任何破綻!


    至於這段經典到爆的視頻,他可是折騰了一個晚上,動態模擬還原,合成進去了司徒銘的臉,一切就和真是發生的一樣惟妙惟肖,至於原視頻麽!可是他從笨叔叔那裏偷來的珍藏寫真版!誰讓他將自己的囑咐忘得一幹二淨!害的他差點真的成了沒爹的孩子,雖然將功贖罪了,可是怎麽也要給他點教訓才行!


    而此刻正準備迴美國的本,上飛機前看到了這段視頻,越看越覺得馬賽克下的身體比例他很熟悉,而畫麵裏的另一個男人,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尼瑪!這到底怎麽迴事!


    是誰把他的身子和司徒銘的腦袋合成到了一起!這是赤裸裸的玷汙好不好!


    歐陽笑哭的眼睛通紅,尤其是在無意間看到了這段視頻的時候,心裏的傷口在不斷擴大,她比不過林虞,非但如此,她連個男人也比不過!第一次,覺得自己在付出沒有意義的感情之後,又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女人拿著手機,裏麵的視頻還在播放著,她疲憊無力的腳步一步步的走向司徒玦的書房,她就想問問,問問這個男人是不是連男人都要,就是不願意要她!


    推開房門,歐陽笑就看見了抬頭的男人,眼裏那抹連掩飾都不屑的厭惡。


    “誰讓你進來的!”司徒玦將筆記本哐當一聲合上,軍火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他惱火,可沒想到網上居然還爆出什麽狗屁出軌男同的視頻!


    歐陽笑走到男人對麵,將手機裏的內容,舉到男人眼前,輕聲問道:“司徒銘,為什麽你不會愛我,為什麽寧可和一個男人上床,也不願意和我上床!我是你的合法妻子!”


    女人聲音有些暗啞,眼神卻異常執著,她把自尊都放下了!就是想問一個為什麽!


    司徒銘看著眼前的歐陽笑,不屑轉為挖苦,男人薄唇揚起冷笑,“歐陽笑,別擺出這樣可憐的樣子,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嗎,我告訴你,我寧可上男人,就是不願意上你,因為你不配!”


    從小,他就討厭歐陽笑的笑,這個女人笑得越是開心,他心裏的厭惡就越多,她活得越肆意妄為,他就想狠狠的撕碎她的驕傲優越,而這些,甚至連個理由都不需要!


    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就是這個宅子把他養成了變態,最看不得的就是一切心安理得的美好!


    歐陽笑唇角顫抖,卻說不出任何話來,本來進門時就沒了血色的臉上更是蒼白的厲害,他說,她連和他上床的資格都沒有,都不配!


    她不配!


    “怎麽樣,覺得自己委屈了,司徒家的大門,永遠都歡迎你滾出去!”男人眼裏多了嗜血的殘忍,看著歐陽笑現在痛苦的樣子,之前被司徒玦設計的那種憤怒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我會滾!”歐陽笑的聲音很輕,輕的仿佛隨時可能逝去一樣,她來這裏要答案,隻是來自取其辱,她的自尊、尊嚴、都被司徒銘狠狠的踩在了腳下,那樣的毫不憐惜!


    歐陽笑轉身,給自己留下最後一絲尊嚴,她做不到脫掉衣服,去勾引男人,更沒有那樣的勇氣,等待著最狼狽的一擊。


    人不知道是怎麽從別墅裏出來的,歐陽笑一個人站在馬路上,天空連續陰了好幾天之後,終於慢慢的飄起了細雨,可她卻連躲避的心思都沒有,下吧,下吧!讓雨水澆醒她也好,總好過,這樣一直不死心的在司徒銘身邊一次次的找難堪!一次次的將自己所有的驕傲碾碎。


    雨下的急,路上的行人大多都是慌忙地掏出雨傘,或者直接找一個地方避雨,隻有歐陽笑一個人傻傻的走在街上,任由雨水將自己變成一個落湯雞,避雨的行人看著這樣的場景,最開始還以為是拍電影,可後麵發現不是,人群中立刻有了竊竊私語。


    “這女人是有病吧!”


    “我看也是!估計是被家裏老公拋棄了!”


    議論聲中各種聲音都有,可還是壞的多餘好的,歐陽笑聽著,才明白,不是每個人都是善良、有同情心的,生活,就是形形色色的人,說著善意或者惡意的話。


    原來她被保護的這麽好,自由任性到完全不去分析得失可行!唇角的笑容隨著雨水變得發冷,她真的有病,得了一場癡心妄想的怪病!而且嚴重到,明知道自己病了,卻一直連就醫的勇氣都沒有!


    雨越來越大,路上的行人除了小汽車之外,幾乎都找到了避雨的地方稍作休息,等一會兒,雨水小了再走。


    女人渾身濕透,卻仍舊在雨中前行,每一步,隻是讓自己的心在痛過之後更痛!讓身上的衣服濕完再濕!


    有車快速駛過,路麵的積水在輪胎的擠壓下,瞬間澆了歐陽笑一身,身上白色的裙子沾滿了泥點,肮髒的雨水順著發梢滴落,模糊了視線,也畫了臉上特地為司徒玦畫的彩妝,整個人站在一個人的街頭,沒有遺世而獨立的高潔,隻有尋不到方向的狼狽不堪!


    或許是覺得不夠,又一輛車子迅速駛來,歐陽笑才漸漸有了躲閃的反應,女人在雨中站了很長時間,腿已經發軟,想要避開澆過來的髒水,可身子卻突然一晃,接著腳踝就是一陣尖銳的疼痛,她的腳,崴了,而腳上的高跟鞋,鞋跟也卡在了下水道的縫隙裏。


    無可避免的是,又一次的瓢潑雨水!有一次的狼狽!眾人看著狼狽的她,那樣嘲笑的眼神,讓她突然想要逃離!


    歐陽笑用力拔卡在縫隙裏的鞋子,卻發現自己的那點力氣,根本拔不出來,鞋跟卡的那樣死,她在感情裏卡的那樣的疼!


    很多避雨的人看著這一幕,紛紛感歎,這女人今天出門絕對沒看黃曆,也有人看出來,這是再自虐,有些同情的搖搖頭,這年頭什麽都能幫助,就是幫不了自己虐自己!


    歐陽笑看著自己變了顏色的裙子,還有和落湯雞一樣的自己,突然笑了,笑的唇角盡自己最大力氣去咧開,笑的眼裏很癢,笑的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


    拔得累了,歐陽笑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蹲在地上,看著雨水流進下水道,雨水有疏導的下水井,她的眼淚,她的痛呢!也能有這麽一個排泄的方式麽!


    不遠處,又有一輛轎車駛了過來,歐陽笑唇邊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不需要躲了,不管躲不躲避,結局都是一樣,已經這樣狼狽了,還在乎更狼狽麽!


    等待著再一次雨水的澆灌,等待著再一次的難堪,和他人的炒嘲諷,可時間過去了,一切都沒有到來,歐陽笑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了眼已經停住她不遠處的豪車,這樣停下,是覺得自己可憐麽!


    蕭封祁從車上下來,路麵的積水很容易沒過鞋底,意大利的手工皮鞋,質地優良,可越是上好的鞋越不能讓雨水浸泡!男人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踏著積水,一步步,帶著稍顯冰冷卻讓人臣服的氣質,走向歐陽笑。


    “為什麽不走開!這樣的狼狽,你不是沒有選擇的機會!”蕭封祁看著蹲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澆濕,貼在身上,將女人的身材曲線完全暴露出來,看清了魅惑妖嬈的同時,也看清了日漸消瘦的身形!


    歐陽笑看了眼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然後低頭。


    “鞋子卡住了,出不來!”


    他們都不是笨人,一語雙關的話大家都懂,司徒銘是她的選擇,是她自己選擇了狼狽,就如同她現在一樣,卡在了這裏,逃不開,躲不了,因為即使錯了,也是自己選的!


    蕭封祁一雙冷靜的眸子看了眼女人的腳,纖細的腳腕,已經有了肉眼能夠看到的紅腫,鑲著細鑽的高跟鞋卡在下水口縫隙裏,看起來卡的很緊。


    “出不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讓人很難揣度他現在的心情,可細看,唇角卻有著那麽一點的嘲弄。


    歐陽笑沒有說話,任由著自己這樣的狼狽展現在男人麵前!


    蕭封祁高大的身材站在那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男人身材堪稱完美,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也是難得一見的俊美,加上一身昂貴的衣服,還有那種高人一等的氣質,很難讓人不注意。


    歐陽笑不知道為什麽蕭封祁還站在這裏,印象中,這個男人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也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雨水還在繼續,一會兒的功夫,歐陽笑就看見男人的褲管已經濕了,不用抬頭,也能想到,此刻蕭封祁比她也強不了多少!


    正在想著要不要開口,讓他離開,歐陽笑就感受到了一股男人才有的力氣,狠狠的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男人的大手鉗製著她的胳膊,力氣有些大了,弄的她有些疼。


    “你做什麽!”歐陽笑有些吃驚的問道,她和蕭封祁認識是認識,但沒有熟悉到會主動幫忙的地步。


    “帶你離開!”男人說完,就去拽歐陽笑,強勢的身體,霸道的動作,根本輪不到歐陽笑說不!


    “我鞋子卡住了!”她不是不想離開,是離不開。


    “歐陽笑,卡住的是鞋子!不是你的腳!”男人說完,蹲下身,幾乎是粗魯的將她纏繞在腳踝處的細帶解開,下一刻直接將她的腳扯離了鞋子。


    失去平衡的歐陽笑,險些摔倒,目光卻牢牢的盯在自己光著的腳上麵,卡住的是鞋子,不是腳!為什麽,這男人一句話說的這麽鑽心!


    “剝離,或許會痛,可得到的卻是自由!”男人沉穩的聲音在耳側再次響起,歐陽笑的心猛地一滯。


    剝離!或許會痛,可得到的卻是自由!


    歐陽笑看著蕭封祁,這個男人,是在用現實告訴她這個道理。


    “就算這雙鞋拔出來,也有了難看的劃痕,你確定你還會穿麽!”蕭封祁不屑的看了眼依舊卡在上麵的鞋子,這雙鞋價格不低,可再高的價格,如果不能帶來舒適,又有什麽用!就好比歐陽笑的婚姻,自以為事的執著,如果不幸福,還堅持什麽!


    男人的每一句話,都比刀子鋒利,劃破她疼痛的心,讓她想迴避都難,可不可否認的是,他說的都對!這雙鞋,即便拔出來,她也不會再穿,她的婚姻呢!在觸碰了太多無望之後,還能有希望麽!可婚姻能和一雙鞋子去比較麽!


    “如果你想繼續糾結,也換個地方!”男人說完,大力的拉著歐陽笑朝著他車子的位置走去。


    女人光著一隻腳,浸著涼颼颼的雨水,被拖進了車後座,男人跟著上了車,司機立即發動車子,朝著前麵走去。


    “少爺?”


    “去都門盛宴!”蕭封祁看了眼歐陽笑,然後對開車的司機說道。


    邁巴赫停在都門盛宴門口,歐陽笑遲遲沒有下車,現在的她,真不願意走進這裏,都門盛宴是上流社會的娛樂場所,這裏隨處可以看見不少熟悉的麵孔,她突然有些想離開。


    “你不是都可以在大街上又笑又哭麽!現在反倒顧忌起來了!或者,我讓司機送你迴司徒府!”蕭封祁唇角冷笑,目光盯著歐陽笑,有種莫名的暗湧。


    “不,我不迴司徒家!”歐陽笑拒絕的搖頭,人才從車廂裏走下來,腳上隻有一隻鞋子,讓女人看起來很滑稽!


    門口也有人開始側目,畢竟歐陽笑的臉,有不少人都是認識的!


    “把另一隻鞋也扔了!”蕭封祁眼神裏透著冷峻的色澤,歐陽笑現在腳上掛著的那一隻鞋子,走起路來,一歪一歪的,看起來很礙眼!


    女人低頭看了眼一腿長一腿短的自己,一雙鞋子,那一隻不在,這一隻也已經沒用了!就像婚姻,一個人永遠離得遠遠的,就算另一個人拚命去追趕,也追趕不來!


    緩慢的脫掉腳上的鞋子,歐陽笑光著腳,可能是因為冷的關係,那雙腳很白,站在都門盛宴金碧輝煌的門口,有那麽一瞬,讓人很難移開視線。


    歐陽笑就是在眾人的注視下,光著腳一步步的走進都門盛宴的,而更令人詫異的是,她這一次是走在蕭封祁的身後。


    “老板!”經理客氣的打著招唿,目光卻看向他身後的歐陽笑,這樣的歐陽笑,估計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會覺得詫異吧!


    “去我的包廂!”蕭封祁說完,就直接朝著自己包廂的位置走去,歐陽笑看了眼四周的人群,默默的跟了過去。


    蕭封祁是都門盛宴的老板,蕭家,是娛樂場所起家,最近幾年也開始在娛樂圈發展,蕭封祁的名字從一個普通的富少,變成了帝都快要和司徒玦起名的新貴!這其中,自然有他的能力所在!


    女人跟著蕭封祁走進包廂,在都門盛宴裏,包廂設計上都是富麗堂皇,適合縱情享樂的,但這間隻屬於蕭封祁的包廂卻相對低調許多,也沒有那種靡靡享樂的氛圍,更像是一間辦公室或者是休息室!


    “脫衣服、去洗澡!”


    ------題外話------


    歐陽笑會咋選擇呢!


    妞們,咱們互動一下吧,開展一個客串的活動,把你們想要客串的角色,性格告訴我,或者是你們想要的角色劇情,讓兔子量身定製一個你們想要的人物,可以是還沒有出場的新人物哦!正反麵都行!留言告訴我!或者來群裏,和我一起玩,兔子暖被窩,歡迎正版閱讀的妹子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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