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的公寓


    空氣裏殘留著剛剛翻雲覆雨過後的曖昧氣息,司徒銘半靠在床頭,讓他看起來慵懶性感,可那一雙永遠保持淡定的雙眼,和整個屋子內的氣氛格格不入,剛剛風流快活的隻是他的身體,而思想,從來沒有任何一點不該有的波動。


    林虞看著司徒銘的側臉,刀削一般的輪廓,眉骨很挺,像是經過了多次精心雕刻一樣,帶著鋒利,也帶著讓女人想要沉迷的魅惑,其實司徒家的基因都很好,雖然司徒銘和司徒玦的性子相差太多,但是五官上還是有那麽些相似的,這樣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同樣是人矚目的焦點。


    司徒銘取出一顆香煙放在唇邊,林虞立刻探過身子,點著打火機,為男人點著唇邊的香煙。


    “你電話裏說的驚喜,就隻有這些?”司徒銘吸了口煙,然後吐出煙圈,不花哨,不勾引,甚至是疏離淡漠的,可越是這樣就越能激發林虞想要征服這個男人的欲望!


    “當然……不是!”林虞故意做了停頓,妖嬈的目光看著司徒銘眼裏的冷淡,讓一個男人沉浮,身體隻是一個途徑,可是再美的身體都有厭倦的一天,想要一直留在他身邊,就要一直有留下來的用途。


    “說!”男人有些不耐煩。


    “你不是一直想和飛鷹做軍火的生意麽!蓮姐現在也有興趣和你合作!他們需要一批貨!量很大!”林虞也不過分吊男人胃口,司徒銘不是其他的男人,很多時候不管她願不願意,都要適可為止!


    “這個時候談合作?”對於飛鷹,他一直是想要合作的,也知道林虞是飛鷹的人,所以才能給她留在自己身邊的機會!


    “你要拒絕?”林虞笑著用手指在男人的臉頰上滑過,飛鷹的生意隻要談成,絕對是一筆大買賣,而且能夠打開司徒銘軍火銷售的關係網!他不會拒絕!


    “當然不!”司徒銘將女人作亂的手一把抓住,目光冷峻中透著絲絲勢在必得。


    “明天幫我約蓮姐,我們當麵談,更誠意!”男人說完,將女人再次拉入懷裏,翻身壓下,林虞這個女人,必要的時候是需要獎勵的!


    “那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女人雙手鉤住男人的脖子,修長魅惑的雙腿夾在了男人有力的窄腰,勾人的眸子帶著誘人的笑意。


    公寓裏的溫度隨著床上動作的兩人而飆升,可高溫之中還有著一股說不出的低溫風暴在囤積著力量。


    “肖鈺,這幾年來你一直是我飛鷹潛質最高的殺手,這迴的任務,我要你務必完成!”幽暗的房間,蓮姐的身前有個女人的身影,在這樣暗的空間裏顯得小巧玲瓏。


    “蓮姐,你讓我去殺咱們組織裏最厲害的人,不是讓我去送死麽?”肖鈺嘿嘿一笑,聲音輕快,仿佛根本不是在討論要去殺人的問題,而是說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


    “要麽,你去送死!要麽,讓她死!”蓮姐的聲音依舊溫柔醉人,可話裏的陰冷卻讓人心頭一滯。


    肖鈺看了看自己染成彩虹顏色的指甲,美美的顏色,可惜光線不好,損了幾分豔麗。


    “你是怕自己做不到麽!”蓮姐見肖鈺不迴答,選擇了對她用激將法,舒夏走後,她用所有精力去培訓肖鈺,一是為了讓飛鷹永遠有一個讓人心生寒意的頂尖殺手,二來,也是為了舒夏,如果她弄明白一切迴來報仇,她需要一個可以和舒夏抗衡的人!而這個人是時候該讓她鋒利出鞘了!


    “蓮姐,你知道激將法對我沒用的!不過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投胎為人,慶幸自己在肚子裏沒遭受墮胎的厄運,又艱難萬苦的長大,我惜命,所以我絕不會死!”肖鈺說完,抬頭對著蓮姐開心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


    蓮姐滿意的看著自己手裏的棋子,肖鈺怕死,這一點,她很清楚!所以這一次,她至少有一半的勝算!


    “那我等著你凱旋!到時候整個飛鷹,都會以你為尊!”蓮姐拋出拴著利益的繩子,誘惑著肖鈺。


    “好!”女人說完,轉身出了蓮姐的房間。


    外麵的陽光耀眼明媚,肖鈺將手指伸出來,圓潤的指甲上,彩虹色的指甲,絢麗醒目,如同她的人,小巧精致,漂亮的讓人過目難忘,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就和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一樣,無一不精巧非凡。


    “這麽美好的顏色,還是應該放在太陽下麵才好看!”女人紅潤的唇動了動,朝著頭頂黃白的陽光招了招手,然後很快的消失在剛剛站立的位置。


    入了夜,司徒家的別墅裏很淨,舒夏窩在沙發裏安靜的睡著,窗子敞開著,外麵清爽微涼的風吹進來,原本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人也從沙發上淩厲起身。


    “進來!”女人低聲說了一句,自然垂落的窗簾就有了細微的變動。


    “飛鷹不可撼動的第一殺手,果然厲害!”肖鈺從窗戶外麵爬進來,笑嘻嘻的看著麵前的舒夏,那張笑臉,讓人看不出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發自內心。


    “蓮姐派你來的?”舒夏看著眼前的女人,蓮姐要對她出手,這一點,自己早已經有了準備,再看麵前的女人,印象中好像也有這麽一張總是笑得臉,不過7年前的記憶,那張臉好像還過於稚嫩。


    “不然你覺得我有什麽必要放著美男不去勾搭,半夜從你窗戶外麵趴著!”肖鈺瞥了瞥嘴,難到她表現的還不夠明顯麽!


    “你殺不了我,不想死,就滾!”舒夏冷聲說道,盡管這次來的人要比之前那五個厲害許多,但她有把握,最後死去的那個人不會是她!


    “師姐,好歹我們也是師出同門,別動不動就死死死的,多不吉利!”肖鈺笑眯眯的看了眼屋子裏的擺設,又看了看床上窩著的兩條狗。


    “親愛的師姐,司徒家三少好歹也算是帝都鑽石男了,你不撲倒也就算了,居然寧可讓狗上你的床,也不讓他上?”女人話題突然一轉,不知道到底是在損舒夏腦子有問題,還是在替司徒玦抱打不平。


    舒夏對於她說的話微微一愣,蓮姐這些年悉心訓練的人就是這樣的麽!


    “你來,就是要說這個?”舒夏坐迴沙發,眼裏的銳利卻沒有絲毫減少,一直盯著對麵的肖鈺。


    “剛剛不是還說我是來殺你的麽!師姐,我覺得你冰冷的外表之下,包裹著一顆玲瓏剔透的心!”肖鈺笑眯眯的套起了近乎,她來,本來也不是為了什麽任務,她來,從來隻為自己!


    “我喜歡有話直說!”對於肖鈺的近乎,舒夏表現的很冷淡。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合作吧!你想做的事情,我順便幫上一把!如何?”肖鈺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巴掌小臉也多了一抹認真的神色,她來,是談合作的!


    舒夏挑了挑眉,合作?和她?


    “拿什麽讓我信你?”


    舒夏問道,心裏卻並沒有太多懷疑,這個女人,從出現在她的感覺範圍內,就沒有攜帶任何殺氣,一個人掩藏的再好,可是如果真的是來殺一個人的,多多少少都會有殺氣泄露出來。


    “你不需要信我,我呢,隻是不想做第二個你罷了!舒夏,我們一起擺脫那裏吧!活在陽光下,想怎麽開心就怎麽開心,多好!”肖鈺說著,還不忘張開手,做了一個擁抱世界的動作,年輕的臉蛋上,有著正常這個年紀女孩該有的天真可愛。


    “你今年多大了?”舒夏開口,卻問了一個完全無關緊要的問題。


    “二十!最美的年華!”肖鈺抬著頭,笑得明豔燦爛,最美的年華,憑什麽讓她在天天殺人裏浪費度過!


    院子外,司徒銘的車子緩緩駛了進來,肖鈺看了眼窗外下車的男人,眼睛一亮。


    “果然,司徒家的基因不錯,都是帥哥!”


    舒夏看了眼犯花癡的“同夥”,有些無語。“他有老婆!”


    “可他也有情婦啊!不然這麽晚了,去和豬談情了麽!”肖鈺笑得有些諷刺,司徒銘和林虞的那點事,她雖然沒興趣,可還是知道的。


    “明天,他和蓮姐談交易!”舒夏看著樓下大步行走的男人,司徒銘和林虞都是狡猾的人,可她想知道的消息,木木還是能夠想辦法給她弄到。


    “你放心,這件事準能成,讓司徒玦那黑心的男人準備好,魚兒已經躍出水麵,自動去吃餌了!”肖鈺說完,確定司徒銘已經進了別墅的門,才朝著舒夏揮了揮手。


    “師姐,祝我們合作愉快,別忘了,我叫肖鈺,肖鈺的肖,肖鈺的鈺!”


    肖鈺說完,靈巧的身子,從窗戶躍出,然後化作一個小巧的黑影,消失在司徒家外圍的樹木倒影裏。


    舒夏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明天,是決定成敗的第一環!


    司徒銘和蓮姐的合作在第二天的談判中達成的很順利,阿鬼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司徒玦,男人唇角妖嬈的笑意濃豔了幾分。


    “老大心裏現在一定是樂開了花!”


    阿鬼笑著點頭,大少這些年一直想碰軍火這一塊,不過軍火這塊關係到司徒家今後的根基,老爺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讓大少碰的意思!這一次他能如願的和飛鷹談成合作,高興絕對是必須的!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什麽風險?”阿鬼對於自己主子的計劃還是很相信的,但萬一真讓司徒銘將這單生意做成了,到時候對他們而言,是個大麻煩!


    “有風險的不是我們,是司徒銘!”司徒玦唇角上揚,這單生意如果最後黃了,司徒銘想要再碰軍火,銷路隻會讓他更加頭疼,即便是真的做成了和飛鷹這筆買賣,他剛好可以讓景豐申好好給他一棍子!到時候人贓並獲,以老爺子的性子,司徒銘的下場也隻有吃不了兜著走。


    司徒玦這樣一說,阿鬼立刻放心了不少,他家玦少絕對是司徒家裏最壞的那一個!腹黑大王!隻不過碰上舒小姐,這腹黑的功力……


    “你這是什麽表情?”司徒玦看了眼阿鬼一臉同情的樣子,問道。


    “啊,我是覺得大少如果栽了也是活該!”阿鬼扯了句假話,他哪裏敢說他是在深深的同情著追妻路上艱難跋涉的主子。


    “我讓你催的東西,法國那邊做好了沒?”司徒玦沒有深究阿鬼的心思,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已經到了,在樓下車裏。”阿鬼點頭說道。


    “還不趕快給爺拿上來!”司徒玦瞪了瞪眼,不知道爺還著急去獻寶麽!


    隔壁屋子裏,舒夏將自己的槍重新整裝了一遍,確保每一顆子彈都可以發揮最大的威力,和蓮姐的交手應該就在這一兩天了!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女人抬頭,就看見司徒玦單手托著一個粉色的盒子走了進來,然後盒子穩當當的放在了自己手裏。


    “這是什麽?”舒夏眉頭皺了一下,總有一種預感,裏麵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這件禮物我可是讓人趕工了一周才製作出來的!”司徒玦嘿嘿的笑著,長而卷的睫毛忽閃忽閃,想靠著賣萌將眼裏的壞笑掩蓋。


    舒夏冷著臉打開盒子,裏麵的東西讓她眉頭皺的更緊。


    這裏麵的是一件性感到爆的束身衣,身為女人,都不得不說,這衣服設計的太過性感,幾乎將女性身材上所有的閃光點都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光是看看就會讓人不自覺的想象穿上之後的玲瓏有致。


    舒夏的手在束身衣上麵摸了摸,眉峰有些差異的挑起:“防彈衣?”


    “怎麽樣?有沒有被我設計的防彈衣吸引到?”司徒玦滿意的看著自己設計出的成品,這件防彈衣,從舒夏第一次找上林虞,他就開始設計,總算趕在行動之前完成,普通防彈衣醜的簡直不是給人穿的,他家小夏夏曲線這麽好,怎麽能隨便被那種衣服糟蹋,當然要量身定製款才行!


    “我不穿這個!”舒夏拒絕,以前出任務,她沒穿過防彈衣,更不會穿這種防彈衣。


    “那怎麽麽行!如果你受傷了,你知道誰最痛苦麽?”司徒玦說完立刻就擺出一副那個最傷心的人是我的表情。


    男人的話卻提醒了舒夏,如果她出事了,小不點怎麽辦?她已經讓自己的孩子失去了一個快樂的童年,難道還要讓他嚐試永遠失去自己的痛苦麽!


    不行!


    “小夏夏,哪怕你傷到一根頭發,我都……”司徒玦一臉捧心狀,表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舒夏打斷了。


    女人將盒子合上,“我穿!”


    “啊?”


    “穿?穿!穿就對了!”司徒玦完全沒有跟上舒夏的節奏,本想著還要一頓勸說,沒想到他家小夏夏這麽快就認同了他天才的設計!有那麽一兩秒鍾,司徒玦承認他真的驕傲了!


    舒夏收下司徒玦的禮盒,看了眼沒有離開打算的男人,小不點越長大,身上司徒玦的影子就越多,多到她想忽視那種血脈相連的傳承都做不到。


    他和他是父子,是世界上最親的人。


    如果蓮姐的事情能夠完美的解決,而他們又都活著,她會認真的考慮和司徒玦的未來,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司徒玦就像是一幅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了自己的身上,曾經的憤怒怨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她騙不了自己,有很多的時候,雖然隻是那麽短暫的幾秒鍾,可是她是對這個男人有心動的感覺的。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孩子的爸爸!所以,她不想再去扭捏逃避!


    舒夏臉上和眼神的變化,司徒玦都看在眼裏,男人斜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然後再睜開,是自己錯覺了麽!為什麽,剛剛有那麽一瞬,他感覺,他家小夏夏仿佛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


    尼瑪!賊老天!你該不會給爺弄個情敵吧!


    司徒玦不爽的看了眼窗外的天空,迴答他的隻有風平浪靜!啐了一口,男人眼神變得多了幾分淩厲,這最後的風平浪靜也要被打破了!


    兩天後,帝都的一個深巷裏,本該空曠幽深的巷子,卻多出了許多人,一道道筆直站立的身影,卻沒有喧鬧聲,氣氛透著凝重。


    “今天,都給我打起十萬分精神,端了飛鷹!全員記功!”景豐申穿了一身便服,臉色木然冰冷,眼裏卻是混雜著凝重和興奮,能不能端了飛鷹,就看今晚!


    眾人集體立正點頭,上級為了配合這次的任務,幾乎將整個區的精英都調集了過來。越是這樣的重視,越容不得一點馬虎。


    “頭兒,他們已經在交易了!”景豐申的助理小陳走過來說道。


    “全體注意,捕鷹行動,開始!”景豐申打了個行動的手勢,剛剛還整齊劃一的隊伍,立刻分散成三隊人馬,朝著不遠處的另一條巷子前進!


    而另一條巷子裏,司徒銘和蓮姐對麵而站。


    “司徒大少,這次合作成功,今後,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蓮姐笑著開口,一臉的柔情似水。


    司徒銘扯了扯嘴角,說道:“這也是我的希望!”


    “我就喜歡和敞亮人說話!”蓮姐輕笑一句,給身後的人打了個響指。


    “大少,我們要先驗驗貨!”那人走上前,對著司徒銘說道,軍火這一塊,向來是先驗貨再付錢的!


    “可以!”司徒銘點點頭,示意自己帶來的手下讓他們驗貨!


    幾個大木箱子被打開的瞬間,蓮姐的人還沒來得及檢查槍支的成色,槍聲就從巷口響了起來。


    “裏麵的所有人,不許動!”景豐申在最前麵,身為警局的局長,每次任務,他都是帶頭行動的那一個!所以能容易讓手下信服,加上自身的條件,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局長。


    司徒銘神色驟變,看了眼越來越多的警察,狠狠的瞪了一眼景豐申,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今天這件事,他是進了別人的圈套,地上的貨是拿不走了,司徒銘憤恨不甘的收迴視線,給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人就朝著巷子裏的逃生口跑去!


    蓮姐看了眼箱子裏的軍火,眼裏的恨意不比司徒銘少,她真沒想到,警方居然選擇對他們出手,畢竟這些年飛鷹一路壯大,壯大到警局都開始忌憚,隻要不出現重大事件,對於他們的事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撤!”蓮姐喊了一聲,跟來的人也是交易過多次的弟兄,麵對眼前的境況還算鎮定,紛紛朝著逃生口撤退!


    槍聲跟著響起,景豐申的人並沒有著急去追逐,除了該做的樣子,擊倒幾個犯案人員之外,並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因為他們這一組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將蓮姐逼迴飛鷹的地盤!那裏,早已經有人準備了多時!


    蓮姐帶著人迅速撤離巷子,直奔飛鷹總部的基地,她要讓這些敢偷襲他們的警察知道,飛鷹絕不是他們這些個警察可以挑釁的!


    前腳他們才到基地,景豐申的人就追了過來,迴到自己的地盤之後,飛鷹的士氣明顯強大了許多,槍戰瞬間從被動防守變成了主動攻擊!大有要殺掉警局所有銳氣的架勢。


    “景局,不好好當你的局長,想和我鬥,自不量力!”蓮姐輕笑的看了眼景豐申,如果飛鷹是那麽好鏟除的,那麽早不知道被鏟除了多少迴,哪裏還有現在的第一幫的名聲。


    “狂妄的老女人!”景豐申麵無表情的迴了一句,卻惹的蓮姐一臉狂怒。


    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比痛恨被人說老!蓮姐更是!


    “給我殺了他們!”蓮姐怒聲朝著手下下達命令,既然自不量力的挑戰她,就準備受死吧!


    蓮姐剛剛說完,一輛輕型裝甲車突然開了進來,幾乎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重型的炮彈就招唿到了蓮姐這邊的人身上!


    蓮姐難以置信的看著瞬間倒了一地的手下,總是偽裝成溫柔的眼裏立即湧現了強烈的殺氣。


    景豐申還有幫手,而這個幫手,她已經知道是誰!


    司徒玦從裝甲車裏露出半截身子,一身紅色的西裝,像是來赴一場頂級盛宴,一場收割別人性命,沾染他人鮮血的盛宴!男人眼角的笑容帶著戲虐,紅豔的唇揚起懾人的弧度。


    “爺送的禮物還喜歡麽!”


    男人笑著開口,眼神卻漸漸多了淩厲,7年前的事情,這老女人可是差點害得他丟了命!不僅如此,還讓他和他家小夏夏兩地分隔了這麽久,這筆賬,他怎麽能不好好算算!


    欠了他司徒玦的,是必須要還的!


    “司徒玦,果然是你!”蓮姐看著眼前風華絕代的男人,卻沒有心情欣賞,眼裏的恨意十分明顯,當初如果不是她怕殺了司徒玦會惹上大麻煩,放過了這個男人,今天也不至於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當然是我,放眼帝都,還能有一個人比得起我這張臉麽!”司徒玦滿臉傲嬌,那種強大到無人能及的自信,有時候很讓人不爽,可他卻有這種資本。


    景豐申在一旁瞪了眼還在嘚瑟的司徒玦,這混小子,這種時候,就不能有個正經!


    “舒夏呢!為什麽她不出來見我!還沒開打就怕了麽!”看到司徒玦的那一刻,蓮姐就已經明白,這一次不單單是警局要挑釁飛鷹,而是司徒玦和舒夏!他們是在報複!


    “怕?我記得你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怕!”舒夏從不遠處走過來,黑色的緊身衣,包裹住玲瓏有致的身材,女人眼神冰冷,目光淩厲的看著對麵的蓮姐,七年不見,蓮姐仿佛一點都沒有變過!


    “舒夏,看來你還記得,我是怎麽從你那個混蛋繼父手裏救下你的!”蓮姐看了眼麵帶殺氣的舒夏,不得不承認,雖然離開這行七年,可是舒夏卻比7年前更加優秀,也更加的讓人懼怕!


    “所以我來感謝你!”舒夏冷聲開口,今天,她和蓮姐的恩怨,需要一個清算和了斷!


    “肖鈺那個沒用的,居然殺不了你!”蓮姐看著舒夏,不再偽裝最後的和氣,眼裏的殺意全部露了出來。


    “蓮姐,你覺得肖鈺殺的了我麽?”舒夏唇角揚起諷刺的笑意,蓮姐其實很自負,她總覺的,組織裏的每個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卻不明白,人心,自己有時候尚且無法掌控自己的心,又怎麽可能做到完完全全掌控別人的心!


    “沒用的東西!”蓮姐不滿的罵了一句。


    “蓮姐,你這樣背後罵人不好,你知道不?”被點名的肖鈺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臉上依舊是明媚耀眼的笑意,可唇角那一點冰寒卻顯示著她此刻的憤怒!


    “我命令你,現在去殺了舒夏!”蓮姐用手指指著肖鈺,冷聲命令道。


    “別開玩笑了,沒看見人家拿著槍、還有裝甲,我這小身板,轟一下就透了,我不是跟您說過,我很愛惜我的命麽!”肖鈺翻了個白眼,您真當我年紀小,就是不懂事的傻子呢!


    蓮姐看了眼肖鈺,又看了眼舒夏,立刻想到了什麽,眼神立刻憤恨的看著肖鈺。


    “您這麽看著我做什麽!你知道的,黑幫是什麽,黑幫就是背叛、背叛、背叛!從你一開始把我撫養開始,就應該想到的啊!”肖鈺笑得格外開心,從一開始殺了她父母,卻還假仁假義的將她收養時,就應該想到,她早晚有一天會報這筆血海深仇!


    農夫與蛇,農夫很無辜,可蓮姐不是無辜的農夫,她是始作俑者是兇手!而自己,不是忘恩負義的蛇,因為她比蛇更毒!


    蓮姐知道現在的形勢對她不利,也不再多和她們鬥嘴,立刻招唿其他沒有傷到的手下,“你們都上,給我殺了這兩個組織的叛徒!”


    現在的局麵,誰都知道,兇多吉少,殺手怕死,可是在死境中總想尋求一絲生的希望,所以,蓮姐的話剛剛說完,他們就拚盡全力的朝著舒夏他們攻擊了過去。


    槍戰和打鬥愈演愈烈,而蓮姐卻在悄悄後退,然後趁人不備,便閃身朝著不遠處的一間房子跑去。


    她早料到舒夏會對她出手,本以為以她孤傲的性子,會孤身前來,為了對付她,自己沒少做準備,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舒夏不是一個人來複仇,孤傲如她竟然和這麽多人合作!讓她始料未及!


    蓮姐進了屋子,立刻將手指按在牆麵上的空調麵板正中央,這個麵板看著和其他空調控製麵板一樣,可卻還有一個獨特的功能,就是識別指紋,而指紋一旦通過,就可以打開逃生通道,一個從地下數十米深打通鏈接外麵的逃生通道!


    女人目光陰冷的看著外麵的混戰,舒夏,想不到我養了你這隻猛虎半天,最後竟然也養成了患!不過就算你今天布置的再天衣無縫,可最終還是忘了,這裏是我蓮姐的天下!


    今天暫且放過你們,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和肖鈺碎屍萬段!


    幾秒鍾過去,都沒有聽到預期中的響動,蓮姐看著毫無反應的指紋識別,程序竟然沒有開啟!剛剛麵對司徒玦裝甲車轟時,都沒有變色的蓮姐,臉色頓時一變!怎麽可能!這個房間是逃生屋不錯,但逃生通道開啟不了,這裏就成了死屋!


    而此時舒夏已經站在了門口,封住了她唯一的退路。從蓮姐往人群後退,她就沒有移開過自己的視線,看著蓮姐讓手下送死自己卻往安全區逃,讓她更覺得為那些現在已經死傷近半的手下不值,也為曾經的自己覺得不值!


    那種微微沉重的氣壓,讓舒夏覺得微微不適,正好這時,耳機裏響起木木經過特殊處理後的聲音:“看在咱們合作的這麽默契的份上,我讓你玩會甕中捉鱉的遊戲,你說如果蓮姐知道她萬分寶貝的東西早被我毀了,會不會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會!”舒夏聽木木說完,那種不適也釋懷了,唇角輕微上揚,蓮姐就是想變成鬼也要看她心情!


    女人抬頭挺胸的走進屋子,蓮姐還在不死心的反複掃描自己的指紋,可卻連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蓮姐看著舒夏,滿眼充滿了不甘,明明她昨天還試驗過這條逃生通道,為什麽她現在卻啟動不了了!


    “因為老天爺都不想給你逃掉的機會!”她不敢說自己完全了解蓮姐,但她做事情喜歡留後路的習慣她是知道的,明知道大戰即將開始,可能會麵臨生死,蓮姐一定會留有最後一手,那麽想要堵死她最後一條路的方法,就是在她去檢查最後一條路是否能保證她安全的時候,下手!


    她不會知道,她在檢查程序啟動是否正常的時候,她已經安排木木去做了毀滅性的破壞,這一條在蓮姐看起來是最後逃生的路,會成為她最後的死地!


    蓮姐見程序啟動不了,也不再白費力氣,而是盯著舒夏,眼神帶著濃濃的責備。


    “小夏,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麽!”


    “恩人?”舒夏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年幼的時候她有一度也曾經以為是蓮姐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是她救了自己,可漸漸的,她卻發現,真正能改變自己人生的,外力隻是極小的一部分,自己的選擇和堅持,才是真正改變自己命運的那隻手!


    “你在飛鷹的這些年,你忘了我是怎麽對你的了!現在你對飛鷹的兄弟們下狠手,也要對我下狠手是麽!”蓮姐臉色漸漸柔和下來,看起來和平日裏那個溫柔的姐姐一樣,用柔情卻蠱惑別人的心智。


    舒夏冷眼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這些年過去,歲月格外眷顧她,自己長大了,她卻還沒老。


    “最初下狠手的人不是我,是你!”舒夏唇角冷笑漸濃,“其實你不應該對我動手的!”


    如果蓮姐不動手,哪怕她日後退出組織,也一輩子都不會和飛鷹為敵,但是蓮姐卻一手製造了今天她的反擊!她聯合其他人的絕殺!


    “舒夏,當年如果我不出手,你和司徒玦還會等到今天麽!”蓮姐看著舒夏問道,當年她無意間知道了舒夏和司徒玦的事情,心裏擔心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天才殺手,因為兒女情長而離開組織,離開她的掌控,所以,才有了那天晚上的設計,派給舒夏的任務,是她設計的陷阱,一個讓她永遠不可能再和司徒玦在一起的陷阱!


    “所以,你就故意讓人說是司徒玦設計我自投羅網,故意說給當時沒有離開的我聽,對麽!”舒夏眯了眯眼,她當時受傷已經很惱火,聽到這句話更是讓她憤怒難當!她的自尊、她的驕傲,在遭遇創傷之後又挨了兇猛一刀。


    “是,我太了解你,盡管是很低劣的手段,可是你會上鉤!”蓮姐也不再狡辯,直接承認了下來,舒夏作為殺手,出過很多任務,有些任務隻要出賣色相和身體會很容易得手,可是舒夏卻寧可選擇費時費力、選擇更危險的方式去完成任務!她是個珍惜自己身體的人!


    所以在她知道舒夏和司徒玦發生了一夜情之後,才會如此的擔憂,舒夏的身手,她心裏清楚,除非自願,否則不可能讓對方得逞,但司徒玦卻做到了,足可以證明這個男人不簡單!


    當時舒夏還小,很多感情的事情,她比其他人要遲鈍,可自己卻不遲鈍,她必須選擇在舒夏意識到她對司徒玦是動心的之前,將兩個人的可能全部掐滅!


    越是珍惜自己的人,就越容不得一丁點的齷齪!而事實也證明了她的判斷,她的計劃很成功!


    “可我沒死,司徒玦也沒死,我們又碰到了一起,你是不是很窩火!”舒夏冷聲說道,蓮姐說的沒錯,她就用了這麽一個低劣的很容易想明白的手段,卻讓自己差點殺了司徒玦!殺掉了她孩子的爸爸!


    “舒夏,雖然我設計你,但我沒想過讓你死的!”蓮姐開口為自己辯白,舒夏是她傾盡了大量的心血財力培養出來的頂級殺手,怎麽可能為了一個防範於未然的男人而殺她。


    “你是沒想過讓我死!但你卻選擇讓林虞和我一起去完成你提前設計出來的任務,在明知道她一直對我恨的要死的情況下!”舒夏不笨,很多事情有時候不願意想,但想起來,一下子也就順了,蓮姐讓林虞跟她一起完成任務,目的不言而喻!


    蓮姐神色微變,不得不說,這幾年,舒夏在心思上麵比之前玲瓏剔透了許多,她讓林虞和她一起去,一來,如果任務沒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林虞在關鍵時候一定會出手。二來,舒夏一個人獨大慣了,翅膀硬了的鳥不容易控製,她需要一個製約!而林虞,是當時唯一的人選!


    “看來你是真不打算放過我了!”蓮姐也不再多說,舒夏現在的身手,她沒有把握能脫身!


    “每個人都會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你,也沒有理由例外!”舒夏說的肯定,她不能放過蓮姐,從決定動手之後,開弓就沒有迴頭箭,不是她死,就是自己亡。


    “好!那我們就做個了結!”蓮姐說完,人突然向前幾步,原本空空的左手裏,抽出了一根皮鞭,而右手則是一把黑洞洞的手槍!


    舒夏躲過了抽過來的鞭子,取下大腿外側別著的長匕首,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而另一隻手同樣是一把手槍,這種雙手不同武器的攻擊還是跟蓮姐學來的!


    “不愧是我親自教導出來的!”蓮姐輕笑了一聲,想要從心理上壓舒夏一頭。


    “你沒聽說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麽!”舒夏臉上帶著絕殺的神色,明明是讓人膽顫心驚的殺氣,可此時,在女人臉上卻格外的美豔懾人!


    交手很快,絕大部分都是長鞭和刀鋒的較量,舒夏的身姿敏捷,每一個攻擊都淩厲幹脆,而蓮姐同樣也不弱,至少跟隨她多年的鞭子,用起來格外的霸道,氣勢壓人!


    鞭子揮來,舒夏一個側身滾地,完美的躲過去,蓮姐想要再次揮動鞭子,但鞭子已經被舒夏不知道什麽時候踩在了腳底下,身子半起,匕首迅速一橫!原本淩厲的鞭子變成了兩截!


    蓮姐沒想到舒夏的動作會這麽快,左手的槍立即扣動,但舒夏的子彈已經出了槍膛!


    “你忘了,你曾經說過,比槍,飛鷹裏沒有一個比我快!包括你自己!”舒夏說完,看著子彈在蓮姐胸前穿胸而過!而蓮姐的子彈也同樣打在了舒夏的胸前!


    “我死,你也別想活!”蓮姐說完,身子直直的向後倒去!


    子彈的力道,打在身上,舒夏腳步有些踉蹌,好像頓時失去了支撐的力氣,人就向後退了幾步,退到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裏!


    “你怎麽過來了?”舒夏看著摟住她的司徒玦,這一次沒有掙紮。


    蓮姐死了!她對自己的槍法向來自信,除了司徒玦,從沒有一個人在她穿胸的槍下活下來!


    “瘋子的小部隊已經圍剿的差不多了,他們會善後!”司徒玦說完看了看臉色有些差的舒夏,眼裏有些心疼。


    “子彈打到了哪了?”


    “胸口!”殺人,不是眉心,就是心髒,一擊斃命比什麽都強!


    “快讓我摸摸!”司徒玦說著,就伸手朝著女人的胸前抓去。


    “讓我看看我未來的福利有沒有傷著!”


    司徒玦的手還沒到舒夏胸前,手腕就被女人狠狠一扭,然後一個瀟灑帥氣的轉身,非但脫離了男人的懷抱,還將男人那條沒受傷的胳膊死死鎖住!


    “小夏夏,溫柔點,太暴力不好!”司徒玦立刻堆起笑臉求饒。他就這麽一隻能自由活動的胳膊,再傷了,就真殘了!


    舒夏鬆開司徒玦,不用掀開衣服看,也知道蓮姐的子彈幾乎穿透了防彈層,如果她再用威力強一些的型號手槍,就算射不死自己,也絕對會受傷!


    兩人從房間裏出來,景豐申那邊已經解決了絕大部分,這裏的大多人都有不少案底,如果被活捉,多半也是無期或者死刑,比起後半生的監獄生活,他們幾乎全選擇了拚死搏殺!


    看著一地的屍體,舒夏眼角微微跳動了一下,這些人,有不少是和她一起長大接受訓練的!


    “別難過!他們在黑暗的地方遊走的久了,現在解脫,去了光明的地方,會開心的!”肖鈺同樣看著地下死去的“同門”,嘴上雖然說的輕鬆,可細看,還能看出來,她眼眶的紅。


    她們難過,是因為善良沒有在黑暗中泯滅,可善良永遠不代表妥協,不代表要忘卻仇恨!對敵人寬容!


    有仇,就該報!


    “你還不走?”舒夏看了眼肖鈺,她們的合作在蓮姐死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著什麽急,好歹我也幫了你!”雖然手段卑劣些,可是效果確實杠杠的!這些死的“同門”裏,不知道有多少是因為肚子劇痛之下,耽誤了時機,才中槍的!


    “你不走,我也幫不了你!”舒夏說完,身子朝一旁挪了一步,肖鈺正想問為什麽,自己的手腕上就突然一涼,低頭一看,一副鋥亮的手銬,而她麵前也多了個男人,景豐申!


    “你現在被逮捕了!”男人機械無情的話響起,肖鈺剛剛還是一副笑臉的表情,立刻變成了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警察叔叔,我是良民,我是你們一夥的!”肖鈺舉了舉手銬,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的舒夏,用眼神示意舒夏給她做個證人,她真心是好人啊!今天擊斃了蓮姐,端了飛鷹,這這麽多有礙治安的壞人,有不少她的功勞好麽!


    “第一,我不是你叔叔!第二,我們不是一夥的!”景豐申冷聲說著,不僅僅是女人,男人對自己的年齡有時候也很在意的!他隻不過是穩重了些,卻不老!


    “叔,不,局長帥哥,你確定你要這樣逮捕我?”肖鈺眨了眨眼睛,試圖最後一次賣萌,可見男人依舊麵無表情和個麵癱一樣,也不再做無用功。


    “帶走!”景豐申沒心情和眼前嬉皮笑臉的女人廢話,直接招唿小陳,讓人將肖鈺帶走!


    肖鈺被兩個特警架著,被送上了外麵停著的警車,臨上車前,肖鈺猛地一迴頭,朝著景豐申大喊道:“姓景的,你給老娘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娘強了你!讓你在老娘身下臣服!”


    肖鈺說完,自己上了警車,兩名特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所有人幾乎都看向景豐申,這世界玄幻了,黑道小蘿莉,說要強上麵癱警局局長!還要他臣服!


    這畫麵想想就覺得亢奮。


    “瘋子,你丫桃花運了!”司徒玦一臉戲謔的說道,不僅是桃花,還是一朵喜歡強壓的桃花!


    景豐申站在那一動不動,覺得風很大,吹的他腦子都有些亂,現在的小屁孩都這樣麽!


    “兄弟,你都不知道我多羨慕你!”司徒玦還覺得不夠,又補了一句,眼神還不忘瞄了一眼一旁不說話的舒夏,要是他家小夏夏也說強了他,他一定立刻脫光衣服,擺好銷魂姿勢,在床上等著被強!而且想怎麽強就怎麽強!


    可他什麽時候才能被強呢!


    舒夏感覺到司徒玦的目光,就知道這男人又沒想好事,蓮姐死了,這裏也沒有她什麽事了,女人直接甩手,走人!


    而此時司徒家的別墅裏,司徒銘坐在床邊,身上那種陰冷的氣息讓人畏懼,男人抿著唇看著電視裏的相關報道,整個人仿佛暴風驟雨來襲前的那一刻一樣。


    飛鷹組織被警方繳獲的新聞幾乎是第一時間,漫天蓋地一般的占據了所有頻道,帝都最大規模的黑幫組織,多年來盤踞一方根深蒂固,結果被警方沒有任何風聲的一鍋端,黑幫頭目蓮姐當場死亡,這樣摧毀性的連根拔起讓帝都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也讓帝都警局再一次站在了榮譽和能力的高點!


    電視裏的景豐申正在接受采訪,濃重的夜被趕到的記者們用閃光燈照的通亮,景豐申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可是眼裏偶爾流露出來的激動,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亢奮!


    他在任職警局局長期間,破獲了本市最大的黑幫集團,這是對一個警隊人員最大的榮譽!


    “請問景局,您對這次黑幫鏟除行動,有什麽需要概括的麽!”記者們爭先恐後的提問,現在已經接近零點,可是卻出現了這樣的特大新聞,幾乎所有的雜誌社、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都從睡夢中爬起來,搶第一手的資料。


    “邪不勝正!自取滅亡!”景豐申機械的聲音透過電視傳了出來,司徒銘關掉電視,將遙控器摔在牆上,瞬間變得四分五裂,今天的交易非但讓他損失了一批價格不菲的貨,還讓他以後更難在這一行裏立足,而且,老爺子那裏弄不好,也會有所發現。


    他真是沒想到,他的混混弟弟,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和心計!


    將他一點不漏的算計了進去!這筆仇,他記下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司徒銘看過去,是林虞打過來的。淩厲的眉峰挑起,染上了陰森的冷意,飛鷹被端了,這個女人也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相反的,她知道的東西太多,多到已經成了一枚必須去掉的毒瘤!


    “喂?”男人調整了唿吸,接聽了電話,林虞有些著急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銘,飛鷹出事了!我想去找你!”林虞也沒想到司徒玦和舒夏聯手警局,出手竟然這麽狠辣,就連蓮姐都被當場射殺,她心裏一陣心慌,畢竟當初的黑槍是她放的,舒夏不放過蓮姐,也沒有可能會放過她!


    司徒銘看了眼牆上掛著的表,手指不規律的在腿上敲擊了幾下後,隆起的眉峰才漸漸舒展。


    “我們約在別的地方!家裏不方便!”


    司徒銘說了個地址,就掛斷了電話,披上衣服,男人起身走到床頭櫃的位置,拉開抽屜,裏麵赫然是一把黑色的手槍,彈膛永遠是滿的,男人將槍拿在手裏,唇邊泛起冷笑,林虞,今晚上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司徒銘下樓,歐陽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明明很困了,可眼睛還是固執的睜著,見司徒銘下樓,歐陽笑立刻起身。


    “你去哪裏,都這麽晚了?”現在這個時間,除了林虞那裏,她真想不出來還有什麽地方能讓他這麽晚出去。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司徒銘看了眼歐陽笑,對於這個女人,他的討厭,從來沒有變過!


    歐陽笑所有的話都被司徒銘傷人的話噎住了,她閉上嘴,安靜的看著男人大步離開,離開這個家!去找另外一個女人!晚上司徒銘迴來時,她看的出,他眼裏的憤怒,所以,她識相的將房間讓給他一個人發泄。可現在呢,他去找林虞,或許是不生氣了吧!


    明明知道這個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對自己的厭惡,為什麽就不能清醒呢!


    司徒銘驅車去了和林虞約定的地點,他到的時候,林虞已經等在了那裏,見司徒銘的車停下,女人立即上了副駕駛座。


    “你怎麽這麽晚才來?”上車後,林虞輕輕抱怨了一聲,她剛剛一個人等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可她試了好幾次,對方卻又死活都不肯出來。


    “我總不能飛車過來。”司徒銘沉聲說了一句,林虞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讓男人反感了,立刻換了表情,現在她必須緊緊的抱住司徒銘這顆樹,才有活下來的希望。


    “銘,你別生氣,人家隻是有些著急想見你。”林虞說著,將身體朝著司徒銘的身上貼近了許多,心裏捉摸著,接下來,她怎麽讓司徒銘還能將她留在身邊。


    “我這不來了麽?你想去哪兒?”司徒銘看了眼窩在自己懷裏的女人,眼裏的眸光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比平時還要冰冷無情。


    “哪裏都行,隻要和你在一起!”男人沒有在生氣,林虞心裏稍稍踏實了一點,跟著用一副撒嬌的口吻說道。


    “那去海邊吧!你不是一直都想看日出麽!”司徒銘摸了摸女人的臉蛋,很細滑,可是細滑的臉蛋永遠不止她一個!


    “好。”林虞點點頭,對於司徒銘難得的溫柔有些掩飾不住的興奮。


    司徒銘開車到了帝都的海邊,帝都在古時候是一個易守難攻的都郡,因為除了海的阻隔外,還有山,哪怕敵人通過了水域的阻擋,可裏層的山是伏擊敵人最好的地點,到了現代,這裏也成了帝都獨特的風景之一。夜裏登山,觀日出,日出後下山戲水,有很多人會選擇來這裏做短暫假期的遊玩。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緩慢的停在了山下。


    “穿這麽少,山頂氣溫低,要不就別看了!”司徒銘看了眼林虞身上的衣服,突然皺眉說道。


    “人家沒那麽嬌弱的,好不容易你才陪我來,我要看!”


    林虞一路上過來,對於司徒銘難得表現出來的溫柔很受用的同時,也不是沒有擔心,殺人滅口這樣的事情,她以前不是沒做過,這些年,她做司徒銘的情婦和秘書,知道了不少他私底下的事情,裏麵不少都觸犯了法律。可所有的擔心在聽到男人這一句話之後徹底打消了。


    “感冒了,別總是讓我陪著你!”司徒銘說完,看了林虞一眼,打開車門下車。


    女人的心思,他不需要過多費心,就可以捉摸的通透,如果說唯一一個讓他看不透的就是那個叫舒夏的女人!想到舒夏,男人的眼神從冰冷慢慢的變得勢在必得,總有一天,他要讓這個女人乖乖的留在自己身邊!


    如果換了別人,聽到這麽讓人心傷的話,一定會很傷心,可林虞不會,她對司徒銘自以為算是了解了,能說出這樣的話,都已經是難得。


    女人立刻跟著下車,夜風很冷,她攏了攏衣服,讓自己盡量的溫暖起來,心裏因為飛鷹垮台而生出來的恐懼慢慢的消退。


    林虞選了一座最高的山頭,這是她和司徒銘第一次看日出,她怎麽可能將就。


    爬山對於林虞不算難,對於司徒銘亦然。兩個人速度很快,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就到了山頂。


    司徒銘席地而坐,林虞也跟著小鳥依人的偎依在他身邊。


    “銘,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林虞將頭靠在司徒銘的肩膀上,說的曖昧,手也跟著摸上了司徒銘的大腿內側敏感的位置!


    “這麽低的氣溫你不怕冷麽!”司徒銘製止住女人不斷亂摸的手,聲音在夜風裏聽起來有些微涼,卻透著讓人迷醉的誘惑。


    “冷,所以才應該做些運動,來溫暖彼此,不是麽!”林虞轉過頭,吻上男人的唇,飛鷹沒了,在沒有開發到更大的存在價值之前,她能做的就是用身體去討好取悅這個男人!


    麵對林虞的挑逗,司徒銘的眼裏閃過一絲嘲弄,又快速的隱沒在黑暗之中。


    “我也讚同!”男人說完,突然翻身用半個身子壓在女人身上,然後重重一吻,等林虞在這個充滿霸道的吻裏迴過魂來,司徒銘已經將上衣脫去扔到了一旁,裏麵的襯衫也解開了好幾顆扣子,露出了裏麵精壯結實的胸膛。


    “希望我們不會上明天的新聞!”林虞嬌笑一聲,手指挑逗的摸上男人胸前的兩點。


    “說不定真會!”男人襯衫上的扣子全部解開,唇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


    “那我估計會被其他女人嫉妒死!”林虞笑著吻上男人的脖子,自己迅速的褪去身上薄薄的衣服。


    山頂的夜很濃,卻因為兩個因為冷而活動的男女變得並不冷寂,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然後漸漸的平息。


    司徒銘從林虞身上起來,清理好自己,穿戴好脫下來的衣服,林虞一臉潮紅的躺在冰涼的山頂上,剛剛的感覺好極了,絲毫沒有感覺到冷,而且那種銷魂的快感比平時得到的更多!


    有些不舍的迴味了片刻之後,林虞才穿好衣服,原本黑暗的夜空,出現了一抹刺眼的紅暈。


    “快要日出了!”女人手指遙指著東邊的海岸線說道。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麽!”男人看了眼即將升起的太陽,皮膚被照成了紅色,可眼裏的色彩卻依舊是濃墨的黑,讓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麽。


    “喜歡!”男人的浪漫,不管對於什麽女人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力,林虞也不例外,在司徒銘刻意展現的溫柔麵前,她完全失去了感覺,更不知道越是浪漫的男人越危險,想不到危險正在一步步的朝著她靠近!


    “喜歡就好!”男人不留痕跡的笑了笑,


    紅色的邊際顯露的越來越多,不過是十幾分鍾而已,整個太陽都從海岸線上升了起來,那樣絢麗的紅,讓人的眼睛除了紅色,再也看不見其他。


    “完全升起來了!好美!”林虞有些忘情的喊著,還沒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胸口就是一痛。


    “日出代表新生,不過新生之前,你要先死亡!我最後的禮物,你喜歡麽!”司徒銘難得溫柔的目光變得更加殘忍,冷眼看著這個剛剛還和他水乳。交融的女人!林虞是什麽樣的女人,他心裏清楚,她有野心,在野心的趨勢下,她對自己的那點迷戀很容易擊垮,到時候的後果可想而知,而且他喜歡先下手為強,對自己沒有用途且又有危險的人,越早除掉越好!


    “銘,為什麽?我根本就不會出賣你的,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林虞捂住中彈的胸口,臉上情潮已退,顯得十分蒼白,一雙眼睛充滿了悔恨不甘,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去威脅司徒銘,可這個男人卻選擇早早下手。


    “所以,我給你證明你忠心的機會,死了,就絕對的忠心了!”司徒銘說完,再次將槍口對準了林虞,逼著她自己後退。


    林虞被逼的後退了幾步,搖晃的身子努力讓自己在山崖邊停下來,眼裏的不甘變成了令男人看了都會憐憫的楚楚可憐,朝著司徒銘央求道:


    “銘,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我是愛你的!是真心真意的!我不會背叛你,永遠都不會!”


    女人想通過這些話讓男人有所動容,司徒銘的槍法還沒有精準到舒夏那樣的地步,稍稍的偏差,對於做殺手的林虞,很清楚她還有存活的希望,可是,司徒銘這樣逼著自己後退,明顯著是不想留活路,這裏很高,下麵都是碎石,摔下去九死一生!更何況她胸口還中了槍!


    司徒銘笑笑,似乎是輕蔑,又夾帶著嘲弄,“既然那麽愛我,就別讓我不開心!之前,你一直做的很好!”


    殘忍的話帶著拒絕和必殺的冷意,女人總是把愛掛在嘴邊,覺得自己的愛就多麽彌足珍貴,可對於他而言,這些女人的愛,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如果讓他選擇一個表達的詞,就是厭惡!


    林虞臉色灰白,身體已經站立不穩,沒有支撐力氣的她摔坐在地上,鮮血不斷從傷口的地方冒出來,染紅了身上性感的衣服,身後火紅的太陽漸漸升高,剛剛那層耀眼的紅色越來越淡,漸漸的變成了白光,照亮了她身上豔紅的血色!


    “不,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可以幫你!”林虞搖著頭,眼裏都是苦苦的哀求,她可以去找其他勢力,然後介紹給司徒銘,她還不想死。


    “你已經沒有獲得機會的資格了!”司徒銘說完,冷漠的看了眼林虞,修長的腿抬起,無情的踢向林虞的肩膀,一個輕輕的用力,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的女人,身子便朝著後仰去,她的手努力的向前伸著,想要借此抓住什麽,可她卻什麽都抓不著,她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就是司徒銘的一絲不舍,可男人的不舍卻永遠不會留給她!


    林虞不甘心的睜著眼,死亡似乎已經成了她唯一的結局,可她真的不甘心,就這樣被男人一腳踹開。


    “司徒銘!我恨你!”女人幾乎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嘶喊,然後身子就像斷翅的鳥兒,直直的朝著山下摔下去!


    司徒銘聽完,唇邊冷笑在這樣的血色清晨顯得陰沉,恨?恨如果有用的話!他不知道死了多少遍!重物墜地的聲音清晰的傳入男人的耳膜,那雙深沉的眼連看上一眼都不願意再看,那些曾經宣泄欲望的夜晚,還有剛剛過去的結合,都化作飛煙,有的隻是男人的冰冷和無情。


    接近中午十分,舒夏才幽幽醒來,這一覺她睡的格外沉,夢裏,那一片總是陰沉的天,第一次變得清澈蔚藍,小不點一身小西裝帥氣逼人,姿勢瀟灑的站在草地上,張開懷抱,一遍遍的喊著她媽媽、媽媽!


    “舒大美人,我想你!”


    “我也想你!”


    司徒玦彎腰看著說夢話的女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舒夏會流露出這樣幸福柔美的笑容,美的令人心驚,男人上挑的眼角頓時迸發出璀璨奪目的笑意,他家小夏夏,是在夢裏說想他麽?


    男人一向良好的自我感覺讓他頓時一陣狂喜,他家小夏夏想他,他該迴應的!於是男人紅豔的唇直線的朝著舒夏微微笑著的粉唇落去。


    “我就在你身邊,不用想的!”


    兩人的唇隻差那麽一厘米的距離,眼看著就貼上了,睡夢中的舒夏卻突然睜開眼睛:“怎麽是你!”


    剛剛還自我陶醉的男人也是一愣,直覺是哪裏不對,愣了幾秒鍾才明白過來到底是哪裏出錯了,怎麽是你!怎麽是你!難道她剛剛夢裏那個讓她說想,讓她這麽溫柔幸福笑著的人不是他!


    窗外天氣晴朗,絕對是難得一見的萬裏無雲景象,可司徒玦卻瞬間覺得自己被一聲巨雷劈了!劈的他外焦裏嫩!


    想到那天女人仿佛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的眼神,加上剛剛女人的表情和話,他再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就不叫司徒玦,應該改名司徒白癡了!


    他,居然真的有情敵了!而且更令他崩潰的是!這個情敵,顯然在女人心裏比他更重要!


    這樣的認知讓司徒玦覺得小心髒好受傷,人也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明明是他先到的,就因為中間這分開的幾年,就被別人插足了!


    “誰讓你進來的?”舒夏從沙發上起來,不明白司徒玦怎麽突然變成了這種表情。眼神瞥了一眼司徒玦,偷吻不成就裝深沉!這男人今天又瘋了不成!


    司徒玦一直納悶,好歹他要錢有錢,要貌有貌,搞浪漫,討歡心,為什麽就得不到他家小夏夏的青睞,原來尼瑪有了小三兒!


    男人越想越生氣!他現在就去找景豐申,他要見蓮姐,哪怕已經是具屍體,他也不能放過這該死的罪魁禍首!


    舒夏見司徒玦不說話,臉上表情精彩到瞬息萬變的地步,正想問問他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結果男人一陣風似的走了!


    舒夏揉了揉眼睛,畢竟睡的時間長了,有時候她會產生輕微的幻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剛剛沒有人來過,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罷了,否則,一直都是膏藥屬性的司徒玦,怎麽會她還沒趕人,人就走了?


    吸了吸鼻子,空氣中有著淡淡的香氣,是司徒玦身上特有的味道,剛剛真的是司徒玦來過。


    司徒玦從別墅裏出來,立刻上了法拉利,發動機一聲轟鳴,車子就飆出去老遠。


    “喂,阿鬼,給我調查舒夏,調查所有和她接觸過的男人!”司徒玦不爽的說道。


    “玦少,之前不是調查過?”阿鬼有些莫名其妙,這是怎麽了,昨晚男主子和女主子還恩愛有加,並肩攜手打天下,怎麽今天就這麽口氣不好的要調查?


    “之前的不夠仔細!這次給我仔細查,隻要是公的,一個都不能放過!”司徒玦說完掛斷電話,他倒要看看,敢和他帝都玦少爭老婆的王八羔子是誰!


    舒夏站在窗前,看著男人騷包的法拉利消失在視野內,才收迴目光,她要不要去司徒玦房間裏看看,是不是槍傷的藥被男人和其他藥弄混了?還是說止疼的藥真的對神經有這麽嚴重的傷害!要不然,怎麽會就突然轉性了?


    洗了把臉,舒夏才從剛剛司徒玦給她的詫異中清醒過來,蓮姐和飛鷹解決了,接下來就該是林虞了!


    她和這個女人的賬,才真的要好好的算一算!


    舒夏打車來到林虞的公寓門口,還算客氣的敲了敲門,林虞在背後出刀子,找人殺她,這樣的伎倆她不屑、也不齒,她要光明正大的和這個女人好好算賬!


    門敲了幾下都沒有反應,剛好對麵人家有個阿姨出來,見舒夏敲門,好心的說了一句。


    “這房間裏的閨女昨天晚上出去後就一直沒迴來!估計是找她男朋友去了!”


    “男朋友?”舒夏皺了皺眉,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對啊,我見過不少次呢,很高,很帥,就是不怎麽笑,好像特別有錢,一看穿著就能看出來!”那阿姨挺愛說,邊說著還邊用手比劃起那人的身高來。


    舒夏點點頭,這阿姨嘴裏的男朋友,除了司徒銘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人,林虞昨天晚上出去,如果是找司徒銘的話!


    糟了!


    朝那阿姨說了聲謝謝,舒夏就立刻出了小區,打車直奔司徒家,剛剛她出來的時候,沒見到司徒銘在家裏!


    出租車剛剛走到司徒別墅門前,舒夏給了錢,下車,就看見在她後麵正準備開車進院子的司徒銘!


    男人停了車,將車窗搖下,唇邊淺淡的笑意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冷意。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專門等我?”司徒銘笑著開口,舒夏卻一動不動的看著男人的眼睛!


    殺過人的人,眼睛在短期內都是陰森的!


    而在司徒銘的眼裏,她看到的不僅是陰森冰冷,還有這澎湃急需爆發的野心!


    “林虞呢!”舒夏直接開口,沒有拐彎抹角,她想知道的,隻是林虞的下落,這個女人的命,說好是她的就是她的!


    “你找她問我做什麽?”司徒銘笑了笑,似乎對於舒夏這樣等同於白癡的想法很是嘲諷。


    “你殺了她!”舒夏一路上心裏已經有了百分之六十的肯定,在看到司徒銘之後幾乎是有了百分之九十五的確定,司徒銘這個男人,在事發後的第一時間,不是去想怎麽應對警方和司徒家內部,而是選擇了對林虞出手!


    “舒夏,你知道你這樣誣陷我,我可以告你的!不過看在我們的情分上,這一次我不計較!你和司徒玦昨晚上的計劃很出彩,好好享受此刻的勝利,因為一個小小的勝利之後,可能是更大的失敗!”司徒銘說完,陰冷的眼神帶著一抹輕笑,這筆賬,他早晚也要清算的!


    “你這麽確信?如果我是你,就會先想想進了這間別墅怎麽辦!”舒夏冷眼看著司徒銘,景豐申來過,以司徒玦朋友的身份,相信這件事情,司徒正史已經知道了整個過程,所以司徒銘先要擔心的是他自己!


    “舒夏,你太單純,別忘了,他是我父親!”司徒銘笑著說完,關閉車窗,驅車進入院子,司徒正史或許會惱怒,會警惕,可是說到最後,他都會是平安無事!因為,他姓司徒,他身體裏留著司徒正史的血!所以,除非逼不得已,司徒正史都不會放任他出事!司徒家也不會放任他身敗名裂,因為這事關司徒正史最在乎的顏麵。


    舒夏看著司徒銘的車開進去,眼神冷意漸濃,司徒銘說的沒錯,司徒正史是他父親,最多也就是給他一個教訓,不過,能狠狠給他一個教訓,也是好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門,司徒正史就坐在一樓的沙發上,臉色看起來陰沉冰冷,和往日被司徒玦氣的那種憤怒不同,這一次,明顯的更多的是厭惡。


    “爸!”司徒銘一進門就看見甄露在不停的給他使眼色,不用看其他人等著看好戲的眼神,也能明白,司徒正史這是要和他算賬了!


    “混賬東西,給我跪下!”司徒正史見人進屋,立刻冷聲吼道,甄露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畢竟司徒銘一直是她在其他幾房麵前炫耀的資本,可這一次,老大確實闖了簍子!


    司徒銘連解釋和詢問都沒有,直接聽話的跪了下來。這樣的順從讓舒夏皺了皺眉,這個男人比她想的還要懂得隱忍!


    “你說!你和飛鷹的買賣是怎麽迴事!”司徒正史眼神冰冷的在司徒銘臉上掃過,他是過來人,知道利益很多的時候都大過親情,更何況是這種隻有一半血緣的親情!可作為他們的爸爸,兄弟間互相廝殺的事情,他還是不想看到的!


    “您不是都知道了?我想慢慢練習、就算將來不接手家裏的軍火生意!至少也可以做旁幫幫老三!”司徒銘說的冠冕堂皇,司徒玦出去了還沒迴來,不然肯定要被司徒銘表現出來的兄友弟恭感動死。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插手軍火這塊了!”司徒正史嚴厲的說道,司徒玦是他心裏訂好的接班人,所以軍火這一塊他從來都沒想過讓老大去碰。


    可他竟然暗地裏碰了,這裏麵的心思,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老爺,老大也是你的兒子……”甄露在一旁插話,她心裏不甘心,明明自己的兒子是第一個孩子,公司上的事情也能幹,可是老頭子卻從來沒想著將家裏的事情將來交到老大的手上。


    “我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甄露還沒說完,就被司徒正史吼了一聲,被這麽一吼,女人心裏的憤怒憋屈更厲害了!


    司徒銘皺眉看了眼甄露,用眼神示意她別在開口給他找麻煩!


    “爸,是我逾越了!”司徒正史的想法,他心裏再清楚不過,可是眼下的情形,還不是他挑明了要和司徒玦決一高下的時候,所以哪怕心裏憤怒的快要爆發,男人也努力的維持出一幅乖巧認錯的態度。


    司徒正史用眼角掃了一眼司徒銘,老大的心思從小藏得就深,這一點,知子莫若父。


    “你知道就好,這次的事情,既然你承認做錯了,就應該準備好,接受錯了的懲罰!”司徒正史說完,看了眼一旁的張媽。


    “張媽,去,請家法!”


    甄露一聽,臉色立刻變得更加難看,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說話,卻再次接到了司徒銘的眼神警告。


    “是!”


    不一會兒的功夫,舒夏就看見了所謂的家法,一根藤條,上麵的倒刺還能清晰的看見,而經過特別處理過的藤條,盡管過了很多年,可依舊有著讓人心寒的力道和光澤。


    司徒玦說過,這根藤條是司徒家前幾代傳下來的,據說都已經有了一百多年的曆史,平常也隻是說說,這些年來,還真沒有請出來過。


    司徒正史將家法拿在手裏,目光透著一家之主的威嚴,“老大,今天我就用家法好好給你做個警醒!”


    司徒銘臉色不變,心裏卻泛起陣陣冷笑,家法!警醒!警醒什麽!警醒自己哪怕樣樣都比司徒玦強,也要一輩子做個安安靜靜的私生子麽!警醒,他不該對家裏的一切懷有該有的野心麽!


    “是!”男人讚同的點頭,不是要警醒麽!就給他好好警醒警醒,讓他更加清醒的知道司徒玦和他這個私生子的區別!


    司徒正史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司徒銘麵前,手裏的藤條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狠狠的抽在了司徒銘的背上。


    藤條抽在身上,響聲不清脆,有些悶沉,甄露聽著,嚇得連眼睛都閉上了,白沁言和上官雲都默不作聲,心裏想著什麽,也隻有她們自己清楚。


    龍燕傾看了眼地上被打卻不出聲的司徒銘,如果論隱忍,司徒玦確實不是老大的對手!


    這一場兄弟間的廝殺,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來是多麽的激烈!可她和司徒玦都不會退縮!


    在場的所有人裏,歐陽笑是最不淡定的那個,尤其在看到司徒銘身上的襯衫都被藤條抽裂開來,原本正常的肌膚變得一條條暗紅,然後不斷有血滲出,浸染了衣服,粘連在一起的畫麵之後。


    “爸,求求你別打了!”歐陽笑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甄露都不敢上前阻止,她卻大步撲了上去,司徒正史的藤條來不及卸力,就狠狠的打在了歐陽笑的背上。


    “啊!”歐陽笑吃痛,大喊了一聲,龍燕傾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衝了過去。


    “笑笑!”


    這傻孩子,司徒銘對她什麽樣,家裏的人都和明鏡似的,對於這樣一個男人,這麽不顧一切值得麽!


    甄露這次反應倒是不慢,立刻衝上前去,將歐陽笑拉迴到自己懷裏。


    “笑笑,你有沒有怎麽樣,你這孩子,怎麽這麽……”甄露一邊說著,一邊可憐兮兮的看著司徒正史。


    見自己打了歐陽笑,司徒正史才冷哼一聲,“老大,別讓我知道你還有下次,否則,連她們一起打!”司徒正史用手指了指甄露和歐陽笑,心裏卻明白,自己也該找個台階下了!


    “爸,我以後不再犯了!”司徒銘背上火辣辣的疼,可卻咬牙忍住了,今天的疼痛,隻會讓他想的更清楚,更透徹,隻會讓他今後,更不留餘地!


    “最好這樣!都散了!”司徒正史說完,將藤條交給張媽,自己則怒氣未消的迴了房間。


    “老大,你有沒有怎麽樣?”司徒正史前腳走後,甄露立刻放開疼的冒冷汗的歐陽笑,人就朝著自己的兒子衝了過去。


    失去支撐的歐陽笑,身子有些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一直沒動的舒夏,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歐陽笑要摔倒的身子。


    穩定了重心的歐陽笑禮貌的朝著舒夏笑笑,還沒來得及道謝,舒夏就放開了她,仿佛剛剛那個伸手搭救她的女人不存在一樣,依舊是冰冷,讓人不敢靠近的舒夏!


    ------題外話------


    今天首訂,謝謝所有支持兔子的好菇涼們!首訂訂閱留言就有30幣獎勵哦!這個和搶樓活動不衝突,所以趕快來留言!讓我知道你們在!


    啦啦啦啦啦!上架啦!


    不知道這一章你們看的爽不爽!開不開森!中獎名單20號會公布哦!私寵的時候又豪氣的小妞傲嬌不留言,不過妖孽,如果搶到了,就留言領獎吧,好運氣會越積攢越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妖孽老公賴上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當往事不如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當往事不如煙並收藏妖孽老公賴上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