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與溫家家境懸殊,門不當戶不對,對於這門親事,任家自然是極力反對的。”


    “據溫良說,任瀟儀當時為了讓溫良絕了娶自己女兒的心思,說盡了難聽的話。”


    “氣極之時,任瀟儀還咒罵了溫良已故的父親。”


    “說他之所以英年早逝,是因為做了見不得人的黑心事,遭了天譴,說他死有餘辜。”


    君淩越聽到這裏時微微蹙了蹙眉,但他也隻是蹙眉,並沒有開口打斷司暉的敘述。


    “任瀟儀那番言論雖然惡毒,卻十分有效。”


    “身為人子的溫良容不得父親受辱,與任瀟儀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溫良最終憤然而歸。”


    “兩家至此,也徹底決裂。”


    “事情發展到這裏本該完結。可那任暖詩在得知自己父親氣走溫良,溫家因此事成了十裏八鄉的笑柄後,竟然偷偷離了任家,跑到溫家去。”


    “等任家發現並找到任暖詩時。”


    “任暖詩已與溫良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任家震怒,揚言與任暖詩斷絕關係,任家此後再無任暖詩。”


    “任暖詩與溫良成親三月後溫良參加秋闈,中了進士。”


    “溫良中了進士後,任暖詩不顧矜持,四處奔波,聯係昔日好友,想盡一切辦法為溫良拓展人脈。”


    “一年後,同華縣縣令告老還鄉,溫良得了實缺,接任同華縣縣令一職。”


    “溫良上任後不過三日便娶了知府丁誌伯的庶女丁倩倩為如夫人。”


    “任暖詩善妒,幾次三番要加害丁夫人,溫良覺得任暖詩心腸惡毒,多次與任暖詩交心而談,然而並沒有什麽效果。”


    “溫良漸漸的也寒了心。又與任暖詩發生了幾次爭執後,便極少去任暖詩的院落了。”


    君淩越:“這也是他跟你說的。”


    “正是。”


    君淩越微微斂眸:“沒事,你繼續說。”


    “任暖詩於去年五月初生下了一名男嬰。”


    “但溫良與任暖詩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這個嫡長子的到來而有所緩和。”


    “溫良說,任暖詩就是在月子期間,也沒有收斂過謀害丁夫人的心。”


    “他曾親眼看到任暖詩將一碗滾燙的湯藥往丁夫人身上潑,若不是他剛好進門看到,將丁夫人拉開,丁夫人便要被燙傷毀容了。”


    “雖然任暖詩失德,但溫良念及她為了嫁給自己與家人反目,此後又費盡心力為自己聯絡舊友,謀取前程的舊情。”


    “始終沒有動過休妻的念頭,在吃穿用度上也不曾對她有過半分苛待。”


    “今年年初,溫良破獲一起兇殺案時,發現兇案的兇手竟是任瀟儀夫婦。”


    “雖然震驚,但溫良還是秉公辦案,以蓄意謀殺罪將任瀟儀以及任瀟儀的發妻吳氏抓捕歸案,收押死牢。”


    “嗬。”


    君淩越聽到這裏發出了一聲輕笑,見司暉看向自己,抬了抬手,示意司暉接著說。


    “任瀟儀與其妻子吳氏謀殺罪已定,兩人將於今年九月七日行斬首之刑。”


    “七月十八日,溫良去看望任暖詩,發現任暖詩正在與護衛通奸。”


    “溫良至此時,對任暖詩徹底死心,徹底失望,憤而休妻。”


    君淩越嘴角一抽,望向司暉:“與護衛?”


    司暉乖乖點頭:“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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