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花園中的二人離開,紀鸞蝶還愣在原地思考著,這清霜表姐是何時喜歡上大哥的?


    看大哥的態度,大哥好像不喜歡清霜表姐。清霜表姐雖沒有玄姐姐這般的才貌,可是也不差啊!


    為什麽大哥不喜歡她?難道大哥又意中人了?那麽大哥的意中人又是誰呢?


    就在紀鸞蝶還在花園思考著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的時候,玄雪縈和夜君陌已經迴到了玲瓏苑。


    就在玄雪縈準備迴房時,夜君陌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然後佯裝委屈的說道:“雪兒送了別人禮物,卻獨獨漏下了我。我的心裏好難過啊!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都快碎了?”邊說邊拉了玄雪縈的手按在他的胸前。


    玄雪縈一看就知道,這人又在演戲。莞爾一笑後說道:“別裝了,這幅畫送給你行了吧。”邊說邊將方才燈會上畫的畫遞給夜君陌。


    夜君陌拿到畫卷後,眼睛一亮然後說道:“雪兒你看這夜空靜謐,花好月圓的,我們要不再待會兒?”


    玄雪縈微微搖頭道:“好了別鬧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夜君陌依舊賴皮的擋在玄雪縈的房門前不肯走。


    玄雪縈無奈,伸手攬住夜君陌的脖子,在他的額頭輕輕留下一吻。趁夜君陌失神的時候,繞過他迴到了房間。


    房門外,夜君陌一臉甜絲絲的看著玄雪縈的房門,知道屋內熄了燈,才戀戀不舍的迴到了自己的廂房。


    翌日,玄雪縈慣於早起,一早已在院中撫琴。夜君陌卻並為與她合奏,隻是坐於一旁傾聽。


    之前還對玲瓏苑避之唯恐不及的紀府下人,在忙完手上的工作以後,都會溜到附近欣賞。


    雖說很多人都不通音律,可這欣賞未必需要知曉精通。


    玄雪縈與夜君陌剛入住紀府不久時,玄雪縈也曾撫琴。可今日所奏卻與往日不同。


    今日的琴音,絲絲縷縷間充滿了滌塵的韻味,令所聞之人心中一片清明。


    玄雪縈雖不喜打聽一些雜事,但是也聽聞了紀府眾人對玲瓏苑的避諱。所以一早於院內撫起了“閑雲清風曲”。


    此曲有清心之效,若是冠以靈力彈奏,更可洗心入神。


    換言之就是,若彈奏之人,是身懷靈力的有心人。可以用此曲控製人的意誌。


    是當初的雲初雪,現在的玄雪縈,由流雲圖鑒中習得。


    紀鸞蝶離玲瓏苑大老遠便聽到了琴音。一大早她就被奶奶喚到了慈安苑,說是今日下午家中設宴,要當麵向玄姐姐道謝。


    因著剛到紀府時,玄雪縈身體不適,一直在休養中。所以並為與紀府的長輩相見。後來玄雪縈身子剛有恢複,卻又出了事,所以至今未得一見。


    “玄姐姐。”紀鸞蝶一進院中,就跑到了玄雪縈身邊甜甜的叫到。


    與紀鸞蝶一同前來的紀謹言,知道擾人奏曲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拉了紀鸞蝶的手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玄雪縈手中琴音漸落,側頭向紀鸞蝶淺笑道:“鸞蝶。”然後看向紀謹言微微頷首說了一句:“紀公子。”


    紀謹言微微點頭迴禮道:“玄姑娘。”


    紀鸞蝶則是拉著玄雪縈的手說道:“玄姐姐彈的真好。”


    一旁的夜君陌瞥了一眼紀鸞蝶說道:“好聽,你還打斷?分明就是邀寵獻媚。”


    紀鸞蝶朝夜君陌比的個鬼臉,然後看向玄雪縈說道:“玄姐姐別聽毒舌男瞎說,我是代奶奶來邀請你參宴的。奶奶說,感謝你救了我,所以今日於家中設宴。”


    玄雪縈淺笑說道:“怎能勞煩她老人家如此?在府上打擾數日,理應是我們向她道謝才是。”


    紀鸞蝶迴道:“哎呦!玄姐姐怎麽可以說是打擾呢?就當是自己家就好。奶奶還在等我們呢!玄姐姐可以走了嗎?”


    玄雪縈起身說道:“走吧!”


    紀鸞蝶拉著玄雪縈,夜君陌和紀謹言緊隨其後。


    可行至花園時,紀鸞蝶卻是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紀謹言和夜君陌說道:“我要先帶玄姐姐到奶奶的慈安苑,慈安苑內都是女眷,男客前往怕是不便吧!”


    言下之意就是讓紀謹言把夜君陌帶到大廳去。同時也給了夜君陌一個訊息,慈安苑內是沒有男子的,免得他打翻醋壇子甩臉子給大哥看。


    玄雪縈轉身看向夜君陌,微微點頭,示意他先去大廳。


    夜君陌知道玄雪縈的意思,便也沒有堅持要跟,側頭看向了紀謹言。


    紀謹言先是一懵,隨後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便向著夜君陌比了個請的手勢後轉身向大廳而去。


    紀鸞蝶與玄雪縈到了慈安苑,一進院門紀鸞蝶就喊了起來:“奶奶,我把玄姐姐帶來了。”


    屋中的紀老夫人,看向紀鸞蝶寵溺的笑著。


    然後看向玄雪縈,微笑的說道:“這位就是蝶兒一直掛在口中的玄姑娘吧!蝶兒頑劣惹禍,承蒙玄姑娘舍命相救,老身在這裏謝過了。”


    玄雪縈看向紀老夫人,微微側身行了個晚輩禮,然後說道:“紀老夫人言重了,鸞蝶聰穎活潑,惹人喜愛。倒是小女子在府上打攪數日,今日方來拜會,實屬失禮了。小女子給紀老夫人準備了一份薄禮,還望紀老夫人收下。”


    說著手腕一翻,一支白玉瓶出現在了玄雪縈的手中,紀老夫人示意一旁的嬤嬤上前接過了白玉瓶。微笑的說道:“玄姑娘有心了。”


    接著玄雪縈的手中又出現了三支白玉瓶,玄雪縈分別將白玉瓶送給了紀二夫人皓氏,紀三夫人梅氏,紀府表小姐皓清霜。


    一旁的皓氏笑道:“哎喲!我們也有啊!讓玄姑娘破費了,這多不好意思啊!”


    梅氏因著梅文煥的事情是因玄雪縈而起,心中對玄雪縈甚是不滿。可是這當著紀老夫人的麵又不好發作。


    朝著玄雪縈笑了笑,可是眼神中卻是帶著一些怨懟。心中嘀咕道:“哼!一個破瓶子能值幾個錢?就想收買人心。”


    紀三夫人心中的嘀咕,顯然是沒有說出來的。可是一旁的皓清霜,卻是從她的眼神中發現了她對玄雪縈的不滿。


    皓清霜微笑著也說道:“清霜多謝玄姑娘的美意,清霜也非紀府主子,怎好收玄姑娘的禮。”


    紀鸞蝶在一旁笑嗬嗬的說道:“清霜表姐怎會不是紀府的主子了?下人們可都是一直稱唿你表小姐呢!”


    然後轉身跑到紀老夫人身邊,把玉瓶拿過來看了看後打開了瓶塞,頓時玉瓶中散發出一縷藥香。


    一旁的的紀三夫人,瞥了一眼然後輕笑。哪有見麵禮送人藥的?這不是咒人家生病嗎?


    紀老夫人看著紀鸞蝶手上的玉瓶,臉上笑容微微一僵。


    紀二夫人也是臉色微變。


    皓清霜倒是沒有什麽太明顯的表情,不過她卻是很細心的看全了屋內眾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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