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食物隻有這些東西？”陸鳴問道。
阿信有些不好意思：“擎天的食物都是由專門的食物工廠生產，而這樣的蛋白塊跟營養塊是最經濟的食物。”
“我看生活區裏頭，有一些培育植物圈養動物的地方，那些東西，你們能吃到嗎？”陸鳴問道。
沒等阿信迴答，旁邊的另一名幹部胖子將迫不及待舀起來的一勺糊糊吞下肚，說道：“獵人大哥，您有所不知。
雖然從技術上來說，我們要圈養一些動物或者建立植物園都不成問題。
可是這樣在普通世界裏頭再正常不過的東西，在擎天基地內都是違禁的。
治安科的人有一個工作任務，便是查封生活區內的這些私人養殖場跟植物園。
所以生活區的管理者雖然管理得很寬鬆，但養殖場和植物園都無法形成規模。”
“那煙草跟酒呢？”陸鳴見過許多的地下酒吧，也發現這些擎天生活的人無論男女老幼似乎都有煙癮。
胖子從兜裏掏出一個還算精致的小酒壺，除了裝酒外，還有個機關放了一隻隻卷煙。
他抽出一支卷煙，本想用酒壺側麵的打火機點上。
可想一想現在空間的通風畢竟仰仗一根通風管，而且還有這麽多人擠在一起。
他悻悻然收起煙，解釋道：“這兩種東西畢竟可以麻醉大家，擎天高層不僅不反對，而且還設置了香煙工廠跟酒精工廠，產量極大隨便都能搞到許多。
隻是工廠生產的香煙跟酒精，都有一股子怪味，有人說像是尿騷味，有人說是機油味，反正很複雜。
據說這跟原材料的培育關係不小，工廠的煙草種植之時，所用的營養液就遭到了嚴重的汙染，而且為了提高產量，肥料也加了不少古怪的東西。
酒精的釀造原料也是同樣的道理，生產原材料的是經過改造後的微生物，產量雖然極大，卻有難以過濾的雜質。
而這些雜質沒有發現對人體有什麽害處，工廠便沒有進行除去雜質的技術研發。
沒有工廠出力，靠普通人自己想辦法，幾乎無能為力，久而久之，大家就隻有習慣和忍受。”
雖然言語間難以掩飾對擎天這些食物的嫌棄，但胖子的胃口卻是極好的，吃完碗裏的糊糊，又找人添了滿滿一碗。
陸鳴聞著鍋裏散發出來的古怪味道都忍不住皺眉，在他麵前吃這種惡心的食物，實在是一件讓他難受的事情。
這次過來，他隨身空間中攜帶了大量的物資，幾乎都是食物。
來都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是打算保下這般家夥，如果這支隊伍能夠在洗牌後的第七區生活區生根發芽的話，對於陸鳴來說那就有著真正的價值。
思忖片刻，陸鳴取出一串鹹魚。
用繩子串起來的鹹魚有二十多條，是陸鳴在經過許多次實驗之後，用他精湛的醃製工藝加工出來的。
有味道鮮香誘人，肉質嫩爽彈牙，鹽度恰到好處等諸多優點。
鹹魚的香味，在這略顯封閉的空間之中顯得更加的突出，幾乎同時，鼴鼠的隊員們都被這誘人的香味所吸引。
他們中大部分人的記憶，都被擎天公司修改地麵目全非，以至於看到鹹魚，整個人都有了些恍惚。
但旋即便有人明白過來，最先反應過來的胖子，他咽了咽口水：“這。。。這是魚。。。鹹魚？”
陸鳴將這一串鹹魚丟過去：“拿去給大家換換口味。”
二十多條鹹魚，分量並不多。
而得到鹹魚之後的胖子，並沒有如之前那般的饞嘴表現，他雖然貪婪地不停去吸鹹魚的香味，卻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欲望去優先享用美食。
他取下一條鹹魚丟給負責烹飪的同伴：“把魚燉進去，給弟兄們嚐嚐味道。”
又將剩下的鹹魚交給了阿信：“我怕忍不住饞蟲，這魚還是你來保存吧。”
阿信無奈地接過鹹魚，找了個包裝了起來。
沒想到陸鳴又丟來一袋東西：“這是一些我在外麵收集到的果子和堅果，你們也收起來。
若是要在裏頭待很久，吃好一些至少可以提升下士氣。”
說實話，這些鹹魚一條本來也就人的小臂長度，風幹醃製之後，分量更是不多。
一條鹹魚被鼴鼠的廚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撒進了兩口燉糊糊的大鍋裏頭。
為了讓大家都能唱到滋味，得把鹹魚熬散一些。
但又不能熬的太厲害，否則大家吃到嘴裏都琢磨不出味道。
這也就讓這個本來自詡廚藝尚可的家夥，顯得局促起來。
而為了等待美食，本來各自在布置的鼴鼠隊員們都開始心不在焉起來。
一名正在檢修備用電池的機械師，一不小心使用扳手的力道就打了幾分。
嘎吱一下，原本斷開的機械連接被轉動橋接起來，整個裝置都被激活起來。
吱吱的聲音響起，屋子裏頭的提示燈也亮了起來。
“備用電池被啟用了！”迴過神來的幾位機械師連忙檢查起來，有人大聲說道。
本來已經吃了東西快要睡下的1307被驚醒，看到現在的情況，不由得皺眉道：“現在外頭情況不明，備用電池被激活，恐怕原本的電路也會激活。
不知道這又會驚動些什麽樣的存在，現在隻能希望我們這裏不被發現，這道大門能夠幫我們抵擋住意外。”
阿信趕忙命令道：“你們幾個檢查一下電路，這個電池艙不大，備用電池應該無法供整個管道區域使用。”
所有人的麵色都凝重起來，現在整個屋子因為燈光的亮起而變得明亮，氣氛卻顯得更加壓抑。
————
九尾從一間曾經是工具間的屋子走了出來，她走起路來飄搖而富有仙氣，但身上卻沾染了不少的血跡。
“這間屋子裏有十幾個大頭娃娃，都被我幹掉了。
如果管道裏頭都是這種廢物，我們進來的價值可就不大了。”
她掏出一張手巾擦幹淨手上的血跡扔掉，一邊挽起秀發編成丸子頭，一邊妖嬈地對前方說道。
空氣中緩緩浮現出一個影子，洛馬再次露出真容，提醒道：“不要托大，既然區域裏有這麽多大頭娃娃，不可能沒有產生的源頭。
別在落單了，等茉莉找到了目標之後我們再出手。”
茉莉從洛馬身後的轉彎處走了出來，說道：“我們現在身處的管道似乎隻能算作外層，現在藤蔓生長到了一個十分複雜的區域。
可能是一次次的變遷留下的遺跡，我感覺在這下麵，還掩埋著一處更深的區域。”
“這層管道區域內的實驗室呢，裏頭都沒什麽發現？”
洛馬皺眉道。
茉莉搖頭：“但凡能進去的地方我都進去了，要不就是空空如也，要不就是一堆大頭娃娃。
至於我都進不去的一些封閉的地方，看起來都是一些本就封閉的設備室。
但現在已經無關緊要，我的確發現了下一層的存在。
恐怕要找到有價值的目標，必須深入進去。”
九尾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那就走吧！”
洛馬搖頭：“先讓茉莉找一找，也不急於一時，如果需要支援或者更多的裝備，我們就先做好準備再進去。”
九尾有些不滿，可是也不願反對洛馬的意見，便再次妖嬈地纏繞在洛馬身上。
洛馬看到九尾身上還帶著血跡，更有幾分邪魅之感，竟是有些把持不住。
見此茉莉便是一陣頭大：“我們先找個地方等一等。”
突然，管道之內的應急燈亮了起來。
神經緊繃的茉莉頓時大驚失色，連連退了幾步一直靠到牆壁上自己的藤蔓上才稍稍穩住心神。
“這又是什麽情況！？”洛馬忙問道。
茉莉仔細迴想著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發現什麽紕漏：“藤蔓能觀察到的地方的沒有什麽異動，現在出問題，隻能是那些封閉的房間裏頭。”
洛馬道：“若是那些螻蟻般的家夥胡來，看我不把他們碎屍萬段。”
茉莉道：“就怕會有什麽可怕的存在隱藏在那些地方。”
九尾臉上依然帶著無所謂的調笑，她輕輕摸著洛馬，柔聲道：“要不，我們現在先出去吧？”
茉莉道：“晚了！有情況！我們先躲起來！”
洛馬揉了揉眉心：“躲什麽躲，這房間就是個死胡同，我們跑，趕緊跑。
跑起來才不會陷入絕境，茉莉，你過來，我背著你，你一定要把情況及時告訴我。”
茉莉毫不猶豫跳上洛馬寬闊的後背，然後用雙腿緊緊將他的腰給夾住。
洛馬立刻開始加速跑起來。
茉莉提醒道：“先往這邊跑，那邊不遠處就有情況。”
九尾酸溜溜地不滿道：“那我呢。”
洛馬無奈：“都什麽時候了，別撒嬌了，先動起來。”
三人快速在管道中跑了起來，茉莉這才又機會將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剛才的變故，似乎是驚動了什麽存在。看來我是低估了這一層的情況。
現在有幾個寫著倉庫、設備間的地方有動靜，這幾個地方都有厚實的大門封閉，上頭貼的標記卻隻是尋常的警示標誌。
我還以為隻是提醒閑雜人等的，沒想到裏頭還有情況。”
“好像有玻璃碎裂的聲音。”茉莉通過她的藤蔓跟花朵觀察注釋著一切。
其中一間本寫著‘安防設備間’的房間裏頭傳出一聲聲玻璃炸裂的聲響。
房間之內，一個個樹立的玻璃倉直接原地炸裂，裏頭的粘稠昏黃液體灑了滿地，等到這些液體流盡之後，每一個玻璃倉內，便有一個古怪的身影露出真容。
這些身影總共五個，最初的時候，看起來就如雕塑一般。
若是當麵去看，便會看到其駭人之處。
這些家夥長著人的腦袋，身體卻是如人體跟一些動物拚接而成。
有的是人頭而有著大猩猩一般的身體，有的則是人的頭顱之下，長著獅虎一般的軀幹卻又背著重重的甲殼，還有的有著螳螂前爪一般的上肢。。。
一根根的金屬管道連接著它們的身體，此時房間裏的設備已經通電，金屬管道也被激活。
它們從起初的紋絲不動，漸漸胸膛開始有了起伏，然後口鼻開始出現唿吸的狀況。
當一雙雙充滿殺戮意味的眼眸睜開，這五個怪物終於獲得了行動上的自由。
它們似乎被提前設定好了程序一般，齊齊往玻璃倉底座外走去。
金屬管被扯開，金屬大門也自動徐徐打開。
這五個怪物離開了房間那刹那，頓時便如被徹底激活一般，展現出無比的靈活與矯健，分開五個方向，開始執行它們本來被設定的任務：尋找闖入者，並將其撕成碎片。
它們行動的過程中，本能得對管道內牆壁上出現的那些藤蔓與花朵進行清除。
而這樣的清除過程，對藤蔓跟花朵造成的傷害，卻是讓茉莉感同身受的。
茉莉在洛馬背上，疼得死死抓住洛馬，指甲感覺都快穿透防護服刺進洛馬的肉中。
洛馬忙問：“怎麽了？”
茉莉剛剛已經將五個怪物出現的場景描繪出來，此時她憋著喊叫的衝動，滿頭全是冷汗地答道：“那五個怪物，正在瘋狂地破壞我的藤蔓，而我嚐試地對它們的攻擊簡直不值一提。
這些怪物，太強了！”
九尾道：“這些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洛馬道：“恐怕是早期生物融合實驗的產物，那時候的技術手段不夠，據說這些怪物靈智受到了破壞，但蠻力、速度都絕非我們可比。”
茉莉幾乎是用盡力氣地提醒：“前麵，前麵往左，接下來路越來越難選了。
我的藤蔓被毀，越來越看不到它們，而且它們兵分五路，看來是要將我們給圍殺掉。”
洛馬當機立斷：“跑，冒險也要往外麵跑，隻要能夠出去，光是我能調遣的那些部隊，就足夠消滅掉這些怪物。”
九尾不滿道：“怕什麽嘛，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洛馬狠狠地催促：“別廢話，我們要盡可能活下去，一切不必要的損傷都是不劃算的！”
阿信有些不好意思：“擎天的食物都是由專門的食物工廠生產，而這樣的蛋白塊跟營養塊是最經濟的食物。”
“我看生活區裏頭，有一些培育植物圈養動物的地方，那些東西，你們能吃到嗎？”陸鳴問道。
沒等阿信迴答，旁邊的另一名幹部胖子將迫不及待舀起來的一勺糊糊吞下肚，說道：“獵人大哥，您有所不知。
雖然從技術上來說，我們要圈養一些動物或者建立植物園都不成問題。
可是這樣在普通世界裏頭再正常不過的東西，在擎天基地內都是違禁的。
治安科的人有一個工作任務，便是查封生活區內的這些私人養殖場跟植物園。
所以生活區的管理者雖然管理得很寬鬆，但養殖場和植物園都無法形成規模。”
“那煙草跟酒呢？”陸鳴見過許多的地下酒吧，也發現這些擎天生活的人無論男女老幼似乎都有煙癮。
胖子從兜裏掏出一個還算精致的小酒壺，除了裝酒外，還有個機關放了一隻隻卷煙。
他抽出一支卷煙，本想用酒壺側麵的打火機點上。
可想一想現在空間的通風畢竟仰仗一根通風管，而且還有這麽多人擠在一起。
他悻悻然收起煙，解釋道：“這兩種東西畢竟可以麻醉大家，擎天高層不僅不反對，而且還設置了香煙工廠跟酒精工廠，產量極大隨便都能搞到許多。
隻是工廠生產的香煙跟酒精，都有一股子怪味，有人說像是尿騷味，有人說是機油味，反正很複雜。
據說這跟原材料的培育關係不小，工廠的煙草種植之時，所用的營養液就遭到了嚴重的汙染，而且為了提高產量，肥料也加了不少古怪的東西。
酒精的釀造原料也是同樣的道理，生產原材料的是經過改造後的微生物，產量雖然極大，卻有難以過濾的雜質。
而這些雜質沒有發現對人體有什麽害處，工廠便沒有進行除去雜質的技術研發。
沒有工廠出力，靠普通人自己想辦法，幾乎無能為力，久而久之，大家就隻有習慣和忍受。”
雖然言語間難以掩飾對擎天這些食物的嫌棄，但胖子的胃口卻是極好的，吃完碗裏的糊糊，又找人添了滿滿一碗。
陸鳴聞著鍋裏散發出來的古怪味道都忍不住皺眉，在他麵前吃這種惡心的食物，實在是一件讓他難受的事情。
這次過來，他隨身空間中攜帶了大量的物資，幾乎都是食物。
來都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是打算保下這般家夥，如果這支隊伍能夠在洗牌後的第七區生活區生根發芽的話，對於陸鳴來說那就有著真正的價值。
思忖片刻，陸鳴取出一串鹹魚。
用繩子串起來的鹹魚有二十多條，是陸鳴在經過許多次實驗之後，用他精湛的醃製工藝加工出來的。
有味道鮮香誘人，肉質嫩爽彈牙，鹽度恰到好處等諸多優點。
鹹魚的香味，在這略顯封閉的空間之中顯得更加的突出，幾乎同時，鼴鼠的隊員們都被這誘人的香味所吸引。
他們中大部分人的記憶，都被擎天公司修改地麵目全非，以至於看到鹹魚，整個人都有了些恍惚。
但旋即便有人明白過來，最先反應過來的胖子，他咽了咽口水：“這。。。這是魚。。。鹹魚？”
陸鳴將這一串鹹魚丟過去：“拿去給大家換換口味。”
二十多條鹹魚，分量並不多。
而得到鹹魚之後的胖子，並沒有如之前那般的饞嘴表現，他雖然貪婪地不停去吸鹹魚的香味，卻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欲望去優先享用美食。
他取下一條鹹魚丟給負責烹飪的同伴：“把魚燉進去，給弟兄們嚐嚐味道。”
又將剩下的鹹魚交給了阿信：“我怕忍不住饞蟲，這魚還是你來保存吧。”
阿信無奈地接過鹹魚，找了個包裝了起來。
沒想到陸鳴又丟來一袋東西：“這是一些我在外麵收集到的果子和堅果，你們也收起來。
若是要在裏頭待很久，吃好一些至少可以提升下士氣。”
說實話，這些鹹魚一條本來也就人的小臂長度，風幹醃製之後，分量更是不多。
一條鹹魚被鼴鼠的廚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撒進了兩口燉糊糊的大鍋裏頭。
為了讓大家都能唱到滋味，得把鹹魚熬散一些。
但又不能熬的太厲害，否則大家吃到嘴裏都琢磨不出味道。
這也就讓這個本來自詡廚藝尚可的家夥，顯得局促起來。
而為了等待美食，本來各自在布置的鼴鼠隊員們都開始心不在焉起來。
一名正在檢修備用電池的機械師，一不小心使用扳手的力道就打了幾分。
嘎吱一下，原本斷開的機械連接被轉動橋接起來，整個裝置都被激活起來。
吱吱的聲音響起，屋子裏頭的提示燈也亮了起來。
“備用電池被啟用了！”迴過神來的幾位機械師連忙檢查起來，有人大聲說道。
本來已經吃了東西快要睡下的1307被驚醒，看到現在的情況，不由得皺眉道：“現在外頭情況不明，備用電池被激活，恐怕原本的電路也會激活。
不知道這又會驚動些什麽樣的存在，現在隻能希望我們這裏不被發現，這道大門能夠幫我們抵擋住意外。”
阿信趕忙命令道：“你們幾個檢查一下電路，這個電池艙不大，備用電池應該無法供整個管道區域使用。”
所有人的麵色都凝重起來，現在整個屋子因為燈光的亮起而變得明亮，氣氛卻顯得更加壓抑。
————
九尾從一間曾經是工具間的屋子走了出來，她走起路來飄搖而富有仙氣，但身上卻沾染了不少的血跡。
“這間屋子裏有十幾個大頭娃娃，都被我幹掉了。
如果管道裏頭都是這種廢物，我們進來的價值可就不大了。”
她掏出一張手巾擦幹淨手上的血跡扔掉，一邊挽起秀發編成丸子頭，一邊妖嬈地對前方說道。
空氣中緩緩浮現出一個影子，洛馬再次露出真容，提醒道：“不要托大，既然區域裏有這麽多大頭娃娃，不可能沒有產生的源頭。
別在落單了，等茉莉找到了目標之後我們再出手。”
茉莉從洛馬身後的轉彎處走了出來，說道：“我們現在身處的管道似乎隻能算作外層，現在藤蔓生長到了一個十分複雜的區域。
可能是一次次的變遷留下的遺跡，我感覺在這下麵，還掩埋著一處更深的區域。”
“這層管道區域內的實驗室呢，裏頭都沒什麽發現？”
洛馬皺眉道。
茉莉搖頭：“但凡能進去的地方我都進去了，要不就是空空如也，要不就是一堆大頭娃娃。
至於我都進不去的一些封閉的地方，看起來都是一些本就封閉的設備室。
但現在已經無關緊要，我的確發現了下一層的存在。
恐怕要找到有價值的目標，必須深入進去。”
九尾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那就走吧！”
洛馬搖頭：“先讓茉莉找一找，也不急於一時，如果需要支援或者更多的裝備，我們就先做好準備再進去。”
九尾有些不滿，可是也不願反對洛馬的意見，便再次妖嬈地纏繞在洛馬身上。
洛馬看到九尾身上還帶著血跡，更有幾分邪魅之感，竟是有些把持不住。
見此茉莉便是一陣頭大：“我們先找個地方等一等。”
突然，管道之內的應急燈亮了起來。
神經緊繃的茉莉頓時大驚失色，連連退了幾步一直靠到牆壁上自己的藤蔓上才稍稍穩住心神。
“這又是什麽情況！？”洛馬忙問道。
茉莉仔細迴想著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發現什麽紕漏：“藤蔓能觀察到的地方的沒有什麽異動，現在出問題，隻能是那些封閉的房間裏頭。”
洛馬道：“若是那些螻蟻般的家夥胡來，看我不把他們碎屍萬段。”
茉莉道：“就怕會有什麽可怕的存在隱藏在那些地方。”
九尾臉上依然帶著無所謂的調笑，她輕輕摸著洛馬，柔聲道：“要不，我們現在先出去吧？”
茉莉道：“晚了！有情況！我們先躲起來！”
洛馬揉了揉眉心：“躲什麽躲，這房間就是個死胡同，我們跑，趕緊跑。
跑起來才不會陷入絕境，茉莉，你過來，我背著你，你一定要把情況及時告訴我。”
茉莉毫不猶豫跳上洛馬寬闊的後背，然後用雙腿緊緊將他的腰給夾住。
洛馬立刻開始加速跑起來。
茉莉提醒道：“先往這邊跑，那邊不遠處就有情況。”
九尾酸溜溜地不滿道：“那我呢。”
洛馬無奈：“都什麽時候了，別撒嬌了，先動起來。”
三人快速在管道中跑了起來，茉莉這才又機會將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剛才的變故，似乎是驚動了什麽存在。看來我是低估了這一層的情況。
現在有幾個寫著倉庫、設備間的地方有動靜，這幾個地方都有厚實的大門封閉，上頭貼的標記卻隻是尋常的警示標誌。
我還以為隻是提醒閑雜人等的，沒想到裏頭還有情況。”
“好像有玻璃碎裂的聲音。”茉莉通過她的藤蔓跟花朵觀察注釋著一切。
其中一間本寫著‘安防設備間’的房間裏頭傳出一聲聲玻璃炸裂的聲響。
房間之內，一個個樹立的玻璃倉直接原地炸裂，裏頭的粘稠昏黃液體灑了滿地，等到這些液體流盡之後，每一個玻璃倉內，便有一個古怪的身影露出真容。
這些身影總共五個，最初的時候，看起來就如雕塑一般。
若是當麵去看，便會看到其駭人之處。
這些家夥長著人的腦袋，身體卻是如人體跟一些動物拚接而成。
有的是人頭而有著大猩猩一般的身體，有的則是人的頭顱之下，長著獅虎一般的軀幹卻又背著重重的甲殼，還有的有著螳螂前爪一般的上肢。。。
一根根的金屬管道連接著它們的身體，此時房間裏的設備已經通電，金屬管道也被激活。
它們從起初的紋絲不動，漸漸胸膛開始有了起伏，然後口鼻開始出現唿吸的狀況。
當一雙雙充滿殺戮意味的眼眸睜開，這五個怪物終於獲得了行動上的自由。
它們似乎被提前設定好了程序一般，齊齊往玻璃倉底座外走去。
金屬管被扯開，金屬大門也自動徐徐打開。
這五個怪物離開了房間那刹那，頓時便如被徹底激活一般，展現出無比的靈活與矯健，分開五個方向，開始執行它們本來被設定的任務：尋找闖入者，並將其撕成碎片。
它們行動的過程中，本能得對管道內牆壁上出現的那些藤蔓與花朵進行清除。
而這樣的清除過程，對藤蔓跟花朵造成的傷害，卻是讓茉莉感同身受的。
茉莉在洛馬背上，疼得死死抓住洛馬，指甲感覺都快穿透防護服刺進洛馬的肉中。
洛馬忙問：“怎麽了？”
茉莉剛剛已經將五個怪物出現的場景描繪出來，此時她憋著喊叫的衝動，滿頭全是冷汗地答道：“那五個怪物，正在瘋狂地破壞我的藤蔓，而我嚐試地對它們的攻擊簡直不值一提。
這些怪物，太強了！”
九尾道：“這些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洛馬道：“恐怕是早期生物融合實驗的產物，那時候的技術手段不夠，據說這些怪物靈智受到了破壞，但蠻力、速度都絕非我們可比。”
茉莉幾乎是用盡力氣地提醒：“前麵，前麵往左，接下來路越來越難選了。
我的藤蔓被毀，越來越看不到它們，而且它們兵分五路，看來是要將我們給圍殺掉。”
洛馬當機立斷：“跑，冒險也要往外麵跑，隻要能夠出去，光是我能調遣的那些部隊，就足夠消滅掉這些怪物。”
九尾不滿道：“怕什麽嘛，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洛馬狠狠地催促：“別廢話，我們要盡可能活下去，一切不必要的損傷都是不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