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黃家寨之行給我很大的震撼,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看在了眼裏。


    “我們家和黃蓮他們家從很早之前就不再來往了,他們對我也看不上眼,池辰亦那個孩子是不錯,但是你們到底是表兄妹,我們兩家關係又這樣,斷了斷了吧。”這是黃斂莫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隻迴到了一個字:“好。”


    從黃家寨迴來,我沒有趕上下班的班,又曠工了半天,直接去接了小水。


    “媽媽,爸爸什麽時候迴來啊,我想爸爸了。”我事先和池辰亦打好了招唿,帶著小水往家走,在路上小水的這句話讓我又想到了鄧心怡對我說的。


    “媽媽,車……”迎麵過來一輛自行車,要不是小水提醒,我就真的撞上了。


    “神經病啊,走路的時候看什麽呢?”那男人的素質真的很低,我從失神的狀態迴來的時候,正要說什麽,隻是人早就走了。


    “晚上想吃什麽,媽媽給你做。”我拉著小水靠著路邊走,真怕遇到那種開口就罵的人。


    “不用了,小水喜歡池叔叔的飯。”小水這麽說明顯是不給我麵子,好麽?


    “要是以後小水都吃不到池叔叔的飯,小水會不會不開心?”池辰亦剛剛和小水親近了一些,我就要帶著小水走了,我真的很不甘心。


    “會。”小水完全被路邊的麻花都迷住了眼睛,抽出自己的寶貴時間迴答了我一句話,隨後就伸出手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天津大麻花流著口水。


    “小吃貨。”我輕輕點點她的頭,微微一笑,現在能讓我展顏的恐怕隻有這個妹子了吧?


    來到池辰亦的公寓,剛剛開門,小水就直接朝廚房跑,邊跑邊說:“池叔叔,麻花你要不要吃?”


    “是小水又吃不完了麽?”池辰亦就站在廚房門口,笑容安靜而美好,那話說得讓人會心一笑,我多想逗比地迴他一句“小池子你還是乖乖做你的禦廚吧,吃好東西這個事情和你無緣的”,但是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來。


    “欣欣,要是在公司做的不開心就不用去上班了,反正我也養得起你們。”池辰亦以前就和我說過這個問題,隻是以前他說的是“你”,現在說的是“你們”。


    “我就喜歡上班時候偶爾翹班的感覺,要是不上班了,豈不是沒有了翹班的權利,我才不要。”我這麽迴答得到的是池辰亦的一個放鬆的表情:“這樣的迴答才正常,自從從我家迴來之後,你就怪怪的,我差點都以為你被人給調包了。”


    “得了吧,就我這樣的美女整個省會你能找到另外一個麽?”我也被這樣歡樂的假象給迷惑了,出口是熟悉的調侃。


    “這麽大言不慚的女人省會還真的是不多。”池辰亦的毒舌功夫真的見長了。


    “媽媽,老師說毒蛇咬到人會死的,嘞嘞,好嚇人的。”小水鼓著嘴,那樣子可愛極了。


    “你池叔叔就是一條毒蛇,你可是要離他遠點。”我嚇唬小水,小水果然身子抖了一抖,但是卻還是看著我疑惑地道:“倒是蛇不是這樣的啊……”


    我的謊話被戳穿,現在有點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現在的小孩子怎麽都知道這麽多呢?


    “小水,媽媽告訴你啊,你池叔叔他其實是蛇妖,你知道蛇妖麽?”我這麽一說,看到池辰亦的臉色明顯發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給氣的。


    “什麽是蛇妖啊?”小水眨巴著漣漣水色的桃花眼看著我,我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後就一臉鄙視的語氣道:“小水啊,你竟然沒有看過新白娘子傳奇和葫蘆娃麽,你的童年怎麽算是完整的?”


    “欣欣你別說了,那明明是你的童年。等個十年八年的,小水要是和其他的小夥伴聊起電視劇,人家說的都是小籠包版的神殿俠侶,這個孩子脫口而出新白娘子傳奇和葫蘆娃,會被人家排擠的。”池辰亦止住了笑,拉過了小水:“小水別聽你媽媽胡說,池叔叔對你很好對不對?而且就算是蛇妖也有好的,不是麽?”


    “嗯,池叔叔對小水好。”小水將頭埋在了池辰亦的胸口,我隻是聽到池辰亦的最後一句,覺得好笑。


    我和池辰亦都拿這個話題當做是一個笑話,但是卻沒有想到就這麽一個笑話竟然被小水帶到了幼兒園。在幼兒園的時候,她對她的好夥伴小美說自己的池叔叔其實是蛇妖。小朋友哪裏有保密意識,況且小水也沒有囑咐小美不要告訴別人,所以沒有多久,整個幼兒園就都知道了小水的池叔叔是蛇妖,但是是會做飯的好妖……


    話題迴來,晚飯過來,三個人一起看了看電視,池辰亦這個很隨便,我看什麽,他看什麽。電視界自從被於媽攻占之後,我就幾乎放棄了,兩個人一起看探索發現,感覺像是在看鬼片,小水早就困了,我就將小水放迴了臥室,接著看。


    隻是那聲音真的好嚇人,拍攝他們去城樓找尋奇怪鍾聲的時候,那昏暗的場景真的嚇到了我。


    我無意識地縮到了池辰亦的懷裏,抬頭就看到了池辰亦那張含笑的臉:“你這麽盯著我看做什麽?”


    “你好看。”我迴了三個字,正要接著看,池辰亦的手卻製止住了我的動作,吻落在我的唇上,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等到他抬臉的時候,臉上布滿了淺淺的紅暈,眼睛很亮,輕聲道:“嘴真甜。”


    “你少調戲我啊,姐不是那麽隨便的人。”我笑著輕輕推了他一下,以前要是池辰亦主動獻吻,我一定會興奮地獻身的,現在我卻不敢看他期待的眼睛,轉過了頭。


    雖然我和池辰亦是三代以外的旁係血親,但是我還是有心理障礙,總感覺兩個人這樣是在亂、倫,比和林又安在一起時的負罪感更甚。


    “池池,你是我這輩子最不願意傷害的人,但是我卻傷害你最深。”想到我們兩個人的點點滴滴,我頗為感慨。


    “欣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要向前看的,況且好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不是麽?”池辰亦的吻落在我的耳邊,今夜的他好似格外動情,聲音裏也帶著幾分蠱惑:“什麽林又安、鄧心怡、何夏遠都已經不再是我們的障礙了,我們和小水三個人就一直這樣過著,總有一天小水會認可我的,不是麽?”


    “池池,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麽辦?”我背對著池辰亦,池辰亦板正了我的身子,吻兇猛地落下來,池辰亦一向是溫和,我從來沒有見識過他這麽霸道的吻,那種壓迫感讓我從心裏慌了起來。


    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池辰亦已經將我壓倒在沙發上,總是帶著暖意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紅色,溫熱的手撫上我的臉頰,聲音裏帶著些許的傷感:“欣欣,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不許你說那樣的話……”


    池辰亦的話並沒有說完,我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封住了他的唇,明明是該甜蜜的吻,因為沾染了我的淚而變得略略苦澀。


    我的吻很迫切,也帶著不為人知的絕望。


    池辰亦雖然熬不住我的折磨,卻也發現了我的反常,將如同八爪魚的我從身上扒下來,捧著我的臉吻著我臉上的淚:“到底是怎麽了,今天淨說胡話?”


    “池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都這樣了,你還無動於衷,也難怪阿姨懷疑你的性取向……”我撇撇嘴,池辰亦的眉頭依舊緊鎖,我靠在他的胸口:“我今天給黃斂莫打電話,他說他還要結婚,不過是將日子推後了,我覺得他那個人太沒有良心了,突然就發現了你的好……”


    “你的反應弧可是夠長的。”聽到我的話,池辰亦那邊像是鬆了一口氣,我突然想到鄧心怡的話,試探著問:“鄧心怡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池辰亦點點我的鼻尖,提到鄧心怡的時候眸色一冷,看向我的時候又溫和起來。


    “天不早了,池池我告訴你哦,今天的機會千載難逢,你真的要錯過麽?”我邊說邊吻上了他的下巴,那暗示再明顯不過,池辰亦卻止住了我的動作,聲音微微有點嘶啞,眼睛亮如七夜:“天不早了,快去睡覺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好,你也早點休息。”我答應著,整理好自己皺著的衣服,下了沙發就朝著臥室走:我們有的哪裏是時間啊,我們有的明明就是離別而已。


    而就當我快走到臥室的時候,池辰亦卻突然從身後擁住了我,我的心跳很快,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迴頭,他的聲音就緩緩落下來:“欣欣,晚安。”


    我收起正要下落的淚,放鬆地靠在他的懷裏,重複著他的話:“池池,晚安。”


    走進臥室,我為自己的獻身未遂而感慨:到底都是命吧。


    這個時候小水已經睡著了,小嘴咬著小手,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臉上掛著笑,那無憂無慮的狀態真的讓我好羨慕。


    看到小水,我就想到了林又安,也就想到了鄧心怡說的話。


    這個時間點林啟估計早就睡下了,自從白琳死後,雖然他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但是我對他還心有芥蒂。


    隻是鄧心怡的話還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我打開了電腦,卻得到了讓我萬分驚訝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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