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究竟是怎麽迴事,那此刻安媱也就明白了為什麽蘇子曰會到外麵去讀書了,她加快腳步,很快便到了蘇子曰跟前。


    那人借著月光努力分辨著書本上的字眼,在眼前驀地一片黑時,蹙起了眉頭。


    抬起頭一看,才知道是安媱來了。


    神情有些錯愕,不知道安媱是什麽意思。


    “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我的東西當然就是咱們一家的東西,蠟燭當然也隨便用,這麽冷的天,你凍壞了可不成,趕緊跟我迴去。”不等蘇子曰答應,安媱便扯著他的衣袖,把人往家裏拽。


    都進了門了,安媱見蘇子曰仍舊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這她就看不明白了。


    “子曰,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安媱隻好軟了聲音搞明白。


    “…不是…”


    “那你為什麽苦著臉?哦,我明白了,你是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對嗎?”安媱的語氣中又加了些委屈,和之前的強硬完全不同。


    “…不是…”


    “所以是為什麽啊?”安媱步步緊逼。


    沉默良久,蘇子曰還是沒說話。


    “所以倘若你心裏有事能不能告訴我?我真的超緊張唉…哥哥,你每次都這麽忍著憋著的,我!啊!麻花的!”


    安媱揉了揉頭發,頂著亂糟糟的一團看著蘇子曰。


    “你…睡覺輕,有光睡不好。”蘇子曰的聲音淡淡的,敘述一個人再平常不過的習慣。


    安媱僵直在了原地,愣了許久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又問了句。


    蘇子曰沒說話。


    所以,他因為自己睡覺輕,怕吵,怕光,便出去看書,從知道習慣的那一刻起,無論嚴寒酷暑,就這麽一直堅持著?


    安媱腦子關於蘇子曰的片段不多,記得的也是怎麽欺辱他,沒有半點他對自己好的記憶。


    安媱,你簡直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啊!我的媽呀!”


    安媱撲上去,一把抱住蘇子曰。


    “你究竟是個什麽神仙啊!我擦!你非要把我這顆心揉碎了不成!變態啊!”


    安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才不管蘇子曰被她突如其來的這一套搞得像塊木頭就那麽直愣愣的站著,她如今是得了個寶貝,最珍貴的寶貝啊!


    哭夠了,鬧夠了,安媱又喜笑顏開起來,“人的習慣都是可以改的,我沒關係,我都可以,你就算是在屋子裏練劍耍刀也不會打擾我,就在這兒看,哪裏都不許去,我先去給你暖被窩。”


    安媱說著,把蘇子曰拉到桌子前,把蠟燭往他跟前湊了湊,之後,鋪床,把蘇子曰先前的那一套扔的遠遠的,換上厚實一些的,脫了外衣躺進去,之後,衝蘇子曰嘿嘿一笑。


    時間寶貴,蘇子曰也不再矯情,現在的他最想的是通過考試,能去書院上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媱迷迷糊糊的腦袋磕在了床上,睜眼間,見蘇子曰又在收拾他的“床”,安媱一下子便清醒了,“你幹嗎?”聲音急促跟著提高了些。


    蘇子曰頓了頓手裏的動作,“鋪床…”


    “小爺我把被窩都給你暖好了你給誰鋪床?”


    “我…”


    “親都親了,還要分床睡,你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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