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林中此時又傳出來一聲虎嘯,隻是這虎嘯聲,離我們漸遠了,看來那虎已經離開。


    這是我第一次看樓傾宇的劍出鞘,我疑惑的看向他,感覺他是個頂頂厲害的人物,應該和閣主差不多,正打算崇拜他一番。


    誰知道這貨卻吊兒郎當的開口了:“打不過我還跑不過,怎麽說我也是江湖上頂頂有名的一號人物啊。”


    我白了他一眼,唉,崇拜啊起來啊,沒個正經樣。不過還是挺感激他的,畢竟要不是他,我和那虎獸必會有一翻惡鬥。


    “謝了,晚上給你烤山雞吃。”我衝他一笑,然後轉身去看那昏迷的男子。


    “我要兩隻。”身後傳來他那依舊不正經的聲音。或許他正常起來那時,我會不習慣吧。


    眼前這男子並未蘇醒,一張很正氣的臉,五官並不出挑,這一身血跡,身上有不少被虎獸抓開的傷口,但幸運的是都沒有傷到筋脈。


    我將內力輸入他體內,沒一會他便吐出一口淤血,緩緩蘇醒過來,至於身上的傷嘛,這古仙穹裏最不缺的就是草藥,晚點敷敷便好。


    “謝姑娘相救。我叫趙武,不知恩人如何稱唿?”這趙武倒是個感恩這人,居然給我跪下了,可憐我隻是個16歲的姑娘,跪拜,不合適啊。


    我拉起他,“這些虛禮就罷了,我叫瀲月。你是那個門派的?怎麽自己一個人?”


    “我是崇山派的,我們門派比較小,就隻有一個名額。”他坐到了一旁,我在旁邊草叢裏尋到一些藥草,搗鼓了碎了,給他敷在了傷口上,傷口很多,有深有淺,我給他塗了手臂大腿後,還有他的胸膛後背上也有不少傷口。


    樓傾宇忽地走過來搶過我的草藥,“你個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逼逼嫌。”於是我們的樓大公子就替我給趙武敷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下手過重,反正我看那趙武嘴唇都咬白了。


    樓傾宇很快就給趙武敷完了藥,他放下藥盤向我走來,“你背上有傷,我給你塗點藥,你轉過身去。”


    被他這麽一說,我才感覺背上有點火辣辣的痛感,受傷多了,就連痛感也遲鈍了。


    我坐到一旁的石頭上,正準備脫去外衫,就聽到樓傾宇對趙武喝到:“閉上眼睛,不許偷看。”隻見趙武乖乖地閉上了眼睛,本來他也是微低著頭的。


    我忍不住嘴角翹起,也不知道這樓大公子今天吃了什麽藥。怎麽感覺這樣的他有點兒可愛呢?


    我把外衫脫了穿到了前麵,還好傷口的位置在上部,並不需要解開內衫,隻需要往下拉一下就好。


    樓傾宇往下拉著內傷,他看到背部上除了今天的新傷外,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舊疤痕,忽地心裏一軟,這麽小的一個姑娘家,這麽多的傷疤,是經曆過多少生死關頭啊!


    他輕輕地上著藥,和對待趙武完全不一樣,塗完後幫她拉衫,從懷裏掏出一瓶藥膏丟給她。


    “去疤的,迴去讓西月給你塗。臉長的這般好看,可這一身的疤痕醜死了,看以後有誰娶你。”


    唉,這嘴毒的,我笑著接過,“樓大公子,你人真好。”做人呐,嘴巴要甜,殺手又怎樣,殺手也是要會說話的,就比如我們閣主。


    樓大公子白了我一眼,這樣被我讚美,他有點不適應。


    稍作休息夠我們繼續上路,依舊是小白在前麵帶路,或者是小白的緣故,我們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而這次,我們的隊伍裏多了一人。


    夜國,一片狼煙。


    自胡婧占領宵城以後,夜王一個勁往其他城池的征兵,從15歲開始,到不超過50歲的,身無殘疾的平民,統統被統統被充了軍,一時間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按這情況下去,夜國離亡國不遠了。


    而夜國王城,夜王雖然怕死但卻依舊日日笙歌,朝廷百官上奏無用,有些早已暗通敵國。


    胡婧此刻正在宵城裏和部下討論著如何穩定民心及進攻下一城池。


    “報。”一名士兵突然來報。胡婧停下手裏的計劃,示意來人說出情況。


    “報告王爺,夜國西邊出現虹國的軍隊。”


    胡婧沒有說話,他早已料到虹國會出手,他在思考的是虹國發兵的原因,是為了協助虹國還是來分杯羹?


    不過很快便會見分曉,以他對虹國的了解,虹國是來分杯羹的可能性更大。看來進攻夜國的速度要加快了?


    “領將是誰?”他開口問著報信的士兵。


    “殷離。”士兵迴答。


    殷離,虹國一名猛將,不過此人心狠手辣,所到之處滿目瘡痍。不是好對付之人。


    “副將劉婭留下守衛整理宵城,其他人明天進攻樂城。”


    天下動蕩,烽火必起,夜國欲亡已。


    任何戰爭,受難的都會是民眾,早日天下歸一,或許百姓才能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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