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國是在和張雲執行任務的時候,生死一線的時候,知道張雲的身世的。


    張雲的父親叫雲天羽,母親叫張海英。


    十二年前,一場無名大火燒死了腿傷在床的父親。


    她和母親弟弟之所以躲過那場災難,是因為她和弟弟都發燒了,半夜的時候,母親用自行車馱著姐弟兩去醫院看病。


    離家不到半裏地,自行車鏈斷了,母親讓她姐弟坐在路邊修車鏈,車鏈剛修好的時候,看到自家的院子著火了,母親又馱著他們姐弟急忙兩往迴趕犬。


    不知道為什麽,母親忽然改變了主意,調轉方向,馱著他們姐弟倆拚命地往外逃。


    後來母親扔了自行車,抱著弟弟,拉著她拚命地往山裏跑。後來,她和母親弟弟跑散了,再後來,燒得迷迷糊糊的她,被周思武撿到,帶迴了家踺。


    既然母親和弟弟都活著,張雲為什麽不讓周思武動用警力去尋找?


    最初,顧傾國百思不得其解,到後來傻子阿福的身世揭秘出來,顧傾國才知道,張海英就是張青亮的女兒,阿福的表姐。


    追溯十二年前的火災,顧傾國發現了很多疑點。那個時候,周思武已經是警廳的副廳長,為什麽沒有把那個案子查出來,而是最後不了了之。


    最最關鍵的一點是任衛國的後人和張青亮的後人幾乎是同時遇難,雖然一樁發生在國外,一樁發生在國內,但有太多巧合的因素,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兩起事故是人為的預謀。


    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怎樣,怎麽去查,顧傾國到現在還沒有理好思路。


    在沒有查出當年的叛徒之前,顧傾國不可能把張雲的身世向任何人透露,更不可能告訴好奇心強又愛惹是非的任小美。


    車禍之後,除了任長林來看小美的那一晚,小美一直都睡在病房,而且都是顧傾國陪床。病床太窄,顧傾國怕睡著後碰到小美的傷口,隻好睡到陪護床上,心中壓抑的情愫,一直找不到釋放的出口。


    三天之後,陸箏和梁教授又給小美做了全身性的複查,確定小美顱內和髒器沒有任何損傷,顧傾國才算徹底的放心,迫不及待地把小美接迴顧家別墅睡覺。


    顧家別墅,顧傾國把小美擁到了臥室。


    顧傾國的大臥室是一如既往的粉色。粉色暗花的窗簾,粉色暗花的大床,如同西方童話裏的公主的閨房。


    和臥室相通的書房被改造成了嬰兒房,所有的裝飾物全部是亮粉色或白色,亮粉色的窗簾、亮粉色的搖籃、亮粉色的嬰兒床,嬰兒床上還堆了很多粉色的白色的毛茸茸的玩具。


    “哇塞,顧傾國,你也忒變態了吧!你一個大老爺們,每天麵對著粉紅的世界,不精神失常嗎?”


    “寶貝,這些都是為你們母女準備的。你喜歡粉色,我們的寶貝女兒也一定喜歡粉色,你心情舒暢了,我女兒也跟著舒暢,我要讓我們的女兒在你肚子裏就感受爸爸的愛,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感受到無盡的快樂reads();。”


    顧傾國擁著小美,微低著頭,唿出的氣息噴薄到小美的發際、耳根,弄得小美癢癢的。


    小美推了推顧傾國的胳膊,仰頭問:“顧傾國,不發神經你會死嗎?”


    顧傾國一臉的無辜,眼眸裏卻顧盼生姿著流光:“我這哪叫發神經,我這是提前和寶貝女兒培養感情好不好?寶貝,我以後還會買很多很多你喜歡的東西,來填充我們女兒的房間,把我們女兒培養成淑女型的任小美。”


    “你的意思是嫌我野了?”


    “不野,不野,配我顧傾國剛剛好。”


    “可是,可是.....”


    可是,我也不能確定肚子裏的小胚胎是女孩啊。我就那麽隨口一說,你們都當真了,還把女嬰兒房都準備好了。


    小美本想告訴顧傾國她還沒有確定小胚胎的性別,可想到顧奶奶盼曾孫子那急切的心情,又沒有說出口。


    她如果告訴顧傾國還沒有確定胚胎的性別,顧奶奶會不會高興得發瘋,萬一後來確定是女兒,顧奶奶又會不會很失望。


    暫且就這樣吧,萬一後來確定真的是個男孩,再讓他們驚喜也不遲。


    “寶貝,發什麽愣呢?”


    “沒發什麽愣。”


    “沒發愣就好。”顧傾國抱起小美從嬰兒房出來,走向大床:“寶貝,趁韶華正盛、趁時光正好,我們應該多做點有益的運動。”


    小美雙手抵在顧傾國的胸口,小臉滿是戒備,又因羞怯,氤氳著不自然的酡紅:“你想幹什麽?”


    顧傾國一臉無恥地笑:“幹什麽?當然是chuang上運動了!”


    自從知道小美就是他夢中的天使,顧傾國的心境又來了一次質的升華,對小美的疼愛反倒不知如何表達,隻能用實際行動,隻能身體力行....


    “別這樣,一會兒該吃晚飯了,說不定誠誠放學後會闖進來的。”


    “寶貝,我已經把門反鎖了。”


    顧傾國臉上寫滿了醉心的笑意,霸道地將小美壓在粉色的大床上,吻,排山倒海,密密匝匝。


    某人的舌幻化成靈巧的小魚,在溫熱的泉源處迴溯,勾勾纏纏、螺旋激蕩......


    據說男人的舌尖靈巧起來,可以讓櫻桃梗打個結,此時,顧傾國的舌尖可以讓櫻桃梗打兩個結、三個結、四個結、五個結......


    小美的神經被灼熱的吻掌控著,思維停滯,腦瓜放空,嚶嚀便成了此時最動聽的和弦,高低徘徊,繞梁不絕。心靈的契合讓兩人的情愛更加甜蜜綿長.......


    ........


    12月30日上午,d大商學院教學樓reads();。


    季小東穿著鐵鏽紅色的休閑呢子上衣,米白色西褲,捧著一束嬌豔的白玫瑰花,嘴角上噙著一抹痞痞的笑,出現在大二工商管理係教室門口,英俊灑脫,卻又無限的魅惑。


    大冬天,能把白西褲穿得這麽隨性,也隻有季小東這個痞子了。


    正在講《高數》的老師,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教授,治學嚴謹,一絲不苟。


    當她看到教室門口站著一位痞氣十足的男青年時,滿臉的不高興,但作為有涵養的教授,她還是很禮貌地詢問:“請問這位同學,有什麽事嗎?”


    “我來找我的女人!”語氣無賴,又霸氣十足。


    “現在正在上課,請放學後再找!”


    女教授的話很冷,透著一股子嚴厲。這是大學講堂,豈是你小痞子撒野的地方。


    話說,季小東是誰?能順利通過校警、門衛、樓衛,進入教學樓,可不是一般的能耐。


    全班學生的目光,早已隨著教授的第一句問話,集中到季小東身上。


    “哇塞!這誰啊!太帥了!”


    “簡直是我夢中的白馬王子!”


    “這男神,有點麵熟,不會是大明星吧!”


    “大明星泡妞泡到學校裏來了!”


    “現在大明星就喜歡清純的小嫩草!”


    “.........”


    “..........”


    顧傾城一直都是乖乖女,在學校,從來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此時,她正坐在教室的中間,認真地做筆記,聽到同學們小聲的議論,忍不住抬頭,正對上季小東那雙閃爍著精光的桃花眼,噌地彈了起來。


    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帶倒屁股下的凳子,碰的一聲悶響,接著就是‘哎喲’的叫聲。


    凳子砸到了後邊同學的腳麵上。大冬天的,那個疼啊,連聲音都是打顫的。


    顧傾城太激動了,激動得自己的凳子砸到同學的腳都不知道,三步兩步地跨過同學,飛奔向教室門口。昨天夜晚十二點,季小東還陪著她在二元世界裏打網絡遊戲,怎麽一眨眼的工夫,就飛到自己麵前了呢。


    季小東看了一眼激動得連路都走不穩顧傾城,對女教授說了一句:“喏!來了!我的女人,帝都軍區總司令部季小東少校的女人!”


    語氣不但霸氣,還充滿了強烈的控製欲和占有欲。


    霸氣有霸氣的資本,季小東第一次隨任長林來d市,還是上尉的軍銜,才短短兩個月,就升到了少校軍銜。看來,季小東的霸氣也不是蓋的。


    在女教授眼裏,顧傾城一直是個靜美賢淑的乖乖女,現在,竟跟一個痞子一樣的人搭上邊,很是讓她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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