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南天門,天兵天將對龍王稱唿道,他們沒有接到任何龍王上天庭的消息,他這是?看他的神情,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


    子衍徑自去了大殿,去找天帝天後。


    “子衍,你怎麽來了?”天帝明顯心虛,不過,這件事情,他後知後覺,天後安排轉輪王和小灶神的事情之後,他才知道事情幾乎板上釘釘了。


    “我來,是找小灶神。”


    “小灶神現在在守水蓮霧,水蓮霧萬年開一次花,結一次果,還有三年,它就要成熟了。”


    “那小灶神的婚期呢?”


    “就訂在下個月的十八,婚書,月老那裏已經安排妥當了。還有,你現在應該操心你和雲玥的事情,而不是找地位地位的小灶神。”天帝一副對他好的架勢,“你答應你的父王母妃,幫你尋一門好的親事。雲玥和你門當戶對,正好,可以成全這個佳話。”


    “叔父,我對雲玥上仙並無男女之意,我想帶小灶神走。”


    “你知道你帶走她意味什麽?”天帝沒想到龍王已經情根深種,他以為小灶神和轉輪王一旦談了婚事,他和小灶神的事情就翻篇了。


    在之前,他還談起,自己隻是單方麵喜歡小灶神。


    “我明白。”


    “她對你的心意一點都不知曉,你確定,她對你的心意和你一樣嗎嗎?”天帝反問,“她年紀尚需小,懵懂,我看她未必明白你的心意。”


    “叔父也知道她年紀尚小,您又為什麽讓她那麽早婚配?”


    “這個時期是我的做主的。”天後帶著雲揚上神來到了大殿,她們倆是聽到南天門的天兵天將說起,說是龍王來了,所以趕來了大殿。


    “天後……”


    “轉輪王為天族盡心盡力,我為他許一門婚事,理所應當。說來還真是趕巧了,那麽多仙子,他看中了小灶神。不是我故意為之,有時候,緣分這個東西妙不可言。”天後昂起下頷,驕傲地看著龍王。


    龍王的眼神,太冷漠,比她還要冷傲,這一點,讓她很不舒服。


    “是,緣分這個東西,的確可言不可說,但是,轉輪王看上小灶神,是他單方麵的意願,而並非小灶神的本意……”


    “你的意思是我強迫她了?她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就她嫁給轉輪王已經是高攀。還要,子衍,你這樣和天帝說話,已經是大不敬,對我,亦是!”


    “天地萬物,普通老百姓都有資格選擇自己的伴侶,人類,妖族,都想得道成仙,就是為了自由自在,掌握自己的命運。為什麽,我們反而過得比他們還不如。”


    “那是因為他們肩膀上沒有責任,而我們,責任是遠遠超脫於感情的存在!”天後狠狠地拍了一下寶座上的扶手,“子衍!你不僅僅是天族,還是天族中的皇族,你應該明白,你肩膀上承擔的是什麽?”


    “子衍明白身上承載的責任,千秋萬代黎民百姓的福祉,但是,我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麽,我又如何承擔百姓的喜與悲。”


    “子衍!”


    “龍王!”


    龍王在他們的麵前拂袖而去,他顧不及他們所謂的什麽責任,向三皇子寢宮後山走去。


    ……


    收起“魚竿”,放在手心,把銅簪重新戴在頭上,淺羽有些失望,她沒有等到他。


    或許,天庭太遙遠。


    她半躺在石頭上,撐著下頷,拿起放在石頭上的向日葵,上麵是飽滿的瓜子,已經熟透。這個長在空間,有著滿滿的靈力。


    最近,她覺得自己的修為提升了不少,不用多說,全部都是因為空間無盡的食材,讓她自然修為大幅度提升。


    她是很懶的,別人辟穀,閉關,她是忍不了,也做不來,能通過食物提升修為,這讓她大為高興,所以,一來二去,身材也不如以前瘦削,臉頰上還漲了點肉肉。


    “淺羽。”


    聲音很熟悉,但是她以為隻剛才是幻覺,所以,從葵花花朵上摘了一顆瓜子到嘴巴裏。


    “淺羽。”天族中,也隻有她這麽吊兒郎當了,他輕輕咳嗽了兩聲,她躺著姿勢頗為不雅。


    淺羽迴過頭,是龍王。


    她幾乎是跳下石頭,然後朝著他這邊過來的。


    她還沒站穩,身體就被龍王攬在了懷中。


    兩人沉默了片刻,感覺對方是真實存在,他們才開始說話。


    “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怎麽來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問道。


    淺羽在他的懷裏淡淡一笑,笑得淡淡的:“我知道了,你去找過我的父親。”


    子衍把扶著她的胳膊,看著她的小臉,她和以前沒什麽差別,反而臉頰圓潤了一些,代表,她在這裏並沒吃什麽苦。隻要她沒吃苦,過得好,這樣,也減輕了,他對她的內疚。


    “你知道?”龍王訝異看著淺羽。


    “看這裏……”淺羽示意子衍看仙池裏麵,裏麵本來很平靜,因為淺羽靠近,裏麵出現了幻境,裏麵又出現了另外不同的畫麵。


    淺羽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走在冰麵上,天空大雪紛飛。


    “這是?”


    這是未來的幻想,當子衍再靠近的時候,幻像如鏡花水月消失。


    “我在幻境裏麵看到了你和我父親。”


    “你父親告訴我,你和轉輪王有了婚約……天後告訴我,是轉輪王選定的你,是這樣嗎?”龍王不知道如何說起,如何表達,遣詞有些不連貫起來。他明白他的心意嗎?她能感覺到他的真心嗎?


    他明澈的雙眸看著同樣純澈眸子的她。


    “嗯,可是,當時荷花仙子隻是要我去大概,我,不知道他是在選王妃……”


    “我們走,一起離開這裏!”龍王堅定說道,“我們一起離開,你願意嗎?”


    這個想法實在太大膽了,天下之大,但是有邊界,他們總會被找到,能去哪裏?再則,他有海底兩萬裏,而她,還有老父親。


    “你的龍宮,還有,我的父親?”


    “我們這就下凡去找你父親,至於,龍宮和海底,我離開,自然會有別的上仙頂替我的位置。而你,淺羽,沒有人能像你占據在我心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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