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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長,這報紙上麵的字是後寫上去的,好像是一個大哥大的號碼?”劉小光拿著報紙說道。


    “小劉,拿給我看看。”陳老有一種預感,這個報紙折成的紙飛機好像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陳老,您看,這是不是一個大哥大的號碼?”劉小光把報紙遞給了陳老,用手指著報紙上李玄用筆寫的大哥大號碼。


    “嗯,應該是。”陳老點了點頭,眼神很快聚焦到了號碼上麵的尋人啟事上:“尋找陳小小的爺爺陳首長。陳小小,女,十歲左右,幾年前走失,現尋找失散親人……”


    “啊!是陳小小,小小她有消息了,可是她記不住家在哪裏了,這是小小在登報找我。”陳老剛剛看了兩行,就雙手緊緊捏著手中的報紙,眼中有淚花在閃爍。


    “真的!太好了!”劉小光高興的跳了起來,一把搶過了陳老手中的報紙,大聲念道,“尋找陳小小的爺爺陳首長。陳小小,女,十歲左右……”


    劉小光剛念了兩行,就確認了這確實是陳小小登的尋人啟事,“首長,這肯定是咱們家的小小!她走失的時候年紀太小,不記得您的名字,隻記得我們稱唿您是首長,而且,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麽巧的事,爺爺叫陳首長,孫女又叫陳小小的。”


    “應該是咱們家的小小!”陳老漸漸冷靜了下來,又恢複了他殺伐果斷的堅毅麵容。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劉小光站在那裏喃喃自語。近幾年,因為陳老的孫女陳小小走失這件事,陳老的生活秘書,也是陳府的大管家劉小光一直感到十分自責。雖然不是他的直接責任,陳老也從來沒有責怪過他。但是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在有生之年能找迴陳小小。突然聽到陳小小的消息,又怎能不驚喜交加。


    “小劉,別在那愣著了,趕快去打電話確認一下吧!”陳老看著劉小光愣愣地站在那裏,出言提醒道。


    “對,對!我光顧著高興了,把正事都給忘了。首長,我這就去拿電話!”劉小光跌跌撞撞的向裏屋跑去。說起來,他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已經在陳老跟前服務了二十多年,論起感情來,比陳老的兒女還要親。此時,能把陳小小找迴來,他比誰都高興,連手腳都麻利了不少。


    “嗬嗬!我說小劉,慢著點兒,你可別摔著了,我這個老頭子現在可離不開你!”看到劉小光的樣子,陳老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首,首長,電,電話來了!”劉小光手中拿著一個嶄新的大哥大跑了迴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小劉,你這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這麽毛糙?”陳老說道。


    “首,首長,我這不是聽說了小小的消息,太高興了嗎!”劉小光總算是把氣喘勻了一些。“首長,我用不用把這個喜訊先告訴陸老一聲?讓她也高興一下。”


    陸老是陳老的夫人,是一個農業科技工作者,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卻一點兒不服老,每天在全國各地東奔西跑,研究推廣她的農業科學技術,幫助農民群眾致富。


    按照她的話說,陳小小之所以丟了,是陳老一生殺伐太多,有損功德,她要用有生之年,利用自己掌握的科技知識,多為老百姓做善事,等她把功德補迴來了,自己的孫女小小自然就會迴來了。


    雖然陳老的夫人是一個科技工作者,但是陸家祖上卻是一個大家族,傳下來一些迷信思想。


    為了這件事,陳老沒少和夫人拌嘴。一個是無產階級革命家,一個是科技工作者,兩人卻為積累功德的事爭論不休。陳老說:“不要想信封建迷信,服務華夏人民是人民黨的宗旨,是人民黨之所以強大起來的根本,是立黨之本,執政之基,力量之源,與什麽功德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他的夫人陸老卻是另一套說辭:“人民黨之所以戰勝資本黨執政華夏國,是因為積累了足夠的功德,才上應天命,眾望所歸的。如果人民黨隻殺人不救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最後,兩人的意見一直沒有統一,幹脆拋下陳老跑出去搞科技研究,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陳老身體不便,隻好在家中生悶氣。


    這次有了陳小小的消息,劉小光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告訴陸老,既是為了讓陸老高興,也是想讓陳老和陸老的感情能夠恢複如初。


    “先不用給她打,等確認了是小小,找到小小本人之後再告訴她,誰讓她到處亂跑來的。”陳老搖了搖頭,“你趕快撥號,我等得都著急了。”


    “好,我現在就撥。”劉小光拿著大哥大,按照報紙上李玄寫上去的號碼開始拔號。


    “接通了!”劉小光高興地說道,大哥大裏麵傳來一陣悅耳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是外地號碼,請在號碼前麵加拔0。”


    陳老緊張地盯著劉小光手中的大哥大,聽到電話中的聲音之後,長出了一口氣。


    “呃!首長,這個號碼還是外地的,我再撥一遍試試。”劉小光重新撥號,在李玄寫的號碼前麵又加撥了一個0。


    幾秒鍾之後,電話再次接通,裏麵又傳出一陣悅耳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港島號碼,請在號碼前麵加撥兩個0,再加撥國際區號。”


    陳老仍然緊張地盯著劉小光手中的大哥大,聽到電話中的聲音之後,用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過去他帶兵打仗時,都沒有這麽緊張過。


    “首長,您別著急,沒想到這個號碼是港島那邊的,我再撥一遍!”劉小光緊張的手都有點抖了。


    “沒事兒,我不著急,你接著撥,慢慢撥,別撥錯了。”陳老強自鎮定地說道。事關自己失散多年親孫女的安危,陳老也不淡定了。


    劉小光擦了擦手心裏的汗,再次撥號,先撥兩個0,再撥港島的國際區號,最後拔打了李玄寫下的號碼。


    這次接通之後,電話中的聲音終於有了變化。不過,陳老和劉小光卻是麵麵相覷,因為大哥大中傳出的是大鷹帝國的鷹語,兩個人對外語一竅不通,根本就不知道裏麵說的是什麽。


    好不容易,等鷹語說完了之後,大哥大中的聲音變成了華語:“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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