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頭領發出了憤怒的吼聲,他奮力朝那名野人撲去,隻是他才剛剛有所動作,就被旁邊的兵士給摁迴了地上。


    他的臉被摁得貼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其他野人的心裏也不好受,他們想起了那些女人被抓時的場景,她們是那麽絕望和無助,他們當時還笑得很開心,畢竟這彰顯了他們的武力值。


    可當角色互換之後,他們才體會到什麽叫絕望。


    他們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完全被打碎了,神情近乎麻木地看著頭領。


    他們確實對頭領很不滿,可是從某種程度上說,頭領也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和脊梁骨,人的脊梁骨被打斷了,精氣神也就沒有了。


    一個個野人相繼跪倒在祁軒麵前,給祁軒都整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至少得殺掉一兩個人才能讓這些人喪失鬥誌的,誰知道他連刀都沒有拔,這些人就屈服了,他也是服氣了。


    “給他們俘虜應有的待遇。”


    副官明白祁軒的意思,俘虜應有的待遇就是先從身體上折磨他們,每天讓他們很疲倦,然後再加入精神洗腦,差不多了,再把這些人編入戰鬥序列,讓他們融入集體,實在融入不了的,就全部丟去礦山,不適合丟去礦山的,也會被丟去采石場等地方做苦力。


    副官帶著人把野人們押解了下去。


    之後一段時間,祁軒用各種方法精準打擊野人,剩餘的野人部落也意識到他們似乎無法再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下去了,於是漸漸朝更北方的深山退走。


    祁軒發現了野人的動向,也沒有理會,對他來說窮寇莫追,而且天氣也確實冷了,他帶來的人都不太適應這種天氣,追過去隻會徒增傷亡。


    他便安排人幫阿爾斯楞理清楚營地的事情,而後便帶著人朝南方行進。


    他並沒有把野人交給阿爾斯楞管理,而是把人帶走了,這些人的紀律性還不強,心也沒有歸順,得等完全掌控住了他們,再派他們過來一點一點朝北方蠶食土地。


    與此同時,陳春燕的車隊抵達了京城。


    她撩開車簾,看著高高的城牆,心裏莫名生出了一些壓抑的情緒來。


    梁縣雖小,但那裏卻是自己的家,在家裏怎麽樣都舒服,到了京城,她成了最不起眼的人,見到很多人都得行禮,過得也不自在。


    永昌侯府的人入了秋就每天守在十裏亭處,先前看到陳春燕的縣主車駕,立刻打馬迴府迴稟。


    等陳春燕到城門口時,張謙已經騎馬等在那裏了。


    大半年時間不見,張謙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他看到陳春燕露頭,便打馬靠近,“表妹,好久不見。”


    陳春燕笑盈盈地說:“表哥近來可好?”


    張謙的神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他最近幾個月過得並不算太好。


    太夫人準備將陳春燕許配給張謙,就沒急著幫張謙相看,可誰知道張謙去了一趟梁縣迴來,告訴太夫人陳春燕其實已經初步定下了人家。


    那麽張謙的婚事就不能再拖下去了,翻過年,他都十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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