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梅怎麽看都覺得看不夠。


    這樣的地方應該是她住才對,讓陳春燕住了簡直是浪費。


    小油車沿著甬道慢慢前行著。


    陳冬梅感覺走了很久,竟然還沒有到地方。


    她感覺陳春燕的園子好像比謝楠的還要大。


    小油車終於停了下來。


    蔡大丫冷冷地說:“下來吧。”


    陳冬梅瞥了蔡大丫一眼,下了馬車。


    麵前的蠻子門高大威武,她忽然有些心慌氣短。


    在這樣的地方,她突然發現她很吃虧,如果陳春燕要弄她,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有點不想進去了。


    蔡大丫斜著眼睛看陳冬梅。


    陳冬梅挺直了脊背,不管怎麽說,氣勢不能輸。


    她跟在了蔡大丫身後。


    後院比前院更大,進了垂花門,是一個穿堂,從這裏開始就分為東中西三路。


    中路原本住的是燕兒爹娘,現在直接空著的,陳春燕依舊住東路。


    東路第一進就是會客的地方。


    蔡大丫讓陳冬梅在廳裏等著,她去請陳春燕出來。


    陳春燕沒用誰請,自個兒就從書房裏出來了。


    陳春燕從陳冬梅身邊路過,坐到了主位上。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陳冬梅:“你把我害成這樣,你不該負責任嗎?”


    陳春燕:“我害你?”


    陳冬梅:“如果你不同意謝楠休了我,他敢休了我嗎?我的好日子沒了,都是你害的。”


    陳春燕:“你要搞清楚,如果我不同意他休了你,他也有很多辦法處置你。”


    陳冬梅:“你不要以為這樣說,你就沒有責任了。”


    陳春燕:“如果你悄無聲息死在了謝家,你覺得我們會知道?他給你報一個病逝,我們能說什麽?你到時候還是謝家的媳婦,要入謝家的祖墳,死了也算是白死了。”


    陳冬梅聽得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他不敢吧。”


    陳春燕無語地搖了搖頭,“你都敢暗害別人的孩子了,他為什麽不敢害你。


    “他明知道我在望江,他依舊敢命人打你,這是為什麽?


    “你莫不是以為我是無所不能的吧?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陳冬梅真的被陳春燕的說法嚇了一跳。


    萬一謝楠真的如陳春燕說的那樣,她豈不是差一點被謝楠弄死?


    可……活著的人和肚子裏的終究不一樣啊。


    就這樣弄死一個人,謝楠不會害怕嗎?


    “你可別哄我,謝楠他不怕你們開棺驗屍嗎?我聽說仵作可以驗出一個人是中毒死的,還是自然死的。”


    陳春燕覺得陳冬梅還是有進步的,就像仵作能驗什麽樣的屍體,陳冬梅以前是不知道的,現在竟然知道了。


    “你可以隨便找個仵作問一問,是不是死亡的時間越長,驗屍的難度越大。


    “如果你在謝家出了事,謝楠不馬上報喪,拖個幾天十來天的,你覺得仵作能驗得出什麽來?


    “天氣越來越暖和,屍體腐敗的速度會加快,就算有什麽痕跡,也會很快消失。


    “而且他完全可以做到沒有痕跡。


    “他如果給你的吃喝裏下一點迷藥,再把你掛到房梁上去,那看起來就跟上吊死的一模一樣。就算仵作來查,也是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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